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開口詢問若依背後到底有沒有蝴蝶圖案。
不過當司徒殇出現在驿館,雲翎也已經猜到了一些,不然這司徒殇絕不會出現,看來他已經找到了這個妹妹了,那女子就是他的妹妹。
司徒殇離開後,并沒有直接回宮,而是直接來到焰王府。
對于雲翎的話,他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不相信,他會去證實,不過依依後背上的蝴蝶印确實和那塊玉佩的大小一致。
問題是,他現在要不要将這件事告訴依依?他不說,雲翎也會說,他想必也經猜到了,明日便是他和依依的大婚之日,他不會給任何人有破壞這個日子的機會。
“鷹”
“主子。”遽然一道颀長的身影,一臉恭敬的道來。
“通知下去,明日的大婚決不允許有任何人搗亂和破壞,若發現立即除掉。”司徒殇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愈發深色,盡顯寒意。
“屬下領命。”
“恩”有鷹在,他可放心許多,不過他還是必須提起萬分精神,确保明日的大婚順利進行。
雲霄閣
若依仔細打量着這個雲霄閣的擺設,簡潔卻不失雅致,華貴卻又不庸俗,想必母妃生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明日就是她和殇的大婚,午膳過後,父皇便将她暫時移到母妃的雲霄閣,說是夫妻大婚前一日不宜見面,其實若真的要見面,就算她不在皇宮內也是沒用的,更何況只是換了個寝宮,不過這也算是習俗,那就算了。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父皇居然讓她住進母妃的雲霄閣。
“小姐,清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來報,說清妃娘娘想請小姐到清華殿一趟。”憐兒從寝宮外走進來後,緩緩說道。
清妃?若依想起上次在禦書房時她眼底的怒意,這個清妃是沖自己還是沖殇?還有,殇也要自己少和她接觸?這會,她居然選在自己大婚前一天約自己前去她的寝宮,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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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思量再三後,輕聲說道,“你就告訴來人,說我剛睡下。”
“是,憐兒知道。”憐兒點頭應聲後快速回複寝宮外的宮女,她雖不知這個清妃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整個後宮只剩下她一名娘娘,定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只希望這清妃以後不要給小姐麻煩就好。
若依本以為這樣就和清妃不會有任何的牽扯,但清妃似乎不是很識趣,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聽到宮女來報,清妃人已經在雲霄閣外,但因父皇曾下過旨,沒有父皇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進雲霄閣,這就是清妃來了不敢踏進雲霞閣半步。
“小姐,這清妃不會是來為難小姐吧?”憐兒擔心說道。
“小姐,主子曾說過,只要小姐不想見的人一律可以不用見,這清妃就讓心兒去打發吧。”一旁的心兒開口說道,主子和小姐的大婚在即,定會有人引嫉妒而做出非尋常的事,希望這清妃不是這一類人中,不然她也休想繼續呆着世上了。
“不用,就讓我見見她,先讓她在大殿等着。”既然是沖自己來,那就看看她想玩些什麽花樣,若依開口道來。
“小姐……”
“不用擔心,有你們在,難道還怕她會耍出什麽花樣嗎?”若依揚起唇角,她就不信這個清妃能在雲霄閣內做出傷害她的事。
“是。”心兒應聲道來後快步走出內閣,她還是先讓人通知主子,雖一個妃嫔不是她的對手,但還是通知主子為安。
若依并沒有直接去大殿,而是現在內閣帶了大概半個時辰後,才起身往大殿走去。
正準備踏進大殿時,便聽到殿內一名宮女的聲音,“這太子妃的架子似乎也太大了點,娘娘都在這将近一個時辰了,她居然還沒有出現,娘娘,如若讓她真的成為了太子妃,以後成為了皇後,那娘娘豈不是永遠都要受着這樣的氣。”
若依微微笑了笑,一個小小宮女也能在娘娘面前如此數落主子,如若不是受到她家主子指使就是此人太過嚣張,但好像那清妃對這宮女的數落并沒有責罵和出聲阻止,看來是前者居多了。
“娘娘,你一定要先給這個未來太子妃來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娘娘在宮中的地位,不然……”宮女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從內院中傳來一道清冷的笑聲。
“不然怎樣?”話音剛落,若依也已經從內院走出了大殿,冷冷笑看着清妃身邊的那名宮女,年紀不小,看來是伺候清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那宮女也沒料到這太子妃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咚的一聲,她的身子軟了下去。
“你好像還沒回話呢?不然怎樣?”若依冷冷笑道。
“太子妃饒命,奴婢該死。”宮女全身打着寒顫,在地上扣着響頭求饒道來。
“該死?的确該死,心兒,你就如她所願,讓她去死吧。”若依擡眉看了一眼平靜坐在一旁的清妃,涼涼道來。
“啊……不要,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那宮女聞言後嗚咽喊道,而後直接抱着清妃的雙腿哭喊着。
“清妃娘娘,她在向你求饒,你覺得這樣的奴才該死嗎?”若依沒有再看向地上的宮女,而是帶着冷意看着一臉鎮定的清妃。
“的确該死。”清妃輕聲吐出,但心中的怒氣早已燃起,正如若依之前所猜,那宮女的确是得到清妃的指使,才會在雲霄閣放肆數落,只是沒想到最後下威并不是清妃自己,而是自己被擺了一道。
看來這個女子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樣溫柔婉約,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償還的人,或許一開始,她就不應該來招惹她。
宮女聞言後,就宛如洩氣般的癱軟在地。
“心兒,就如娘娘所願,處理掉這宮女。”若依微微一笑,雙眸冰涼冰涼看着清妃暗中攥握的雙手。
剛剛在後院,心兒便已經告訴她,原來這清妃是前些日子被撤去宰相之職的肖國強之妹妹,怪不得上次在書院時,她看自己會有些怒氣,原來如此。
心兒很快便将那宮女給拉了出去,随後不久便聽到一道凄慘的叫聲,聞聲後,清妃攥握的雙手又緊了緊,高招,就算傳出去,那宮女之所以會被賜死,那也是自己賜死的,并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下的旨意。
看來,之前自己的眼光錯了。
“娘娘來雲霄閣找我,是為了何事?應該不會真的如那宮女所言的那樣,是來示威的吧!”若依輕聲笑道,眼底的清澈讓清妃無法猜透剛剛那個下令賜死宮女的是不是眼前這個女子。
清妃扯出一絲有些不自在的笑意,“明日便是公主和太子的大婚,又想到在這後宮中,只有本宮一位妃嫔,呃……本宮也不多說什麽,公主一看便知了。”
清妃話音落,便見另一名宮女将一本小小的冊子遞給了憐兒。
“那就謝謝清妃娘娘了。”若依并未看一眼那小小的冊子,如若只是給她一本本小小的冊子,何須親自前來,分明就是來下馬威的,只是已經沒有肖國強這個宰相背後勢力的她,這個馬威是不是太弱了?
“憐兒,替我好好送送清妃娘娘。”若依再次開口冷冷笑道。
若依盯着剛剛憐兒遞給她的小小冊子,整個大殿也只剩她一人,遽然,一道白色身影閃進殿內,并一臉緊張看着若依。
“依依,你沒事吧!”此人正是司徒殇,他在焰王府,聽到隐士的禀報後,便立即趕回皇宮,不過當他踏進雲霄閣時,便見他的依依愣愣的坐在大殿之內,視線定在一本小小的冊子發呆。
“呃?殇,你怎麽來了?”擡眉看到那張牽動她心魂的男子。
“這是什麽?”司徒殇沒有回答她,直接拿起若依手中的小冊子翻閱着,看了幾頁後,深紫色的眼眸愈發深色,直直勾着若依的心魂,而後若依耳鬓暧昧說道,“原來依依也好這口味。”
“什麽這口味?”若依搶過那小冊子随意翻閱着,看到裏面的圖案後,臉色頓然緋紅,雙眸更是不敢對上司徒殇,她怎麽知道裏面是這樣的畫面?如若一早知道,她才不會收這本小冊子。
“依依,你看你喜歡那個姿勢,明晚我們一起試一試如何?”司徒殇看到一臉羞澀的若依後,更加戲谑說道。
聞言後,若依直接丢掉手中的小冊子,擡起步伐往內院走去,不搭理司徒殇,只是司徒殇又豈會輕易放過她,邁出腳步,橫抱起若依的身子,快速往內閣走去。
“殇,你想幹什麽?”這男人不會想提前洞房吧!
“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提前洞房。”司徒殇仿佛知道若依的心思似的,柔聲說道。
頓然,若依乖乖的靠在司徒殇的懷中,任由着他抱着她往內閣走去。
其實,司徒殇只想好好抱着她,一直到他們的大婚,他不會離開她半步,不會讓其他人有任何的機會,只是,就算他防得太嚴謹,還是有疏忽的地方。
就在他們剛抵達內閣,星月便赫然并恭敬道來,“主子,屬下剛得到消息,皇上遇刺!”
073 大婚
“主子,屬下剛得到消息,皇上在休憩時遇刺!”星月遽然出現并恭敬道來,臉上還出現了時少許見到的擔憂。
司徒殇聞聲後抿着唇不語,但眼眸的寒意和戾氣卻不容人錯過,他唯獨漏算有人會将苗頭轉移到父皇身上,還是他太高估父皇身邊的隐士了?究竟是何人要破壞他和依依的大婚?
還有,當他聽到父皇遇刺時,他宛如回到了母妃離世的那一天,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的傷痛,原來自己是如此在乎他的。
“殇,我們一同去看看父皇的傷勢。”若依從司徒殇懷中下來後,眼眸盡顯擔心,父皇的傷勢定很嚴重,不然星月的表情也不會如此沉重,所以她的語氣并非是在詢問,而是肯定,她一定會帶殇前去探望父皇的傷勢。
“他的傷勢如何?還有,此事還有誰知道?”司徒殇此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的他的聲音此時已經不似以前那般的冰涼和毫無感情了。
“皇上在昏迷前,曾命安公公不得将此時宣揚出去,而安公公只宣了首席禦醫端木進宮,屬下之所以會得知消息,也是禦醫端木命人暗中将消息透露給屬下的。”如若不是禦醫端木,想必他還未必會知曉這件事,看來皇上并不想讓主子知曉這件事,皇上定然已經猜到刺客的目的。
話音落,司徒殇和若依便刻不容緩的往司徒天麒的寝宮方向趕去,自然,為了不讓其他太監和宮女發現,他們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司徒天麒的寝宮內。
“端木禦醫,皇上的傷勢到底怎樣了?”安子焦急的站在一旁,雙眸緊緊盯着司徒天麒胸口上的傷口,午時過後,他在外閣伺候皇上休憩,當他聽見內閣有一絲的動靜時,他剛好看見刺客的劍刺進皇上的胸口上。
“劍不僅刺中了要害,而且劍身還抹了劇毒,毒性已經随着血液滲透到皇上的全身,就算解了毒,皇上也……”端木淩風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安子已經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皇上還有多長時間?能不能熬過明日?”皇上最重視的就是太子的大婚,而且皇上遇刺如此大事,為了讓太子順利大婚,硬是要他将此事隐瞞了下來,就連太子也不能相告,所以皇上一定會撐過明日的。
“風,父皇的傷勢到底怎樣了?”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端木淩風正要開口的機會。
來人正是司徒殇和若依,安子看到來人時,先是一愣,太子怎會知道?而後又看了一眼禦醫端木,便領悟了,禦醫端木和太子是好友,就算他特意将事隐瞞下去,禦醫端木事後也會将事情的原委如數告知給太子。
“奴才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
若依的視線直接落在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父皇,午時前她還見過父皇,那是的他還是生龍活虎,現在卻……咽了咽喉嚨的嗚咽,眼眶頓然紅潤,她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父皇,現在卻又要失去了嗎?
“皇上不僅被刺中要害,而且此時劇毒已經蔓延全身,剛剛我雖已經用銀針止住毒素的繼續蔓延,但還是已經遲了,就算皇上身上的毒全部清除,皇上也已經維持不了太久時間了。”皇上能支撐到現在,是因為皇上堅強的意識,但毒性蔓延全身,傷口不僅被感染,而且還正在要害中。
“有沒查出何人所為?”司徒殇屏住呼吸,仔細看着昏迷的父皇,毫無血色的臉色,心口處的烏黑血跡,劍上抹了劇毒,明顯要的就是父皇的命,父皇一死,他必須守孝一年,那他和依依的婚事就必須延遲一年,來人居然為了讓他和依依不能大婚而出此招數,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攥握着。
“刺客雖被奴才所擒,但來人好像早有準備,在被奴才擒住那一刻已經服毒自殺。”安子憤憤說道,現在連刺客的線索斷了,根本無從下手查出究竟是何人所做。
“風,以你醫術,父皇還能活多久?”司徒殇緩緩道來,聲音中摻着幾分的痛意。
“七天,最多七天。”他會用盡全力,讓皇上活的時間盡量長一些,讓殇好好陪伴皇上,剛剛他已經察覺到,殇已經面對自己對皇上的父子之情,所有的隔閡已經在剛剛全部消失。
“七天?”司徒殇輕聲呢喃着這個數字,換言之,只剩七天的時間,父皇就會像母妃那樣離開他了,為何他的心會這麽的痛?和當初母妃離世一樣痛?
若依似乎感受到司徒殇心中的痛,伸出手将那原本攥緊的大手送來,而後緊緊握着他,似乎在告訴他,殇,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你痛,我跟着你痛;你哭,我跟着你一起哭。
手心傳來的暖直接流入司徒殇那顆傷痛的心,他已經感應到依依傳給他的心意,轉頭給予依依一錠放心,我很好的眼神。
以此同時,床上昏迷的司徒天麒也緩緩轉醒過來,“七天……夠了,殇兒,小依依,能……看到……你們大婚……朕就心滿意足了。”
聲音極其的虛弱,也極其的細微,但司徒殇和依依還是聽清楚了。
“殇兒,朕……終于可以……去見雲兒了,雲兒已經在……天上等我……很久了。”司徒天麒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眼底也布滿了幸福的眼神,沒有一絲的難過和痛意,只因他就要和他最愛的雲兒相見了。
話音落,司徒天麒猶豫身子過于虛弱,暫時又睡了過去。
“殇,一會可能要勞煩你命人将銀絨的血送來這,只有服下銀絨的血,皇上明天才能猶如正常人一樣,不過時間不能維持太長。”端木淩風輕聲道來,為了不讓人發現皇上的傷勢,恐怕在這七日內,皇上都要服下銀絨的血才行。
“不用,它就在這。”若依抖了抖右手上的衣袖,小殇子便從衣袖內趴了出來,如有外人時,小殇子一般都會躲在她的衣袖中,剛剛會會清妃時,小殇子便已經躲進她的衣袖內,而後殇的突然出現,它也未曾裏面出來。
只因小殇子知道,有男主子在,它一定要躲好,不然就會被男子瞪。
小殇子出來後,似乎感覺到氣氛的沉重,似乎也懂得發生了什麽事,只見它乖乖的任由着端木淩風在它的小小的左腳上割了一刀并取出一小些血。
安子則是十分驚訝看着小殇子,這就是傳說中的銀絨,聽說只要服下銀絨的血,人便可以延長壽命,武學者的功力大增,想不到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聖物,而且就被太子妃收養,看來這一切仿佛都已經注定似的。
“安公公,那名刺客現在在何處?”司徒殇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慢慢有些血色的父皇後,而後轉頭看向一旁伺候的安子,他一定要查清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老奴還未來得及處理那刺客。”安子指着內閣中另一個角落躺在地上的黑影說道,刺客服毒自殺時,他便沒來得及處理掉,他便立即上前查看皇上的傷勢,并讓人暗中去将禦醫端木請來。
司徒殇邁開腳步,直接朝橫躺在地上的屍體走去,仔細檢查着屍體上的每一處,他不能放過任何的地方,可是這刺客似乎早已想到直接回被擒住,身上沒有一絲可疑的線索。
“星月”
“主子”
“将屍體擡回去,仔細查清,看看他的身體上有沒有特殊的印記或可疑之處?”身為一名殺手,就算身上沒有帶任何洩露身份的物體,但身體上必定會有,就算将這屍體解剖,他也要查出背後的主使人。
“是,屬下領命。”很快,那具屍體便被星月給抱走了。
“殇”若依上前握着司徒殇的大手,其實剛剛她想開口說他們的大婚要不要延遲幾天,但轉眼一想,如若真的延遲了,那就正如背後那人的心意,而那人定也猜到他的殺手已經成功了,不行,此時決不能将父皇的傷勢洩露出去。
“恩,放心,我們不會他人得逞的。”司徒殇似乎能猜透若依的心意點頭說道。
司徒天麒被遇刺一事,就這樣被隐瞞了下來,除了相關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此事,而司徒殇和依依的大婚照常舉行。
白日被深夜替代,而黑夜又漸漸的被白日給取代,天色才剛剛翻出魚肚白,一道金黃色的光束直接穿透雲層,漸漸的照耀着喜氣一片的元聖皇朝。
今日是元聖皇朝太子的大婚,全國舉國同慶,不管是京城,還是其他鄉鎮村落,都紛紛挂上紅燈籠以表喜慶。
特別是京城,布置得更加喜慶,凡是有人之地,都高高挂着大紅的喜慶燈籠和紅綢緞。
“想不到這逸雲公子的手藝這麽好,能做出這次好看的喜衣,不僅能将小姐最美的一面釋放出來,而且還能顯得高貴大方,最主要的是,這喜衣沒有以前那種霞帔沉重,最符合小姐心意了。”憐兒忍不住感嘆道來,雙眸緊緊盯着一襲喜衣的若依看。
“憐兒,你該稱太子妃了,太子妃穿上這一身衣衫,簡直比天上的仙子還要美。”一旁的心兒愉悅笑道,她真心為主子和小姐的結合而高興。
若依微微笑了笑,沒有言語,這喜衣她上次試穿後,仿佛逸雲又稍微改了一下,使得這件喜衣更加合身,她真心喜歡這件喜衣,不僅因為它合身,沒有霞帔累贅之外,而且還是因為這是殇給她的驚喜,她沒想到殇會讓逸雲制作他們的喜衣,她還以為會是由制衣局來做,沒想到……
今日,她就要嫁給殇了,但一想到有人曾為了阻止她嫁給殇,居然刺殺父皇,原本喜悅的心又沉了下去。
“小……太子妃是不是想起皇上和皇後了?”憐兒看着有些難過的若依後,關心問道。
将近兩個月前,小姐還是一個活在皇上和皇後寵愛下的公主,可是卻在大婚當天,不僅失去了自己的至親,而且還被自己所愛的人給背叛。雖然事後,小姐也和她提過,小姐對少将軍的并不是愛,但她相信,小姐可能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愛的。
不過看到太子為了小姐付出了這麽多,她真心替小姐高興,而且她也看得出,小姐已經愛上了太子,或許早已愛上。
“恩,我相信父皇母後此時也正在天上祝福着我。”若依甩去心中的沉悶,今天她一定要高興才行,不僅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殇,更是為了已經逝世的父皇母後,母妃,還有正為了看到她和殇大婚而努力支撐的父皇。
而另一邊
今天的司徒殇一襲大紅色的衣袍,将那原本就已經妖孽的容顏更加妖孽,眉宇間透露着愉悅,今日是他和依依的大婚,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不會讓任何人有破壞的機會。
按照習俗,他和依依要先到天臺祭祖,而後再回宮行禮,回到皇宮時,他和依依将會分開,那時才是最重要的,如若真要有下手,那時定是最好時機,不過,他絕不會有人有這個機會,看時辰,他現在得去接依依了。
就在他剛踏出淩霄閣,便迎來星月。
“主子,屬下已經命人仔細檢查那刺客身子,身上并無任何特殊之處,不過,刺客所服下的毒是一種喚破雲的毒藥,屬下已經問過唐心,此毒是一種名為雲微草的所致,而這種草只有在天祈國才有。”星月沉聲說道。
“繼續查,将調查路線主要放在百裏辰身上。”天祈國,司徒殇便直接聯想到陳府極深的百裏辰,如若真是百裏辰所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天祈國。
“是。”
星月退下後,司徒殇直接邁開腳步,往雲霄閣的方向走去。
雲霄閣
“太子妃,太子妃,太子來了。”一名小宮女便跑便高興喊道。
“太子終于來了。”憐兒愉悅說道,太子妃都化好妝容好一會了,太子才來。
憐兒的話剛音落下,若依還未來得及開口,一襲紅袍的身影便入了她的眸底,微微一怔,很快笑意便爬了上來,“今日的你很美。”
憐兒也被今日的司徒殇給怔住了,想不到總是一襲白的太子穿上大紅色的喜衣如此妖豔,簡直比女子更加女子。
“依依,你說錯了,你應該說我很帥氣,而且那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依依,今日你很美。”他真的不想讓這樣的依依走出去這裏,不想讓那些人看見如此美麗的依依,他更想緊緊擁着依依,讓依依承歡在她的身下,只是,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而已,不過,這些想法很快就可以實現了。
若依沒有再言語,只是莞爾一笑,主動伸出手讓司徒殇握住她并牽着她往寝宮外走去,對于若依的主動伸手,司徒殇更是雀躍不已,緊緊握着這屬于他的幸福和這一份愛意。
剛走出雲霄閣,便見儀仗隊早已準備一切,就等着他們的主子坐上玉辇。
“恭迎太子,太子妃!”一道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喜氣的空氣中。
司徒殇和若依攜手坐上玉辇後,便開始往天壇祭祖,一路上,老百姓早已等候着,等候着他們的太子和太子妃從皇宮出來。
當他們看到宛如神仙般的太子和太子妃後,紛紛獻上他們的祝賀,沒想到他們的太子和太子妃如此相配,不僅樣貌相配,就連氣質上也如此相配,臉上的笑意和眼底流過的幸福羨煞旁人。
從一出皇宮,看到那些真心祝福她和殇的百姓時,若依心底滑過一絲暖意,眼底的笑意更甚,玉手更是不斷的朝百姓們招手。
司徒殇則是微微笑着,雙眸間只有他的依依一人,百姓們的祝賀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算是他的回禮。
同時他還得暗自留意着四處是否有異樣,還有時不時都會傳來鷹的秘密傳音以示此時無恙。
一個時辰後,他們便順利抵達到天壇,而司徒天麒早已在那等候着,此時的他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受傷跡象。
司徒天麒一臉高興的看着緩緩朝他走來的一對喜人,這是他期盼已久的殇兒和小依依,他們終于大婚了,他終于看到這一幕了。
“父皇”兩道聲音重疊着,裏面都包含着很多的感情,而且還包含着他們的擔心。
“好。父皇很好,殇兒,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司徒天麒明白這一對兒女的心思,高興點頭說道,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一切了,剩下的就就是直接等着殇兒和小依依攜手登上天壇祭祖了。
“是,父皇。”司徒殇點點頭,這一句的父皇包含了他所有的感情,他将所有的對父皇的愛都傾注在這一句話上。
而司徒天麒也感應到了,眼底的笑意更甚了,淚水在有些滄桑的眼眸內打轉,他的殇兒終于又從新接受他這個父皇了,雲兒,你見到了嗎?殇兒原諒我了。
守在司徒天麒的端木淩風一直微笑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殇終于如願娶到若依了,看到他們眼底流出的幸福和笑意,他居然冉起一種沖動,試圖去愛一個女子。
司徒殇和若依兩人攜手一同緩緩走在通往天壇的階梯,階梯已經用紅色的地毯鋪好,更具喜氣,每上一層,兩人的心又靠近一層,兩人的幸甜蜜又加深了一層。
當他們祭拜完後,底下的官員和百姓歡喜一片,再次獻上他們的祝福。
“雲兒,你看到了嗎?我們的殇兒終于成婚了。”司徒天麒輕聲呢喃着,臉上布滿了笑意,端木淩風則是在一旁仔細觀察着皇上的傷口上的變化。
祭完祖後,便由司徒天麒的聖攆領頭,巨大的儀仗隊伍開始往皇宮方向走去,回到皇宮時,按照習俗,司徒殇和若依便分開,坐上不同的玉辇,并從不同的宮門走進皇宮。
司徒殇的玉辇從東門而入,直接往朝殿的方向走去,最後和司徒天麒一起坐在朝殿上,等候着若依的玉辇到來。
而若依的玉辇則是從西門而入。
這也是司徒殇最擔心的地方,他深怕有人會趁這個空檔擄走依依,不過他已經讓鷹,星月在暗處保護着依依,唐心則是明處。
已經坐在朝殿上的司徒殇對于百官的祝賀有些心不在焉,只要他沒見到依依,他都會擔心,直到聽到星月的傳音後,他的心才緩緩放下一點。
當他看到依依的身影後,他懸着的心完全的落下了,也開始正式面對百官的祝賀。
若依在心兒和憐兒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上這登入她大婚最後禮節的階梯,她的心也是緊緊的揪着,因為上面有她的摯愛,有從今開始,一同和她生活的人。
司徒殇已經等不及若依走到他的面前,只是起身朝若依走去,牽着她的手,一同步入朝殿,百官們紛紛羨慕着這位太子妃,之前有些官員能有機會到天壇時便已經見過太子妃,但因距離太遠,看不清她的樣貌,現在仔細一看,他們的太子妃宛如掉落凡間的仙子般的美,還有那一襲合身的喜衣,完全将太子妃的美綻放出來。
他們也看得出來,太子是很愛太子妃,當太子妃還未抵達朝殿時,太子的心不在焉和緊張,他們都在看在眼底。
司徒天麒從頭到位尾都是一直微微笑着,眼底盡顯滿足和愉悅,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殇兒大婚,他已經知足了,就算明日就要他性命也足了。
若依直接對上那雙包含愛意的眼眸,似乎也是在訴說着自己的愛意。
兩人攜手直接來到朝殿中時,一道喜氣的聲音朗朗響起,“一拜天地!”
司徒殇和若依相視而笑,兩人便朝殿外鞠了個躬。
“二拜高堂!”
兩人再次轉身朝司徒天麒行禮着。
“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時,眼底的愛意完全流露出來,讓一旁的百官紛紛感受到這份喜意。
“禮成!”
話音落,百官紛紛站直身子,一臉恭敬喊道,“下官恭賀太子,恭賀太子妃。”
“好好好,奏樂!”司徒天麒一聲令下,喜氣的樂聲立即響起,朝殿的氣氛更是喜氣到巅峰,若依則是和司徒殇坐在一旁,受着百官的祝福。
某個位置上傳來一道專注的視線落在若依的身上,這視線不同于百官的羨慕,而是欣喜和祝願,此人真是雲翎,他已經确認這個慕若依便是他的失蹤多年的妹妹。
想不到他找到妹妹的這一天,确實她出嫁的這一天,父皇知道後,應該很高興吧!但是,也會有人又開始他們的陰謀了吧。
若依一直微笑的坐在一旁,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嬷嬷喊起身,而後又經過了幾個時辰的行禮,她早已累得快要癱了,可是一想到,身邊是她深愛的男子,所有的疲倦都一消而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若依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心兒和憐兒攙扶着回到淩霄閣,而殇則是繼續留在朝殿上。
“太子妃,太子可能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太子妃要不要小憩一會,帶太子回來後,心兒便将太子妃叫醒。”心兒建議道來,其實太子妃提前回來寝宮,是太子已經發覺到太子妃有些疲憊,便讓她和憐兒先将太子妃扶回來。
“不用了。”她有內力在身,并不是以前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她還是能忍得住這倦意。
暮色逐漸降臨下來,司徒天麒已身子不适早已回到直接的寝宮,而朝殿上,只剩下司徒殇和百官們,司徒殇心挂着他的依依,他正想方設法的離開這朝殿,而後凡是百官的敬酒他都一一進肚,很快,他便喝醉了。
衆人見太子喝醉,便命人将太子扶回寝宮,對于鬧新房他們還是不敢的,就這樣,司徒殇便回到了淩霄閣。
若依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一轉眼想到,今晚是她和殇的洞房之夜,他們将……一想到這,臉色頓然緋紅,上次他們的愛愛是因為魅藥,這次她是清醒的,還有,昨日那本小冊子上的圖案,原本緋紅的臉色更加緋紅了,宛如就要如身上的喜衣顏色相近了。
突然,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只見司徒殇被一名太監扶了進來。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