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家總以為上學就是讀書,可是忘了讀書并不等同于上學,尤其是上大學,上國內大學,讀書更是成不了學生們的重心了。

“母親,我讀的中文系,但我對文學真心沒什麽興趣。純粹為了A大的牌子才去的。可是現在,A大的牌子對于我已經沒用了。我不打算以後靠打工生活,我有地有房有技能,不需要A大的名字來撐起我的簡歷。我也不認為我還有留在A大中文系的必要了。浪費時間去學一個沒用又不喜歡的專業,我覺得沒必要。”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回應:“那就轉專業!你喜歡什麽就轉什麽專業!A大的專業很全!”

“母親!”王小朗對于母親的執拗有些無奈:“你對大學文憑有這麽多怨念嗎?我就算有喜歡的知識想了解學習,可以在家自學。如果很想系統學習的話,也可以選擇以後有時間去大學旁聽。如果不為了文憑,我真不覺得花四年時光,死賴在校園的集體宿舍,考那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考試有什麽意思。我有很多別的事要做。”

“別以為你去了農村兩天,你就真成農民了!”柴女士怒了:“你既沒有地,也不會種地,除了姑姑的一套房子,你有什麽?你打算以後靠什麽生活?!還真想在村裏過一輩子?!”

“母親,我會種地。”王小朗聽見柴女士的氣急敗壞,不覺得有些好笑:“真的,而且,我也有地。這全靠小何和唐濤。雖然政策不允許,但不知他們想了什麽辦法,把我的戶口轉了。我現在有地,都想好明年種什麽了。”不得不說,政策這東西,對于某些人來說,就是紙上的東西而已。總有空子可鑽。

“而且,我确實打算在上湖村過一輩子。這裏山好水好地好,人也和善。住在這裏很舒服。比我住在小區裏舒服多了。”

“胡扯!你這純粹是年紀小,見識少。光想像着美!”柴女士嗤之以鼻:“你還能以後不嫁人?!上湖村全都是老弱病殘幼,上公車都等着人讓座的!等姑姑那一輩過去,就沒剩什麽人了,說不定上湖村整個村都能撤除,你呆什麽一輩子?!別說笑話了!你在那兒連個同齡人都沒有,沒人說話,沒人交流,你以為你能忍受孤獨忍受多久?現實點,我不反對你陪陪姑姑,但不能賠上你的未來!”

“母親,你覺得我的未來……應該是什麽樣?”聽了柴女士的話,王小朗想笑:“A大中文系畢業,找個錢不多夠輕松的行政工作。反正我在本市還有房子,能養活自己。然後做為一個拿着A大文憑,有房有正經工作的年輕女性,說不定我還能蒙着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結婚,生子。照顧老公,對付婆婆?然後呢?這就是我的未來?”

“這有什麽不好嗎?!平平淡淡才是幸福的人生!小朗,不要好高骛遠。小說電影裏那些驚天動地的愛情,都是編出來的。生活就是過日子,一天一天,都是瑣碎的事。這才是真實,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其實,象她描述的那樣,也是沒有得到外挂之前王小朗對自己人生的唯一想像。可是現在,王小朗從心态上已經完全變了,她真不認為這世上還有那樣一個男人,可以與自己建立一個穩定的親密關系。

她的秘密太多,無法與人分享。她的技能太多太強大,沒有足夠自信的男人,會自卑地無法包容她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态已經不是尋常生活的心态,她沒有辦法與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交流。

沒有交流的親密關系,是非常可怕的。

至于沒有交流,忍受孤獨什麽的,在有網絡的世界裏,王小朗覺得這個是不存在的。想到這裏,王小朗除了嘆息竟然無語。

“對不起,母親。我是不婚主義者。而且,我也沒有好高骛遠,我對愛情沒那麽多的想像。”

“什麽不婚?!你這是脫離社會!心理不……”

王小朗聽柴女士越扯越遠,突然笑出聲:“母親,我們離題萬裏了。我只是想退學而已,談什麽愛情婚姻社會心理的,分析這些沒用。”

雖然,有時,王小朗自己也覺得自己青春期的遭遇讓她确實有點社交恐懼症的傾向,但她在網絡上游戲裏,一切正常,雖然不是熱情人類,卻也不是不肯聊天的冷面癱。所以,柴女士說到這個,她只能認為是父母和孩子之間代溝的問題。誰規定社交就非要與現實相關?網絡溝通沒障礙,自己的心理還是很健康的。

王小朗完全不覺得自己很固執,一分也不肯為他人改變。

“不許退學!好容易考上A大,才上了一年,退什麽學?!”

好嘛,講不通道理,柴女士就直接不講道理了,進行粗暴幹涉。

“好吧,那就休學吧。反正現在我是沒時間再去上學了。”王小朗退了一步。

剛想反駁,柴女士口氣一頓,突然嘆了口氣:“也好。休學一年吧。姑姑身體那樣不好,你在身邊,我也放心點。不過,一年後,無論如何,你都要來把學上完!”柴女士說得很婉轉,其實,她的意思就是覺得柴奶奶的病情應該拖不過一年去。

“唔,”到時再說。王小朗在心裏接了一句,終于妥協地沒有說出口:“那,母親,休學手續你幫我辦一下吧。這幾天地裏忙,我這裏又沒車,不方便去市裏。”其實,這是打電話最大的目的。不得到她的同意,王小朗還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反正無論退學還是休學,王小朗不打算中斷淨化術對柴奶奶的治療。

“确實,你住在山上,沒車真是不方便。”柴女士想了想:“我給你買輛吧,讓小何給你送上去。村裏生活,我看不用買好的,皮卡就行。對了,你有駕照嗎?”

“不要,不要。”王小朗連忙拒絕:“這山路爛的,車根本用不着。而且,确實,我也沒駕照。現在也沒空去學。買來白放着,浪費錢。再說,就算有駕照我也不敢開啊,太危險了,沒小何那技術,随時可能翻到崖底下去。”

一聽到危險,柴女士立刻歇了心思:“那你就不下山了?”

“騎自行車下山,不走那個泥巴路,安全沒問題的。”打消了柴女士為王小朗花錢的念頭,王小朗又與她說了說姑姑的病情,小唐海的近況,才挂了電話。

轉頭一看,柴奶奶和三嬸子在院裏曬着太陽打毛衣呢。一派悠閑自在,連兩人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都顯得特別有光彩。

村裏人也擔心着柴奶奶的身體,每天下午都有這姑那嬸的來陪着她,說些閑話家常,打打毛衣,做做針線什麽的。柴奶奶脾氣軟和,話不多,卻總是一付很認真聽人說話的樣子。和村裏誰都能處得來,來這院裏的人都總是笑眯眯的,哪怕滿臉褶呢,王小朗看着這場面也覺得溫馨。

估摸着距離,一揚手,連給了三個淨化術過去。柴奶奶這幾天連連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從開始的詫異變成了習慣。淨化術起作用時,柴奶奶只是感覺到身體突然從腳到頭地松快一下,讓人忍不住舒坦地想嘆口氣。她一直病着,什麽痛的癢的感覺都有過,這突然出現的異常,哪怕是舒服呢,她也以為這是病征,并不太介意。為了不想讓王小朗擔心,也不與她說。

一時之間,祖孫倆互有隐瞞,倒意外地相安無事,處得很融洽。

技能的光效只有施放人和被施放人可見。

白光圈從柴奶奶腳底往上升到頭頂,就算一次淨化術的完成。說實話,淨化術的白色光圈哪怕是黑夜裏看來都是非常柔和的,一點也不刺眼。這樣柔和的光效,在大白天,太陽底下,直接就被遮蔽了。就象是有月亮的晚上,星星很少的原因一樣。

如此一來,淨化術的光效就白出現了。王小朗是視而不見。柴奶奶是根本沒發現。

這樣,白天也治,晚上也治,效果就出來了。才幾天功夫,王小朗确實地從柴奶□頂上的病弱标識上看出顏色的變淡,雖然這個變化很微弱,但确實是已經能看出來了。這讓王小朗很欣慰。

難怪,人說“助人為樂”。就王小朗這樣的一般人,心理正常不變态的情況下,助人,确實能讓她快樂。所以,雖然每次法力用盡時,都不太舒服,王小朗也沒有放棄,甚至有些樂此不疲。

“今天釣了多少?”見王小朗背着魚杆,提着水桶往回走,柴奶奶連忙問。

“十七條。”王小朗的釣魚技術有點太強大,害得她每次釣都要擺好幾個桶,不然裝不下。其實也可以不釣的,村裏可以做的事還挺多,無論是給新下的花生榨油,還是準備用新摘的大南瓜做月餅,都是費時的事。

但王小朗發現釣魚能促進鄰裏關系,釣回來的魚自家是吃不完的,送給鄰裏,倒得到不少好評。幾個嬸嬸還向她學了不少做魚的辦法,一個勁兒地誇她能幹。于是,有點虛榮的王小朗有事沒事就愛釣一兩個小時的魚了。

“三嬸,拿兩條回去做酸菜魚吧,三叔昨天就跟我說想吃了。”王小朗一邊放下漁杆,一邊回頭對三嬸說道。

“好啊。”三嬸也不跟王小朗客氣:“還是小朗能幹,讓我家老頭子釣個魚,一下午也釣不上一條來!”

“嘿嘿。”王小朗又把剩下的三個桶提了回來,随便用草梗穿了兩條鯉魚轉身往外走去:“三嬸,我給你送去,順便問三叔借木工工具。”

“去吧去吧。”見王小朗小跑的背影,三嬸納悶地看了眼柴奶奶:“你家姑娘看着瘦津津文靜靜的,怎的一接觸,卻跟個男孩子一樣?力氣大,會釣魚就算了,竟然還會木工活。昨天聽我家老頭子說,還驚了我一跳呢。”

聽了這話,柴奶奶嘆口氣:“這丫頭可憐啊。她娘一早就另嫁了,她爹也死了,這些年就她一個人過的,可不就得什麽都會點?虧得她這麽放着養也沒養壞了,禮貌心腸一樣不差,除了不太愛說話,倒是個好孩子。”

“确實是個好孩子,做飯也好。難怪呢。這麽些年,一個小丫頭可怎麽過來的呀?聽說城裏住一個院裏的都互相不認識呢,她這麽小也沒個人照顧。唉……”三嬸一聽也跟着嘆口氣,立刻把王小朗想成了小白菜,決定以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得插播非洲事件發展了……

☆、73無題

王小朗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收割季馬上就要到了。.

把上次釣上來的十幾條魚做成五香、麻辣等等各種口味的酥魚之後,就再沒去釣過魚。一直專心在自家後院裏和那堆木頭較真。

上湖村旁邊原先是個林場,自從不讓伐木之後,才解散了編制。但這村裏誰家沒點木材?柴奶奶家的倉庫裏就堆了不少。都讓王小朗找出來,一陣鋸磨鑽。光看架式,王小朗手法熟練,态度執着,俨然一個老木匠。沒兩天就堆了一堆奇型怪狀的木制零件在後院的空地上。

“小朗,你這是天天做啥啊?”

柴奶奶開始見王小朗折騰那些老木頭,以為她一個城裏女孩子來了興趣,弄着玩,也就沒在意。誰沒個愛好呢?自家孫女性子腼腆,喜好這些手藝活,也很正常嘛。

誰曾想到,竟真給她弄出這麽一堆似模似樣的物件,就讓柴奶奶有些迷惑了。

王小朗放下劃線的墨筆,轉過來,一張臉紅撲撲的,很有精神。笑呵呵地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圖紙:“我和三叔商量着,想做個簡單的微型收割機。到時大家一起用。”

“真的?能成嗎?”柴奶奶高興地拍了拍椅子把手,一直很溫柔沉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應該能成。”王小朗很有自信地揚了揚眉毛:“我和三叔商量過了,他也同意我的想法呢。”把責任推到一個年長者身上,聽着才可信嘛。

其實之前聽說收稻要手割的時候,王小朗就特地在網上查了一下,收割機的結構相對于傀儡并不複雜,只是強度要大得多。尤其是她現在傀儡術随着木藝水平的提高,直接進入了專家級。

王小朗自己獨立完成微型收割機不成問題。問題是,她如果憑空突然拿出個微型收割機,王小朗恐怕還得解釋來源。畢竟她打算做的,與市面上的現有機型相比,還有是很大區別的。

如此麻煩,索性就自己做了。

其實,收割機除了外殼,料器,出草口,機坐和裝糧鬥,這些基本不做摩擦運動的構件之外,大部分構造并不使用木頭。

大多數都需用鋼材。比如:割刀,傳感器,傳送滾筒,脫粒滾筒,篩網,糧食輸送螺杆,糧食輸出口,鼓風機,前輪,後輪,傳動變箱,液壓升降杆,……等等這些零件。

如果真讓王小朗一個一個去鑄造,确實是非常麻煩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尤其是動力部分,王小朗和三叔商量着,打算借用村上的那臺舊拖拉機。

所以說,這個微型收割機,與其說是制作,不如說是改造更合适。

王小朗折騰出這麽大的陣勢,一半是因為滿足一下現實中制作大型木器的感覺,另一方面與村裏的老木匠三叔的讨論也燃燒起了王小朗的木工熱情,讓她一時情不自禁而已。

當然,三叔在家鋪的面不比她小多少。

收割季到了。

王小朗是柴奶奶家的主勞力。這回,她沒讓柴奶奶出門,自己一早就扛着工具往田裏走去。

她以為自己去得早,可到了田邊上,就見一村的老少爺們都已經聚在一起了。

“柴家姑娘來了?這活又髒還都是涼水,還是我們男人來,你這個小姑娘還是回去歇會吧。”村長看見王小朗似模似樣地穿着柴奶奶的舊褂子就來了,不由有些好笑。那褂子穿上王小朗身上直晃蕩,顯得王小朗越發瘦小了。這麽個小姑娘哪是幹活的料啊?村長叔笑眯眯地勸王小朗回去。

收稻子,得鋪網,先加水排水,幾個流程下來,把魚引到地溝裏再撈魚。晾個十來天然後才收割呢。

“沒事,村長叔,我壯着呢。奶奶不在,我就是大勞力。”王小朗嘿嘿地憨笑,不以為意。

王小朗站在田梗上,看着別人怎麽幹,她也怎麽幹。她力氣大,手又靈巧。一來二去,竟然不比那些爺們幹得差,甚至更細致些。

村長看着,笑呵呵地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只是需要花力氣的時候,還是上去幫個手。其餘的就由着王小朗了。

收魚這活倒不怎麽費力,就是費神。王小朗不肯戴草帽,天天這麽曬着,也不黑,反倒越曬越精神,一臉笑眯眯的,顯得很是舒适的模樣。讓一衆叔叔嬸嬸直在心裏喊怪。

畝産各種魚五六十斤,分下來家家都有百八十斤的魚。還有蟹、蝦、泥鳅、黃鳝什麽的,最有意思的是,竟然還撈上來不少只甲魚!

當晚,整村都是魚香味,饞得看門的阿黃一個勁兒地“嗚嗚”,生怕主人家光顧自己吃,把它忘了。總在外面野逛不着家的貓咪小虎也乖乖地守在飯桌旁,向着柴奶奶撒嬌賣萌,實在很有眼色,能屈能伸。

可惜,下山的路不好走,這些魚很難運下去賣掉。而且,這個季節,山下的村裏也一樣收了魚,運下山也賣不出好價錢。所以,這些魚都養在各家的暫養池裏,等着被做成魚幹、酥魚、魚丸子,等等等等各種容易保存的方式。

各家一年的魚都在這兒了。看着多,其實并不方便,平時想吃個鮮魚,還得去塘裏釣。村裏有王小朗這樣釣魚術的可完全沒有啊。浪費一下午的時間往往一條也不上鈎,所以,前兩天王小朗的魚才那麽吃香呢。

看着一滿池子活蹦亂跳的魚,王小朗暗自啧嘴,難怪,之前村裏的嬸嬸們對她做魚的方法如此熱情呢。原來根源在這兒!

王小朗對于吃一年的魚幹沒什麽興趣,趁着沒人注意,偷偷把自家的魚倒了三分之一進了包裹。雖然進了包裹就死了,就等個一年半載地拿出來,也還是剛死的新鮮度,對于吃貨來說,這就足夠了。

收了魚,王小朗和三叔就開始組合他們的收割機了。王小朗鑄造術因為這些零件,熟練度直達專家級,出品的精度和質量都是杠杠的,只要圖紙沒問題,基本就已經算是成功。

當然,做為參與設計的一老一小兩個人都沒這麽自信。組合好之後,在全村村民的注目之下來回在草地上試了三四遍,調試了幾個小問題之後,相對哈哈大笑,全作成功!

“真成了?!”村長很高興。村裏的勞力實在不多,這兩年每到收割都讓人揪心,生怕這些年紀不小的老頭老太太們收完稻子自己也不行了。今年被王小朗這麽一搞,就輕松多了。

“給你和柴家丫頭記一功!”村長圍着改裝過的小型收割機轉了一圈,高興地直點頭:“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起,照老順序,一家一家來。”

話音一落,村民們一陣起哄,倒是王小朗一個小姑娘,別人不好意思過來搭茬,最後都高興地和她打個招呼,就圍着三叔全往他家去了。

王小朗的村裏生活如魚得水,她的外挂技能在這片原始山水中才體現出最大的價值。她現在在上湖村簡直成了吉祥物,誰見到都要笑眯眯地打招呼:“柴家丫頭,今天有啥收獲啊?”,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混得風生水起。

“終于22級了!”王小朗看了眼已經失了舍利子蹤影的貢臺座,微微舒出一口氣。這些日子再忙,王小朗也沒忘每晚睡覺時的冥想時間。

她現在的一切改變,都來自于那夜突如其來的閃電系統。她不敢确定這個系統會一直伴随她一生。所以,她要趁着它還在的時候,不停地變強,努力不停地變強。希望可以強大到失去它的時候,也不會無措。

她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22級了,血量增加。法力也增加,可以連續施放四次淨化術了。另外,22級還增加了一個被動技能——弱點分析。

這個技能用來打怪,确實很有用。但在現實中,王小朗暫時還沒意識到它的重要性。

倒是每天一早一晚的蓮花掌的練習,讓王小朗感受到了鐵衣門果然內有乾坤。這麽普通名字的掌法,一徑練下來,也感到極大的不一樣。

王小朗第一次在體內感受到小說中常說的,如同熱哄哄的小耗子亂竄似的感覺,就是在練習蓮花掌半個月之後。不過,小說中說,這是內功。在王小朗看來,這是法力的流動。

為此,王小朗特地在外挂中選用了“自動練功”功能,讓體內的熱耗子能不停地循路線周轉。這樣的周轉非常有用,每轉一圈,都能增加法力值0.1.

王小朗夢想中由獵人法力分配值轉變為術士法師的法力分配值,指日可待。

王小朗的日子過得悠然而樂觀,這世上與她有關系的其他人,卻處于完全不同的環境當中。

非洲某小國邊陲小鎮卡梅亞,依附旁邊的大型鋁土礦區而生,繁華而簡陋。來來往往的都是有錢沒處花的礦工。

近一個多月來,卡梅亞小鎮除了礦工,突然多了一群長相各異,膚色各異,語言各異,但統統不好惹的游客。一時間,旅館暴滿,飯館暴滿,酒館暴滿,妓館暴滿,整個小鎮的各種生意在神跡出現之後都瞬間暴滿了起來。

“師父。”

随着焦急的聲音傳來,智真在簡陋的房間裏從打坐的狀态清醒過來,睜眼看着開門進來,腳步略顯不穩的方邢:“又受傷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态度很平淡,揚手就是治療術:“說了讓你不要着急,你為什麽這次這麽不聽勸?”

五分鐘後,方邢皺緊的眉頭微微松開,解開被血染了的白襯衫,低頭看了看,胸骨上的刀傷已經完全愈合,新長出來的肉有些白,旁邊還留有一些血漬,勉強看得出這原先是個長有七八公分的傷口。

“師父,唐濤失蹤了。”方邢緩下勁兒來,才鄭重開口。

“什麽?”一聽到這個消息,智真也皺起了眉頭。對于唐濤這個人,智真沒任何想法,他見過的官二代富二代多了去了,唐濤沒什麽特別。他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是自家弟子的哥!自家小弟子還特地打過招呼要照顧他的。

可惡,現在是怎麽回事?

“他不是一向住在礦區?他自己的地盤,怎麽會失蹤?!誰傳出來的消息?華清那牛鼻子幹什麽吃的?”一向笑眯眯的智真惱火起來也不客氣了,直接把道士的低級稱呼叫出了口。

“就是華清說的。他受傷了,目前正在療傷。這次失蹤的不只是唐濤,還有華清道長的弟子陳固。”

“怎麽會失蹤的?有人來襲?”智真說着,看了眼窗外直聳入雲的山頂,心思複雜:“你又是怎麽受傷的?山上有東西下來了?”

“具體怎麽回事,我不清楚。華清道長也沒跟我細說。他只說,前天晚上唐濤和陳固在一起,就在礦區的住處,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突然半夜裏發出很大的咣當一聲。他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黑影向山上飄去,他就追,然後就受傷了。”

“那你呢?現在可是白天。”智真口氣不佳,他與方邢感覺一樣,華清肯定有事瞞着他們,這事說得含混到一定程度了。什麽黑影呀飄呀的,以為是拍電影呢?

“華清道長去了藥店,聽到這事的人很多。”方邢抿了下嘴,他當然也知道華清在這麽公衆的地方說這事,就是故意要引得大家上山。可是,聽了唐濤的消息,明知山有虎,方邢也不得不偏向虎山行了:“我跟在一群人後面上山。可才到山腰,就莫名其妙地打起了群架,後來就……”

“這牛鼻子。”智真閉了下眼。本來都來自國內,應該互通有無才是。可是,這一僧一道從前就互看不順,此時更沒有團結之心,連唐濤接到王小朗的消息,特地請智真去礦區住,都因為華清老道的存在,智真就直接拒絕了,以“住在外面自由”的名義住在了卡梅亞小鎮。

如今,華清的這番明顯不正常的表現,智真在心裏絕不吝于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是不是他在故布迷陣,滅了這群國內國外的對手們,他好自己偷摸上山尋寶?不然,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打起了群架?

這麽惡意揣測的智真完全忽略了,自從小鎮上來了一群異能人士之後,打群架是最普通的事件。一群武者無所事事還能和平共處,真是件存于幻想中的事。更何況還有尋寶這種奪人心魂的噱頭存在,熱血沸騰的事多着呢。這樣一群人統一行動,不打群架,才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懶惰症發作中。。。

☆、74調戲

“小朗,你就不想我嗎?咱們都兩個月沒見了。**”華定軒故意賣萌的聲音,孩子氣十足,聽着哪象個成名在即裝模做樣的電影學院學生,根本是個不滿十歲,鼻涕哈啦的小屁孩,特別好笑。不過,此時聽着電話的王小朗卻覺得心口暖暖的,這世上會這麽想念她的人就只有華定軒了。雖然,兩人經常在微博上互動,沒事還發個照片什麽的調戲一下,但這與見面的感覺卻差了甚遠。

“你不是上個星期才說,你進了偶像劇劇組,當男配去了?不是連開學都沒趕上嘛,據說每天累得見平倒,怎麽有空大半夜打電話給我訴衷情?”王小朗微笑着坐在躺椅上,看着屋外如水銀洩地般的月色。也許只有這山上,空氣才有如此不染污塵的剔透感吧。

國慶和中秋雙節連過,王小朗和上湖村的人卻都沒什麽感覺,因為這正是秋收最忙的時節。收割完,翻地、曬谷、脫殼,事情一點也不比收割少。倒是王小朗還抽出空,做了十幾個南瓜泥餡的冰皮月餅,算是應了景。

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接到華定軒電話時,王小朗這才剛剛歇下來。

“呸,你個沒良心的。劇組休整兩天,我剛回來,立刻給你打電話了,你還嫌?!”

“……你不是陽光健氣攻麽,什麽時候變成妖孽娘氣受了?女裝穿多了?”雖然華定軒是杠杠的直男,不過,身在全民娛樂的時代,這種玩笑連清粥小菜都算不上了。

“呿!”華定軒不屑地啧了一聲,把傲嬌少年的心态表現得張力十足,電話對面的王小朗都能想像得出他撅着嘴不以為然的樣子,不得不說,經過暑假兩個月的歷練,華定軒的演技大漲。

“哥可是未來影帝!變化多端才是我的本性。不要用食古不化的目光看待我。”

“好啦,娘受花花,別抱怨我了。難得你回來,我明天下山辦點事,順便咱們一起吃個飯呗。到時再聊。”

“好哇好哇。”連連點頭應下之後,華定軒突然賊賊一笑:“小朗,上次你寄給我的保濕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山上材料新鮮幹淨,用起來比市場上賣的産品放心多了。怎麽樣?看上姐的手藝了?”其實,華定軒不說,王小朗也打算送他一個系列。畢竟,除了母親柴女士,她身邊還真沒什麽可送之人。有新産品就忍不住找人炫耀,王小朗一點也沒有心理壓力,她才二十歲,幼稚點怕什麽?

“嗯嗯,姐,朗姐朗女俠,小的萬分仰慕你,心甘情願當你的實驗品。”華定軒和王小朗玩鬧慣了,自然知道怎麽回應着讓她開心,唇角帶笑地一點不帶猶豫地就裝低伏小。

“嘿嘿,小花子,你的侍候甚得朕心。明天等賞吧。”

“喳!”

沒了農活的壓力,次日王小朗睡覺睡到自然醒,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太陽當頭的十點半了,吃了這半晌午的飯,又把家裏收拾了一番,午後時分,王小朗跟柴奶奶說了一聲,就喜滋滋地騎上自行車下山了。

山路崎岖,汽車難行,自行車反倒要快得多。尤其是王小朗力氣大,耐力超強,騎車技術也夠,颠簸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市區,雖然因為路況的原因,震得頭發都散開了,但表情依舊氣定神閑,呼吸平穩得好象散步歸來。

先回了趟家,意外地發現周強竟然在。

“都快一個月了,我以為你店開了。”王小朗就是這樣以為的,所以連主寵聯絡都沒事先說,就怕打擾他工作。沒想到,周強竟然跟個宅男似地,在家裏上網。

“我倒想開。”周強看見王小朗也吃了一驚,連忙給遞了杯飲料。都是王小朗在山上從主寵通道直接塞給他的純天然果汁,被他冰在冰箱,随時想喝就喝。不得不說,王小朗這個主人做得實在是細致,生活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關心到了,讓周強很窩心,越發地親近了。

“出了什麽事嗎?”

“聽說,固哥失蹤了。幫裏現在一片混亂呢。姚涉養好傷又跳出來了,我們的店還是先避避風頭比較好。”

“失蹤?!”王小朗一愣:“誰傳出來的消息?不是去非洲了嗎?”

“不知道啊,反正全幫都知道了,現在幾個高層分成兩派,紛争不停,再加上姚涉,根本沒人理事。唉……”

“那,唐濤呢?”王小朗一問完,見周強一臉茫然,才想起來,周強對浪濤集團可無從了解。陳固她沒見過,更沒感情,不關心。她比較關心與他同去的唐濤。神跡什麽的,說的時候沒覺得什麽,可真深想,危險正是來自于大家對它的未知。

王小朗一急,連忙拿起手機,撥號。

唐濤的號,不通。

王小朗立刻眼睛都紅了,點出聯系人,重新撥號。

“母親。”

“小朗?”柴女士有點吃驚,沒想到王小朗會主動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母親,唐濤近況怎麽樣?”

“唐濤?”柴女士再次吃驚。

在她印象裏,王小朗和唐家基本屬于相看兩相厭的狀态。上次給柴奶奶家裝修,柴女士以為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王小朗和唐濤在她不知道的某個時刻突然和解了!

想到這裏,柴女士心情有些複雜。雖然和解是好事,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卻一無所知,實在是……

柴女士頓了一下,才開口:“他出差去了。不過,應該還好,定期都往家打電話呢。怎麽了?”

柴女士說得很含糊,實在是因為唐家是典型的封建家庭模式,男主外,女主內。雖然柴女士有個教師的身份,但在這個家裏,男人工作上的事,她知道得實在不多。

唐濤打電話回來,也是直接打到書房,情況如何,全是柴女士猜測的。但這種時候,柴女士并不想在女兒面前說“不知道”。

聽見這話,王小朗松了口氣。怎麽說,唐濤都是個管理者,在非洲遇到這種事,忙得沒空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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