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題。
上到老,下到小,幾乎人人都知道他們的太子要大婚了,紛紛猜測着未來的太子妃究竟是誰?居然能得到太子的青睐?都羨慕着這個女子,當然,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嫉妒,衆多官家千金紛紛跺腳緊揪着手帕,一臉的不服氣,她們雖不得太子喜歡,但太子在她們心目中也是一個完美夫君的對象,只是現在,卻被那個什麽離國小公主給霸占了。
衡王府
“咣當”的一聲,那是花瓶掉落在地的聲音。
“滾”司徒傑怒斥喝退房中的所有下人。
司徒殇大婚的消息已經傳出來兩天了,為什麽那個黑衣人還是沒有行動?難不成他還要等到他們大婚才有所行動嗎?
不行,他決不能讓司徒殇如願娶到他心愛女人!司徒殇,你殺我母妃,奪我太子之位,并搶走父皇所有的愛,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讓你有命大婚!
司徒傑的整張臉猙獰着,眼底的戾氣讓整個房間都沉重起來。
天祈國
百裏辰的馬車剛踏入天祈國的京師,便迎來一人,馬夫自然識得來人,并讓馬車停靠一旁。“太子,流雲的飛鴿傳書。”來人正是百裏辰的暗衛之一,流影。
只見流影上前并沉聲說道,同時雙手已經伸進馬車內,将紙條遞給百裏辰。
百裏辰打開并看之,雙眉立即緊皺,眼底的寒意更甚,他剛回國,這才剛回到京城,連宮門還未回到,居然就傳來這樣的消息,元聖皇朝太子與離國小公主下個月初一大婚。
八天,只有八天的時間,慕若依便嫁給他人,而且嫁的還是司徒殇,他離開元聖皇朝時,也并未見他們會大婚的跡象,也就兩天時間,他們就要大婚了,這兩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回宮!”百裏辰冰冷吐出兩個字後,馬車又開始繼續在街道行駛着,不過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百裏辰便回到皇宮中,他沒有回太子宮,而是直接來到皇上百裏寰的寝宮。
“參見太子。”伺候百裏寰的貼身太監恭敬道來。
Advertisement
“恩。”百裏辰越過所有人并命所有人不得跟随後,便見他踏進內閣,入眼的便是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慘白的中年男子,眼前的男子完全和他的年齡不相符,此時的他宛如一名老者,讓人無法真正猜到他的年齡。
取出一粒黑色藥丸并讓百裏寰服下,而後一臉寒意的俯視着床上的男子。
百裏寰服下藥丸後,精神明顯又好多了,已經不想剛剛那般病入膏肓的模樣。
“辰兒,你可回來了。”百裏寰睜開雙眸後,弱弱道來。
“我當然要趕快回來。”百裏辰冷冷笑道。
“恩,回來就好,父皇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布滿病容的臉頰挂着一種安慰的笑容,緩緩閉上雙眸。
“休息?我看還不能吧!”百裏辰冷冷道來,而後俯身在百裏寰的耳邊僅用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着。
百裏辰站直身子後,緊緊盯着原本緊閉雙眸的百裏寰猛的睜開雙眸,一臉不敢置信看着那雙盡顯寒意的眼眸。
“你就等着吧!”百裏辰冰冷吐出後便擡起腳步離開了內閣,離開了百裏寰的視線。
百裏寰則是緊緊盯着百裏辰消息的方向,眼底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不敢置信。
離國
消息傳到離國時,已經又是一天後了。
“什麽?慕若依沒死?而且還要和元聖皇朝的太子成婚?”慕赫連拍桌而起,一臉怒氣看着全身發顫的一名太監。
“是……是,奴才聽到的傳言就是這樣。”那太監打着冷顫道來。
“去,傳慶王進宮!”前些日子,慶王去參禮元聖皇朝的同慶日,他肯定在元聖皇朝見到那個女人,為何他回來不像自己禀報這件事?
“奴才……奴才遵命!”那太監聞言後宛如找到一線生機似的松了口氣道來,自從皇上登基以來,皇上容易暴怒,只要不一高興就會将身邊的太監給殺了,在他前面不知有多少被殺了,他都已經數不清了。
“不用了,本王已經來了。”慕赫斯的聲音赫然在禦書房內響起。
話音落,慕赫斯的身子已經閃進了禦書房內,并站立在慕赫連身前。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慕若依沒死的消息?是不是早已知道她和元聖皇朝太子的事?”慕赫連怒斥喝道,眼底盡顯寒意和戾氣。
“是”慕赫斯冷冷吐出。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向朕禀報?”慕赫連大手一拍,批閱奏章的書桌便四分五裂的碎裂在地。
“本王為何要向你禀報?”慕赫斯冷笑哼道,似乎沒看見慕赫連眼底的戾氣似的,直接往一旁的靠背椅上坐下。
“放肆,你不要忘了你只是個王爺,在朕面前居然如此放肆,你不要以為朕不敢殺你?”看到慕赫斯如此将他這個皇上不放眼裏,慕赫連兩眼迸出怒氣,全身散發着殺氣。
“放肆?呵呵,那本王就如你所願,放肆一回。”慕赫斯嘴角抹上一絲嗜血的笑意,而後從腰間取出短笛并吹了起來,優美而動聽的笛聲赫然在書房內響起。
慕赫連見狀左手立即從挂在一旁的佩劍上抽出劍身,迅速的将全身的內力集在手中的劍身,右手直接一推劍柄,整把劍身飛了出去,往慕赫斯的心口處刺去。
就在劍身快要刺向慕赫斯的心口時,慕赫斯并沒有閃躲,而是嘴角一勾,原本刺向他心口處的利劍居然轉個方向,如飛鷹般的速度朝慕赫連的心口刺去。
同時,優美的笛聲變成勾人心魂的笛聲。
“啊……”慕赫連慘叫一聲,劍身已經從他的心口出穿身而過,眼底充滿了不敢置信,身子由于劍身的沖擊直接倒在地上。
劍身沒進牆上,笛聲停,慕赫斯看了一眼地上瞳孔放大的屍首,死不瞑目,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讓本王放肆的後果。
“來人,傳本王命令下去,皇上被刺客所殺,全國哀悼一天。”慕赫斯冷笑道來。
不知所謂的人,就憑你,也想和我鬥,借你手除掉他們已經算你有福氣了,而且還讓你坐上皇位一個月,那是你修來的三輩子福氣,現在,你福氣盡頭了。
慕赫斯朝地上的屍首冷哼一聲,邁開步伐離開了這血腥的書房。
消息一傳出,離國全國挂上白布條,紛紛猜測着到底是誰謀殺他們的皇上?前一刻,他們都在議論着他們的小公主還活着并要嫁給元聖皇朝的太子;下一刻,他們的皇上就被人謀害,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刺殺一國之君,難道是小公主?
因為傳言小公主會回來報仇?而且還有傳言先皇和先後是被當今皇上所殺?難道這是真的?小公主真的回來報仇了?
……
“三皇子,聽說離國小公主就要和元聖皇朝的太子成婚了。”一名小厮打扮的俊俏男子輕聲道來。
“哦”被喚成三皇子的華衣男子慵懶的靠在太妃椅上,手上拿着一只空酒杯把玩着。
“元聖皇朝的太子就是焰王爺,人間的閻羅王,不是有傳言這個焰王不喜女子嗎?好像靠近他三步的女子都會死,怎麽會和離國小公主成婚了呢?”俊俏小厮輕聲嘀咕道來。
“你的事都做完了?有這個閑情在這啰嗦。”華衣男子懶懶問道。
“難道三皇子不擔心離國小公主?”俊俏小厮一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怎麽三皇子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不緊張?
“我為何要擔心?”
“那個離國小公主不是三皇子的妹妹嗎?”自己的妹妹就要被人間的閻羅王成親,三皇子怎會如此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好像還沒證實吧!”華衣男子坐直身子,一臉微笑看着身邊的俊俏小厮。
“可是……”
“別可是了,準備一下,我去向父皇禀報,這次就由我去恭賀元聖皇朝的太子成婚。”華衣男子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後開口緩緩道來。
“元聖皇朝給各國發文書了,為了不讓各國使者再次奔波,他們的太子成婚就不用勞神大家去給他們祝賀了。”剛剛三皇子不是一臉的無關緊要的嗎?怎麽這會又突然想去元聖皇朝了?
“那怎麽一樣,我是去給自己的妹妹祝賀,作為哥哥的,怎能不前去送禮祝賀呢?怎會嫌勞神呢?你說是吧!”華衣男子不怒反笑道來。
“三皇子剛剛不是不承認這兄妹關系嗎?這麽這會又承認了?”哎,真是奇怪的男人,俊俏小厮低聲呢喃着。
“有話說大聲點,不要在嘀嘀咕咕的。”華衣男子伸手在那俊俏小厮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三皇子剛剛不是不承認這兄妹關系嗎?這麽這會又承認了?”俊俏小厮捂着自己的額頭,嘟着嘴大聲喊道。
“你以為本皇子耳背嗎?說這麽大聲。”華衣男子又在俊俏小厮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甚。
俊俏小厮沒有再說話,只是摸着被彈了兩次的額頭,真是怪異的男子。
“還不去準備,耽誤行程的話,就不只是給你爆栗了。”華衣男子故作發怒說道。
“是,小的立即去準備。”俊俏小厮抱怨說完後立即小跑了出去。
華衣男子則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跑出去的背影,人間的閻羅王?他倒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妹妹選中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人間的閻羅王。
……
“哈啾”正準備坐下的若依用繡帕遮住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依依,是不是感染到風寒了?”司徒殇擔心問完後,一只白皙手指纖細的大手附在若依的額頭上,而後細長的指尖又放在若依的手腕上把着脈象,發現沒什麽異常,臉上的緊張才緩緩送了下來。
“我沒事。”若依微微笑道,眼眸底除了幸福的笑意還是幸福的笑意,距離他們的婚期也只剩下七天了,再有七天,她就是殇的妻子了,一想到這,若依那張精致的小臉頓然有些緋紅。
“依依,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進步?”司徒殇夾了一塊鹵牛肉喂若依吃下後柔柔道來,眼眸盡顯期待。
上次是時間不夠充裕,他學廚的時間也不夠長,但現在這幾天他可是很努力的在學,相信這次定比上次好吃多了。
“恩,好吃,就是有些鹹了。”
話音落,司徒殇又夾了一塊送進自己的口中,很快又吐了出來,不是有些,而是很鹹,無法入口,“依依,你放心,我再努力點,一定會煮一餐好吃的飯菜。”
“殇,這些下廚之事還是交給廚子吧。”若依心疼着眼前的男子,她不想讓他再下廚,雖能吃到心愛人為自己親自煮的飯菜很幸福,但她會心疼他的那雙手。
“殇,我懂你的心,懂你的愛,也懂你下廚的意思,能為自己心愛人下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那如若你繼續的話,那一會我也一樣去跟廚子學,如何?”她曾打算學殇那樣,給自己心愛人下廚,可是她還沒走到廚房,就被他給拉了回去,說他不舍得,那她又如何舍得。
“好,我答應你。”他之所以會下廚,那是因為母妃在世時,也是經常親自下廚,經常煮一些飯菜給父皇吃,母妃曾說過,能為心愛的人下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而後,司徒殇命人将飯菜換了下去,待他們用完膳後,也已經是一個時辰的事了。
“依依,這幾天我沒有督促你練功,有沒有偷懶?”
“我說不算話,只有試過才知道。”若依淡淡笑着道來,這些時日,她已經将母後留給她的武學秘籍學完了,也不知道那秘籍是水族之物,而自己也算是水族之人,當她修煉秘籍裏面的武學時,發現她很快就掌握裏面的要領和口訣,而且她還覺得每修煉一層,她的內力也跟着深厚了許多。
“如此自信,那也不用試驗了。”不用試驗,他就已經感受得到了,最近依依的功力的确上升了很多,就連內力也豐厚了很多,不過和他所教的卻不一樣。
“殇,你也感受到我功力增長是不是?”殇的功力如此深厚,自然肯定能感受她的變化,只是……
“恩。”
“那你也應該能感受得到我體內的內力和你教我的那些不一樣,是不是?”
“恩。”
“你好奇嗎?”他為何不問自己?
“只要能讓你變強就行了,而且你體內的功力是正道的,并非魔道。”意思就是說,如若若依修煉的武學時邪門的功夫他自然會阻止,不過既是正道,他也沒必要阻止,因為他發現依依所學的武學比他所教授的更加适合她,不然她也不會在短短幾日時間,就能由一個毫無內力變成一個內力深厚的女子。
“恩,其實……”若依便将母後是水族之人,并被逐出水族,還留給她的信件,還有那些看似有聯系又沒聯系的陰謀緩緩道來。
許久
“殇,你覺得我該如何找到琴姨?這世上如此之大,找一個人并不容易。”其實要弄清所有事情的真相,只要找到琴姨,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只是,她要如何找?
“依依,你已經命人開始着手找這個琴姨了,只是至今還未有消息。”上次他從母妃的景陵回來後,就已經吩咐下去,勢必找到這個琴姨,只是多日下來,居然毫無半點消息。
“恩。”
“我們完婚後,便開始啓程去找這個琴姨,如何?”司徒殇看到依依眼底的失落後,伸手輕輕撫摸着那柔順的發絲,獨特的眼眸盡顯柔情。
“好,可是,殇,你現在是太子,不久就要繼承皇位,如若我們就這樣離開,麒叔叔怎麽辦?”他們就這樣離開,麒叔叔會願意嗎?
“他會答應的。”
“殇,謝謝你。”若依微微笑道,定是父皇母後在上天保佑她,并派了殇來幫她疼她寵她。
“傻瓜,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妻子,寵你疼你愛你都是我應該做的。”那雙獨特的眼眸盡顯愛意。
說完後俯身吻上那嬌豔的紅唇,撬開貝齒,正想探進去品嘗她的蜜汁時,司徒殇略帶怒意的擡頭并冷聲喝道,“本太子不是戲子,出來。”
068 處決孽子
司徒殇寒着臉色怒聲喝道,“本太子不是戲子,出來!”敢躲在暗中偷看他和依依的親親,死,就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只見司徒殇那寬大的衣袖一甩,一陣寒風吹起,衣訣高高的飛起又慢慢的落下,入眼的便是數十名蒙面青衣的殺手紛紛摔倒在地,并被疊成一個人的高度。
若依略微一驚,随後微微笑看着自己身邊的男子,原來殇的實力這麽強,只是一招,便将隐身在暗處的殺手給甩了出來,而且還是以這種狗趴式的姿勢。
她要修煉多久才能達到這種境界,不管多久,她都會繼續努力的,因她現在還是太弱,她一定讓自己變強的。
“說,誰是你們的幕後人?”司徒殇冰冰的道來,這些人并非是黑風盟的人,而且也不是元聖皇朝的人。
驀然,司徒殇想起前兩日唐心傳來的密函,上面提及到夜子謙身邊的女人上官瑤想取依依性命,那這些青衣殺手就是沖着依依來的。
夜子謙,管不好你的女人,你也不用再管了。
被疊成山狀的青衣殺手紛紛快速起身撿起地上的刀劍,并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陣型,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才剛抵達并隐藏在暗處就被發現,而且還是以那種姿勢現身,他們還沒出手就已經輸了陣勢。
青衣殺手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時的他們都已經知道眼前男子的功力在他們之上,而且不知高出多少,就算他們現在想離開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們想來個魚死網破之時,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一批殺手,同樣是蒙面的,只不過是衣衫顏色不同,他們是青衣,而來人是黑衣。
青衣殺手和黑衣殺手紛紛對看着,似乎都在探視着對方是敵又或是友?
被大手握住的玉手緊了緊,這下殺手都趕在一塊了,若依自然識得後面出現的這批黑衣殺手和前兩次所遇到的同組織的。
雙眼一亮,唇邊揚起一抹笑意,扯了扯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手,迎上那雙深紫色的眼眸,給予一錠交給我的眼神。
司徒殇點點頭,他也想想看看這次依依想怎麽做?
“你們可來了,聰明,居然還懂得遮住自己樣貌不被敵人發現,不過記住,留下一個活口,這樣才能探出背後的主使人。”若依淡淡笑道,同時,伸出一手使出內力朝那對持的兩批殺手擊去。
“咣……”那是兩劍相擊的聲音,劍聲落下,原本還在試探對方是敵還是友時,立即厮殺開來。
司徒殇柔柔笑道,狗咬狗,不廢自己半點力氣,就能解決掉這些人。
聞聲而來的巡邏侍衛看到此景,也稍微愣一下,不過在看到太子的示意後,又退了回去,繼續他們的巡邏。
明顯黑衣的殺手占了上方,不過黑衣也沒占到便宜,他們的人也已經損失的大半,就在青衣殺手快要被黑衣殺手給殺完時,便見若依手持着玉玲珑一甩,卷起一名青衣殺手甩到身前,“說,幕後主使人!”
青衣殺手抿着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上官瑤!”冰涼如玉的聲音赫然從耳邊響起。
青衣殺手一驚,身後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這才想起此次行動并沒有佩戴腰牌。
“不用摸了,你該去閻王那報道了。”司徒殇輕輕一甩手,青衣男子便被高高甩起,而後剛好掉落在黑衣殺手揚起的利劍上并将那名黑衣殺手給壓死。
“殇,你該說出清楚,去陰間的閻王那報道。”依依淡淡笑着替司徒殇糾正着。
“恩,依依說的對,星月,讓他們都到陰間的閻王處報道!”司徒殇說完後便牽着若依離開這盡是血腥味的地方。
剩下的黑衣殺手很快便被星月給解決掉,就連地上的屍首也一并清理幹淨。
司徒殇和若依也已經離開了淩霄閣,只是在皇宮緩緩散步着。
“殇,你怎麽知道那些青衣殺手是上官瑤派來的?”想不到這個上官瑤已經知道她的存在,而且還派人來刺殺她,不過想想也是,三皇兄已經知道,既然他回國了,那他們自然也會知道了。
“唐心傳來的密函。”
“心兒在離國?”心兒消失幾天了,原來心兒去了離國,可是心兒為何去離國?
“恩,她告假去解決私事。”司徒殇淡淡道來。
私事?離國?原來心兒是找夜子謙為唐門的千年冰蟾蜍報仇了,怪不得她會沒見到心兒幾天,可是……
“依依,你放心,唐心知分寸。”夜子謙他會親自處理,不會讓其他人動手,對于敢傷害依依的人,就算殺那些人會弄髒手,他也會親自動手。
若依猛的擡頭看向正溫柔看着她的司徒殇,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他的命會先暫時留着,讓我們慢慢玩。”司徒殇柔聲道來,眼眸盡顯柔情。
“恩,對了,看來司徒傑根本不懂得什麽是見好就收。”一而再的派殺手刺殺他們,司徒傑真的只是為了皇位而已嗎?
若依突然想起那日麒叔叔說後宮只剩下清妃一人,那是因為清妃的孩兒救了殇一名,他才會留下清妃,那其他妃嫔并不是被殇所殺就是被麒叔叔所殺,那這個司徒傑不會因為母妃被殇所殺而要報仇吧?
“依依,我曾記得你好像很想知道是誰能養出那些如此‘好教養’的殺手的,我有說對嗎?”司徒殇停下腳步,站在若依身前并邪魅笑道。
“呃?”她是想過,但好像沒說出口吧,殇怎會知道?“殇,你能看透人的心?”除非這樣,不然殇總是會猜到她心中所想。
“世上怎會有看透人心的人,我只是随意猜的。”
“哦,猜的。”随意猜都猜中,那認真猜的話,那豈不是……
兩人就這樣繼續牽着手走着,一路上不知碰到多少宮女投來的羨慕和嫉妒的眼神,只是這些對司徒殇而言,都是一群蒼蠅。
赫然,一名太監緩緩朝他們這邊小跑過來。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小……太子妃,皇上召見太子和太子妃。”小太監思慮過後還是将小姐改口為太子妃。
“就說本太子沒空。”他本打算是要帶依依去雲那,想給依依一個驚喜,父皇要在這個時候見他和依依作何?
“奴才……奴才……”安總監說了,一定要将太子請到禦書房,不然他……
“殇,可是我想去。”看着有些左右為難的小太監,若依開口微微笑道,麒叔叔對殇的愛毋庸置疑,殇雖恨麒叔叔的身邊除了母妃外,還有其她的女人,而且還讓母妃郁郁而終,但她還是看得出,殇對麒叔叔還是有父子感情的。
聞言後,司徒殇深深看了一眼若依後,點頭道來,“恩。”只要是依依想的,他都會答應。
小太監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同時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這未來的太子妃,想不到這太子妃不僅人美,而且心地這麽好,最主要的是太子居然願意聽太子妃的話。
看來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什麽太子是斷袖之癖?喜歡男人不喜歡女子?又說太子妃是一個刁蠻的公主,還說什麽不知廉恥,未婚就和太子住在同一屋檐下。
不行,為了答謝剛剛太子妃出言勸太子,他一定要為太子妃平反。小太監在心中暗暗發誓。
禦書房
司徒殇和若依剛踏進禦書房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皇上,你覺得太子和依依會喜歡臣妾做的這件喜衣嗎?”
若依抿了抿唇,這聲音她認得,是那日出現并想和自己聊聊的清妃,為什麽她會覺得依依從她口中吐出,有些怪怪的,不舒服。
“不喜歡。”司徒天麒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司徒殇那冰涼如玉的聲音。
而後擡頭望去,便見他的殇兒和小依依牽着走已經走了進來,看着那相握的雙手,眼梢微微彎着。
“如若父皇要兒臣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兒臣也來了,也回答了,那兒臣就先離開了。”司徒殇擰了擰眉頭,牽着小依依的手正準備離開,卻被司徒天麒給喊住了。
“殇兒,朕要你來的不是這件事。”
“那父皇要兒臣來有何事?”語氣還是一如之前的冰涼。
“清妃!”司徒天麒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子,示意着她可以離去了。
“臣妾告退。”清妃忍住心中的燃起的怒意憤憤然離去,剛沒走幾步,就被司徒天麒喊住了,“清妃,既然殇兒不喜歡這件喜衣,那你就拿回去吧!”
“是。”
若依看了一眼不從自己身邊略帶怒氣走過的清妃,還有她身後宮女手上的喜衣,樣式不錯,也挺精致,但是這個清妃為何主動要給自己做喜衣,喜衣自然有制衣局來做,她一個妃,而且自己和她并沒有多大的交接,還有,她的怒氣,是沖自己還是沖殇?
就在她還在想着這個清妃的意圖時,便聽到司徒天麒的聲音,“殇兒,朕要你來,是想讓你明日午時親自監督刑部處斬孽障司徒傑。”
069 司徒傑已斃
“什麽意思?”淡漠的語氣從司徒殇口中吐出,說話的同時司徒殇已經拉着若依一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若依則是有些迷茫看着坐在上位的司徒天麒,麒叔叔是因為已經知道司徒傑指使殺手刺殺殇了嗎?不過也是,麒叔叔身為一國之君,太子宮有刺客行刺太子,他怎會不知?只是那是剛剛才發生的事,麒叔叔這麽快知道了?而且還已經下旨明日處斬司徒傑?這也太快了點吧,還是說……
很快,司徒天麒下面的話就讓若依解惑了。
“朕已經查明,衡王并非是朕之皇兒,而是尹妃和別的男子偷偷生下的孽子,而且這孽子居然還敢多次殺手組織聯盟,企圖刺殺我國太子,證據确鑿,願他也不能抵賴,此人罪大惡極,朕已經将此人關進大牢并下旨明日處斬。”司徒天麒緩緩道來,眼底盡顯殺氣。
“呃?”若依略微驚訝看着司徒天麒,她還以為因剛剛刺殺一事,卻沒料到會是這樣,司徒傑不是麒叔叔的皇兒?是嗎?
“既然有刑部在,為何還要兒臣去監督?”司徒殇淡淡道來,沒有一絲的訝異,仿佛一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似的。
“朕擔心此孽障耍花樣,而且刑部的人以前是他的人,為了避免萬一,由你親自監督,此孽障也耍不出什麽花樣。”
“就這樣?”司徒殇再次開口道來,仿佛這些事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恩”只要解決了衡王,就不會有人阻止殇兒大婚和繼承皇位,在他心中,只有殇兒才是他的皇兒。
“兒臣知道了。”
“小依依,這是雲兒送給朕的,現在朕将它轉送給你。”司徒天麒從懷中掏出一個普通的發簪後緩緩道來。
這是雲兒離世的前一天送給他的,雲兒還說這發簪可以幫他做到想要做的事,只是現在他已經用不着了,因為再不久,他就可以和他的雲兒相見了。
“麒叔叔,依依不能要。”不用問,她都猜到這發簪定是母妃送給麒叔叔的,她怎能奪走麒叔叔對母妃的思念之物呢?
“拿着吧,這也是雲兒要送給你的禮物,而且說不定它能給你帶來想不到的驚喜。”他相信雲兒也是這個意思。
若依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司徒殇,見他點頭後才緩緩上前接過司徒天麒手上的發簪,“謝謝麒叔叔。”
“小依依該改口叫父皇了。”司徒天麒微微笑道。
“是,依依謝過父皇。”她之前雖沒了父皇母後,但現在她又有了父皇母妃,此時的她內心深處滿滿的,因她不單有了麒叔叔的父愛,也有殇對她的愛。
“恩,好好。”
“父皇,兒臣和依依先行告退了。”如若他能看錯的話,依依手上的發簪是……原來這發簪被母妃送給父皇了。
“恩,去吧。”現在就等昨日午時一過,那他要清理的人都清理完了,就等殇兒直接繼承皇位了。
不過世上很多事都會有意外。
司徒殇和若依剛離開書房,便看到刑部尚書慌慌張張的來到書房便求見司徒天麒,司徒殇唇邊微微揚起,直接離去。
“下官參見皇上。”
“什麽事?”司徒天麒似乎能從刑部尚書的慌張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心中暗叫不好,此時他出現,難道是……很快他的疑慮便得到的回答。
“回皇上,衡王在獄中剛剛被殺了。”
“什麽?被殺?兇手可抓到?”他費盡心思設下的這個局,為的就是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除去衡王,可是這會卻被人暗中殺去,那……
“待下官發現時,衡王已經死了一個時辰。”刑部尚書邊擦拭着臉上的汗水邊慌張道來。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朕要你作何?”司徒天麒寒聲怒道。
“請皇上恕罪!”咚的一聲,刑部尚書跪在地上求饒道來。
“此事可有宣揚出去?”司徒天麒冷靜下來後,冷眼瞪着跪在地上的人,既然發生了,他就要做出後續工作。
“下官不敢。”
“好,諒你也不敢,立即傳旨下去,就說衡王自知罪無可赦,已無顏面繼續活在世上,現已自缢。”殺衡王者到底是何居心?
“是,下官遵旨。”
“記住,如若衡王被人殺死一事被傳了出去,朕就要你整個家族的性命。”
“是,下官絕不會讓此事被傳出去。”刑部尚書只能祈求上天殺了衡王的那個兇手前往不要将此事說出去,不然不單他性命不保,就連整個家族都不保。
“下去。”
刑部尚書離去後,司徒天麒開口道來,“黑風。”
“屬下在。”書房遽然閃現一道身影。
“查出衡王究竟是被何人所殺?還有,朕已經将發簪送給了未來的太子妃,傳令下去,以後她便是你們的主子。”看來他将發簪送給小依依的決定是對的。
“是。”
原來上次殇兒說自己不了解雲兒是對的,那發簪在自己手上十一年了,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發現它的含義,怪不得殇兒會說自己根本不用為了穩固皇權,而冊封那些妃嫔,原來雲兒背後有如此強大的勢力,只是他一直不知道,可是雲兒為何一直不說?
……
“殇,剛剛麒叔叔所說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若依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不,司徒傑的确是父皇的皇子。只是這些都是父皇為了除掉他而設下的局。”司徒殇緩緩道來,對于父皇所做的,他明白父皇的意思,不過……
“啊?”
“不管怎樣,這個玩意我們玩膩了,該是解決他的時候了。”上次司徒傑派人刺殺依依一事,他的帳還未算完,他的敵人自然是由他了結,監督處斬算什麽,只有讓他的人親自動手才算真正的了結。
“恩。”
而後司徒殇在若依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聞言後,若依嘴角微微勾起,兩人便立即消失在皇宮內。
“你們也來了,那今天會熱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