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應該是軒轅子墨之前那一掌,使得白衣女子不敢妄動,僵持了半響也不見她們殺過來,只是拿劍指着藍天洛她們。

“啊……”藍天洛拍拍嘴巴,不雅的打個哈欠,“公子,你說她們這樣舉着劍會不會手酸啊?”

“丁姐,我們會不會真的認錯人了?你看她那個樣子哪點兒像離月宮的宮主?”白衣頭頭身後一女子看了眼藍天洛小聲對她說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丁姐,上官璃刖武功高強,怎麽會膽小的躲到一個男人身後?”另一個女子幫腔。

“璃刖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藍天洛喃喃自語。

“篤篤篤……”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雪白的馬上坐着一身白衣的絕品帥男,頭發衣袍随着風向後翻飛。

“采臣……”藍天洛眼尖的認出馬上的人竟是分別了一天的藺采臣,她高興的手舞足蹈,揮手向他打招呼。

她其實是想跑過去迎接他的,可是軒轅子墨的手如長臂猿一樣,在她跑出兩步的距離時,她的腰身就被他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籲……”藺采臣勒馬下來,走進藍天洛他們,“洛洛……對不起,昨天……”他不是有意要丢下她,他是為她的安危着想。

若幽冥宮和離月宮若真的圍攻天山闕,勢必有一場惡戰。所以他把雪駒留給她,獨自一人回天山闕,只是不想她受到傷害。

走到半路卻遇到同門師弟,才知自己上了當,兩宮圍攻天山闕是子虛烏有之事。猜想定時寧王軒轅子墨搞的鬼,回到客棧雪駒還在,他便連夜追趕,終于在這片林子追到了藍天洛他們。

“你昨天一定是遇到了什麽緊急狀況對嗎?”藍天洛死命掰着腰間的爪子,死山雞,這是在示威嗎?說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對于藺采臣的不辭而別,說不生氣是假的。她想他那麽匆匆的走了,一定有他的原因,還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看到藍天洛腰間軒轅子墨的手,他感覺分外刺眼,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壓下心頭的不快,他笑意盈盈看着藍天洛,“洛洛,昨日采臣不告而別,實屬事出突然,還請洛洛諒解。我真的不是要有意丢下你的。”

他的言辭懇切,神情自然,藍天洛感覺得到他是真心在向她道歉,她輕笑着,“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丢下我的。”

看着倆人眉來眼去,軒轅子墨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藺采臣,你拐走了我的女人,這筆賬要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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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人?”藺采臣對于這樣的說法很是不屑,“洛洛就是洛洛,何為你的女人。”

“采臣,別聽他胡說。我和他只是主人和奴婢的關系。”藍天洛也趕緊澄清,她不想被他誤會。

“我胡說?”軒轅子墨扭頭看了眼急于和他撇清關系的藍天洛,手上的力道又收了一分,似乎想把藍天洛的腰給扭斷。

他臉上雖然在笑,可他說的話溫度卻很低,“難道昨晚才發生的事,你這麽快就忘了?”

“我……我……”藍天洛看着軒轅子墨噴火的眼神,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其它的字來。

“采臣我和他……”她看向采臣,不知要如何解釋,昨晚她和軒轅子墨确實發生了一些事。

“洛洛……”藺采臣看着眼神閃躲的藍天洛,他們真的已經……他的眼神黯淡下來,昨日或許應該帶她一起走的。

“藺采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拐走我的女人有何目的。”軒轅子墨其實就是故意找茬,他受不了藍天洛看藺采臣的眼神,她是他的女人,怎能對別的男人産生那種愛慕的眼神?

被忽略的一幹白衣女子很不滿藍天洛對她們的無視,“你們說夠了沒有。今天不把人交出來,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

吼吼,怎麽突然又變得這麽狂了?藍天洛正在疑惑,忽見四周又多出了好些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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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幽冥宮主

接下來的場景,讓藍天洛嘴巴張成“o”字型。

這樣的出場比之前那幾個白衣女子不知又壯觀多少倍。只見紅紗幔帳中一頂若隐若現的單人轎子,由四個紅紗裹身的小少年虛踏着步伐,從空中慢慢降落。

那四個小少年特別養眼,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都是一副可愛的娃娃臉,是難得一見的四胞胎。最讓人過目不忘的是他們的臉上的表情是一樣的,估計他們的爹媽都不能分辨他們誰是誰。

先來的那些白衣女子自動站到兩邊,待轎子落地,她們齊刷刷跪下,“屬下參見宮主。”

此時藍天洛才看清轎中坐着的是一個男人,五官分開看一般,但湊在一起,這張臉只能用俊美兩個字形容。

他一身火紅的廣袖大袍,要說一個男人穿紅色的衣服,能有多好看?可是他穿紅色一點兒不嫌突兀,還該死的好看,似乎紅色就是為他而生。

一頭如瀑的長發不紮不束,只是随意的披散在肩,沒有癫狂的味道,反而多了一分自然天成的閑散之氣。

欣賞完之後,藍天洛回神,她拐拐軒轅子墨的腰身,“這誰啊?”

“這應該問你。”軒轅子墨的話不知是揶揄還怎麽的,反正藍天洛聽他說話的口氣,他好像比之前更不高興。

傳說幽冥宮宮主手下有一個四胞胎組合,武功高深莫測,如若他們四人聯手,在江湖上還沒有人能與之匹敵,他本人亦不例外。

今日見到果真不同凡響,擡着轎子在空中自由行走,如履平地,江湖上還沒有幾個能辦到。

藺采臣很自然的與軒轅子墨站到了一邊,幽冥宮宮主夏侯槿,他早有耳聞。

“刖兒,你還好嗎?”轎中之人起身下轎,徑直走向藍天洛,在憋到她腰間那雙男人的手時,渾身陡然散發出濃重的殺氣。

藍天洛被突然的殺氣吓得直打寒顫,不動聲色的把身體又隐到了軒轅子墨的身後。這個死山雞還說是她的老朋友了,那他渾身的殺氣是怎麽回神?

軒轅子墨沒有動,只是冷眼注視着迎面走來的男人,現在他很确定他身後的女人就是上官璃刖。能勞煩夏侯槿親自出動的人,除了上官璃刖沒有別人。

江湖傳說幽冥宮宮主夏侯槿愛慕離月宮宮主上官璃刖,不惜為她與整個江湖的名門正派為敵。

“敢問閣下是誰?”夏侯槿只是瞄了一眼軒轅子墨就把目光投向藍天洛,“刖兒,快過來,到槿哥哥身邊來。”

要不是怕傷着他的刖兒,他早就朝軒轅子墨下殺手了,見到藍天洛跑到軒轅子墨身後,他身上的殺氣更盛了,敢跟他搶刖兒,活得不耐煩了。

“在下軒轅子墨,想必閣下就是幽冥宮宮主夏侯槿吧!”軒轅子墨周身散發的殺氣亦是濃重。不管藍天洛是不是上官璃刖,現在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帶走她。

藍天洛看向與軒轅子墨并排而立的藺采臣,沒想到他身上少了前幾日的溫和,此時也散發出不低于他們兩位身上的殺氣。

“不知他們會不會打起來,看樣子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待會兒他們打起來難免會殃及池魚,到時,我還是趁機逃跑算了,反正留下也幫不上忙。”藍天洛心思百轉之時,軒轅子墨他們似乎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原來是軒轅國六皇子寧王,失敬失敬。”夏侯槿口上說得客氣,語氣卻沒有半分恭維,相反還有一絲取笑的意味。

軒轅子墨臉上在笑,只是這笑不曾傳達到眼底,“不知夏侯公子這麽攔着本王的路意欲何為?”

“只怕是寧王誤會了,本宮只是來尋本宮的未婚妻上官璃刖。”夏侯槿在軒轅子墨面前自稱本宮,他可沒把他這個寧王放在眼裏。

“未婚妻?”藍天洛看着夏侯槿,不會吧!本尊是他的未婚妻?那昨晚她已經跟軒轅子墨“好上了”,他知曉後會不會一掌劈死她,強勢的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那什麽什麽了,她突覺背脊發涼,昨晚真的是太沖動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本王就不打擾了。”說完就拉着藍天洛欲離開,也不是怕夏侯槿,如果不是藍天洛在身邊,他倒想領教一下四胞胎的武功到底高深到什麽程度?

“你可以走,把她留下。”夏侯槿手中已然開始運氣,準備随時出手把他心愛的女人搶過來,他又不是什麽名門正派,才不管什麽小人啊君子之類的說法。

“夏侯公子,她是本王的女人為何要交給你。”軒轅子墨察覺夏侯槿的動作,手上亦開始運氣,随時準備接招。

“大名鼎鼎的寧王也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搶人未婚妻。刖兒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拿命來。”夏侯槿說着就朝軒轅子墨的胸口襲來。

幸好軒轅子墨早有準備,硬接了夏侯槿一掌,兩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間,對掌之後都向後退開數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沒想到寧王小小年紀功力竟如此深厚。”夏侯槿心裏暗驚。他剛剛用上了近十成的功力,想要一舉擊破廢了他的武功,誰叫他觊觎他的刖兒,就算貴為王爺他也不放過。

但沒想到他接下他一掌什麽事都沒有,最主要的是他發現他還沒盡全力。

藍天洛被他們的內力氣場波及,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哎呦!我說你們要打架,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走遠一些你們再打嘛。”

他們倆人對峙着沒有動,不過眼中都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自責和擔心。

一直沒有動作的藺采臣身影一閃來到藍天洛身邊扶起了她,“洛洛,你沒事吧!”他扶她起來時已扣住了她的脈門。

藺采臣的好心換來另外兩個男人殺人的眼神,藍天洛看向兩道不善目光的來源處,“你們繼續啊,我先走了。”

知道會給藺采臣招來麻煩,她也不讓他扶了,自己拍拍身上的塵土,看準一個方向就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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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四小少年

“天時地利把夫人帶回宮,切不可傷夫人分毫。夏侯槿朝立在轎子旁的四胞胎下命令。

他底下那些個小角色,夏侯槿都沒讓她們出手,只是在一旁觀戰,給他擺陣勢。對付像軒轅子墨這樣的高手,他想自己來。

他要萬無一失帶走他的刖兒,必定出動他的殺手锏四胞胎組合。這邊藺采臣的形勢不太樂觀呢!

“追魂,保護好未來王妃。”軒轅子墨在他的屬下耳邊低聲吩咐。他說得極輕,所以藍天洛沒有聽到。他不想讓她聽到,他要慢慢把她調教好,再告訴她。

“是。”追魂從軒轅子墨身邊移動到藍天洛這邊剛站穩,四少年就圍了過來,把她們三人圍在了中間。

看到追魂站在自己身邊,藍天洛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軒轅子墨這是在保護她嗎?

“洛洛,別怕,有我。”藺采臣給了藍天洛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沒聽到軒轅子墨的話,可是他是聽見了的,“未來王妃?”,看來軒轅公子喜歡上了洛洛。

藺采臣暗下決心,他要趕在她成為他的王妃之前把她奪過來。

事實上藍天洛不怎麽怕面前的四個小少年,在她看來他們就是四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們生着可愛的娃娃臉,揚灑着乳臭未幹的稚氣,身上沒有一點兒的殺氣。

“小弟弟們,可不可以不要打架呢?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藍天洛自認為她的笑容很美,也的确很美。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其中一個小少年開口了,聲音不大,可是藍天洛卻感覺耳膜被震得一陣一陣發疼。難道他們說話也用上了內力?看來他們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麽的無害。

“采臣。”藍天洛用手肘拐拐藺采臣的胳膊,“你有把握打贏他們嗎?”

“不知道,要打了才知道。”藺采臣扭頭朝藍天洛微笑,這四胞胎江湖之人傳的很神,他們武功到底如何,他還真是不清楚。

“那打不過我們就跑吧!”藍天洛牽起藺采臣的手就準備開溜。

“只怕沒那麽容易,要不我和追魂纏住他們,你騎我的雪駒先走。”藺采臣戒備地看着面前四個少年,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場和他們的長相一點兒都不搭調。

“那這樣……”藍天洛以極小的聲音附在藺采臣耳邊,不知那幾個少年聽沒聽見。

“這樣不好吧,萬一傷到你怎麽辦?”藺采臣絕美的面容有一絲糾結,他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沒事,那個夏侯宮主不是說不準傷我分毫嗎?我就是他們幾個的軟肋,你就好好的利用起來。”藍天洛笑得很奸詐,她又不認識他,幹嘛要跟他去,相反她寧願跟着山雞走,其實她最想和藺采臣一塊兒離開。

這邊軒轅子墨和夏侯槿一直都對峙着,誰也沒有先出手。他們現在比得是氣勢,拼的是內力。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們只不過站在那兒各自凝望對方。其實他們周身有一個無形的氣場在波動,如果有人不小心闖入,定是要被彈開。

“小弟弟們,你們要怎麽打呢?姐姐我不會打架,你們讓着點哈。”藍天洛輕聲細語,那聲音嗲的她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沒辦法,她是想這樣來吸引他們的目光,讓藺采臣和追魂對他們來個出其不意。她看到其中一人明顯的身體一顫,可能是被她的聲音給雷到了。

藍天洛還想繼續說,他們交換一下眼色,她只看見四個小少年輪流在她和藺采臣四周轉圈圈,速度越來越快,晃得她頭昏眼花。

“洛洛,閉上眼睛。”藺采臣直覺不妙,他們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

這種移形換影**四個人同時使出來,比一個人使威力大了去了。他們四人的身影基本疊合在一起。

藍天洛感覺自己和藺采臣,還有追魂好比身在龍卷風中心,連外面的景物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見紅色的紗慢舞動。

“這是什麽武功啊,這麽厲害?”藍天洛閉上眼不看四個小少年,耳朵都能聽見他們移動時帶來的呼呼的風聲。

這樣下去不被抓住才怪,之前還說讓藺采臣拿自己當擋劍牌,看來行不通了。藍天洛心裏想着怎麽破了他們的功,“噢,有了……”她點點頭輕笑起來。

“采臣……”藍天洛睜開眼睛盡量不去看自己的周圍,“……”

藺采臣還沒反應過來,藍天洛把唇貼上了他的唇。他僵硬了兩秒立刻會意,與她纏吻在一起,她故意大聲的嗯嗯。

追魂就在兩人身邊見到他們的舉動先是一愣,接着臉紅脖子粗。他們這是要表演活春宮麽?以前他聽到過主子與那些女人歡好,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一時之間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藺采臣眼睛憋到四少年的身影頓了一下才繼續旋轉,原來他們怕肉麻。

剛開始只是做戲,後來兩個人吻着就吻出感覺來了。藍天洛纏着藺采臣的脖頸,他一手拖着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兩個人的嘴唇相互吸得“啵,啵”直響。

唇舌纏吻了一陣,藺采臣游移到藍天洛的鎖骨,“嗯,啊,……”她故意放肆的淫/叫着。

“噗……”四少年其中兩個停下,單膝跪地,嘔出一口血來。另外兩個亦身形不穩,捂住了胸口。

軒轅子墨和夏侯槿兩人其實早就想沖過來劈了藺采臣,‘他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吻他的女人’,不過這也只是他們各自一廂情願的想法。可惡的是他們不能輕易收功,誰先收功,必定被內力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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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槿的癡情

藍天洛看着那倆少年吐血,身形不穩軟了下去,好在有藺采臣扶住,她也不知這暈血的毛病能不能醫?

“你怎麽啦?”藺采臣扶住她,上下查看,他以為她受傷了。

“我怕見到血。”藍天洛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幾乎聽不到,這是她的一個秘密。她知道這是一種心理障礙,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了,可還是沒能克服。

藺采臣會意,用身體擋住不讓她再看到吐血的少年,給她按摩了幾個穴位,她馬上感覺好多了。

……

那邊夏侯槿和軒轅子墨始終對峙着,如果真要有個人受傷的話,藍天洛不希望受傷的是軒轅子墨。好吧!她來幫他一把。

“夏侯槿,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不認識你,更不是你的未婚妻。我是藍天洛,是軒轅子墨的女人,所以你不要纏着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藍天洛沖夏侯槿大喊,她知道他們雖然表面沒有過招,其實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了。

“刖兒,你在說什麽?是在怪我這麽久才來找你嗎?”夏侯槿聽了藍天洛的話,心裏難受的緊。

她以前是稱呼他“槿”的,今日卻是連名帶姓的叫。還有她居然說自己是軒轅子墨的女人,她以前從來不會倚仗一個男人生存的,怎如今變成這樣?

以前她雖然嘴上沒說喜歡他,但他知道她的心裏是有他的。可是今天為何她突然說不認識他了,看他的眼神除了陌生還有害怕,這些日子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說了我不認識你,我是藍天洛不是你的什麽刖兒。”藍天洛繼續跟夏侯槿解釋着,可是看到他眼裏的受傷,她怎麽感覺胸口好悶呢。

軒轅子墨暗增內力,他知道是藍天洛在幫他分散夏侯槿的注意力。尤其是聽到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他既是得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蜜感覺。

“不,刖兒,你是我的刖兒,你怎麽可以不認我?”夏侯槿情緒變得激動,真氣外洩,防身罩出現了裂痕。

軒轅子墨趁機一掌揮了出去,夏侯槿倒退數米,趔趄幾下,捂住胸口,喉間湧出一口腥甜,“噗。”

血噗到地上比他身上的衣服紅的更妖豔,嘴角的殘餘血漬與他一身紅衣相互映襯,讓他的臉顯得格外的蒼白。

“宮主……”那些個白衣女子齊聲叫喊,想圍上去關心一下她們的主人。可是他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讓她們生生止住了前進的腳步,他的身邊從來只有一個上官璃刖。

他的刖兒竟然幫着外人對付自己,他怎能不氣憤,氣憤就分神,分神的後果就是被軒轅子墨的掌力所傷。

他擡起頭眼中滿是傷痛,“刖兒,為什麽?”

看到夏侯槿那麽傷心的眼神,藍天洛的心一陣抽痛,她很想過去安慰一下他,可是她連看都不敢看他,因為他也吐血了。

藍天洛眼睛望向別處,用冷淡的口吻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刖兒。”

她搞不懂她心裏為何要難過,看到他受傷,她就是難過,不受控制的難過。也許是這個身體本身對夏侯槿是有情的,所以才會這樣。

“刖兒,跟我走好嗎?”夏侯槿朝藍天洛的方向伸出手,怎麽會這樣,她現在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嗎?

藍天洛渾身一個激靈,用更疏離的語氣說着,“夏侯槿,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說的上官璃刖。”她隐去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難過情緒,朝後退了幾步,隔得遠一些,她就不怕看到血了。

“刖兒……”夏侯槿的手僵在空中,她居然還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說了我叫藍天洛。”藍天洛大吼,這個身體是他的刖兒,可人不是。

“不,你就是我的刖兒。你眉心的朱砂美人痣就是最好的證明。”夏侯槿亦大吼,她不是刖兒是誰?這世間有幾個眉心有朱砂美人痣,就算有,相貌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吧。

“什麽狗屁朱砂美人痣,那是我畫上去的。”藍天洛狡辯,她現在這張臉走到哪裏都會引入注意,她很後悔沒有繼續帶着面具。

這時藺采臣走過來站到了藍天洛身旁,“夏侯宮主,她真的不是你所說的上官璃刖。你看,她眉心的痣是假的。”他說着大拇指在她眉心擦了兩下,那顆痣就真的不見了。

夏侯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旁的軒轅子墨亦是一臉狐疑。藍天洛眉心的痣真是畫上去的?

“怎麽可能?”夏侯槿喃喃自語,他和上官璃刖認識三年了,她眉心的痣是畫的還是天生的,他焉有不知之理?

軒轅子墨走了過來一把将藍天洛攬在懷中,“本王說過,她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說的上官璃刖。”

“夏侯槿,我說了是你認錯人了。你還是趕緊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別在這兒爛費時間。”藍天洛柔若無骨地倚在軒轅子墨懷裏,之所以這麽做,是想讓那個男人死心,她可不想被糾纏。

軒轅子墨很喜歡藍天洛現在的舉動,她第一次沒有反抗,心甘情願讓他抱。他心情愉悅,“夏侯宮主,你還是不要爛費時間在她身上了,她絕不是你所說的上官璃刖。她,是本王的女人。”

軒轅子墨後面那句話說得極為鄭重,看着藍天洛時帶着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寵溺。他攬住藍天洛腰身的手再收一分力道,她小手在他後背猛掐了一把,心裏暗罵,死山雞,就知道趁機吃她豆腐。

藺采臣一開始看着藍天洛那麽自然的倚在軒轅子墨懷裏,心裏酸酸的,她前一刻還和他熱吻,現在卻可以泰然自若的在別的男人懷裏撒嬌。

後來不經意看到藍天洛狠掐軒轅子墨後背時,他明白她只是做戲,難受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

“不可能,不可能。”夏侯槿仔細看着藍天洛,那張臉是那麽的熟悉,但是舉手投足,眼神、表情、說話的方式的确又沒有一點像他的刖兒,到底哪裏出了問?。

他的刖兒也不會沒有一個女子的矜持,在那麽多人的面前和人接吻,在他的面前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不是,真的不是,那,他的刖兒呢,刖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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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生氣後果

天時地利經過剛剛的調息全都起身站到了夏侯槿的身旁,四人動作一致的跪下,“主子請責罰,屬下沒有完成任務。

“刖兒,你在哪兒?”夏侯槿突然朝天大叫,撕心裂肺的叫着,不理會四胞胎的舉動。

他眼神空洞看着天空,“刖兒……刖兒……”半個月了,他找了她半個月。今天屬下有了她的消息,他匆匆趕來,結果卻只是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而已。

“他該不會得了失心瘋了吧?”藍天洛這個時候想從軒轅子墨懷裏退出,發現他沒有放開的意思,只好作罷。

軒轅子墨看了眼發瘋的夏侯槿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藍天洛,她為何與傳說中的上官璃刖相差如此之大?連愛慕她的夏侯槿都不能确定她是上官璃刖了。

不過不管她是真的上官璃刖,或者只是長得像上官璃刖的某個女人,如今已經是他的女人,他都不會放掉她。

“看來你們的宮主相思成疾了,你們還是趕緊帶你們宮主回去吧!”她看着邊上那些白衣女子好心提醒。

藍天洛心裏很同情夏侯槿,可是不能因為同情就要跟他走。何況她不确定夏侯槿知道他愛的女子靈魂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他會不會扭斷她的脖子。

那些白衣女子憤恨地看向藍天洛,哼!如果宮主有個什麽閃失,她們一定會找她算賬。

見夏侯槿在悲痛中沒有清醒,藍天洛鼓動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先溜了。他要是回過神來,他們就走不掉了。

藍天洛他們從洛水鎮出來就已經是申時,走到小樹林半個時辰,後遇到夏侯槿再一耽擱,天都快黑了,他們只好再次返回洛水鎮住客棧。

一進房間,軒轅子墨就把藍天洛摔在床上摁在身下,“是誰準你跟他那個的?”氣死他了,她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親吻。

“什麽他那個,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藍天洛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她現在沒有膽量承認就是了。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他?”軒轅子墨把藍天洛的頭扳正,不敢看他,心虛了麽。

“你不要動不動就拿這件事威脅我好不?他又不是我的誰?再說了,我跟人怎麽樣關你屁事,我也不是你的誰。”藍天洛避無可避,比瞪眼,她也會。再就是她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對不起軒轅子墨這個死山雞的。

“關我屁事?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跟別的男人親吻,不關我的事?”軒轅子墨眼中的怒火又開始燃燒。

“你是寧王對吧!”藍天洛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怎樣?”軒轅子墨挑眉。

“那你在我之前有過多少女人?”藍天洛再問。

“什麽意思?”軒轅子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意思就是,你有一大堆女人,不缺我這一個。意思就是,你玩兒那麽多女人,有什麽資格管我?最重要的一點聲明一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你的女人。”藍天洛真搞不懂,他怎麽老是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結,還弄不清狀況,以為跟他睡了,就要一輩子跟着他了。

“我沒資格管你?藺采臣有資格管你?夏侯槿有資格管你?”軒轅子墨不知如何應對藍天洛的話,直覺的想到她不願做他的女人是因為那兩個男人。

“換個問題,你是因為喜歡我,還是覺得我不買你的帳想要征服我,或是貪戀這張臉的美色,才這麽固執的讓我非做你的女人不可。”藍天洛轉移話題,這個死山雞,老是把她和別人扯在一起,她冤不冤啊。

軒轅子墨還沒開口,藍天洛又說話了,“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這種粗魯的女人,所以你只是想要證明所有女人都會拜倒在你身下,對不對?那麽你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你還想要什麽呢?喜歡這張臉,我可以毀了它。”她說着就拔下頭上的發簪欲朝臉上劃去,這張臉是禍水,毀了,她活得更安生。如果毀了這張臉,軒轅子墨就放棄她,她也就自由了。

“你這是做什麽?”軒轅子墨一把抓住藍天洛握發簪的手。他現在有些糊塗了,藍天洛說得好像是這麽回事,可他覺得還少了什麽,那種懵懂的感覺,他不知道代表了什麽。

“虛僞的男人。”藍天洛用力推開軒轅子墨坐起身,“從現在起,我乖乖做你的奴婢一年,不,只有360天了。契約時間一到,我們再無瓜葛。還有,你再發情的時候去找屬于你的女人,不要再來找我。”

既然他耍賴,不肯把賣身契給她,反正她也沒地方去,就先跟着他,以後找機會再逃走。

“好。你喜歡做奴婢是吧!藍天洛,你別後悔。”軒轅子墨氣結,怎麽會有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讓她做侍妾她不做,要做奴婢。

契約,該死的契約,他們直接就只是契約關系嗎?軒轅子墨下床,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沒過多久傳來了打鬥聲,怎麽回事?誰跟誰打起來了?該不會是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吧!

藍天洛從床上跳下走出門口,只見院中兩個人影上下躍動,打成一團,還真是那兩個家夥。可他們為什麽要打架呢?

為了他們在林中接吻之事?那他還真是霸道,她只不過是他的奴婢,她可不認為他是在吃醋。她無奈的搖頭,碰上他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上次沒打成,這次終于開戰了。兩個武林高手對決,那場面不是一般的壯觀。同樣的白衣墨發在樓臺間翻上翻下,藍天洛看得眼睛都花了。

瞧瞧,院中的一片狼籍,被他們的掌風震碎的幾盆盆景,亂七八糟擺在地上,幾根柱子被削了一半,搖搖欲墜的立在那兒。二樓的欄杆一整排從中間被軒轅子墨的劍氣劃斷,兩間房的屋頂差不多全被掀了去。

他們再這樣打下去,估計就要把人家的客棧給拆了。不時從房間出來一個兩個房客,手裏捧着包袱慌亂逃竄。

“你們給我住手。”藍天洛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他們瘋狂的行為。

打得正酣的兩人哪裏肯聽藍天洛的話就此住手,他們兩早就想好好的打一場了。只不過沒有合适的機會,這次正好找了個由頭,一打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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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突然轉性【1】

“喂,你們不住手是吧!我這就去找夏侯槿,你們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藍天洛朝屋頂兩人大吼。

她也不知說這句話到底有沒有用,她知道軒轅子墨那個家夥是一定不會放她走的。至于藺采臣,他應該也是不希望她和夏侯槿扯上關系的,不然不會對她額間的美人朱砂痣動手腳,否定她上官璃刖的身份。

藍天洛當時也奇怪,臉上的朱砂痣怎麽會消失不見,原來是藺采臣有一種藥水,可以讓胎記痣什麽的暫時消失。想要永遠消失也可以,不過她額間的朱砂痣好看,真的抹掉就可惜了。

她一邊說着朝門口移動,他們既然不理她,她真的離開又何妨。還沒到門口,軒轅子墨虛晃一招就來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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