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雲霄閣
司徒天麒離開朝殿後,便直接來了雲霄閣,若依從這出嫁,這裏的布置定是喜慶的,同時,這些布置讓司徒天麒的心情也異常的好。
就好像回到了他将雲兒娶進宮時的布置,這裏有他和雲兒的美好日子,也有雲兒心痛的日子,但今日,他知道,他的雲兒也是高興的。
他會安排小依依住進雲霄閣,另一目的就是為了讓雲兒能見到小依依,而且還能看到穿上喜衣的殇兒,這樣就如同雲兒還是世并能親眼見到一樣。
“雲兒,再過幾天,我就能去陪你了,你不用再孤身一人呆在那了。”司徒天麒虛弱的聲音淡淡響起,只要能見到殇兒大婚,他已經知足了,他很想現在就去陪雲兒,而是他不能,今日殇兒才剛大婚,如若他這個時候就去了,小依依定會被人惹來非議的。
“吱吱”小殇子吱吱的叫着,自從司徒天麒需要服用小殇子的血來維持生命時,若依便将小殇子留在司徒天麒身邊,同時還想讓小殇子陪在司徒天麒的身邊,為了不讓刺殺再一次出現。
“真乖。以後你可要好好保護殇兒和小依依,知道嗎?”司徒天麒微微笑着,大手有些無力的撫摸着小殇子,眼底盡顯笑意,這小東西居然能懂得安慰人。
“吱吱”小殇子點着它那小小的腦袋。
“呵呵”看來它還真的有靈性,不僅能懂得安慰人,還聽得懂他說什麽。
“雲兒,現在我唯一的擔心就是殇兒每年的那幾天,為什麽要讓殇兒承受這樣的痛苦?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如若不是我,殇兒就不會每年都要承受這樣的折磨,咳咳,是我……咳咳……”司徒天麒自責道來,情緒一激動,心口上的傷便一不小心被拉扯到,而後慢慢的暈了過去。
小殇子“吱吱”的喊着,發現這個人還是一動不動後,最後直接跑了出去,跳到一直守在寝宮外的安子身上吱吱的喊着。
安子雖聽不懂這銀絨在叫什麽,但他能感應到肯定是皇上出事了,于是便命人立即去将禦醫端木請來,而他也不管什麽旨意直接踏了進去。
淩霄閣
若依根本還未來得及開口,自己的唇就已經被殇給堵住了,而且還将他的舌尖探了進來,與她的糾纏在一起,一同掉入那最初的原始欲望中,唯一意識最後還是将她從沉迷中拉了回來,只見若依輕輕的推了推自己身上的男子。
“依依……”突然被推開,布滿欲望的雙眸流露出不滿,獨特的眼眸直直看着推開他的人兒,剛剛依依明明還是在回應他的,怎麽突然就……
“殇,我們還沒喝合卺酒。”若依指了指不遠處擺放在桌上的酒杯羞澀道來,只要喝下合卺酒,那她就是殇的真正的妻子了,他們便永不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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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居然将它給忘了。”司徒殇微微懊惱了一會,今日的依依實在是太美了,讓他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卻把合卺酒給忘了。
大手一伸,桌上的酒杯便直接飛向他的手中,一口飲完杯中酒後,薄唇又重新附上那嬌豔的紅唇,口中的美酒也微微從他的口中流入若依的口中。
“恩”喉嚨突然流入美酒,而且盡是酒水的味道,若依險些被這突來的酒水給嗆住,吞下口中的美酒時,司徒殇的舌尖已經随着美酒的流入而伺機探了進去,美酒的清甜中又帶着些許的苦澀,這意味着他們以後将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美酒的香味圍繞鼻尖,從不碰酒的若依開始有些暈闕,呼吸也開始有些急促,直到她得到新鮮的空氣時,便聽到殇那好聽的聲音,“依依,現在該你了。”
好聽又帶着幾分的魅惑的聲音忽的在耳畔響起,還未來得反應那句話的含義時,司徒殇便已經将酒杯放在那張玫瑰花瓣般的紅唇邊,并讓她喝下。
若依領悟話中含義後,面帶羞澀,微微靠近那張性感的薄唇。
司徒殇只覺得美酒流入他口中後,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舌尖再次彈了進去,吸吮着裏面的美酒和蜜汁。
若依那原本全被盤起的墨發也不知在何時,已經全部落下,柔順的貼在後背上。
秀颀的身子直接将那曼妙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子,細長的指尖也輕輕的碰觸着,他等這一刻宛如等了一世才等到,今日他定會之前所有的欲望如數要回來,“依依,今晚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放過你的了。”
若依正要開口之際,腰間的大大蝴蝶結被扯松,貼身的喜衣就已經被司徒殇的大手一揮,露出一片美好的春光。
當身上傳來一絲涼意後,若依的頭腦不再暈闕,意識也清醒了過來,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下躺在殇的身下,因酒意而有些緋紅的臉色頓然全紅,眼底的羞澀讓身上的司徒殇更加緊繃的身子。
“依依,我的意識會因你而一一崩潰的。”司徒殇那布滿深情的眼眸直直勾着若依。
頓然,聞言後,若依不再像之前的那般羞澀,伸出那玉手勾着司徒殇的脖頸,吻上那令她癡迷的薄唇。
“恩……”當自己的身子碰觸到那有光滑的胸膛時,若依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若依的嬌喘聲,司徒殇所有的意識全部崩潰,忍不住心中的欲望,讓他和依依的身子更加的緊密結合在一起。
廂房內一樣是春光無限,但這裏卻顯得有些粗魯了,只見男子根本沒有理會身下的女子,女子嗚咽的聲音,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痛,讓她無法承受着。
原本今晚會是一個美好,兩人難以忘懷的日子,可卻是這個樣子。
不知是男子的欲望得以纾解還是女子的嗚咽聲讓他厭煩,只見他猛地踢開身下的女子,并喊聲喝道,“滾”
女子也沒有繼續留下,而是支撐着疼痛不已的身子,抱着自己的衣衫快速離開了男子的視線,女子離開後,男子随意套了件衣袍後,離開那還殘留着歡愛氣息的大床,直接靠坐在一旁的太妃椅上。
“屬下參見太子!”流影遽然現身并恭敬道來。
“說。”此人正是百裏辰,只見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流雲傳來信息,無法阻攔元聖皇朝的太子大婚,今日元聖皇朝的太子大婚正常舉行,而元聖皇朝的國主也如常出席,并沒有一絲受傷的跡象,我們派出去的殺手行動失敗。”流影沉聲道來。
“廢物,一群廢物。”百裏辰充滿戾氣的眼眸緊緊盯着流影,當他得知那女人和司徒殇大婚時,他便立即通知流雲,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的大婚,而後,他又派了魔域的殺手前去刺殺司徒天麒,只要司徒天麒一死,自然司徒殇就無法大婚,想不到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是他的人太無能還是司徒殇的人太厲害?百裏辰眯着雙眸透露着戾氣,不管如何,她都會讓慕若依來到天祈國。
“通知下去,不管怎樣,一定要将慕若依的人給擄來天祈國,還有,通知流雲,如若這次任務再失敗,他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
“是,屬下領命。”流影自然能明白太子的不用回來是什麽意思,到底這個慕若依到底是誰,能讓太子動用到魔域的力量。
“下去。”
“是”
廂房剩下百裏辰一人時,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房內的書架上,擡手輕輕移動着其中一本書,房內便立即出現一條暗道。
走進暗道內,微弱的燭火照耀着暗道的通路,一樣也微微照耀着那張好看的容顏上,直到盡頭時,百裏辰又擡手移動了一下牆上的燭燈,一道牆從下慢慢往上移動着,露出裏面的密室。
當他的身子走進這密室後,那道牆再次的緩緩往下移着,直至完全合上,而百裏辰的身子也已經完全消失在這個暗道中了。
離國
“啓禀皇上,夜少将軍至今還未回府,連同少夫人也不在将軍府。”一名黑影遽然出現在禦書房并沉聲道來。
聞言後,慕赫斯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折和毛筆,冰冷的沉着臉色,不在将軍府,怕是早已不在;離國境內了吧!抱病是假,去找慕若依才是真。
夜子謙,你以為現在的她看到你後,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回到你身邊嗎?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從你答應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注定和她是這樣的結果。
他登基為皇,慕容依則是成為元聖皇朝的太子妃,更是元聖皇朝未來的皇後,離國和元聖皇朝的盟友關系在慕若依出現在元聖皇朝開始,就已經斷裂,他得找個盟友,不然在他還未完成複仇計劃,離國便會被元聖皇朝給吞噬了。
低頭研究着桌上的地圖,并研究這各國此時的國情,能結為盟友的除了天祈國就是雲蒼國,只有能和這兩國之一的合作,他才能鞏固自己的勢力,指尖不斷敲打着這眼前的地圖,直到最後,指尖落在其中一個國家後,沉聲冷道,“通知夜老将軍,朕要在三日後見到夜子謙,不然,後果他應該知道。”
“是,屬下領命。”黑影很快又消失在禦書房中。
慕赫斯将自己的後背完全靠在後背椅上,希望自己不會選錯。
夜子謙自上次離開焰王府後,并沒有直接離開元聖皇朝,而是繼續隐身在京城中,直到今天白日時若依大婚時,他才現身,遠遠看着那一襲喜衣的她,還有她眼眸底的愛意,心中的怒氣慢慢燃起,更多的是痛意。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就重新愛上了其他男子,當他想伺機擄走她時,他發現她的周圍裏三層外三層都是有隐士保護,甚至是有些隐士的身手并不在他之下,他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和另一男子祭祖和行禮。
夜色雖迷人,卻入不了他的眼,此時的她定承歡在那男人身下了吧!
“哈哈……”一想到她承歡在其他男子身下,他便擡頭對着空中的明月朗聲大笑着,原本這一切都改是屬于他的,卻……
慕若依,這就是你說的折磨嗎?哼,你別以為就這樣可以讓我痛苦,我一點都不會痛,拿起手中的酒瓶,擡頭一飲而盡,為何他想醉卻醉不了?
“哈哈,為何要讓我遇到你?為何要選上我?為何是我?為何……”夜子謙質問着上天,同時也在問着自己。
同樣是在明月下,同樣是喝酒,相對這邊的買醉,他這邊就顯得悲傷多了。
幽暗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裏面任何的東西和擺設,但偶爾這房內傳出一些的呢喃聲,才讓人知道這裏面有人的存在。
“小月兒,你可還記得這個名還是我幫你取的,可是卻不是我唯一一個這樣喚你,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我?”一道有些悲傷的聲音在這幽暗的房間喃喃的響起。
随後又聽見瓷瓶落地的聲音,如若走進這房間,定能聞到裏面的一大股酒味。
“小月兒,今天是你女兒的大婚,你看到了嗎?”
“呵呵,她能如此快大婚,還得感謝我,小月兒,你高興嗎?”
“小月兒,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活過來的,到時我們就可以回到從前一樣了。”
“只要她懷有他的孩子,小月兒,你就能活過來了。”
房間內斷斷續續的總是傳來一些悲傷的聲音,但這聲音都是來自同一個人,最後裏面的人完全沒了聲音後,不知是已經醉倒了還是消失不見了。
天色逐漸翻白,也不知在何時才消停的兩個人又開始了。
最先醒來的是司徒殇,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睡着,他才剛剛吃飽可是一會又餓了,就像現在,那只大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若依原本還在睡夢中,後來好像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着,最後好像那只手并不滿足這樣,直接把她壓在身下,輕輕舔着她的紅唇。
當舌尖靈巧的撬開貝齒并探了進去時,若依再也無法繼續沉于睡夢中,而被清醒過來,而上面的人仿佛知道她已經醒了的似的,那雙手更是不安分的摸索着。
“殇,我很累。”她當然累,全身上下除了酸痛還是算痛,上次她都沒有這種感覺,特別是雙腿間,她都已經無法擡起,實在是想不明這次愛愛和上次愛愛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區別。
不過想想也是,她也不知道殇是哪來的精力,她現在都已經完全沒力氣了,而他好像正精神正足着,難道內力深厚就會有這個好處?
“一次,就一次,好嗎?”司徒殇扯出邪魅的笑容,讓那張妖孽的容顏更加妖孽,深紫色的眼眸散發着魅惑直勾着若依的心魄。
若依仿佛真的被勾住魂魄似的,點頭應道,“恩”
其實若依也不記得這是殇的就一次了,但是,她還是點頭了。
得到同意後的司徒殇不再隐忍,而是繼續開始他的努力耕耘。
當然,最後若依還是暈了過去,原因是太困了。
司徒殇擡手溫柔的擄了擄那因汗水貼在若依臉頰上的發絲,看着那張疲倦的小臉,還有她身上的淤紫,看來他昨夜不但只是把她給累壞了,而且還弄疼她了,他每一次都在心中發誓定會溫柔的,可是最後還是……一碰到她,他就無法再控制自己了。
将那熟睡的人兒再次納入自己的懷中,他的那顆心不僅滿滿的,而且還甜甜的,閉上雙眸,揚起嘴角,緩緩的入睡了。
當太陽正正挂在高空中時,熟睡的人兒才慢慢轉醒。
若依醒來時,入眼是那張令人怦然心動的妖孽容顏,當她看到那嘴角的笑意時,若依也微微揚起唇角,他是不是夢到什麽好夢了,才會讓他連睡着都是笑着的,他們身上雖用絲被蓋着,但她感覺得到,絲被下的他們并未寸縷,而且他的大手正搭在她的腰際上。
微微挪了挪身子,雙腿間傳來的劇痛讓她彎了一下身子,而不小心碰到同樣luo着的司徒殇,而且好像還一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就在她想悄然下床後,身子被一只大手給撈了回去,重新回到他的懷抱中,臉色頓然緋紅,想起昨晚的一切,管不了雙腿間中的疼痛,輕輕掙紮着,現在時辰定很晚了,她不能繼續和他留在這床上。
“若再動,我很樂意再吃你一次。”低沉又帶着隐忍的聲音從司徒殇口中吐出,他就知道,只要一碰到她,所有的理性和自制力在這全都瓦解。
聞言後,若依真的乖乖的躺在司徒殇的懷中不敢亂動。
就這樣,兩人的姿勢大致維持了半個時辰,就在若依的困意再次襲來時,原本蓋住他們身子的絲被被司徒殇一手甩開,露出他們那無比契合的身子。
若依驚呼一聲,就在她伸手抓住那絲被蓋住身子時,身子突然被司徒殇橫抱了起來,越過那張大床,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着。
“啊……殇,我們這是去哪?”雖說宮殿只有她和殇兩人,但他們現在都是luo着的身子,而且還是在大白日下。
話音剛落下,她便聽到細細的水聲,擡頭望去,只見一個偌大的溫泉展現在眼前,而且還冒着熱氣,溫泉的四周圍都安裝了一個龍頭形狀的噴口,熱水便從那吐出來。
司徒殇揚起嘴角,沒有言語,而是溫柔抱着若依的身子直接走進溫泉水中并将之放在熱水中,原本酸痛的身子泡在泉水後頓然消去一大半,想不到這宮殿後還有這樣一個大溫泉。
“殇,你的寝宮什麽時候有這個大溫泉了?”她以前怎麽不知道,不過她好像也從未來過殇的寝宮,她又怎會知道。
“兩日剛做好。”司徒殇如實回答,雙手溫柔的在那滑嫩的肌膚上摩挲着,身體頓然有緊繃了起來,只因眼前的人兒在熱氣中,臉頰變得緋紅,讓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一口。
“呃?”剛做好?若依一臉迷惑對上那雙盡顯欲望的眼眸,似乎意識到這一點後,若依快速的游動着身子,游到溫泉的另一頭,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特意遠離讓司徒殇冉起了控制的欲望。
只見司徒殇快速的将身子游到若依身邊并開始溫柔的撫摸着那曼妙的身子。
“恩……”
司徒殇在溫泉上又開始和依依愛愛了。
當二人離開溫泉時,已經一個時辰後的事了,若依全身軟軟的,任由着司徒殇抱着她回到他們的大床上,當她回到大床時,一塊猶如梅花花瓣的血跡吸引了她的視線,這……這是什麽?
噔,難道這是……
雙眼猛的看向那雙獨特的眼眸,似乎在問,那是不是……?
司徒殇含笑點點頭,似乎在回答她的問話,對,那的确是你的落紅。
“怎麽可能?上次我們不是已經……”上次她中了合歡散,他們不是已經愛愛了嗎?為什麽現在她還會有落紅?難道上次他們根本就沒有?對,一定是這樣,怪不得她會沒有後面的記憶,原來……
“我上次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要了你,我想要的是将我們的第一次留在你愛上我的那一天,留到他們的洞房之夜。”司徒殇也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瓶白色瓷瓶,并倒了一下于指尖上,在若依還未回神之時,塗抹到她的疼痛之處。
直到雙腿間傳來一陣冰涼,若依才緩過神來,原來昨夜才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愛愛,她還主動……一想到這,臉色緋紅,當她看到殇的指尖停留在自己那個(此處大家知道的),雖然有些冰涼冰涼的,也好像沒有之前的疼痛,但她還是覺得羞澀無比,只想将頭埋進絲被下,将她的羞澀全都藏起來。
實際上,她也這樣做了,快速将自己的身子藏在絲被下。
司徒殇見狀後,微微揚起嘴角,她的依依害羞了,身子一鑽,直接鑽進了絲被下。
當兩人離開宮殿時,那已經是申時,但兩人絲毫不覺得餓,那是因為他們在新房內已經吃了一些,不然再加上昨夜的折騰,若依覺得直接肯定會站不起來。
不過他們走出宮殿時,還是命人準備膳食,當他們剛用完膳食,便聽到心兒的禀報,“主子,雲蒼國三皇子求見。”
“噔”的一聲,司徒殇感覺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下。
雲翎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定是為了那依依背後的蝴蝶圖案而來,他原本打算将這件事查清楚之後才告訴依依的,可是這會,這件事應該由他親口告訴依依,而不是讓依依從雲翎口中得知。
心兒得到主子的示意後,快速退下,将空間留給主子和太子妃。
“依依,你可還記得雲翎特地進宮遞給你的那個木盒?”既然他攔不住雲翎的口,那就由他親口将這件事告訴給依依。
“恩”他是記得那塊蝴蝶形狀的玉佩,可是這塊玉佩可有什麽特別意思嗎?為何殇此時的表情會如此慎重?
“你應該知道你背後上的那蝴蝶印吧!”
若依的心忽的提了起來,她後背的确有只蝴蝶圖案,她也問過母後,母後說她一出生,便帶着這塊蝴蝶印,難道這玉佩上的蝴蝶模樣和她背後的蝴蝶印有關?
司徒殇點點頭,表示贊同若依心中的想法。
于是,司徒殇便将雲翎和他說的那個故事一一訴來,還有他打算查清真相後才将事情告訴她的事也一并道來。
聞言後,若依臉色有些慘白,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是父皇母後的孩子?她是雲蒼國的公主?那三皇子是她的皇兄?這到底是什麽?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075 努力讓她懷上孩子
當司徒殇和若依一同攜手來到大殿時,那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踏入大殿,首先入眼還是一襲華衣的雲翎,有些慵懶的靠坐在後背椅上,宛如這裏是他的寝宮似地自在,而且身後還站着一名俊俏小厮石子。
若依仔細上下打量着雲翎,他雖長得不錯,但他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一處是相似的,因此他們怎會是兄妹?而且還是雙生子?她怎麽也不相信這男子會是她的皇兄?或者說,父皇母後如此寵愛自己,自己怎會不是他們的小公主?
接收到那打量的眼神,雲翎也同樣的打量着若依,他還是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她和母妃一點都不像,可是事實證明,她的背後也真的有那個蝴蝶玉佩的圖案,她确實是他失蹤多年的同胞妹妹,只是……
兩人都是互相打量着,都沒有開口說話,而司徒殇則是在一旁安靜觀察着雲翎的反應,殿內的氣氛頓然變得寂靜無比。
一旁的石子無法忍受這種安靜的氣氛,最後忍不住開口道來,“三皇子,你不是說已經證實了這個太子妃就是你的妹妹嗎?怎麽還不相認?”
昨日那超級大冷臉走後,她便從旁推敲的從三皇子口中打探得知這個太子妃真的就是四公主,而且三皇子今日來為的就是确定這件事。
“多嘴。”雲翎直接給石子一個爆栗。
“哎呦,又打這個位置。”石子趕緊捂住自己的額頭,她真要懷疑自己的小厮裝扮是不是比三皇子還要帥氣,不然三皇子為何總是給她的額頭一個爆栗,這不是在毀她容是什麽。
若依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俊俏小厮,一般的小厮哪敢在主子未發話前擅自說話,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還有,雲翎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看眼眸底并沒有怒意,反而有一種寵意,難道雲翎對這小厮……不會吧!
“呵呵,管教不嚴,管教不嚴,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妹妹,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兄妹關系了。”雲翎坐直身子并扯出一絲的笑意,開口淡淡道來。
剛剛從她那探究和打量的眼神,他便已經猜到司徒殇已經蝴蝶玉佩的真相告訴了她,那他就不用再說一遍了。
“你總不能就憑一塊蝴蝶玉佩,還有我背上的印記就斷定我是你妹妹了吧。”就算她真的是,但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撇掉她是父皇母後的小公主,而是雲蒼國的公主吧,這也太兒戲了點,而且說不定這只是巧合呢?
“你說的也對,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至于其它的,只有父皇清楚,如有可能,希望你能跟我回雲蒼國,只有這樣,才……”雲翎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司徒殇的冰涼的聲音給扯住了。“不可能。”聽到雲翎想要将依依從他身邊帶走,司徒殇再也淡定不住了,冰涼的聲音又帶着幾分的怒意。
他不會讓依依離開他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眼前這個還未确定是不是依依的兄長的人,而且,就算他是也不行,依依可是他的妻子,豈是任何人能帶走的人。
若依安撫握了握司徒殇的書,給以一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笑意。
雲翎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他只是說如果,這男人反應也太大了點,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男人是真的真的很愛她,他的這個妹妹,他真心替這個妹妹高興,能找到這樣的男人。
他在這段時間,也曾派人去查探過這個妹妹的離國公主身份,沒想到她以前曾到那樣的遭遇,不過,從現在開始,他會讓她再次感受到有親人的感覺。
“既然這樣,一會我便命人将消息傳給父皇,讓父皇親自來一趟元聖皇朝。”
“随便。”司徒殇淡淡瞥了一眼雲翎後簡單吐出兩個字,只要他的依依能留在他的身邊,管他要誰來。
“三皇子,請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的母妃可否還在世上?”若依開口輕聲道來。
“失蹤了,在十三年前就失蹤了,至今尚未找到。”母妃在他三歲那年便突然消失,就算父皇派出雲蒼國的所有隐士,還是無法找到。十三年過去了,父皇也從未想過要放棄尋找母妃,就連他和父皇說,母妃可能已經離世了,父皇還是沒有放棄,這也是為何他會崇敬父皇的緣由之一。
聞言後,若依垂下眼睑,失蹤?是離開了雲蒼國還是被人擄走?以雲蒼國的勢力,找個人應該不難,為何十三年了還是沒有找到?是有心躲避還是……
“妹妹,我可以确定一下你背後的蝴蝶圖案嗎?”雲翎思量許久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只想确認一些,畢竟這消失數十年的妹妹又突然出現了,而且還是一名不知是什麽人的人透露的?還有,那人為何到現在才告訴父皇?
“不行,是你認妹妹,不是依依認哥哥,再說,現在依依還不是你的妹妹,收起妹妹一詞。”帶着幾分的冷意從司徒殇口中吐出,只要關系到依依的,他都無法淡定,而且這個雲蒼國三皇子居然提出這樣的想法,不說現在依依還不是他的妹妹,就算是,也不能讓他看依依後背上的蝴蝶,要看只有他一人才可以看。
“難道太子妃也不想弄清自己的身世嗎?”雲翎直接看向一旁安靜的若依淡淡說道,世上不會有人在自己身世成謎時,不弄清楚的,還有這司徒殇也太會吃味了。
“不想,我有一對疼我愛我的父皇母後,雖他們都已離世,但在我心目中,他們永遠都是我的父皇和母後。”若依淡淡開口道來,她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但她不想破壞父皇母後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因一旦證實她是雲蒼國的公主,那母後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對姐妹之一,她不要這樣,母後很愛她,很寵她,她絕對是母後的公主,而且她和母後的樣貌如此相似,怎麽可能不是母後的公主。
“也不想弄清心中的疑問?”從那閃爍的眼神,雲翎猜出了若依的想法,又或許是因為雙生子的關系,他能感應到她內心的一些掙紮。
若依沒有再言語,但思緒已經飄遠。
“或許這麽說,其實我和父皇這些年來,一直都覺得當年的那個女孩已經死在那一掌下,卻沒料到前些日子,有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父皇面前并說當年的那個女孩沒有死,而且也已經長大成人,而那女孩就是離國的小公主,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将這個消息告訴父皇的嗎?又或者說,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黑衣人和你的這些變故有沒有聯系嗎?”雲翎緊跟着繼續說着,他知道在自己說道黑衣人時,她的內心已經在動搖,他大膽猜測,她的這些變故和那個黑衣人有關?又或者說,那個黑衣人能知曉她的一切。
“說清楚點。”開口說話的并不是若依,而是一直在旁的司徒殇,剛剛那一番話明顯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而且那人一早就知道依依會經歷那些痛苦,一早就知道依依的身份。
“我也是猜測而已。”雲翎如實道來。
“好,我答應你。”幾乎是同一時間,雲翎在說話的同時,若依也淡淡道來。
“依依”司徒殇噔了一眼雲翎後,一臉不滿的看向若依,依依答應了,意思就是說答應給那男人……不行,他不給。
若依當然知道殇的心中所想,她一樣也不會将自己後背的印記露給雲翎看,朝司徒殇微微笑了笑,而後繼續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我真的是同胞兄妹,我也不會讓你一名男子親眼看那印記,何況還不一定是,對不對?”
“當然,男女授受不親,石子,你去。”從一開始他從未說過是他親眼去确定,只是她一旁的男人想太多了,雲翎微微笑道。
“哦,啊?我?”雲翎身後的石子驚訝喊道,她是女子不錯,只是她現在是小厮,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麽可能會由她來看,難道三皇子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石子一臉訝異盯着眼前的三皇子,如若三皇子一早就發現了,那這些日子來,三皇子要自己做的那些豈不是……
若依也是一臉迷惑,這個三皇子明明說了男女授受不親,這會還讓一名小厮來确定?除非這小厮是女子?如若真是這樣,那之前的奇怪就很沒有了。
“你放心,她是女子。”雲翎淡淡笑道,同時伸手一彈,石子頭頂上的帽子已經落地,露出那長而順滑的絲發。
“我……”石子慌張撿起自己的帽子,原來三皇子早就知道,那為什麽還要将她留在身邊?
“好。”
司徒殇也沒有再阻止,他尊重依依的決定,只是他冷冷瞪了一眼此時失措的石子,哼,就算她是女子,他也不會允許,不過他尊重依依的決定。
“石子,去吧。”雲翎說話的同時推了推石子,讓她回過神來。
“哦。”石子點點頭後,跟上若依的腳步,不管三皇子是何時發現的,她現在主要的還是先幫三皇子确定公主的身份。
若依和石子離去後,大殿就剩下司徒殇和雲翎兩人。
司徒殇并沒有搭理雲翎,而是安靜的坐着;雲翎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一炷香後,若依和石子再次回到大殿內,石子則是在雲翎耳中悄然說了一句,雲翎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妹妹,為兄便立即派人回去通知父皇前來元聖皇朝為妹妹解心中的疑惑。”雲翎起身并咧嘴笑道。
“三皇子還是不要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