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情的背叛與我的沉淪
更新時間2013-7-15 16:29:51 字數:2130
鮮血在咽喉中翻滾,怎麽也無法下咽,胸膛中的疼痛加重,我推開希望,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總算好受了一點。
我疑惑而憤怒的注視着多情,默默念到:"怎麽?對我動手?"
多情安靜的躺在劍鞘,冰冷的仿佛不像它。我內心怒火更濃郁了,我無法想的明白,一向與我心脈相聯的多情為什麽會對我動手。"然而此刻你怎的不說話了?"
希望跑了過來,我不耐煩的推開了她,只是沉醉在與多情的對話。
"怎麽?你不說話了?"我大聲的吼道,轉而悲憤的望着天空,突然感覺腦袋充血,填滿了激動與憤怒,終是壓住火冷冷的道:如此,我還留着你有什麽用?"
"噓"多情劇烈的顫抖,發出破空的聲音,瞬間從劍鞘飛出,在天空飛舞旋轉,而後直直的插在我的左胸,鮮血順着劍柄流出,滴答滴答.......
"哥哥"希望跑了過來,哭得撕心裂肺,然而此刻我什麽也聽不見,多情竟然對我動手了?我的內心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多情?"我苦澀的笑了笑,運足力量彈在多情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和多情藍色的光碰撞,發出尖叫聲,就在多情被我彈出身體的剎那,我明顯看到可多情身體上的裂痕,觸目驚心。
"多情......"我哽咽道,看着多情飛向遠方,我追了上去,在一個深壑的懸崖前止步。而多情飛射出去,落到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我的內心變的極度的空虛,空蕩的讓人恐懼害怕。
我再也感受不到了多情的心跳?再也無法一起征戰了。
"既然如此,你便不再是我的劍...."我站在懸崖上,筆直的站立,我可以感覺到此刻的自己在瘋狂的變化,嗅着風中的味,冷漠而殘忍。
"哥哥....."希望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呼喚,我可以聽到她聲音中的擔憂,但此刻不知為什麽,我內心冰冷堅硬。她跑到我的身邊,一雙細膩而稚嫩的手按在我的胸前,不讓鮮血噴出。
"滾開"我推開了她,極度的厭倦,不想讓她接觸我的身體,寧願任鮮血流出。我看着左胸,被多情貫穿的地方直達心髒。
"若是我的心髒在左,是否就被你奪去了性命?"我苦笑一聲。
我望着希望,希望倒在地上,滿臉的淚水,委屈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滿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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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願意,你自可離去"離去之前我留下了冷冷的話。多情的離去,我內心變的黑暗,殘忍,冷漠,這是我不願見到的,卻也是無奈的,我可以感受到內心深處的竊笑。
"是你嗎?"我冷哼一聲,第一次發現自己怎變的如此。鮮血流淌到腳下,再落到草叢中,也不知走了多遠,我的眼前被神秘的景物填充,雜亂的灌木,濃郁的黑霧,我回過頭,我的身後早已不見了希望的蹤影。
"哼,為何又要想着,不是嫌礙事,讨厭她嗎?"
"吼"突然吼聲傳出,一只巨大的獅獸一躍而來,就要撲向我,獅獸頭上有一撮紅色的毛,我明白這是最可怖的鬼獅,鬼獅張開血盆大口,鮮血淋淋,吐出熾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
我筆直而冷靜的站着,毫無動作,這些都難以對我造成任何影響,但是不知為何,我極度厭倦的血腥的氣息此刻聞着卻是那樣的香,那樣的親切。
"你感受到了嗎?你的內心在猩紅的鮮血中沉淪"突然內心響起一聲詭異的話,然而還沒等我反映,一句話卻不自覺的從我嘴中飄出:"鬼獅嗎?來吧,讓我們造就黑暗吧。"
鬼獅巨大的頭向我靠近,張開了腥臭的嘴,舌頭覆蓋了我整個胸,舔食我的鮮血,舔着舔着然後瘋狂的吞噬。我內心驚呆了,感覺到陣陣恐怖,我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鮮血一股股的流進鬼獅的喉嚨,發出陣陣哀叫。
"當真是貪得無厭呢,嘿嘿"這句莫名奇妙的話又是從我的口中飄出,我算是明白了,我已經不再只是我了,我丢失在了追尋鄭宣的路上.........
我緩緩擡起手臂,點在鬼獅的頭上,那一刻猩紅的光和藍色的光爆發出了璀璨的光射穿濃霧,鬼獅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它開始快速的腐爛,化成一攤攤的血水,從我的胸膛上的傷口處流來。等到我再次清醒的時候,鬼獅不見了,只有樹葉上的血證明了剛才故事的存在。我再看自己的身體,雄壯的胸肌在顫抖,被貫穿的地方早已愈合,仿佛從來沒有過受傷一般。
我緩緩擡起左手,手掌中心一團黑色在緩緩萎縮,而手指前端長了尖利恐怖的指甲,不知為何,此刻我內心在興奮,又在悲傷。
"開始了嗎?"我低頭默語,悲傷而絕望,感受到了許許多多的野獸飛一般的以我為中心彙集而來,彙集成了一場鮮血與惡魔的盛宴。
野獸血紅的眼充滿邪惡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我撲來,然而我只需輕輕的擡起手臂,他們就會完全成為我的食物。我劇烈的掙紮,我寧願這樣的死去,也不要失去自己,然而手臂顫抖,折斷了,折斷的手臂就在一只野獸抓破了我的後背的剎那擡起,黑色的漩渦在擴大,這一刻我終是絕望了,我只能做一個旁觀者看着自己的所作所為,漫天滿地的野獸在腐爛融化,化成了滔天的血流進了我的身體中。
我感覺到了內心深處在搖晃,殘忍,邪惡,堕落的情緒占據所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我掙紮,讓我絕望,無可奈何,也從未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變成這樣。血慢慢的變少,最後完全消失了,偌大的森林充滿了死寂一般的安靜。
我苦澀而邪惡的笑容同時揚起在兩個嘴角,我來到河邊,從河水中看到自己修長的身體,蒼白的頭發,我還是我,只是多了一分邪氣,白了發,臉上是連自己都容易被迷惑的容顏,當真是個惡魔的種。
我仿佛還是我,身體和思想由我支配,可是某些事自己卻是無可奈何,又像是自己做的,又像是被迫,我無法道的明白。但我可以感受的到自己靈魂充滿污穢。這一次我再去看左手掌,掌間的黑色又縮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