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家族成員的阿諾德……

不過是演戲而已……

所以基石之争他明知道裏面有貓膩卻當看不見,所以他後來幾乎不會介入彭格列如其他黑手黨的鬥争,所以看出了Giotto在急些什麽也從來當做沒看見。

黑手黨這種肮髒污穢的東西,全部消失才好。

“阿諾德……”那個金紅色眼眸的性格想大空一樣的男人臨走前有些莫測的看着他,而後又笑了

“彭格列和莉妮,就暫時交給你照顧了。”

這個家夥,徹底傻掉了嗎?

後來他知道了,傻掉的是他自己(撫額)

為什麽彭格列的資料越收集越多卻都堆在自己的手裏呢?

為什麽自己收集資料的方向越來越偏向某個白癡女了呢?

為什麽自已變成了偷偷跟在某白癡女後面的跟蹤狂了呢?

為什麽本來文字描述就夠了卻偏偏偷拍那麽多的照片呢?

為什麽他忽然覺得這些照片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到的呢?

阿諾德懷裏抱着偷拍的某人的影集覺得自己真的是悲劇的不能夠再悲劇了。

我是找抽呢找抽呢還是找抽呢?

女人……妻子……要找的話應該是那種溫柔如水的賢妻良母吧,那種中二症暴力狂的女人究竟有哪裏好的啊!(= =你真的有資格那麽說嗎?)

“阿諾德,這是好機會,我們可以一舉把整個黑手黨界都連鍋端了。”燕子一臉的狂熱“那種社會的敗類,國家的毒瘤,果然就應該消失!消失!”

阿諾德微微眯着眼睛不做聲。

菲利克斯輕笑着開口“好了,別着急。”随後他把目光移向阿諾德“那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阿諾德仍然沉默着。

等待一群‘鳥’從秘密集會上離開後,他冷笑。

我有答應過你嗎?

沒人能束縛住我,Giotto總算是有一件事說對了,我是孤高的浮于天空不受任何束縛的雲。

于是他轉身開始給這些‘鳥’們找麻煩了,反正他在各個國家的中央都有職位,利用這些小便利讓意大利的中央忙的焦頭爛額沒空管他的閑事就好。

于是今天英國來意大利聯聯誼,明天德國因為國民受到意大利人的攻擊來讨說法的日子開始了。

而他自己,則是吃錯了藥一般廢寝忘食的打理起彭格列來。

“真是幸福啊……”佩卡薩斯趴在桌子上哀嘆“莉莉亞特可以把家族裏的內務完全交給你自己全力馳騁于戰場了,而我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內外兩手抓,我要累慘了有沒有~”

“哼~”他冷哼一聲“加百羅涅才多大,彭格列又有多大?你現在的工作度無論比起我或是莉莉亞特來說,那都是在輕松不過的小活,就這樣你也來抱怨?!”

“吶……”佩卡薩斯撫摸着自己的鞭子“我昨天出門的時候碰見莉莉亞特了,她的狀态好像不大對勁。”

“……她早就不對勁了”批着文件的手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大概……快崩潰了吧……”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

“哎!”佩卡薩斯驚叫起來“有那麽嚴重嗎?”

“按照我的推斷,是的。”手不自覺的攥緊“雖然她看上去總是沒問題的樣子,但事實上納克爾、藍寶和朝利雨月的打擊對她非常的大,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面對同伴們的死亡,而且Giotto又走了,我不得她的信任,戴蒙的情況比她還嚴重,根本指望不上,她太過堅硬了,過堅易折,她已經離極限不遠了。”

至少最近我已無法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殺戮意外的情緒。

“怎麽會……”佩卡薩斯瞪大了眼睛。

阿諾德微微擡眼“幫我一個忙吧,最近她再出去戰鬥的時候,幫我看着點她,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佩卡薩斯差點失手把桌子掀了,他驚訝的看着阿諾德“你……”

阿諾德默然不語安靜的批着文件。

“……這個組合真糟糕……”佩卡薩斯捂臉,他本來就已經動了幫忙的心思,雖然這樣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但莉莉亞特是算是救了他救了加倍羅涅的恩人,他也不能袖手旁觀,但是他沒想到那個阿諾德會這樣鄭重其事的拜托他。

不惜欠下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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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扭頭看向默默站在一邊的安“她最近和基裏奧內羅的小子走得很近?”

“是”安點頭,随即露出一個微笑“boss最近心情好多了,有時候會笑呢。”

阿諾德點了點頭,基裏奧內羅家的boss他知道一些,是個和Giotto一樣的白癡,而且和教廷走得很近,因為有着神權的支持,基裏奧內羅家族倒也能在意大利站得住腳。

那個笨蛋女人對那種純粹的類型最沒有抵抗力了,也許,那個少年能緩解一下莉莉亞特太過緊張的神經。

他在以前積攢下的勢力終于發揮了作用,彭格列漸漸安穩下來,國家機器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有效的武器,你說以權謀私?那種東西他會在乎嗎?!

其實那個時候告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嘴就是不由自主的……

當他聽說莉莉亞特馬上就要走的時候,腦子裏是産生過陰暗的想法的。

把她拷起來,把這個亂七八糟不按常理出牌招惹他的女人關起來,然後……

他甩甩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武力方面貌似他真的越來越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了,況且這世上還沒有能铐住那女人的手铐關住那女人的牢房。

其實,要她愛上他是很簡單的事情

阿諾德微笑

這個膽小謹慎的女人只會對真心對她好的人給予回報,一旦确認你真的對她好馬上就是那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樣子,又是那樣心軟,所以只要讓她感覺到他比任何人都愛她,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然後感到無措,愧疚,想要回報他的感情,最後真真正正的愛上他……

雖然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是他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沒有躲開……

他吻她的時候她沒有躲開……

阿諾德看着那人漸漸消失在金色的光芒裏,然後摸摸自己鈍痛的心口。

轉身就把彭格列的職務辭掉,一點也不留戀的走人了。

那裏已經沒有能留住他的東西了,他現在要去日本人把莉莉亞特的懷表交給Giotto。

見到Giotto的時候他看得出來那個男人過得并不好,他身上那股寂寥的味道越發的深重了。

“路上小心,不要随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那個男人這麽提醒他。

他立刻就明白了,國家已經因為他這段時間的作為而忍不住要動手了。

出賣國家情報,公款私挪,間諜,無論哪一項都是死罪。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冷冷的回答。

他看到那個男人無奈的笑了,身上的寂寥變作憂傷“祝你一路平安,阿諾德。”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的額首表示他聽到了。

這個白癡男人!

不過大概到他死他都會那麽白癡的……

回國的船上,當他抿了一口叫船家送上來的酒食差點沒笑出來。

這種帶顏色帶味道的毒藥也能拿得出手?真是堕落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一昂頭把毒酒吞了進去

算了吧,反正……

他也沒什麽活着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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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

他瞪着某個笑得溫和的人“陰魂不散!”

“別那麽說,你可是我的雲之守護者,當然要跟在我的身邊。”那人臉皮越發的厚了起來。

随後注意到衆人都保留着死亡時樣子的時候,他忽然慶幸了一下。

幸好不是活到七老八十的時候死去的,自己怎麽能用那樣一副蒼老衰弱的姿态去見她呢……

目标,殘酷的現實

棕色頭發的孩子拉着我向前走,我茫茫然然的跟在他身後,繁華的街道,高聳的摩天大樓,明明這才是我出生的時代,但是我确實那麽的陌生。

很可怕啊……

那種好像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人的感覺……

我在這個世界叫什麽名字來着?

安藤……禾嘉?

你看,我差點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那個時代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記太深,以至于我的人生中屬于莉莉亞特·彭格列的那部分占得多到讓我足以把屬于安藤禾嘉的那部分約等于零。

為什麽……

為什麽讓我沒有選擇的去穿越,又為什麽沒有選擇的在我在那邊建立了如此深厚的羁絆之後又讓我回來,太過分了……

真的太過分了……

“媽媽!”棕色頭發的孩子撲進有着明媚微笑的女子懷裏,然後拉着女子走到我面前“媽媽……禾嘉……禾嘉她……”

我以前和他們很熟嗎?

不記得了……

“禾嘉?”輕柔的手摸摸我的頭“怎麽了?能告訴我嗎?”

不想說話……不想動……不想做出任何的反應……

我的腦子很痛,他們在說什麽我已經不再去關心了,随他們怎麽去吧,我一直都很确信,我的歸屬不在這裏,這個時代的一切我都不關心,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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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纏了條細細的小蛇,這好像是我在這個時代買的蛇蛋。

好奇怪……那時候我究竟在想什麽啊!為什麽會選擇這樣古怪的生物做寵物?而且剛出殼的時候難養的要死!

不記得了……

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回到家以後……

聽見細小的‘噼噼啪啪’的破殼聲,然後,看着這樣稚嫩的生命微弱在蠕動,就覺得,也許,這個世界還是有希望的……

就如同這樣美好的初生的小生命一樣……

笨手笨腳的打開電腦,試了很久然後打開網頁,直接用意大利語輸入搜索Vongola,顫抖了很久的手最終按下回車鍵……

下一刻,淚水滑落。

還在……我的家……

太好了,至少大家留下的痕跡還在……

這樣的話,我只守着那段回憶也能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了吧……

等等!

這個是!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出現的一行行的文字。

【初代保留下來的只有初代和初代守護者的畫像和衆人對他們的贊譽,這是一個傳奇輩出的時代,很奇怪的,不僅是高層人員,關于初代的幾乎所有資料都被抹去,連二代的資料也受到牽連,甚至我們自己也無法确認主戰派代表的二代執政的時期究竟是八年還是九年……】

怎麽會!Sivnora居然只當了不到十年的首領……

我立刻接着下拉網頁

瓦裏安二代首領奈特·彭格列在位……五年!

二代門外顧問不詳,在位時間不詳,推斷在八年以內。

我手抖着差點誤關掉網頁,連忙去點擊初代的那一欄,大家,難道都是……

【彭格列初代首領生卒年不詳,守護者們生卒年不詳,初代瓦裏安首領Sivnora·Vongola生卒年不詳,初代門外顧問阿諾德生卒年不詳,初代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

怎麽會……

下意識的雙手用力,鼠标被整個捏碎,硬質塑料的碎片飛濺,劃傷我的手,我卻感覺不到疼痛。

說謊的吧……

怎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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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櫃臺好高……= =

“小妹妹~你家大人呢?”穿着整齊制服的服務生小姐親切的問我“是不是和大人走丢了啊,姐姐幫你廣播一下好嗎?”

“……”冷靜,莉莉亞特,她不知道你的年齡已經二十多了,不能一腳把她踹殘廢啊,後續處理很麻煩的!!!

我勉強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舉起手中的寫字板。

【媽媽要鍛煉我獨立自主的能力,讓我自己買票票……】

“原來如此,小妹妹真了不起……”服務生抛出了一個十分贊賞的眼神“這邊喲~跟姐姐過來吧~”

粉……粉粉……

你臉上的粉要掉我身上了啊!!!(瀕臨暴走)

好吧……

我拿着手中那來之不易的飛機票抽了抽嘴角,這幾天總算是勉強把日本語複習了一遍,雖然在那邊有雨月幫我練習,但是書面的日語我真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可是起早貪黑的記平假名片假名記到惡心啊混蛋!果然還是字母看着比較順眼……

細小微涼的一條在我手臂上到處游動,因為我走了就沒人喂小蛇了的緣故,我最終還是把它帶上來了,并且準備把它帶上飛機。

反正是那麽一點點,只要注意些是沒人發現的,而且早上出門的時候才喂過食,近幾天都不需要再喂了不用擔心在飛機上喂食被發現。

總是覺得很不安吶……

那種人為抹去的痕跡,明顯是為了掩藏什麽,而且恐怕是不好的事情,因為要是好的事情,早就拿出來炫耀了不是嗎?Sivnora和奈特他們任職的時間太短了,短到我不禁懷疑他們卸任的原因是不是殉職……

搖搖頭把這個不好的想法甩出腦海。

還沒确定,不需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雖然黑手黨是個高危的職業,但是憑借Sivnora的能力不會那麽容易就死掉的。

緩緩的走到飛機上,對着機票上的號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正想閉目養神一會兒的時候一只手拍上我的肩頭。

“喲~這不是小禾嘉嗎?這麽巧,你也去意大利?”

又是這個時代熟悉我的人嗎?我有些頭痛,直呼我的名字的話,似乎還是不錯的關系。

我無奈的睜開眼,一個金色頭發的胡子邋遢的大叔映入我的眼簾,他豪放的笑着,往我手裏塞了一把糖“吃吧,我走的時候阿綱塞給我的,我正愁該怎麽辦呢。”

【謝謝】我淡淡的點頭表示感謝。

這個人……

竟然擁有不小的力量嗎?雖然比起我來說還差得遠,但是從我這些天觀察這個和平的時代來看,這個人所擁有的力量在這裏已經是不容小視的了。

阿綱……

我的腦海裏回想起那個棕色頭發軟,有着柔軟眼神的孩子。

他的父親嗎?

我有些怔然,是的,我好想是有些過分了,這些人,畢竟是在這個時代和我曾經結下因緣的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有做錯,卻被我無辜的抛棄了……

“嗓子還沒好嗎?奈奈一直很擔心呢~”澤田家光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安靜的有些過分了,明明以前就是那種張揚桀骜的性格,怎麽忽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還不能說話】剝開糖紙塞了一個扔進嘴裏【你也去意大利?】

“是啊~”澤田家光哈哈大笑“去拿工具然後去南極挖石油哦~很酷吧!”

【……】他在開玩笑嗎……

“你呢~去安藤家的本家嗎?要是的話我送你去好了~”這孩子擁有奇特的能力,其實把這孩子拉進彭格列也是好的,那種能力絕對是極大的助力。

【不是】我搖頭,任澤田家光再問也不再回答一個字了。

終于等到飛機緩緩落下,我被金色頭發的大叔抱在懷裏下了飛機,候機大廳裏繁忙一片,來往人們說的話親切的讓我興奮起來,當終于走出機場的時候我愣住了。

澤田家光注意到懷裏小姑娘的輕微的停頓,把小姑娘往上颠了颠“怎麽樣?小禾嘉,這樣熱鬧繁忙的場景是你以前沒見過的吧,并盛那種小地方可不會有這樣壯觀的場面呢!~”

不……

我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我只是害怕了,那樣高樓林立的大廈,那樣繁忙鳴響着的公路,明明是我一直向往着想要回來的地方,卻陌生的讓我害怕。

我在這裏呆了将近二十年,但是現在卻連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我忽然對這趟行程有了疑問,我這次回來。

真的有意義嗎?

目标,回來了

澤田家光問我要去哪,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彭格列的總部嗎?從網絡上的信息來看,那裏的位置倒是沒有變動,可是我現在怎麽可以去那裏呢?

“大小姐!”一個銀白色頭發的男子從豪華加長的轎車上下來沖安藤禾嘉鞠了一躬,身後一群黑衣的男子排着整齊的隊伍

“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我是安藤家的總管家竹入,來接大小姐您回家。”

剛剛還說不想回安藤家,結果卻找上門來了嗎?

我拍拍身體開始緊繃的澤田家光示意他不要緊張【你們回去吧,我不會去本家的。】

竹入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要在您身邊配上保镖嗎?”說着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澤田家光一眼。

【不用】我淡淡的回絕了竹入的建議【你回去吧。】

竹入沒辦法,安藤家一向是尊卑分明,身為下人的他是沒有辦法違反主人做出的決定的,于是最終只能冷冷的瞪了澤田家光一眼,然後帶着身後的人原路返回了。

澤田家光看着竹入順從離去的身影,後又轉過頭看着我,先是細細的審視而後是放聲大笑“真是厲害啊~小禾嘉……”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走吧,去克爾利卡山。】

既然彭格列的總部不能去的話,那就去看看一開始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生活了好長時間的地方吧,雖然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走了,但是那些山脈水流是不會變的,只要到了固定的即使一百年也不會改變的标志物,我絕對可以慢慢的摸回去。

雖然……

那裏可能也什麽都沒剩下了……

到了克爾利卡山之後,我望着太陽的所在地,猶豫了半天指着右邊沖着澤田家光舉起了寫字板

【那邊是東嗎?】

澤田家光絕倒“那邊是南啊禾嘉醬~你到底想去那裏啊,說個地名給我我直接帶你過去了啊!”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啊!關鍵是我怎麽知道原來那一小塊貧民區現在是什麽地方啊……= =

兜兜轉轉了許久,直到太陽都快下山了我才勉強找對了方向,只是走着走着,澤田家光的臉色變了,用開玩笑的表情卻很認真的發出警告。

“小禾嘉,你确定是那個方向嗎?那裏可是很危險的,有吃人的怪物喲~”

【就是那邊……】我堅定的點頭【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要是不去可以原路返回,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澤田家光沉思了一會兒“小禾嘉,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能告訴我你去那裏是要做什麽嗎?”

【這跟你無關,我說了,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原路返回。】我有些無奈,我并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雖然要給我時間我可以讓謊言完美無缺,但是我不喜歡說謊。

那樣太累……

一個謊言真是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圓的的,只要你一個不注意,就算是白費了那些心思了,那種一不小心就做白工或是得不償失甚至後患無窮的的事情,我是不屑為之的。

這年頭的小孩子啊……

澤田家光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不多久,到了目的地,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澤田家光不願意帶我來了。

漆黑的被山壁半掩住的天空,高聳的帶着莫名詭異氣息的城堡獨自聳立在那裏,空氣之莫名的焦躁和血氣,空中飛着腐食性的禿鹫,幹枯焦黑的死樹樹枝像是絕望的人臨死前伸向天空的尖銳指甲。

可是當我看到歪歪扭扭挂在城堡外壁上的招牌的時候,我又不由自主的笑了,上面淩亂的寫着‘瓦裏安獨立暗殺部隊’但是牌子下方缺了一塊的邊角卻是刻在了我的心上。

那是我很久以前被那群自然災害氣急了随手拆了戰鬥部門的牌子砸人的時候硬生生掰下來的。

那群死幼崽還真是會圖懶省事,當初戰鬥部門的牌子翻了個面重新寫了字就這麽用了嗎?!

果然,我猜的沒錯,今日瓦裏安獨立戰鬥部隊的前身就是彭格列戰鬥部門,不過這名字也的确比以前好很多,就勉勉強強算你們過關把,只是偏偏把這個部門搬出了總部,還偏偏搬來了這裏,到底是哪個死崽子生事啊!

【大叔!】我揪住澤田家光的頭發【我們回去吧,我好像找錯地方了。】

澤田家光露出果然的表情,然後露出愉快的表情抱着懷裏的小姑娘轉身走了,要是她真是想進去他還真是要費一番功夫呢,小姑娘擁有奇特的能力,真正動手搞不好他雖說不至于會輸,不過也讨不了好去,真的陪她進去,xanxus那個暴躁的家夥又一定會發狂。

【謝謝你一路上陪我來,送我回日本吧,我想要回去了。】

澤田家光沒多問,事實上他心裏有種隐隐的感覺,這孩子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不會是敵人,至于他為什麽那麽篤定,是因為阿綱?奈奈?似乎理由不夠充分,但是自己也說不出什麽別的原因來了。

再次站到日本的土地上,我輕輕的舒了口氣,雖然心中的疑惑并沒有得到解決,但是我卻強行阻住自己再去探究那些已經成風的往事,就算知道了結果又如何呢?

要是真的證明了自己的猜測,不過又是對無能自己一陣怨恨罷了,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又在折磨自己。

所以我決定逃避一會兒,暫且不理那些往事,等到有一天,我能覺得自己無論面對任何結局都能有能力承擔下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再回去意大利的。

走走停停,我甚至是問了不少的路人在走回自己的家,只是沒進門就看見小小的身影卷成一團蹲在我家的門口。

他是……澤田綱吉……我想起了他的名字,因為飛機上某個喋喋不休的大叔說了很多關于他的事情。

看到我回來,他的眼睛忽然就亮了,然後委屈着哭着撲到我的懷裏

“禾嘉,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像是小米一樣走了,嗚嗚嗚……不要丢下我啊!!!”

我的心不知怎麽的忽然就柔軟下來。

抱住他安撫了好一會兒,然後舉起寫字板【放心,我不會再走了。】

年紀尚小的澤田綱吉看不懂寫字板上寫了什麽字,但是卻了解那是好友對他的承諾。

于是破涕而笑。

目标,來客

“不要啊!我不要回家!!!”

我抽抽嘴角,頭痛的看着對面被我的寵物蛇小球吓得渾身發抖,直到眼淚縱橫也不願意離開的孩子。

他揉揉濕潤發紅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見我神情有所妥協的樣子立刻歡呼着跑去給家裏打電話了。

“媽媽,我今天在禾嘉家住……恩……我知道了……好……明天回去……我也愛媽媽,拜拜!”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澤田綱吉一起打游戲,然後和他一起看動畫片,最後一起睡覺……

沒辦法啊……那還只是個五歲的還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的孩子,我對幼崽,特別是可愛的幼崽總是特別的仁慈的。

澤田綱吉拉着我瘋了很久,在晚上十點左右終于困了,拉着我在床上說悄悄話。

“禾嘉,我總感覺到你變了……”他柔軟的眸子輕輕的閃爍着“自從那天之後,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小米走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吧。”

他不識字……

我想着,沒有起身去那寫字板,而是輕輕的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我問媽媽怎麽樣才能留住你,媽媽說變成夫妻就好了!”澤田綱吉的語氣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禾嘉禾嘉!我記得喲!你以前說過,要娶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拉拉被子掩藏我糾結的表情,以前的我居然這麽不着調嗎?!

小孩子的精力畢竟是有限,澤田綱吉說着說着就睡着了,徒留一臉囧然的我努力回想到底十幾年前年幼的我做過多少的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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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好吧,這詞用爛了,鬥轉星移如何?好吧,其實時間也沒有很久,一年而已,我‘終于’五歲了。

“今天有炸蝦哦~阿綱,和禾嘉一起去洗手吧。”澤田奈奈一臉微笑的看着玩堆積木的兩個孩子,啊啦拉,明明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卻耐着性子陪阿綱玩積木的禾嘉真可愛。

“鈴鈴鈴……”電話鈴響起,澤田奈奈連忙又跑去接電話。

“啊?阿娜答你要回來?還有客人要來?!真是的居然這麽匆忙,我什麽都來不及準備啊~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接機。”

澤田奈奈慌慌忙忙的換了衣服并難得的畫了淡淡的妝容“禾嘉,阿綱拜托你了,我去去就回!”

【交給我吧】我舉起寫字板。

澤田奈奈匆匆忙忙的跑出門去,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在我和澤田綱吉的臉上個親了一下“乖乖聽話,媽媽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喲~”

“是!我會乖乖聽話!”澤田綱吉揚起大大的笑臉,我抽搐着嘴角乖乖點頭。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來的客人,居然會和彭格列扯上什麽關系。

鑲嵌着深藍色寶石的彭格列大空指環刺痛了我的眼……

“這就是你兒子嗎?家光?”頭發夾雜着銀絲的老人在澤田綱吉面前蹲下來,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很好的孩子啊~”接着又轉頭看了看澤田奈奈,笑着打趣着澤田家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澤田家光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我好像看見他頭頂具現像一對大大的耳朵耷拉了下來。

澤田綱吉在一邊玩拍球,一個不小心手中的球就跑掉了,滾向了對面鄰居家養的狗,那只本來很溫馴的吉娃娃看見澤田綱吉忽然就變得狂躁起來,不停的沖他大叫着,澤田綱吉綱吉被吓到了,倒在地上大哭起來,口裏不停的呼喚我的名字。

“禾嘉!禾嘉救命啊!我要被狗狗吃掉了!!!”

我連忙跑過去将那只吉娃娃趕走,把球撿了回來,遞到澤田綱吉手裏的時候卻愣了一下,他的身上,竟然燃燒着淡淡的大空的死氣之火。

怎麽會……

怪不得除了阿綱自己養的那只貓咪之外幾乎任何的動物都會對阿綱抱有敵意,原來是動物敏銳的感官察覺到了阿綱身體裏的力量感覺到了威脅嗎?

“綱吉乖,不哭喲~”老人蹲下來安慰着澤田綱吉,然後伸出一只手指,上面燃了一小撮橙紅色的火焰。

我皺了皺眉,把還在哭泣的澤田綱吉拉到身後。

老人看着我笑了笑“放心,我沒有惡意的,只是小綱吉現在沒辦法控制那股力量,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好……”而後有喃喃自語到“這股力量,将來會在用得到的時候大放異彩吧……”

阿綱……

他只是普通人……

這種力量對他來說的确是很沉重的負擔,所以我還是同意那位老人将阿綱的力量封印了,澤田綱吉疲憊的昏昏欲睡,澤田奈奈帶着寵溺的微笑帶着兒子回屋子裏去了。

“你是綱吉的好朋友吧,我聽家光說起過你,很優秀呢~”老人看着我溫和的微笑,可這并不能解除我對他的戒備,因為我的确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

彭格列的首領不會是無能之輩,我這麽想着,然後勾了勾嘴角算是對他誇獎的回應。

“……唔……差點忘了”老人喃喃自語着,随後沖着門口呼喚“xanxus,進來吧。”

一個滿臉桀骜強勢的少年走了進來“老頭,什麽事?”

我不自覺緩和了臉上的表情,好懷念,這個少年很像Sivnora呢,只是Sivnora要比他穩重一些……

那個叫做xanxus的少年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後露出警惕的表情,與我相比我要更深沉的眸子銳利的盯住我,就像是看重獵物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

不錯嘛……我淡淡的瞟了瞟他胸前交叉刀劍的标記,戰鬥部……不,巴利安的人嗎,很快的察覺到了我身上帶着淡淡血腥的煞氣嗎?要做到這點,至少是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野獸般的敏銳嗅覺才可以,這可是同樣血海裏一步步艱難走過來的同類才會發現的事實。

澤田家光和那位老人,雖然在戰鬥力上說确實比xanxus強得多,但是因為不需要經常戰鬥或是沒有一顆殺戮之心的原因,只會感覺得到我的氣勢比較淩厲,更多的東西就十分的遲鈍了。

我輕笑着,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指了指門外

出去練練?

看在你是我後輩的面子上稍微指導你一下好了。

老人露出擔心的目光“恩……好吧,xanxus你下手小心一些……”

少年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對老人的遲鈍不滿,但是卻什麽都沒說,率先轉身走了。

對自己實力的極端自信?!我玩味的看着他的後背,但是居然這麽輕易的把自己的後背露了出來,還真是不謹慎啊~

xanxus真的不謹慎嗎?怎麽可能?!他可是瓦裏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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