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站住
隔天,計特助來接人的時候,小美人正拿着劇本背臺詞,兢兢業業的趴在床上度過自己的休息日,旁邊的小桌子上擺着小零食和甜品,吃的飽飽的。
手機一響,小美人飛快的和爺爺喊一聲溜出門去,謹慎的關緊門,防止二哥再度追過來。
哎,有哥哥寵愛也會發愁啊。
宴會聚在齊家老宅,目的為了慶祝齊老爺子的大壽,若不是因為兩家的親密商業關系,他不會出席。
霍遠白坐在軟椅上,眸色冷冽,他穿着精致正式的手工西服,袖扣的藍寶石內斂,胸口別着上次拿給元攸寧的胸針,整個人不羁又昂貴。
換衣間的小美人剛進去。
霍遠白漫不經心地站起來,讓計助把造型師暫時帶走,整個房間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霍遠白骨節分明的手掀起紅色厚重的遮擋布,他踩着皮鞋,突兀的走進去,不帶遮掩的靠近衣衫半漏的人,懷裏人扣着襯衣,驚呼一聲。
霍遠白垂眸壓上,整個人籠罩着元攸寧,雙手撐在身側,“昨天的作業,滿意嗎?”
漆黑的眸子落下,冰涼的唇貼着瑩白的肩頸,牙齒輕咬,引起一陣陣酥麻的戰栗感。
偏偏在元攸寧說不出話的時候問話,逼得人眼尾泛紅,濕漉漉的流着淚水,哀求着放過。
“寧寧,怎麽不說呢?”霍遠白的聲音變得有些冷,舌尖舔上他的後頸,伴随着壓制身體的寬大手掌,捏起腰間柔軟的肉。
飄蕩着的白色的襯衣毫無阻擋力,僅扣上一個的扣子,也随着動作散開了,露出胸膛。
元攸寧反身倚在玻璃上,他仰起頭,漂亮的眼眸浮起水霧,唇瓣紅潤潤的,但幾乎是從牙縫間強蹦出來的幾個字,“我…滿意!”
霍遠白俯下身,他微笑着撿起掉落的西服外套,聲線恢複了溫和:“乖,我來給你穿衣服。”
小美人雙眸緊閉,輕輕咬着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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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畫面,他實在承受不起。
霍遠白矜貴又修長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扣着襯衣的扣子,結束後,又蹲下來擡起他的小腿,脫下灰色運動長褲,并拿過旁邊挂着的黑色西服褲。
冰涼指尖滑過嬌嫩的肌膚,一寸寸的穿上。
他在霍遠白面前,早已被看光,每個動作都在放慢。
兩邊都是整面的玻璃,一側頭就能看到他現在的動作,小美人睜開眼又閉上,雙手緊握,耳垂紅的滴血。
真是變态又…心動…
終于,穿戴整齊。
小美人不加掩飾,長長呼了一口氣。
下一瞬間,霍遠白吻上他的唇瓣,這個吻溫溫柔柔的,不帶強迫和偏執感,就連冰涼感也消散幾分。
突然結束,霍遠白攬着元攸寧坐在桌前,他掀開蓋子,認真的為他帶上紅寶石的袖扣。
不久之前,霍遠白親自在燕市拍賣行拍下,同他袖子上,是一對。
霍遠白動作沒有停,他精心挑選的配飾一分不少的挂上在元攸寧的手腕上,胸前,閃閃的發揮着不菲的身價,襯得小美人更驕矜了。
元攸寧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腕表,小聲說,“霍遠白,你好霸道啊。 ”
霍遠白凝眉,“讨厭嗎?”
小美人往下倒,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含笑,“不,我很喜歡。”
我喜歡你為我着想的每一秒。
霍遠白,我好愛你啊。
燕市齊家,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同霍家有幾十年的交情,唯一的小孫子齊笛更是備受矚目,從小在國外念書,放假回來就愛追着霍家的小子跑。
齊笛這次回來,還沒去找霍遠白。
他們都已經長大了,霍遠白的性子越發冷漠乖張,去年的時候,回來幾次都能甩開他。
齊笛一開始準備慢慢來,先回來和霍遠白一起讀大學,法定規定21歲同性方可登記結婚,至少還有三年時間呢。
“什麽?”齊笛緊緊皺眉,手上的倒着香槟的水晶杯脫力,砸在地毯上,崩出碎片。
元钰面露惶恐,無措低下頭,急忙說道:“齊少爺,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前兩天我撞到他們進出酒店,我也不知道我的哥哥怎麽會變成這樣…”
“元攸寧…我可得好好看看。”齊笛抿唇,面色難堪,甩手離開大廳。
元钰勾了勾嘴角,面露愉悅的離開現場。
給元攸寧添堵這件事,他最為順手。
今天下午,他收到盯梢人的消息,一聽元攸寧坐上霍家的車,就已經猜到七八分。
這裏是齊家的地盤,若是他敢來,齊笛這麽驕傲的性子,又會怎麽折騰呢,可會是一場好戲。
——
霍家三房的宅子是曾經的霍家老宅,距離齊家的宅子,不過是步行二十分鐘的距離,司機開着車,幾分鐘就停在齊家的門前。
元攸寧透過窗戶,掃了幾眼燈火通明的宅子,透着古樸和典雅,以及隐藏的華貴和危險。
齊家,齊笛。
同元钰連手殺了他的人。
霍遠白不知什麽時候下車了,他站在車門口,伸出手,腳下踩着影子,漆黑的西服襯得人衣冠楚楚,眉眼輕輕一掃,格外冷淡冰涼,矜貴之感渾然天成。
四周進出的人紛紛緩慢下腳步。
——他會親手解決。
元攸寧垂眸,伸出白嫩的手,搭在他的手心裏。
——哪怕危險萬分。
霍遠白輕輕一握,變成十指交扣的樣子,狹長的眼眸蔓延出深情款款,真假難分。
——刻入骨髓的恨,他忘不掉。
小美人靠在他的肩邊,一幅驕矜可人的模樣,漂亮的眼眸掃過觀察的人群,不屑的回眸,聲線不高不低,嘆氣道:“霍遠白,這裏好無聊啊。”
周圍人猛地一抽氣,眼看着霍家行六的霍少,揚起嘴角,無奈的說:“今天說好,陪我多待一會兒。”
“行吧,那我想坐會兒。”
霍少攬着人,大搖大擺的進齊家大廳。
終于,有眼熟的人跳出來,“不對啊,這不是元家的小少爺嘛,我說呢,怎麽這麽眼熟。”
“哪個,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啊,真的剛才就來了。”
“不得不說,從小養的就是不一樣,看着就貴氣。”
“這不是廢話嘛…”
…
兩個人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霍遠白掀了掀眼皮,一只手攬着元攸寧,湊在耳邊低語,“等下,我去賀壽,你跟着我走。”
小美人懶洋洋觀察四周,靠在他懷裏,關掉手機,低聲說:“不用,我在這裏等你。”
齊笛站在二樓,咬牙切齒地看着霍遠白和元家的假少爺耳語厮磨,喊來自己的人,命令:“一旦霍遠白離開,立刻讓李墨和張森去好好招呼元攸寧。”
“出事了,我管。”
元攸寧脫離元家的身份,人人皆可踩上一腳。
哪怕他搭上了霍遠白,在這些人眼裏,也只是一個情人兒,小玩意兒,上不了臺面。
霍遠白跟随姍姍而來的霍二叔去樓上賀壽。
元攸寧不動聲色的坐在目光中心,烏黑的眸子掃過四周,垂眼掃了掃手表,緩緩起身往別處走。
李墨和張森兩個人,立刻擋住他的去路。
李墨長得瘦高,像個紙片人,眼圈下一片青黑。
整天睡在不同的床上,身體早已經虛了。
此刻看着元攸寧白嫩的肌膚,眼裏冒出色、欲和貪婪。
“呦,這不是元少爺嘛。”
張森身型肥膩,臉頰一笑立刻抖了抖肉,“別價,人家是假的,不過也能喊“少爺”啊。”
“你都跟了霍遠白,也是個二手貨了,不如再和我們哥倆玩玩,錢不會少給你的。”
“你們是有什麽自信,認為我會搭理你們。”
小美人皺眉,嫌惡的擡腳,往要害處飛速踢了兩腳,李墨捂着褲裆,疼的靠在牆邊哀嚎,接連着幾個飛踢加重,兩個人紛紛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端着酒水的仆人路過,神情震驚的停在原地,不敢動分毫。
元攸寧走過,拿起酒瓶和杯子。
他倒了兩杯酒,笑眯眯問道:“喝嗎?”
離大廳不近,這裏是個死角。
兩個人痛苦哀嚎,姿勢十分不雅,張森翻身,捂着褲裆,想拿出手機喊人,他的手被元攸寧踩在腳下,手機摔在不遠處。
小美人的笑容危險又漂亮,他不悅的嘆息:“既然不喝,我就幫幫你們吧。”
手裏的兩杯酒“嚯”一聲,倒在他們昂貴又髒污的西裝上,酒氣蔓延在兩個人身上,妥妥的兩個酒徒。
上輩子,這兩個人沒少跟着齊笛欺負他,嚴重的甚至玩死過人被齊家強行壓下。
呵,早就該閹割掉。
元攸寧看着大廳之中,徐徐走下樓梯的霍遠白一行人,他驕矜的彎起眸子,聲音很低:“齊笛派你們兩個垃圾來欺負我,真是小瞧我了。”
小美人輕飄飄的拍了拍仆人的肩膀,擦幹淨手上的酒水,“去喊你們少爺吧,記得對他提提,霍遠白說了,我砸的都算在他的頭上。”
仆人端着盤子落荒而逃,急忙忙走到齊笛身邊,把一切壓低聲音重複一遍。
霍遠白凝眉走來,小美人微紅着一雙眼站在原地,沖過來抱緊他,聲音委屈巴巴的:“他們欺負我,你看,我的鞋都髒了。”
旁邊的齊笛黑着臉,讓人架起地上打滾的李墨和張森。
到底是誰欺負誰?
霍六冷眸掃了一眼,他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