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疼…都怪你

門鈴突然響起來,小美人放下劇本。

他走過去,透過貓眼,看到元钰閃着無辜神色的笑臉,含着算盤和期待感。

小美人沒有伸出手,反而倚在門邊一動不動,對趕過來的陳璟初豎起手指,附在耳邊低語。

等到門鈴停下又響起來,他才慢悠悠的移開身體,挪到一邊的牆後,讓位給陳璟初去開門。

門一開,元钰有些失望的移開視線,他穿的光鮮亮眼,打扮的閃閃發光,手上提着從元家帶來的精致小蛋糕,聲線跟着不悅道:“我哥呢?”

“您說的是哪位?”

“元穆。”元钰徑直推開陳璟初,不再遮掩自己的表情,準備往裏走找人,他掃着房間的構造,似乎另有目的。

“二哥哥不在。”

小美人擡腳出現,他穿着白色的運動服,面容驕矜漂亮,擡手攔住元钰的路,含着的笑意并未達眼底,冰涼疏離,“弟弟,回去吧。”

“我在房間裏等他。”

嫩白的手指捏上元钰的肩膀,警告意味十足:“這裏不是元家,我的房間,也不是你能随意進的,如果我沒記錯,元家應該拿到霍家的單子,簽下合同,不是嗎?”

“你想見,就去門外等,元钰,有點禮貌吧。”

“你…”元钰氣的要死,又想着接下來的計劃,強忍着沒把話罵出來,以後有他好受的。

元攸寧彎了彎眼睛,輕輕擡手,“小陳,送客。”

元钰被推出門外,氣急敗壞的掏出手機,準備去電梯,等了片刻,又走回來守在門口,等元穆回來。

小美人看了兩眼,重新坐回去看劇本,眉眼透着認真,并不把元钰的小心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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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片場,侯導和演員們坐在帳篷之中,四周圍着幾個風扇不懈的工作,李曉白編劇旁聽,聽着導演認真為元攸寧講戲,小美人耳尖微紅,但表情維持沉穩不變,表示自己聽懂了。

“卡,開始。”

天衣教的管轄範圍之中,顧墨逍一身黑衣,抱着一把劍,眸色冰涼,加快速度往前走進山洞。

衆人急忙跟上,沈雲南寡言少語,悠悠擔心道:“顧兄,小心前面。”安林還在不信任,獨自哼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的。”

剎那間,安林腳下誤觸機關,顧墨逍快速飛過,推開安林,獨自陷入陷阱,一陣粉色的迷霧升起,他消失在山洞之中,失去蹤跡。

顧墨逍陷入昏迷,再次醒來時,已是半日之後。

天衣教乃是魔教的下屬,天衣教主衣衫半漏,眸色妖嬈,她紫紗覆身,笑着手指貼上他的肩膀,“我竟不知,尊者也會去同些小孩子玩探險的游戲。”

“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要麽,同我合作,鏟除教主,要麽,我上報,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尊者,要好好想清楚啊。”

“我當然選你…”顧墨逍面帶淺笑,緩緩靠近那人的鼻息,反身壓在床上,本來是溫情的氛圍,手指猛地掐上天衣教主的脖子,他幹脆的擰斷,不留一絲掙紮的餘地,随手扔在地上。

顧墨逍聲音清淡的落下,與他出衆的外表不同,擦了擦手,他說:“我最讨厭別人威脅我。”

“卡。”

侯導笑容不帶遮掩的愉悅,他向來惜才,開口就是誇獎:“演的不錯,小元可以回去休息了,今天沒你的戲份了。”

元攸寧扶着剛才“擰斷”脖子的姐姐起來,仔細的問候幾番,走過來才發現山洞裏鏡頭前站着不少熟人,化好妝發準備上場的元钰正看劇本,站在他身側的男人轉頭,溫和道:“寧寧。”

“表哥?你怎麽來了。”

“出來轉轉。”慕思輕輕咳了咳,面色蒼白,“聽說這邊空氣好,我跟着小钰來的,也來看看你,你拍的很不錯。”

帶着直覺一般,元攸寧回頭。

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山洞的門邊,霍遠白全身包裹着黑色,俊美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眸陰戾可恐,又偏執又溫柔的望着他,腳步沒有挪動分毫,顯而易見的在等待。

他的心像針紮一樣疼,元攸寧立刻說:“表哥,我先走了。”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陪我走走呢?”慕思突然扯住他的衣角,語氣溫和,隐隐帶着一絲脅迫。

元攸寧皺着眉,義正言辭的讓他松開,禮貌又冷漠的說:“抱歉,表哥,讓元钰陪你吧,我有事。”

慕思看着他離開自己,跑向霍遠白的懷裏,蒼白的面頰裹上一層濃郁的黑,元钰看過來,故意笑道:“您看,對不對,他只喜歡霍遠白。”

小美人撲在霍遠白的身上,嫩白的手臂攬着腰,像只脆弱的蝶,強烈的依賴化開對方的冷漠感,軟糯的面頰埋在他懷裏,軟乎的聲音從縫隙裏溜出來,“霍遠白,我不想動了,你抱着我。”

不遠處,元穆眼看着冷漠的黑衣少年彎下腰,把他弟弟小心翼翼的抱進車裏,随後關上車門,再也不能看到分毫。

元穆擡腳想追上去看看,祁羽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使勁掙紮開,“你幹什麽呢?”

祁羽極為無語,他伸出手指,彈了彈元穆的額頭,“傻,沒看出來嗎?他們在談戀愛啊。”

一瞬間,元穆成功僵在原地,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從前兩天開始,自己專屬直男的世界突然打開,并且闖入許多不該知道的知識。

看元穆站着發呆,祁羽拿過自己的鴨舌帽,“啪叽”蓋在他的頭上,遮去陽光,重新回到片場拍戲去。

計助在前面開車,霍遠白皺着眉,親自為他解開多餘的頭套,放到旁邊。

元攸寧脫掉戲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卸妝濕巾,仔細卸幹淨,才算解決完美。

小美人伸出白淨的手,跨坐過去,仔細擡起霍遠白的臉,貓兒一樣,親昵發蹭了蹭脖子,“你來,怎麽不告訴我呀。”

“你在拍戲。”霍遠白道。

小美人哦了一聲,搖着兩條嫩白的腿,眼眸純淨的問他, “這個星期,你想不想我啊。”

霍遠白眼眸黑沉,他平靜道:“想。”

想的快瘋了,嶄新的睡衣也被揉成一團,整日抱着睡,呼吸一點殘留的香氣,控制他的行動,不去做出瘋狂的行為。

元攸寧抱緊他,眼裏浮現山洞之中憔悴的面容,心就會很不舒服,“你沒有好好吃飯。”

“霍遠白,我承諾你的事情,只會給你一個人。下次,你要主動走過來,不要自己站着,我會難過的。”

“好。”霍遠白舒眉一笑,揉了揉他的發。

正常的神色之下,掩藏在底下的缺是偏執的欲、望,他彙聚成海,翻滾着波浪,侵蝕着他。

可是,寧寧,你的身邊總是出現觊觎你的人,這讓他惴惴不安,心生憤怒,感到自己的幸福在流失。

車輛抵達酒店,小美人脫掉西服靴子,光腳踩在地上,卧室房門打開關緊上鎖,一應俱全。

兩個戀人的接觸更是噼裏啪啦的火花燃燒。

霍遠白拉着小美人的手腕,彼此一起倒在床上,少年彎下腰,牙齒啃咬着粉嫩的唇瓣,吻得唇色濕紅。

在意志脫離前,元攸寧掙紮開,努力開口說:“別…咬嘴了…明天拍戲…”

霍遠白輕輕“嗯”了一聲,他坐起來,修長的手指解開他的拉鏈,脫掉褲子,扔在地上。

屋內并未開燈,一起躺在漆黑之中,隐秘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接二連三的來臨。

小美人眼尾泛紅,他仰頭躺在床上,白色的T恤卷起到肩上,露出雪白的小肚子,上面不規則分布着牙齒印,臉頰忍不住的哭濕了,腦袋埋在枕頭裏。

他側着身,兩條腿上綁着皮帶,黑白顏色的碰撞,嫩白的肉溢出來,刺激十足。

片刻後,腿上的皮膚嫩,果不其然,蹭的紅腫起來,小美人含着眼淚,委委屈屈的瞪着霍遠白。

一碰就是眼淚汪汪,漂亮的眼眸裹着一層霧氣,擡手使勁錘他,聲音又乖又氣:“我疼…都怪你。”

“嗯,都怪我,乖,我讓人去買藥。”吃的餍足的霍遠白把人抱在懷裏,眼裏的偏執透出十分,又笑又寵着嬌氣小美人,說了不少好話,哄得尾巴翹起來。

最後,把人親自抱去洗澡,踢着拖鞋去門口拿藥,打開床頭燈照上傷處,仔細的塗上冰涼的藥膏。

睡夢中,小美人微微皺眉。

霍遠白合上藥膏,他的手撫上元攸寧的腳腕,慢條斯理的測量出精準的尺碼,他默念着,黑沉的眼眸略過柔和的面頰,“寧寧,我的占有欲很重。”

想把你鎖起來,藏在我的安全範圍之中。

“求你,別讓我這麽做。”

如果有一天,他選擇做出違背對方意願的事情,大概常年維持的心理防線已經崩塌。

常年深處黑暗之中的人,正在努力為了一束光努力的照亮自己的人生,他爬上懸崖,不想再掉下去,不願再陷入絕境。

許久,霍遠白躺在小美人的身後抱緊,如同心甘情願陷入一場不醒的好夢中,同他相擁。

“寧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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