第3章 (3)
接來到那山崖底下的峭壁邊,心中極其好奇,他們不是要出谷嗎?怎會來到這?難道要從這飛上去?
司徒殇輕聲一笑,随後抱起若依的身子,腳尖一點,身子便往上飛去,而在若依還未回神過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崖頂。
“公主,憐兒來陪公主了!”
若依剛上到山崖頂,便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然而還沒有看清說話之人,那人已經跳了下去,但她還是聽清了那句話。
“憐兒……”若依臉色一白,伸出手向拉住那下墜的憐兒,可是……
010 心疼
看着那跳下去的人兒,若依只想抓住她,可惜她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着憐兒的身子墜了下去。
“司徒殇,救她,救她!”憐兒救她,護她,她不能讓憐兒就這樣死了,淚水慢慢的溢出眼眶,司徒殇上次可以救自己,而且還能從那萬丈懸崖下飛上來,那他也一樣可以救憐兒。
看着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司徒殇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何會緊緊的揪着,仿佛被人掐了一下,但他開口說話的語氣還是冰涼冰涼的,“她死不了。”
聞言後,若依一愣,随後便見從山崖下冒出兩道身影,其中一道便是剛跳下去的憐兒,而另一道身影是……星月?
“喂,你到底是誰啊?幹嘛要救我?”還被星月抱着的憐兒怒聲喝道。
自從那日她先讓公主離開,她一人阻止前來的追兵,沒想到追兵太多,畢竟一人還是難敵衆敵,她最後昏死過去,不過在暈迷之前好像看到她的族人了,但當她醒來後卻沒看到族人,只有她一人躺在破廟內,但她身上的傷卻完全好了。
而後她開始打探公主的消息,卻聽到公主掉下懸崖身亡的消息,她震撼,她自責,因為都是她保護不力,才會讓公主喪命。
她辜負了皇後的囑托,辜負了公主對她的信任,在這世上,她唯一的主子已經不在,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世上,于是她才會來到公主掉下懸崖的崖頂,最後選擇跳下懸崖。
豈料她剛跳下去,身子往下墜時,卻沒入一個懷抱中,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懷抱。
星月翻了翻白眼,直接松開雙手,讓懷中的憐兒直接摔落在地,女人真是麻煩,如若不是主子的命令,他才不會去救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煩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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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若依激動直接上前并緊緊抱住憐兒,真是太好了,憐兒沒死,真的被救上來了。
“公主?真的是公主!”憐兒激動喊着,原來剛剛那真不是她的幻聽,當她跳下懸崖時好像聽到公主呼喚她的名字,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她即将死去,能聽到公主的呼喊,原來那不是幻聽,那聲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憐兒,你怎麽這麽傻,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為我而死。”
“憐兒答應過皇後要好好保護公主的,可最後……”憐兒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司徒殇那冰寒的聲音。
“女人,三個月的學武之約如要作廢,我高興得緊。”
聞言後,只見司徒殇丢下話後直接上了馬車。
“公主,他……”
“憐兒,我們先上車再說。”她好不容易争取得來的三個月,怎會作廢?想走就直接說,何必拐個大彎子,若依白白了已上馬車的司徒殇。
至于憐兒想問是什麽她知道,但對于司徒殇,她也只是僅此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也是個不簡單的人而已,對于其他,她毫無所知。
還有的是,雖然她知道司徒殇的功力深不可測,但沒想到的是,就連他身邊的星月也是一樣,不僅能從萬丈懸崖下飛身而上,而且還能輕松救下身子下墜的憐兒,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這些。
不過後面她才知道,他們并不是飛身而上,而是借助了繁衍在峭壁上的藤木,只是那日她心魂未定,沒有看清是如何上的,不過也沒有一定的功力,也不可能靠那些藤木就能飛上崖頂。
若依上了馬車後,便發現司徒殇緊閉雙眸,呼吸均勻,似乎已經入睡似地,原本她打算在馬車問憐兒那日之後發生的事,不過,現在算了,就讓他睡吧!想必他也有好一些時日沒有好好入睡了,畢竟她霸占那唯一的小屋。
實則司徒殇并沒有睡着,他只是不想看到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他并不知沒看過女人哭,但他卻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淚會心疼,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樣?
馬車一直行駛着,一路上,司徒殇都是緊閉着雙眸,若依也不敢出聲,最後幹脆也閉上雙眸入睡,而憐兒雖一肚子的好奇,但她還是吞下腹中,安靜的坐在馬車上。
将軍府
“胡鬧,成親将近已有多日,你既然到現在還未踏入郡主房門半步,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一道帶着些許蒼老的聲音怒聲喝道,其實說話之人正是夜老将軍,夜榮。
“我只是答應娶她,并沒有答應其他。”夜子謙并沒有看向夜榮,只是定定的坐在靠背椅上淡淡說道。
“孽障,難不成你心裏還在想那妖女?”夜榮狠狠拍了桌子,寒聲怒道。
“她是不是妖女你比誰都清楚。”相對夜榮的怒,夜子謙反而是一臉淡然,而語氣也是淡淡的,絲毫猜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夜榮冷哼一聲,但怒氣似地緩了不少,“就算她不是妖女又如何?現在她都已經去見閻王了,而你父親的仇也報了,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和郡主圓房,讓郡主懷上夜家的子嗣,讓夜家有後。”
“父親為何會死,你我心中都清楚,這不關任何人的事,要怪只怪父親自己,是他親手葬送了自己性命。”夜子謙擰了擰眉頭,在他當年親眼目睹那一幕時,他便不想再提那個男人,只是沒想到的是,最後爺爺會将過錯推到其他人身上。
“那也要怪那女人,如若不是她,你父親怎會做出那等糊塗事。”夜榮頓了一下後,心中的怒氣全無,有的只是一臉的哀傷,人的一生最悲傷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更何況那還是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兒子。
夜子謙不語,只是安靜的坐在背椅上。
“好了,既然事已如此,該接受的還是要接受,不管怎樣,郡主也已經是你的妻,而你也不能一直把她擱在一旁,日子久了,就算她不鬧,郡王知曉後也會上門來鬧。”夜榮輕聲說着,語氣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怒氣。
“這個不勞您費心。”
“不費心,怎能不讓我費心,我告訴你,只要我一日沒死,你的事就是夜家的事,夜家的是就是我的事,今夜就是你和郡主的圓房之夜。”夜榮狠狠怒聲呵斥後,甩手離去。
011 最後的人生
“郡主,奴婢打聽到了,老将軍要少将軍在今晚和郡主圓房。”采蓮帶着些激動的語氣說道。
“真的?”上官瑤雙眼一亮,今晚真的能和子謙他……一想到這,之前所有的怨氣和怒氣全部消失,有的全是笑意。
“真的,奴婢親耳聽到老将軍說的。”雖然前面的她聽不清楚,但最後那一句也是最關鍵的一句,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老将軍要少将軍在今晚和郡主圓房。
“快,快替本郡主梳妝打扮。”她一定要好好抓住今晚的機會,她一定要讓子謙從此愛上她,子謙是她愛了多年的人,她不會讓任何人有靠近他的機會,不然下場就如同慕若依一樣。
“是,奴婢遵命!”采蓮立即動作伶俐的替上官瑤梳妝打扮,只要郡主和少将軍圓房,那郡主就不會成日心煩,也不過将怒氣再發在她的身上了。
随着夜色的降臨,上官瑤的心也越發緊張,一想到她就要真正成為子謙的女人,臉上湧現緋紅。
而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期盼的人還是沒有來,心中的緊張全被怒氣給替代,想她堂堂一個郡主下嫁給他,他還不懂珍惜她,但又想到她愛他愛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嫁給他,她決不能就這樣放棄。
正當她起身準備去找他時,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了。
“子謙”上官瑤看到來人後,臉上立即挂着妩媚的笑意,就連語氣也是極其的溫柔。
夜子謙沒有看一眼上官瑤,而是走進內屋,坐在軟榻上。
上官瑤一臉羞澀的關緊房門後,緩緩朝內屋走去,當她看到那張俊逸的容貌時,那顆心無比綻放着。
“自己脫掉!”夜子謙淡淡說道,如若不是爺爺一直派人緊盯着他,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
“呃……哦”
随後上官瑤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直到僅剩一件肚兜時才停了下來,一臉羞澀的看着夜子謙,而後直接坐在夜子謙的大腿上,她一向對自己的身子很滿意,相信不久,子謙必定會戀上她的身子,從而愛上她。
大手一扯,上官瑤身上僅剩的肚兜也跟着落地,而後,又将自己的衣衫盡褪,沒有一絲的溫柔,也沒有一絲的柔情,有的只是發洩和粗暴。
随後不久便聽到男女之間的喘息聲。
……
一直行駛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而緊閉雙眸的司徒殇也睜開了眸子,看了一眼車上熟睡的兩個人,身影一閃,身子已經站立在馬車外。
在月色的照耀下,一襲白衣的他顯得那樣的谪仙,仿佛掉落凡塵的神仙,但那散發着戾氣的深紫色眼眸卻讓他猶如嗜血的惡魔,讓眼前的黑衣人生寒膽卻,手持利劍的大手僵停在空中,眼底直冒懼意。
“主子,這些人屬下一人便能搞定,這些人只會髒了主子的手。”星月輕聲說道,主子會出來他倒是意外,一直以來,主子絕不會随意動手,今夜卻主動出手,是擔心刀劍聲會吵醒小姐嗎?
“速戰速決!”司徒殇冰涼吐出四個字,深紫色的眼眸越發深色,讓那些黑衣人只想丢下手中的利劍,快速逃離,因為他們知道,天下擁有這樣一雙眼眸的只有一人,而他們絕非是這人的對手,頭這不是明顯将他們往死路送嗎?
“是,屬下……”
“等等”
星月還未說完,便被若依開口止住了,在馬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她便已經醒來,聽到外面的對話,她便得知,原來有人故意打擾了她的清夢。
若依出現在衆人面前,那些不敢喘大氣的黑衣人驚豔看着這突然出現的女子。
“你們要殺的人是我還是他?”她先得搞清楚,這些殺手的對象是她還是他,對象不一樣,下場自然不一樣。
黑衣人一愣,有區別嗎?不管他們要殺的對象是誰,遇到那人,他們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沒關系,你們盡管說好了,如若你們要殺的對象不是我,我可以考慮一下不殺你們。”若依微微笑道。
話音落,星月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小姐的意思不就是說,不管這些人的要殺的對象是誰,只要他們想活命,就算他們要殺的是她,也一定會說是主子的。
司徒殇嘴角微勾,戾氣的眼眸淡淡的挂着一絲的笑意。
那些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開口。
“放心,我說話絕對算話,你們就大着膽子說吧!”若依含笑再次開口道來,同時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他,我們要殺的人是他。”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道來。
“好,只要不是殺我就行了,不過我就算我不殺你們,但他還是會殺了你們,所以,不好意思,你們的下場還是只有一個。”不是殺她,那就是說那些人還不知道她還活在世上的消息。
若依說完後擡眉看向司徒殇,淡淡開口說道,“他們要殺你。”
“我知道!”
“哦,他們打斷了我的美夢。”
“我知道!”
“這條山路白日可有會經常有人路過?”若依微微笑道,不管他們要殺的人是誰,死之前定要受到一定的懲罰,因為他們打擾了她的睡眠時間。
“回小姐,這條山路雖偏僻,卻是唯一一條抵達元聖皇朝的山路。”這次開口是一直驚愣在旁的星月。
“司徒殇,殺他們之前把他們挂在樹上享盡大自然的美好風光後,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最後的人生,再殺他們可好?”若依輕聲問道。
“好!”司徒殇點頭笑道。
“對了,最好是把他們身上的衣衫褪去,這樣才算是享受人生嘛?”
那些黑衣人嘴角不斷抽搐着,享受最後的人生?而且還是luo着身子?那還不如一刀殺死他們好了。
司徒殇輕輕一擺手,那些黑衣人便無法動彈,那些想自行了斷的人只能一臉哀怨看着滿是笑意的若依,他們到底哪裏得罪她了,居然要這樣折磨他們。
“你們可別怨我,我只是建議可以,你們要怨的話就怨實行的人。”若依一句話就把自己和他們将要遇到的遭遇撇的一幹二淨。
星月的嘴角再次抽搐着,小姐的這句話不就是等于讓那些黑衣人怨恨主子嗎……不,是他嗎?
虧她想得出來,身為一個男人,居然要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出來,還要被吊到樹上,而且還會被他人給看光光并嘲笑,可是這些在她眼裏,居然是享受最後的人生。
“好了,剩下的交給你了。”若依朝司徒殇莞爾一笑,邁開腳步并回到馬車上。
“星月,照做,不過先把他們挂上三日。”司徒殇開口淡淡笑道,他就知道她開口阻止星月動手時,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只是沒想到她會……眼底閃過一絲絲的笑意。
“是”主子啊主子,這可是不好辦的差事啊!不過,這事他可以轉交給其他人,對,讓別人去做,一想到,星月臉上立即挂着淡淡的笑意。
黑衣人全身發軟,眼皮直跳,三日,天啊!就讓他們痛快的死吧!
------題外話------
本來呢?原章節名是享受最後的人生,可是受居然是禁詞~狂暈啊
012 人間的閻王
若依回到馬車後便聽見憐兒的聲音,“公主,你變了。”
“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若依擡眉微微笑道。
“憐兒說不上來,不過憐兒倒是覺得現在的公主比以前好,因為在世上,自己不欺別人,別人也會欺自己,憐兒相信公主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公主了。”以前的公主就是太單純和天真了,根本不知世間的險惡,就像瑤郡主,以前自己就提醒過公主,要小心瑤郡主,可是公主就是不相信自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最後事實證明自己是對的,不過現在好了,因為公主變了,不再想以前那樣了。
“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千倍嘗還。”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谙世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了,現在的她,除了讓那些人發出代價外,她還要讓自己變強。
“恩,憐兒也會保護公主的。”現在的公主她倒是覺得有幾分皇後的氣質,公主一定會想皇後那樣成為世人最敬佩的人,再怎麽說公主身上也留着皇後的血液,憐兒微微笑着。
“憐兒,我已經不是公主了,而且這樣也容易暴露我們的身份,你以後就稱我小姐好了。”
若依剛說完,便見司徒殇已經消無聲息的上了馬車,并用那雙深紫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有話就說!”不要你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眸看着我,不過後面那句話若依可沒有說出口,畢竟現在他名義上算是她的師傅,對于這個男人,她并不了解,剛剛在月光下,他猶如掉落凡塵的神仙,可是一瞬間,他背後仿佛長了一對魔鬼的翅膀,讓人驚恐萬分,不過卻提起了她對他的興趣。
司徒殇只笑不語。
憐兒看着那雙異于常人的眼眸,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可以擁有這樣的眼眸,他到底是什麽人?剛剛她感受到那些殺手看到他時,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大,惶恐的僵在原地上,好像見到什麽妖魔鬼怪似地,可是現在的他,嘴角微勾,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俊美至極。
馬車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又開始繼續行駛着。
“星月的速度挺快的,半刻鐘不到,就把那些人給搞定了。”若依開口微微笑道,她只是想那些殺手光着身子被吊在樹上一日,好好享受一下月光浴和陽光浴,還有的就是順便讓路人緩解一下趕路的疲勞心情罷了,而司徒殇直接讓他們吊上足足三日,比她還狠,看來惹怒這個男人的下場的确很慘。
“慢了!”司徒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而馬車外的星月嘴角抽了抽,那也不能怪他啊,那等苦差事他可不要親自動手,那是要遭人怨恨的,不,應該說遭鬼記恨的,他只能将那是交給不知情的其他手足來做。
若依只是微微一笑,而後繼續開口說道,“司徒殇,我是不是應該知道我們這是去哪裏吧!”
“我好像記得你曾說過我在何處就會在何處,是嗎?”司徒殇眉頭一挑,淡淡笑道。
“那又如何?”怪不得當初她說完那句話後頭會疼,原來是這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後面還有更多讓她頭疼的事呢,只因為這句話某人很喜歡,而且似乎很有用。
“那你就沒必要要知道了。”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句話了。
憐兒看了一眼自家公主,而後又看了一眼那男子,而後輕輕走出馬車并坐在馬車外,朝星月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對不起!”
“救你是主子的命令不用謝我!”星月淡淡說道。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如若不是他,那她就不能繼續保護公主了。
星月不語。
憐兒也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坐着,她這才發現,在這漆黑的山路,身旁的這個男子居然還能讓馬車繼續安然往前走着,就算有月光的照耀,但那微弱的月光根本讓人無法看清山路,而他居然能……
憐兒再次驚訝看着靜靜趕車的星月。
馬車內
若依再次開口問道,“司徒殇,我們是去元聖皇朝吧!”她記得,剛剛星月提到這條山路是前往元聖皇朝的必經之路,難道他們真的是去元聖皇朝?
“女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問!”司徒殇冰涼冰涼說着,但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上翹,這個女人實在是出他意料之外,享受最後的人生,虧她想得出來。
她記得曾聽父皇提過,元聖皇朝是大陸上蜀地最多,兵力最強的國家,等等,她想起來了,怪不得她會覺得司徒殇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司徒殇,原來人間的閻王就是你啊!”司徒殇,元聖皇朝的焰王殿下,當今國主最喜愛的王爺,但只因他擁有一雙獨特的眼眸,除了當今國主之外,其他人都将他當成妖怪,惡魔,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惡魔,得到國主的喜愛,而且還有傳言,他即将是元聖皇朝的下一任君王
013 有情況?
“你自小呆在深宮中也會知道這些,那世上還有多少人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司徒殇的語氣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詢問。
“那是因你的名聲大,不想讓人不知道都難。”人間的閻王,不單單只是因他是焰王殿下的身份,至于是什麽她也不清楚,她也從未聽父皇提過,只知道他是父皇極其欣賞的一個人。
“如你所言,你我相處數日,現在你才知道,那也證明了我的名聲沒你說的那般大。”司徒殇輕聲笑道。
若依只是淡淡的笑着,不再言語,她也是想到元聖皇朝才想起司徒殇的身份,她一直以為他身份必定不簡單,沒想到是這般的不簡單。
司徒殇大手一提,而後身形再一閃,馬車內便空空如也,裏面的人便不見蹤影。
“小姐……”憐兒直覺撩開車簾。
“主子不會殺你家小姐!”星月淡淡說道。
“可是……”憐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被星月再次開口堵住了,“如若你家小姐是男的,你或許該擔心,不過可惜,她不是。”
憐兒硬生生的吞下即将出口的話,一臉疑惑看着星月,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小姐身為女兒身就應該慶幸嗎?難道說……
“司徒殇,你這是在邀請我賞月嗎?”若依雙腳碰地後,擡頭看一眼空中的月兒後,對上那宛如仙子的妖孽男人微微笑道。
“女人,我該說你太鎮定還是說你太單純?”司徒殇涼涼說道,這個女人和一般的女人實在是不一樣,不過如若不是這樣,他還會如此對她嗎?不,他不會!
“男人,你是在諷刺我愚蠢嗎?”帶着幾分的冰涼的語氣從若依口中吐出。
“愚蠢和單純中間只隔着一條線,至于你屬于哪一種一會便知曉。”
“什麽意思?”
“你不是要學武嗎?”司徒殇眉頭一挑,淡淡道來。
“現在?這裏?”什麽?深夜時分,他把自己帶來這裏是為了教自己武藝?若依稍微略帶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情好,沒辦法。”司徒殇微微含笑說着,原本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卻例外看到那張略帶驚訝的臉色,頓然心情大好。
“哦”幸好白日睡了一天,不然早就……但這男人也怪異了吧,喜歡在深夜教人學武,怪人一個!
“女人,習武并非一朝一夕,你覺得在三個月之內,你能學會什麽?”司徒殇再次開口說道。
她當然知道,只是三個月的期限又不是她制定的,但有總比沒有好,“雖然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但有你這個閻王師傅在,我總會學會一些吧!”
“我不是你的師傅。”司徒殇冷聲說道,他發現他不喜歡她喚自己師傅。
聽着那冰涼又堅定的語氣,若依微微颔首,“哦”。
“女人,學武必定要先學會如何逃跑……”
“等等,逃跑?”就算她以前從未接觸過武學,但她也知道學武之人必定會有內力,不應該是先學內力嗎?怎會是逃跑?而且這逃跑是什麽?輕功嗎?
司徒殇并沒有解若依的困惑,而是繼續說着那所謂逃跑的心法。
若依也沒有再疑惑,而是認真聆聽和用心記着。
天色逐漸泛白,山林也逐漸清晰展現在二人的眼底,而那初見景色的山林突然劃過一道寒冷的聲音。
“慕……若……依!”冰涼而又冷淡的聲音從司徒殇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
若依聞言後,乖乖的停下自己的腳步,仿佛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低垂着頭站在原地上等着別人受教似地。
司徒殇見那全身發顫的若依後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回去!”
“恩”若依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個字,她不是不想說,而是怕洩露她此時的心情。
……
“喂,你的主子什麽時候才會把我家小姐送回來?”自從小姐深夜被帶走後,他們就一直呆在這,這會天色已亮,還是未見到小姐的身影,心中無比擔憂着。
“該回來時自然會回來!還有,再重申一遍,我不叫喂!”女人就是麻煩,明明問了不下百次,答案都是一樣,還要繼續問,她不累嗎?如若不是主子發話不讓任何人跟上去,他才懶得理會她,并呆在這陪她。
又是這樣的答案,只要她問一遍,他就回答一遍,可是他的答案都是這一句,憐兒朝星月翻了翻白眼,但當她看到那道倩影後,快速跑到那倩影身邊雀躍笑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恩”若依淡淡的應了一句。
“小姐……”憐兒看着有些怪怪的小姐,小姐這是怎麽了?昨晚不是很好的嗎?怎麽一夜之後就變成這樣了?憐兒看向司徒殇,發現他也是一個臭臉,憐兒左看看小姐,右看看那公子,她十分肯定,昨夜肯定有事發生。
“啓程!”司徒殇沉聲吐出,但那深沉并有些發黑的臉透露了此時的他,十分的不高興。
“是”星月看着一臉怒意的主子,小姐惹怒主子了?而後又看了一眼若依,發現她還是毫發無傷的,心中無比好奇。
一路上,馬車內奇靜無比,司徒殇緊閉雙眸,沒有看一眼若依,而若依一直都是垂着頭,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到底是怒,是怨,還是知錯?又或者是……
最後,可能是昨晚一夜沒睡,若依慢慢的睡着了,而原本緊閉雙眸的司徒殇睜開了眸子,細長的指尖輕輕的擡起那張已經入睡了的容顏,嘴角微微勾起,沒了之前的怒氣,也沒了之前的深沉,有的卻是高深莫測的笑意。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一直奔馳的馬車也終于停了下來。
“小姐……小姐,該下馬車了。”憐兒許久都未見自家小姐下車,着急開口說道。
“我來!”司徒殇簡單吐出二字,他當然知道裏面的女人怎麽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快速的将馬車上的人兒抱在懷中。
憐兒驚愣在一旁,而星月也是一樣,不過不單單只是他們二人,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紛紛驚愣住了,嘴型微微睜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而接下來這一幕更讓他們無法置信。
“司——徒——殇”
014 就此杠上
“司——徒——殇”若依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吐出,其實她在馬車停下那一刻便醒了,只是在她醒來的時侯卻發現自己的頭有些重,本以為是因做馬車睡太久,豈知在她伸手摸摸那有些沉重的頭時,卻發現她的墨發全被盤起,似乎上面還插了許多小東西。
正當她想取下那些發髻時,司徒殇便把她從馬車抱了出去。
“女人,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司徒殇微微笑道。
“小肚雞腸!”她就知道是他,只因在這馬車上只有他和她,想必他是趁自己睡着的時候在自己頭上作亂。
她不就是一不小心将樹上的鳥巢弄到了他身上,而鳥巢上又一不小心全是鳥糞,那些鳥糞又一不小心全灑在他的身上,這些又不是她故意的,只是她在學他所教的輕功時,畢竟是初學者嘛,一時控制不了腳步,才會一不小心踢到樹上的鳥巢嘛!才會有那些一不小心。
再說,他不是已經洗去身上的臭味了嘛!不過,那個男人明明可以輕易躲開那些一不小心的,是他不躲了嗎?話說那麽多的一不小心,到底是不是真的一不小心,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了!
“女人,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是真心知錯嗎?”司徒殇附耳輕聲說道,她真的以為自己會相信她那全身發顫是因為害怕嗎?還有,他甚至懷疑制造那些所謂的一不小心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男人,難保我下次不會再來一次一不小心?”他知道自己之前一直隐忍想大笑的舉動,怪不得他會一路沉默不語,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這男人心機還真重,還有,他到底将自己的千根發絲弄成什麽摸樣?
“你會一不小心,難道我就不會嗎?”司徒殇在若依耳邊輕輕吐着氣,臉上又挂着迷人的笑意。
若依擡頭看了一眼偌大的焰王府三個大字,而後又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呆愣的守衛們,開口說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會走!”
“我知道你腳沒斷,但我現在心情不錯!”他發現,他是越來越喜歡抱她了。
很好,她記住他了,若依暗自想到。
這些看在外人眼裏,眼前這一幕是如此的親昵,勢必會羨慕這一對,但那些人的眼底并非是羨慕,而是訝異,但讓他們驚訝的不是那女子的發型,而是他們的王爺居然……居然抱着一個女人,而且還和女人如此親昵,那是他們的王爺嗎?
就連提前收到風聲的老管家也愣愣的站着,他是知道王爺會帶一名女子回來,但也想到王爺會如此重視那女子,王爺的此舉相當于公布了天下,那女子未來的身份。
司徒殇旁若無人的抱着若依走進府邸,而一直發愣的憐兒見狀後立即跟上,心裏不斷想着小姐的發型怎麽變成那樣?
一路上,不知吓壞了多少下人,但司徒殇并沒有放下懷中的若依,只是加快了腳步。
頓然,一道“吱吱”的聲音響聲吸引了若依,随後便見小殇子鑽進若依的懷中。
“原來你在這!”那日司徒殇将小殇子塞給心兒後,便帶着自己出了小屋,而後還在她未回神時她的身子就已經站在山崖頂了,害她傷心好一些時間。
“吱吱”小殇子将自己那小小的腦袋鑽了鑽,似乎也在訴說着自己的思念之苦。
司徒殇放下懷中的若依後,冷冷瞪了一眼小殇子,似乎在說,叛徒!
我不是叛徒!我只是開始保護主子!小殇子十分不滿說道。
主子?司徒殇伸手踮起小殇子的小腦袋并冰冷看着小殇子。
從主子将我送給新主子起,她便是我的主子,小殇子完全不怕那帶着寒冷和怒意的眸子,而是吱吱的叫着。
“司徒殇,既然你已經将它送給我了,那我自然就是它的主人,你若要‘抱’它,是不是該問我一下?”若依将小殇子抱回自己懷中,而後擡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