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終于走到最後
顧夜恒車剛到別墅門口，在別墅門口的另外一輛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顧夜恒在晚上視力不太好，他眯起眼睛問司機，“是誰。”
司機看了看，“好像是電視臺的那個女主持人。”
蘇熔？
顧夜恒下了車，揮手讓司機離開。
蘇熔朝他走了過來。
“顧先生！”
“專程等我？”
“是的。”
“什麽事？”
“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蘇熔指指亮着庭院燈的別墅。
“獨居，不方便。”顧夜恒拒絕。
蘇熔笑了笑，“帝都城都在傳顧總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鲫，沒想到顧總如此潔身自好，看來傳言也只是一個傳言。”
“我有這樣的傳言還不是托蘇小姐的福。”
蘇熔的臉色微露尴尬之色。
她解釋道，“網上的事确實是我透露出去的，但所有的內容是徐子微告訴我的。”
“蘇小姐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我是想告訴顧總您，我之所以會在網上爆這種料都是徐子微在背後慫恿，我覺得像您這樣精明的商人應該找個單純點的女人當妻子。”
蘇熔把手裏的包舉到顧夜恒面前，“我覺得季溪就很單純，她跟您只是為了錢。”
顧夜恒的目光落到了蘇熔手上的那款包上，他再次笑了笑，“我一直以為蘇小姐精明世故，沒想到也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蘇熔啞然，顧夜恒在說什麽？
“你把季溪賣掉的包拿到我面前來是什麽意思？”他反問蘇熔，“激怒我，讓我痛恨季溪？”
蘇熔再次啞然。
顧夜恒繼續說道，“你的目标是你的前男友葉楓，你想跟他重歸于好，但是你所有的做法太敗好感，如果我是葉楓，有你這樣的前女友，不以為榮反以為恥，這輩子都不想有交集。”
蘇熔臉上的尴尬之色變成難堪。
“聰明女人的做法是不會揪着競争對手的過往不放的，還在競争對手前任面前繼續添油加醋，你沒看網上的消息？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身份？拿這款包是讓我滅你的口還是繼續爆你的料？”
“顧先生？”
“不要再搞事了，當初是你背叛了葉楓，背叛了你們的愛情，現在他有了成就你就想過來坐享漁人之福，這世上那有這種美事，好事都被你一個占了？”
“我愛他！”
“愛不是理由也不是借口更不是你有持無恐的籌碼，痛苦才是！”顧夜恒盯着蘇熔，“離開葉楓你痛苦嗎？”
“當然痛苦。”
“痛苦你還勾引一個老男人，蘇小姐看來是有病？”
蘇熔再次啞然，她沒有想到一向冷漠自持的顧夜恒這麽毒舌。
顧夜恒卻笑了，“蘇小姐涵養還不錯，我說這麽毒舌的話你都沒有翻臉。不過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蘇小姐，自己不幹淨就不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會反噬。”
“而且葉楓早就知道這些，他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你只是想讓他身邊的人知道季溪的過去，從而去幹涉他跟季溪的交往，那你肯定還不了解葉楓這個人，他是一個責任感很重的男人，所以就算全世界反對，他也不會放開季溪的手。”
“因為他不會背叛，不會背叛自己的誓言，也不會背叛自己的愛情。”
顧夜恒走到蘇熔面前，微微彎下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是你，我會另辟捷徑。”
說完，他轉身上了臺階。
只留下蘇熔在別墅外繼續的啞口無言。
另辟捷徑？
蘇熔從回來後一直在想顧夜恒最後這句話。
他為什麽要讓她另辟捷徑，他也希望葉楓跟季溪分手？
顧夜恒不是要跟徐子微訂婚嗎？這種急于想要撇清關系的做法為什麽又要跟她說這些話？
難道季溪曾經背叛過顧夜恒，顧夜恒并不希望她得到幸福？
還是說他知道季溪真正的弱點，但又礙于身份不能親自出面，所以在點化她？
那季溪真正的弱點又是什麽呢？
蘇熔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了解真正的季溪。
洛雨燕要在帝都待一段日子，所以季溪除了上班的時候能跟葉楓碰面，下班後兩個人幾乎很少能在一起。
因為洛雨燕在，季溪也不能整天黏着葉楓。
不過有時候晚飯會在一起吃。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葉楓跟洛雨燕提出他想春節過後跟季溪結婚。
這是葉楓第一次把結婚的事情擺到桌面上來說。
“季溪這邊就她一個人，所以瑣碎的程度不需要走，春節的時候我把她帶回家見見家裏的親戚，然後把婚禮辦了。”
洛雨燕看了一眼季溪，對葉楓說道，“這會不會太倉促？”
葉楓問季溪，“你覺得倉促嗎？”
季溪看了看葉楓又看了看洛雨燕，她一時答不上來，因為她不知道葉楓母親的那句會不會太倉促是真的覺得倉促，還是想讓葉楓在考慮考慮。
“季溪？”葉楓等着她回答。
季溪想到自己的實際情況并沒有跟葉家交底，她低着頭小聲地說道，“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葉楓哥你還是再想一想。”
“還什麽都不用想，我們彼此相愛，結婚是水道渠成的事。”葉楓握住了季溪的手，“你是不是有些緊張？”
洛雨燕看着自己的兒子，她知道葉楓這麽急于結婚是想給季溪一些安全感，必定網上的事情對季溪名譽影響非常不好。
不過在這種時候倉促結婚，她覺得不是很妥當，幸好季溪這姑娘也算是識大體。
于是她開口道，“小楓，我覺得你要尊重季溪的想法，你們交往才三個月，結婚是有點早。我這麽說并不是反對，婚姻是你們的，以後結婚過日子也是你們的，你們自己想清楚。”
洛雨燕說完，夾了一些菜放到季溪碗裏。
“季溪，你說阿姨說的對不對？”
季溪點點頭。
吃完飯葉楓帶着季溪去了附近的公園。
葉楓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跟季溪坐下。
“剛才為什麽要我再想一想……”葉楓問她，“你覺得我想跟你結婚是一時沖動？”
“不，是我想再想一想。”季溪低着頭有些無措地扯着手包的帶子，“我……”
“不要胡思亂想。”
葉楓突然吻住她的唇。
“我帶你離開這裏。”良久，他放開她認真地說道。
“離開？”季溪看着他，眉頭一皺，“你要辭職？”
“嗯。”
辭職，他在星耀打拼了五年，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成就……
卻要為了她辭職。
“葉楓哥，你別沖動。”
“我才沒有沖動。”葉楓把她摟進懷裏，“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替別人打一輩子的工，我到星耀公司上班只是為了豐富自己的閱歷跟從業經驗，其實我想自己創業。”
“一年前我就想離開星耀回南城，一方面是我爸媽希望我回去，必定我是家裏獨子，他們需要我在他們身邊，另外一方面南城現在的文化市場并不比帝都差，而且遠離帝都，我在南城開一家文化公司跟星耀也不會有業務上的沖突。”
“這樣我也帶不走星耀的資源，原則上我也沒有違反自己的職業操守。”
“那為什麽沒有離開呢？”季溪問。
“因為你呀，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你闖了進來。我想不行，我要是走了，這個小姑娘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于是我留了下來，我等着你畢業，等着你找工作，等着你到我的身邊來做我的葉太太。”
季溪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葉楓俯下身吻幹了她的眼淚。
“是不是很感動？”他捧起她的小臉。
季溪點點頭。
“感動的話就嫁給我，做我生命裏的二分之一，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
“可是……”
葉楓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把她想要告訴他，她是一個妓生女的事全數堵了回去。
季溪只能在心裏一聲嘆息。
恒興集團的整合資料收集最後一站是安城分公司。
這是顧謹森一直生活的地方，所以他沒有接受分公司的安排，而是回家去住。
顧謹森跟母親夏月荷住在安城顧家的房子裏。
以前，這棟房子是顧家老爺子住的地方，後來因為顧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顧家就搬到了帝都。
所以原則上來講顧家的根還是在安城。
當然這是三十幾歲前的事了。
恒興集團總部選址到帝都後，安城這邊的生意就交給了顧老爺子當年的秘書在打理。
後來恒興集團交給顧權恩（顧夜恒的父親），顧權恩偶爾會到安城來視察工作，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顧謹森的母親。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在安城，人們都喊夏月荷為顧太太。
顧安心跟着顧謹森一起走進顧家在安城的這棟房子裏時，還是親熱地喊了夏月荷一聲嬸嬸。
這是夏月荷見到的除了顧權恩外第二個顧家的人。
第一個是四年前到安城來的顧夜恒。
顧夜恒可沒喊她一聲，那怕是一聲阿姨都沒有。
她知道，她的身份在顧家始終是一個小三。
連個妾室都算不上。
夏月荷熱情地招呼了顧安心，還把家裏最好的客房讓給她住。
在顧夜恒面前并不受待見的顧安心對顧謹森母子心生好感。
她想，如果顧家最後由顧謹森當家，她們家的境況肯定要比現在好。
顧夜恒這個堂哥，什麽都好就是太無情。
到安城的第一天，顧安心讓顧謹森陪她四處逛了逛。
“謹森哥，你們安城盛産什麽？”
“我們安城盛産美女，季溪就是安城人。”
“季溪？”
“是呀，四年前我哥到安城來處理分公司的事就碰到了季溪，最後資助了她。”
“季溪家是做什麽的，這麽窮？”
“你對她有興趣？”
“就是想知道。”顧安心對顧謹森說道，“謹森哥，你對安城這麽熟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季溪的底細。”
顧謹森一臉為難的樣子，“明天開始我還有一推工作要忙，恐怕沒時間幫你這個忙，要不這樣我知道有家事務所，你可以去找他們幫你查。”
顧謹森寫了一個地址給顧安心。
顧安心還真去了，一天的時間這家事務所把季溪的情況摸了一個地朝天。
季溪，生父不詳，母親從事自由職業，安城人。
“什麽是自由職業？”顧安心問事務所的人。
對方嘿嘿一笑，“就是幹皮肉生意的，安城北大街是我們這有名的燈區，洗浴城歌舞廳整整一條街，這女的老媽在那裏接生意。”
做皮肉生意！
顧安心瞪大了眼睛。
季溪的母親是個酒女（原詞為敏感詞）。
而她還是生父不祥。
也就是說她是一個紀女跟一個嫖-客所生！
顧安心對這一發現震驚不已。
天啦，不知道葉楓知道後會做何感想？
她激動的恨不得馬上把這消息告訴葉楓。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
打發掉那個事務所的人，顧安心找了一家咖啡廳認真研究那個人給的調查資料。
資料上說季溪的母親四年前因故意傷害人被判了七年刑。
也就是說季溪的母親現在還在監獄裏。
怪不得季溪無事一身輕，原來她老媽去坐牢了。
像她這種情況對外宣稱她媽死了也有人信。
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等過了兩年她媽從牢裏出來，一無所有的那個老女人肯定會去找季溪。
到時候看季溪還怎麽騙？
只是兩年後，季溪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不準都已經嫁給葉楓了。
顧安心把手裏的資料抖了抖，雖然顧謹森跟她說她的機會來了，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坐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季溪這樣的女人被葉楓這麽好的男人寵愛。
有一個蘇熔從中進行破壞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現在來看，葉楓的這個前女友好像并沒有占什麽上風。
要不然她也不會打電話過來向顧謹森要Anlisa的聯系方式。
既然這樣，要不要幫那個叫蘇熔的女人一把？
顧安心打起了鬼主意。
……
蘇熔這兩天一直在琢磨顧夜恒最後說的那句話。
另辟蹊徑。
怎樣才能另辟蹊徑？
她冥思苦想不得要領，沒想到有人卻給她送來了大禮。
這份大禮是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是一份掃描件，內容居然是關于季溪的一份調查報告。
蘇熔，“……”誰給她發過來的？
但，不管是誰給她發過來的，裏面的內容絕對勁爆。
看着裏面的內容，蘇熔開心不己。
原來季溪除了跟過顧夜恒這條黑料，還有更讓葉家不能接受的事實在後面。
另辟蹊徑，她是該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把這條信息傳送出去，網上爆料這一條自然是行不通的。
直接給葉楓看，也許葉楓早就知道，被愛蒙蔽雙眼的男人是看不到對方的缺點的，也許他還認為季溪的身世很可憐。
她想到了一個人，洛雨燕。
葉楓父母都是高知識分子，這類人十分注重體面，如果……
蘇熔似乎看到了結局，不過這一次她還想要搞一下另外一個人。
徐子微！
洛雨燕到帝都是來參加一個文學讨論會，歷時三天。
今天是讨論會的最後一天，洛雨燕正跟幾個編劇朋友聊天，一個工作人員拿着一個資料袋過來。
“洛女士，這是一個自稱是徐子微小姐的人托人給您送過來的。”
徐子微，洛雨燕自然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網上也傳了很多她的事。
例如诽謗季溪陷害她的新聞，例如傳她跟鐘素夜會，例如傳她要跟顧夜恒訂婚。
洛雨燕覺得雖然徐子微跟葉楓沒多少交集，但是因為季溪與顧夜恒的傳聞。
這個徐子微的出現就有些耐人尋味。
她怎麽會托人給她捎東西？
洛雨燕尋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坐下，打開了資料袋。
只看了一半，她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她把資料裝回了袋子裏。
“這個徐子微是什麽意思？”她略有些生氣，“是在取笑我兒子嗎？”
季溪是酒女所生。
她是怎麽知道的？
還有她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寄給她？
洛雨燕強迫自己冷靜，她覺得這些東西跟網上的那些黑料一樣，不一定是真實的。
還是先看完。
她又把資料袋打開。
資料後面附着手寫的一段話。
“洛雨燕女士，我是考慮再三才把季溪的相關資料拿給您的，您肯定會覺得我多管閑事，但我只是想做一個正直的人，如果您知道季溪的過去，這份資料請您自動銷毀，我也會為你們葉家保守這個秘密。
如果您不知道，這份資料可以做個參考，這是我在顧夜恒的書房發現的，季溪曾經受過顧夜恒的資助，這可能是當初他資助她時進行的調查。”
原來是有人從顧夜恒哪裏拿出來的。
洛雨燕相信了幾份。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漸漸露出不悅的表情。
如果資料裏的內容是真的，那證明季溪從一開始就沒有跟她說實話。
孤兒，無父無母。
明明母親在監獄裏坐大牢，她卻說無父無母。
洛雨燕把資料裝進包裏，她要單獨跟這個季溪談談。
咖啡廳裏，季溪看完資料，然後把它放到了桌上。
這一刻她知道她跟葉楓之間，完了。
不過，她并不悲傷，反而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其實葉楓母親在的這幾天她每天都受着煎熬。
雖然她的出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但确實是她的人生污點。
之前，兩個人的時候，彼此眼中只有愛情。
但是現實裏還需要門當戶對。
她，确實配不上葉楓。
那怕他愛的那麽用力，但現實就是現實。
“這些都是真的？”洛雨燕問。
季溪點點頭，“是的。”
洛雨燕啞然失笑，“你準備帶着這些謊言嫁給葉楓嗎？”
季溪張了張嘴，最後說了一句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能掩蓋事實。”洛雨燕深吸了一口氣，“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我也知道你母親幹這一行不是你的錯，但是我們葉家是不可能娶你這樣的兒媳婦，所以我在這裏也說一聲對不起，你主動跟葉楓分手吧。”
季溪沒有說話。
洛雨燕看了季溪一眼，“其實你要不是攤上這樣的一個母親，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但是我們葉家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腦的人家，平常交往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而葉楓呢從小到大都十分優秀，我不想他因為你人生有污點。”
“我明白，我不會讓阿姨您為難的。”季溪說完把洛雨燕之前送的手镯從手上取了下來。
她推到了對方面前。
洛雨燕看了手镯一眼，“這個既然送你了，你就拿着吧，以後還可以賣點錢。”
季溪沒有要她站了起來，指着桌上的資料問，“這個我可以拿走嗎？”
洛雨燕點點頭，她知道季溪是想留點尊嚴。
季溪并不僅僅是想留點尊嚴。
她還想知道是誰把這些資料寄給洛雨燕的。
在回去的車上，她打開了資料認真看了看那幾行手寫的文字。
“這些資料我是在顧夜恒書房找到的。”
現在能進顧夜恒書房的人恐怕只有徐子微了。
季溪當過徐子微的助理，見過她的字跡，她仔細看了看資料上的那段手寫文字，确實有點像是徐子微寫的。
徐子微？她為什麽要如此處心積慮地對待她，摔跤事件明明是她自演睚導，她卻把這污水往她身上潑，然後自己當好人。
偷拍的事情也是，如果不是歐姐多問一句，恐怕外界都會以為那些造謠的緋聞是她季溪弄出來的。
還有蘇熔爆的那些料，袁國莉說徐子微當時在畫廊裏并不相信曾麗珠說的那些，可是她回頭就把消息透露給了一心想要破壞葉楓跟她的蘇熔。
她表面一套，背後又一套，可是她跟徐子微可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這樣算訂她？
因為顧夜恒？
她跟顧夜恒都已經結束了，而她也只不過是顧夜恒衆多女朋友中的一個，她有什麽權力去揭露她的過去？
說白了，徐子微就是覺得她季溪好欺負，覺得像她這樣一無所有，沒錢沒勢還有一個爛媽的女人，就不配跟顧夜恒有過去，就不配跟葉楓有未來。
因為她從骨子裏就瞧不起她。
也許，她還想把她趕出帝都城。
永遠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季溪發狠地攥緊拳頭，徐子微，她記住了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