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省不了自己,就省小花的口糧。王小朗對寵物的态度不怎麽溫柔。

“啊?啊!”華定軒不敢相信自己被抛棄。

“快去,免得你媽給你電話放冷氣。”王小朗輕輕踹了華定軒一腳,拎過他手上的包,往自己家跑去。

“體力真好。”華定軒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眼中閃着的全是疑惑:“這家夥怎麽回事?從昨天就不對勁……”

做飯的第一件事,依舊是食材的提純。并不怎麽費法力,一圈下來,只用了十點法力,比釣魚好多了。看着食材,腦中設計了一番菜譜,論難度,都算得上入門級了,不過美味卻不差什麽。排骨還是昨天剩的,就開始動手。

米飯煮了一大鍋。雞肝扒油菜、冬瓜排骨,再來個拌海蜇,炝圓白菜,就齊乎了。

這一頓飯,沒有了華定軒的搗亂,王小朗終于再次嘗到了飽腹的感覺,幸福得直嘆氣。一鍋飯,四個菜全吃了個底朝天。一邊洗碗,王小朗一邊算賬,一頓飯自己就要吃掉三四十塊的食材,還是自己動手的情況下,如果吃外食,那就是普通小館子也得百八十塊,稍挑點,不說別的,就挑個沒有“微毒”字樣的飯店,這樣家常菜的吃法,就直奔300了。一天三頓……

這日子沒法過了!

想來想去,不能這麽吃下去了,必須改變一下策略。

王小朗把自己今天釣的魚拿出來,幸好柯連業是被放在礁石上的,沒有被水浸過,不然的話,自己這十幾條魚還真是不敢吃下去。

依舊是提純,然後破肚收拾幹淨。熱好油,稍炸一下,放進調好料的高壓鍋裏壓着,等個30分鐘就成了王小朗最愛吃的那種骨頭都酥了的魚罐頭。味道如何,全靠調味,沒什麽難度。這一次,王小朗做的是廣味,香甜美味,但不如麻辣的下飯。王小朗現在已經不需要再下飯了。

那邊高壓鍋壓着,發出嘶嘶的噴氣聲。這邊,王小朗就到了刀功練習階段。她決定做上一大鍋咖喱,又下飯又省錢。多放點胡蘿蔔洋蔥,少放點肉。這都是小事,最麻煩的是一堆調料香味料,今天在超商買到的所有的能買到的各種料,一一研成末,自制咖喱各有各的味,沒有定式,最費手上功夫,就是個細致活。反倒是熬制過程沒什麽好說的,且等着最後再放土豆就成了。

王小朗攪着鍋,免得巴鍋,兀自胡思亂想。

沒一會兒,咖喱特有的香味就漫延開來,王小朗感覺到自己的唾液腺突然發達起來,餓了。

真沒出息。王小朗唾棄自己。

弄了一個多小時,一大鍋咖喱香氣四溢,十幾條魚的汁也收幹了。全都分裝好,丢進包裹。王小朗終于可以安安生生地躺在浴缸裏,舒舒服服地象個沒骨頭的皮娃娃。

半眯着眼睛,打開包裹,這次不會再來個人類屍體來吓人了。從柯連業出現,王小朗就第一時間把人類屍體設置為自動撿物的屏蔽詞了。

“唉,這個劇組的人到底有多麽不愛拍這個MV啊?”王小朗看到劇本下面标着個小小的“2”字,不由大嘆。MV本來既不需要臺詞,演員更是少得可憐,需要拿劇本的,無非男女主角和導演,現在,光自己撿到的就兩本,那說明,除了自己一直離得很遠的女主角,連導演都把它扔了。可憐的女主角。

随手打開一本。“下一次心跳”?王小朗搖搖頭,沒聽過。翻開來,只有四頁紙,場景無非就是奔跑,牽手,回頭,流淚什麽的,不怎麽新鮮。扣回來,看見,女主角後面寫着“林佩”兩個字。王小朗再次搖搖頭,不認識。碎把它重新丢了回去,賣廢紙也是可以的。

或許……材料加工一下?王小朗這麽一想,來了興趣,把兩本都拿了出來,之前材料加工一直使用的是“提純”功能。這一次,王小朗使用的是“分解”和“加工”。

很順利,一次就成功,而且幾乎不怎麽費法,這八張紙分解完,才使用掉4點法力。分解成木質纖維、漿液還有墨粉。王小朗把木質纖維拿出來細細搓了搓,意外很柔軟,覺得很有趣。想了想,把墨粉丢一邊,只用木質纖維和漿液合成。成型時選擇的是便箋冊,結果還算合乎王小朗的想像,潔白小巧。有幾個問題就是,一,沒有圖案。二,紙制不太均勻。想來是技能等級的原因。

不過,這、這算是舊物利用吧?雖然算不上漂亮,但已經能用了啊!王小朗眼睛一亮,盯緊自己的包裹。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小小材料加工竟然這麽有用!

下面的一個小時,包裹裏撿的亂七八糟的舊木頭呀,幹草呀,麻袋片呀之類的,全被王小朗變成了各式的紙制品。從開始的純白紙,到後來利用墨液設計封面,畫格子等等,做成了漂亮又有用的本子,冊子,很有成就感。尤其是最後幾個成品,品質完全可以拿出去賣了。

這游戲一直玩到泡澡水涼了,法力費完,王小朗才意猶未盡地起身,滿意地看到材料加工一項從入門級進入了熟練級!美妙的感覺。

來了精神的王小朗,完全把任務和柯連業忘到腦後,打開自己的衣櫃。從小到大的衣服,各式各樣早就穿不了,或是無法穿出門的衣物堆滿了。這是父親溺愛自己,總想把自己的什麽留着。現在,終于有材料拿來做實驗了!

材料加工,加上裁縫技能,從理論上說,正是舊衣變新裝的途徑。只是,王小朗沒想到,衣物的分解和合成比紙張要費法得多。所幸,材料加工技能現在是熟練級,法力使用比入門級要減少不少,不然,王小朗更吃不消。

可是,裁縫技能卻是真真的入門級,0%!費法與釣魚術完全相同!而且,裁縫技能比釣魚術步驟多多了,每一步都算使用一次裁縫技能,法力值的削減自不必說的銳利。

合成絲線,織布,到裁剪,最後縫紉,是一段讓人崩潰的歷程。入門級的成功率還真是不高,廢料足有一半。更何況,釣魚的時候有魚杆,而家裏并沒有縫紉機,完全靠縫紉技能的支持,費法量更加成倍。王小朗這點法力值,只能用盤坐回藍的方式等待,重新做好一條裙子的時候,天都微微亮了。

滿足地看了眼自己親手做的連身長裙,王小朗喜滋滋的。女孩子終歸是女孩子,美衣就是她們的死穴。而且,雖然是入門級的水平,可這裙子看上去卻很有質感。入門級0%的裁縫技能,一下就到了23%。再做三四件衣服,就能升級了!

充滿着美妙期盼的王小朗終于撐不住迷迷糊糊睡了。可感覺還沒睡多久,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讓朕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拖出去掐死!”王小朗把頭埋在枕頭裏,象八爪魚一樣,手在枕邊一陣亂摸,眼睛都沒睜開,恨恨地接通電話。

“你好,請問是王小朗同學嗎?我是警察甘良,昨天我們見過。”

對方熱情又制式化的介紹一下就讓王小朗清醒過來,騰地睜開眼睛,咳了一聲:“是我,甘警官,請問有什麽事嗎?”王小朗看向鬧鐘,已經十點了,突然想到什麽,聲音一下大了起來:“是兇手抓到了?!”

甘良在那邊默了一秒,顯然是有些尴尬,幹巴巴地笑了一聲:“不是的,王小朗同學,能請你到區公安局來一趟嗎?我們需要你的支持。”

☆、案件發展

本來,有新裙子,王小朗一定會想穿新裙子的。可是,打算騎自行車去,長裙就不太合适了。昨天的衣服忘了洗,王小朗在衣櫃裏摟了摟,中學時代的衣服都太瘦,大學的衣服又太肥。

無奈,王小朗只得拿出今年剛買的一件寬大的T恤,一條短褲。只不過短褲太肥,皮帶一勒,看着倒象穿了條裙褲。再配上寬大的T恤,王小朗整個人比實際的身材看上去瘦了不少,莫名的有種楚楚可憐的感受。照着鏡子,王小朗別扭地抽抽嘴角。王小朗一向性格粗硬,也從不覺得自己跟小白花樣的女生有什麽類似的地方,沒想到今天就在外形上靠近了。

沒時間做早飯了,王小朗從自家地下室裏推出自己用了中學六年的自行車。擦了擦,上路。

這是王小朗第一次使用外挂中“自動尋路”的功能。騎上車後,點開地圖,找到區公安局的位置,輕輕一點,一條最近的路标成黃線出現在地圖上。

王小朗就感覺到這車的龍頭似乎不怎麽受自己控制了,自己只管使勁蹬就行了。這感覺挺新鮮的。最有趣的是,遇到行人或者是車輛之類的障礙物時,黃線會自動進行微調,避開。可是,它不懂看紅綠燈,一遇到路口,王小朗不得不捏緊了剎車把,腳上也松勁兒,才能控制住可勁向前沖的車。

王小朗腳上有勁,也不象前兩天總注意着用力的分寸,随性使力,車騎得跟風一樣。如果有測速器,一定發現,這位少女的車速可以參賽奧運了。

不到半小時就到了目的地。平時,坐公交要近兩個小時,打的也要四十分鐘,結果最快的竟然是王小朗的自行車。誰叫自動尋路選擇的是最短路線呢?王小朗也沒想到這座城市裏有這麽多小巷子可鑽,這一趟簡直象探險一樣的旅程,見識了許多王小朗從未見過的這個城市的風情,很有趣。

本來沒來得及吃早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不料這一路頂着太陽而來,那種饑餓的感覺竟然沒了,甚至還覺得胃裏挺飽滿的。

對于這樣不合常理的事,王小朗這兩天已經學會了處變不驚,只是暗自猜測,八成吸收了太陽能,跟吃飯一個效果。這個要試試。如果曬太陽就能頂吃飯,那得省不少錢呢。現在正好是盛夏,太陽能是不缺的。

白底黑字的區公安局牌子看着挺有威嚴。這是王小朗第二次踏入這個院子,第一次是十六歲時來辦身份證。只不過,那時還有父親領着,自己只管笑眯眯地不說話就行。現在是只身一人了。

熟門熟路地将車推到車棚鎖好,剛走出車棚,就看見甘良皺着眉在路上走着。

“甘警官!”王小朗連忙上前。

“诶?哦,是小王同學啊,你來得挺快。進來進來,正好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呢。”甘良一見王小朗就微笑開來,熱情又帶點腼腆,帶着王小朗進了辦公樓。

“你昨天釣魚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其它人經過你周圍?”

還好不是電視上那種審訊室,就在甘良的辦公桌前,而且甘良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好。

“其它人?”王小朗一臉懵懂相,猜測着甘良再次詢問的意圖:“應該沒有。不過,因為中午的時候一直在和哥哥吵架,也有可能沒有注意到。”她不敢說死,誰知道這些刑警隊員們的心思?

“哥哥?”

“唐濤,我母親嫁給了他父親。”雖然從未叫過他哥哥,但昨天是自己叫的他,如今非要生分,未免有些拎不清。況且,這種私人事宜,也沒必要與警察說分明。

甘良點點頭,眉頭卻皺得更緊了:“那麽,請再說一遍,你發現死者的過程,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

王小朗還是那一套,不過,看着甘良的表情,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

甘良做着記錄,臉色很不好:“有什麽遺忘的細節嗎?就算很不起眼的也行。”

“細節?這不過就是五六分鐘的事,哪兒有什麽別的細節啊?我看到屍體,吓得要死,根本沒有進前,也沒敢細看,就打電話給我哥,他來了才報的警……甘警官,出了什麽問題嗎?我真希望早點抓住兇手,我昨晚盡做噩夢了……”

也許是今天王小朗楚楚可憐的氣質起了作用,也許是甘良小警察做為警察的素質還有些不足,甘良頓了頓,小聲說了起來:“本來是沒什麽問題的,可是昨天運回屍體的時候出了點疑問。”

搬移屍體時,發現死者身下的石頭表面是濕的!這個問題很細微,可是刑警隊的都是人精,自然沒人忽略。

死者躺卧的那塊礁石有點高,只有漲潮時激起的浪花才會打濕它的表面,退潮之後,因為處于一個小涵洞口,風吹不斷,不過幾分鐘,就會幹燥。

前晚的漲潮時間是晚上2:40,早上8:40左右退潮。再到中午的2:40左右再次漲潮,下午8:40左右退潮。

王小朗發現死者的時間是3點左右,按照石頭的濕度,只有漲潮時移屍才對。再加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前晚7點到8點之間,這個時候正處于退潮。

也就是說,移屍時間應該是前晚漲潮時間:2:40至早上8:40之間或者是昨日中午2:40至王小朗發現屍體的3點之間的短短20分鐘之內。

本來,晚上2:40至早上8:40之間的時間最為足夠與可疑。可偏偏前晚有船在附近運貨,那片海域照得燈火通明,一直忙到早上五點。可是,早上五點之後,海灘上已經有早起的漁民忙碌了,都沒有人看見有人靠近那塊礁石。于是,昨日中午那短短的20分鐘反倒成了最可疑的移屍時間。

可是那會兒,不但礁石上有王小朗、唐濤還有華定軒三人,不遠處還有幾十人的攝制組,如此情況下,還能運屍嗎?

甘良的腦袋越想越痛了。雖然這案子他只負責問訊,真正的偵察破案還輪不到他,但他一向好學愛思,卻不料被這麽個小小的疑問給卡住了。當然,被卡住的不只是他,其它警員也絕不輕松。

王小朗一聽,腦袋就大了。因為她的插手,警隊所有人顯然走錯了方向。從某種程度上說,是王小朗進行了二次移屍,才導致那塊石頭處于潮濕狀态。真正的兇手移屍應該是在退潮幹燥的時間,因為,王小朗從包裹裏拿出屍體時,柯連業的背後是幹的……

你妹,這可怎麽辦?

就算自己想承認自己參與了移屍,別人也沒辦法相信啊。她當時吊帶短褲的打扮,別說個180的大個屍體,就是個牙刷都無處藏的。

王小朗聽完甘良的解說,眉頭比甘良皺得還緊。

甘良嘆氣,王小朗跟着嘆氣。過了好一會兒,甘良拉出制式微笑:“無論如何,謝謝你的配合,小王同學。現在……”

見甘良明顯送客的動作,王小朗連忙打斷:“甘警官,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你別笑話。”

“哦?你說。”甘良雖然不太相信,但也不好打擊熱心好市民。

“你說,是不是兇手太狡猾,故意在抛屍的時候給礁石上潑了水,造成漲潮時抛屍的假像?給他自己制造假的不在場證據?”

甘良眼睛一亮:“那這兇手可太冷靜了,真不符合他連捅好幾刀都沒捅到要害的慌張表現。更何況,匆匆忙忙地連死者的鞋子都丢在了另一邊路邊上,既沒有給死者穿上,也沒有撿回,實在是不合邏輯啊……”

王小朗表情一僵,不知道說什麽好。

甘良看見王小朗的表情,嘿嘿笑了起來:“別擔心。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警隊的隊員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的。雖然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他們依舊進行了全時段的偵察。現在已經鎖定了幾個嫌疑人。這次叫你來重新認定,不過是程序而已,小王同學不必太在意。”

“幾個嫌疑人?都有誰?”

王小朗這個問法已經很不合規矩了,但與王小朗交流了半天,甘良也覺得小王同學熱心善良,還有點推理思維,和自己的愛好正好吻合,不由親近了幾分。但是,一直不太合乎警察規範的甘良這次終于紮緊了嘴,但依舊沒有提醒王小朗的不合規矩,笑眯眯地:“這不能告訴你,不過,破案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那太好了。”誰抓住兇手,都是惡有惡報吧?王小朗對任務終于有了一點希望。不由笑了起來:“對了,甘警官,這案子是你們那位方邢警官在主持偵察嗎?”

“方警官?”甘良一聽見方邢的名字,眼睛就亮了,一付見偶像的花癡表情:“不,方邢警官只是昨天提了些意見,就回去了。他不是我們局的。”說着,一付可惜的口氣。

“方警官是不是很厲害啊?”

“那當然!方警官可是世界軍警狙擊手射擊錦标賽的好幾屆冠軍!(比賽真實,經歷杜撰)其實不只是狙擊,方警官的任何單人戰力項目都非常強大!說是全警偶像也不為過……”

說起偶像方邢,甘良BALABALA就沒停嘴的意思,王小朗聽着點點頭,心裏不以為意。以自己這小小的20級小獵人,真要參加這種比賽,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無論是命中率,還是身體強度,都沒有問題。唯一可能失敗的就是心理素質。在王小朗心裏,象方邢那樣具有法力的異人,參加這樣的比賽純粹是欺負人,所以,王小朗不以為意。

“這麽說,方警官是特警了?”王小朗好奇,是不是特警的某個部分就象小說裏的龍組一樣,有很多這樣的異人。

“當然。”甘良一臉羨慕:“我也想當特警!”

對于小刑警甘良的理想,王小朗沒興趣知道。她做無意狀打斷甘良的自說自話:“可是,我昨天看見方警官那麽瘦,還慘白慘白的,一點也不象你說的那麽有力。”

說到這個,甘良立刻撇下嘴角:“我也發現了,兩年前在警校的時候見到方警官的時候,他還不像這次這樣呢。說不定是受了什麽傷吧?這次他下來我們刑警隊,據說就是有個大案子,一路從國外追過來的。”

“原來如此。”王小朗對于今天的收獲比較滿意了,點了點頭:“甘警官,要是你這裏沒什麽事了,我可能回去了嗎?”

“诶?”甘良還沒從良好的聊天氣氛中回過神,好一會兒才趕忙站起來與王小朗握手:“謝謝你,小王同學。案子結了,我會通知你的。”

“那太感謝你了,甘警官。再見。”

王小朗走到自己的自行車前,一邊推車,一邊打開任務界面,看見任務進度竟然前進了32%,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原來只需要問問線索,并不需要自己真的去尋找兇手,也可以完成任務!太好了!

騎出區公安局,王小朗看着頭頂的太陽,才想起來自己要試試曬太陽是否等于進食的理論,于是,打開小地圖,點開不遠處的公園,前進。

公園的樹蔭處還有些人,與傍晚相比,很安靜,既沒有唱戲的,也沒有跳舞的。

很不錯。

王小朗點點頭,停了車,走到一處暴露在太陽光下的長椅坐下來。所幸這裏太陽強烈,基本沒人,不然,別人一定以為她是個瘋子。雖然椅子有點燙,因為短褲比上次的長,并不是直接肌膚相接,所以并不算難受。

王小朗安安靜靜地迎着太陽,閉起眼睛,确實,沒有那種曬得人疼的感覺,反而覺得熱哄哄暖洋洋的很舒服,就象徜徉無人的大海裏,浮浮沉沉。舒服得過了頭,慢慢的,王小朗竟然睡着了。

等王小朗清醒過來,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難怪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沒有了。有點可惜的王小朗摸摸肚子,滿意地微笑,果然,一點都不餓。

慢悠悠地走向車棚,點開界面,看見聊天欄裏的記錄,王小朗差點笑出來。

2:36:周強:“喂,武哥,別過去!那兒有個人!”

2:36:李武傑:“靠,誰呀?這麽大太陽竟然還曬着!有病吧?”

2:36:周強:“說不定真有病,有病了,動不了,所以……”

2:37:李武傑:“還真是,應該是暈倒了。”

2:37:周強:“怎麽辦?”

2:37:李武傑:“不理她。”

2:46:李武傑:“好了,走吧。”

2:46:周強:“這女的怎麽辦?要不要……?”

2:46:李武傑:“不用,她在更好,那邊……看見沒?”

2:46:周強:“還是五哥想得周到。”

2:46:李武傑:“走!”

竟然覺得自己有病!不過,想想自己的行為,果然象是有病的人做的事。王小朗壓根沒想過,正熱的2點多,這兩個人在自己旁邊做什麽。她只是摸着充滿飽足感的肚子,騎上車,自動尋路回家了。

☆、機緣巧合

王小朗還沒到家,突然就下起雨來。夏天的雨總是來得猛去得快,等王小朗落湯雞一樣地到了家門口,卻發現雨已經停了。

王小朗盯着重新現出天光的天空,直在心裏紮小人。果然是走背字的人生。

這一晚,走背字的不只王小朗一人。

她之前栖身過的公園,夜色深沉後,沒有了白日裏的熾熱,樹影幢幢,蟲鳴如唱,慢慢多了幾分生氣。

一個人影輕手輕腳,直奔王小朗坐過的長椅,蹲下來,伸手到長椅的下方,摸索了一番,手上一使勁,傳出輕微的“嘎吱”一聲,地面竟被掀了起來。人影手腳利落,一手撐着蓋,一手下去摸索。

足足過了三四分鐘,人影發出低低的一聲暴喝:“TMD,怎麽沒有?”

似乎是不敢相信,人影掏出手機,開機,借着屏光往下一照,果然,只是一個淺淺的空空的坑,裏面什麽都沒有,自己的手上除了泥,更是一無所獲!

人影大怒,放下僞裝成地面的蓋子,重新拍打了兩下,恢複成沒人動過的模樣,關了手機,飛奔離開。

“頭兒,不追嗎?羅伯特走了!”人影消失,一個年輕的聲音迫不及待地在不遠的樹旁低低響起。

“追?追上了請他喝酒嗎?或者告他夜闖公園?”如果王小朗在,她一定聽得出這個有些沙啞的聲音正是方邢。

“這公園晚上又不閉園,不過是關大門,又不關小門,頭兒,你拿我逗樂,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嘛。”

方邢迅速地打了個電話讓其它隊員歸隊,才回應道:“他沒拿到東西,不會那麽快離開本市的。你不必擔心我們沒有機會。”

“那,現在怎麽辦?”年輕的聲音有些沮喪,顯然是覺得潛伏了半夜,寸功未立,還不得不放嫌疑人離開,有些不憤。

方邢聽年輕人的口氣,翹了翹嘴角,拍了年輕人的頭一下:“你有什麽不滿意?這次布控可足有十二個點,你這兒還看到羅伯特人了呢,其它十一個點,那才叫白幹呢。”

“什麽白幹,還二鍋頭呢。”年輕人顯然與方邢很熟很親,雖然叫方邢叫“頭兒”,但一點也沒上下級的畏懼感,嘟哝了一句才跟在方邢身後,走到長椅下,細細看了一番:“不是新挖的。”

“看來是長期使用的交易地。不過,也沒什麽用,這次暴露之後,必然會被棄了。”方邢起身,“去公園管理處,借一下監控錄像。”

半夜的公園值班室只有一個保安,方邢他們來的時候,他正趴在桌上睡覺,警棍雖然挂在他腰上,但明顯有點身手的就能入手。年輕人過去使勁搖了下保安。

保安從怒到驚的情況,沒人放在眼裏,畢恭畢敬地把方邢二人送出門後,小聲地罵了兩句洩憤,卻再也睡不着。可憐的保安,第一次清醒地值夜班。

三天的錄相,看起來枯燥無比,因為,大部分時候,那個長椅都是沒人經過的,一方面是因為偏僻,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兩天都很熱,那裏暴露在陽光下,根本不會有人選擇那裏。這樣的錄相,看得人既傷眼睛,又傷心——耐心。哪怕是不停快進,也太痛苦了。

次日一早,方邢神清氣爽地來到辦公室,就看見昨晚的年輕人頂着兩個大大熊貓眼,滿眼通紅地瞪着他,委屈到不行的小眼神,讓方邢挑了挑眉:“篩選完了?”

“是,頭兒。”年輕人遞給方邢一張紙,紙上寫得清清楚楚,哪盤帶子,幾點幾分,有何異動:“最後一段最為可疑,可是看不清人。”

“辛苦了。”方邢一邊低頭看,一邊向年輕人擺了擺手:“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會叫你。”

“是!”年輕人向方邢敬了一禮,才打着呵欠離開。

一共有九處可觀時段,大部分都是清晨和黃昏。方邢倒了杯濃茶,一邊喝一邊看。有鍛煉的老人,有抱球跑過的小孩子。方邢看得認真,卻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一直到最後一處,年輕人特別說明可疑的時段。

方邢快進進入,停下,方邢看見迎面過來的人,手上的濃茶一抖,差點潑到自己的褲子上。畫面上陽光下笑眯眯的,顯然就是王小朗。雖然監控畫面算不上清楚,但方邢對王小朗着實熟悉,再加上前天才見過,更不可能搞錯。方邢有點懵了,這事……和王小朗有什麽關系?

烈日暴曬下,王小朗也不怕熱,直接迎着太陽坐在了長椅上,然後,就一動不動,過了一會,看那樣子,倒象是睡着了!

難怪年輕人覺得可疑。是人,都會覺得這個畫面可疑。就算是精神病,也不會有蔭涼地兒不呆,有空調房不進,故意去曬能讓人暴皮的太陽!而且,一曬就是幾個小時!

這絕對不正常!

雖然,兩點多這裏又來了兩個戴着大沿太陽帽的年輕男子比王小朗更可疑。

那倆個面目全被太陽帽遮住,穿着最普通最廉價,公園門口早市就有賣的練功服,在王小朗身邊搗搗動動了好一會兒。讓方邢在意的是,這倆離王小朗這麽近,其中個子稍高的還在王小朗的鼻間探了探,這樣,王小朗都沒有醒的跡象。

兩人站着背對着鏡頭,另一個則坐在王小朗身邊,因為視線被故意阻擋的原因,看不清楚坐着的那人到底做了什麽,但方邢确定,就是他倆放的東西。因為,來時一個還是個胖子,走的時候,兩人都成了瘦子!

兩人都走了,王小朗還是無知無覺地睡着。要不是晚上去的時候,王小朗并不在,方邢差點以為她不是睡着,其實是暈倒了。

快進,錄相上顯示,五點多,太陽西斜了,王小朗似乎突然醒來一樣,伸了個懶腰,很詭異地摸了摸肚子,帶着一抹笑離開。一點也沒有剛才死活不清醒的樣子,步伐堅定有力,一看就很健康。

方邢摸着已經有些涼了的茶,半天沒有動。

自始至終,王小朗都沒有任何躬下腰的動作,應該說,除了坐在那張長椅上,她沒有做任何可疑的舉動。線索明顯指向那兩個男子。可是……

錄相還在前進,下雨,天再亮,再黑。一路下來,再沒有其它任何人靠近過那張長椅了。結果卻是,應該在坑裏的東西,不見了!

方邢此時比羅伯特沒找到東西時的情緒還要郁悶。

明明白白的,東西就不翼而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明明白白地發生了!而這個事件裏最不該出現的就是王小朗,與東西不翼而飛一樣,都與常理不符。

所以,最不合理也合理的聯想就是,東西在王小朗手裏。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但方邢想,只要看過這段錄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詭異結論,雖然無法說出口。

方邢放下茶杯,決定在開會之前,找王小朗談談。如果,她能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更好,如果不能,也許自己也可以提醒她,做為公民,她有什麽樣的權利,畢竟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事。而且,還有唐濤。方邢覺得這些事上,還是唐濤出面更為合适。

畢竟,下次再有人找她,說不定就不是自己了。這丫頭雖然長得女孩子氣十足,但脾性明顯一點就暴,不是什麽溫和的脾氣。真把自己的這些同事惹火了,她一個小姑娘拿什麽去扛?

方邢還在這邊權衡,那邊的王小朗卻早就如驚弓之鳥,經歷了生死大劫,站在家裏直發抖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少了一點,不過,一章的內容就這麽多了,再多就截不斷了~

這兩天沒什麽機會回評,實在是,後臺太難打開了……傳個文傳半天,就啥心性都沒了。抱歉,下次好點了,再一一給大家回。

大家的評論越來越少,我自我反省,可能也确實是這個情節不招人喜歡了。我正在重新拍看大綱中。。

☆、被迫殺人

當夜,王小朗淋了雨回去,泡在浴缸裏,就覺得肚子裏那股熱氣慢慢延伸至全身,全身都熱哄哄的,卻不再是中午的那種舒服,而好象是吃撐了不消化似的,渾身僵硬着,頭也暈沉沉的。

這樣的狀況讓王小朗以為自己出了什麽事,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出門上醫院,只能趕緊起身,套了件睡裙就倒在床上,昏睡下去。

這幾日,王小朗的睡眠都等同于昏迷,只是王小朗自己不知道。

所以,華定軒下午吃了飯過來敲門的時候,王小朗沒聽見,打電話,她也沒有聽得見,昏睡如死,倒叫華定軒一陣猜測:這家夥到哪兒去玩了?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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