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禁縮了縮脖子。

此時,後花園中只有時具染,闵郁斯,李辰和被四人排出在外的餘溫,并且有種說不出的氛圍包圍着。

"巴黎,接下去我她說的事情不要太驚訝了。"開口的是時具染,雖然她從以前就非常成熟,但現在成熟之外,還多了一絲冷漠。

麥巴黎點了點頭,只感覺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時具染好像說了很久。

久到書上的小鳥的撲騰着翅膀飛走了,久到遠處傳來的歌聲不再響起,久到耳邊的微風聽不清它的行徑,久到她身上的血液全部凝固。

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淚水在流淌。

多麽希望剛才聽到的話只是她在做夢啊,夢醒了,一切就都煙消雲散,她起碼還可以笑。但,她所聽到的東西都是那麽真實,真實到她不能欺騙自己,連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的權利都沒有。

時具染咬住嘴唇,不說話。她從來沒有看過麥巴黎露出這樣的表情,寧靜,不帶任何情緒,連悲傷都沒有。她寧可她大哭,大聲的質問當事人,撲在她懷裏說她是騙人的。可現在,她連哭泣都不像她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難過?第一次對他有那種感覺的人竟然是個這樣的人,很好笑對不對,連她自己都很想笑。但就是笑不出來。

微風輕撫。

樹葉靜靜動。

不知坐了多久。

忽然,麥巴黎起身,越過李辰。越過時具染,越過闵郁斯,徑直走了出去,路過餘溫時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又到了夕陽下沉的時刻。

晚風吹動着她的頭發,麻花辮已有些微微散開,無論多麽淩亂她都感覺不到,似乎只有手裏的手機是有溫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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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裏,我要見你。"

別人說什麽她都可以不聽,如果,他否認的話,她會無條件相信的。

只是,請你一定要否認,好不好?

CHA 14(2)

蘇州湯包坊。

顧名思義,這裏主打的菜品就是湯包,各式各樣不同口味的湯包。白菜餡的,豆沙餡的,最普通的肉餡,應有盡有。

此時,這家湯包坊內人頭攢動,忙着在店門口點單,忙着去窗口中拿點好的食物,忙着在各處角落中拿筷子等用具。大家大聲的說着話,和這家店的氣氛倒也相得益彰。

唯獨靠窗的位置,卻只有無盡的沉默。

桌面上放着兩碗熱氣騰騰的幹拌面,中間還有一籠剛剛出爐的小籠包,香氣四溢。

麥巴黎和牧翌已經在這裏坐了接近40分鐘了。

周圍的說話聲有增無減,一邊吃面,一邊和家人朋友讨論着這幾天的新聞,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快樂的笑容。

半響,麥巴黎舉起筷子,把幹拌面攪拌均勻,然後默默的吃了起來。

牧翌也跟着她,将調料倒進去,挑起一些來,慢慢把它吹涼,一口一口的吃。

旁邊桌,兩位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不禁将目光對準他們,好美的畫面啊。男孩子又高又帥,穿着黑色T-Shirt非常随意,女孩子綁着兩個*的麻花,雖然表示特別漂亮但也算得上是可愛。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好像在別扭的賭氣一樣。年輕就是好,連吵架都這麽美好。

面被靜靜吃完。

麥巴黎起身,想去窗口結賬,可牧翌卻搶先一步,在她前面已經将錢統統付清。

這下,是沒有理由拖了啊……她不禁苦笑。

"我們去咖啡店談吧。"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牧翌沉聲道,難得的嚴肅。

「Chigago」門口,被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子菱看到兩人回來後識趣的離開了。

從昨天給他打完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小時。這二十個小時裏,麥巴黎想了很多,也思考的很多。想着要約在哪裏見面,思考着要用什麽樣的表情面對他,甚至在想着他會如何讓反駁她荒唐的想法。

但這一切,都要基于"他會否認"的基礎上。

麥巴黎把她從時具染那裏聽到的所有事都說給了他聽,沒有一句是添油加醋的,她本因為他的情緒會非常激動,然後生氣不理她,她都可以接受,還會感覺高興。可是現在,他看她的目光裏,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她害怕,他會承認下來。

"對不起。"牧翌閉上眼,顫抖着嘴唇,痛心的說。雖然早就明白她遲早會知道,但這一天的來臨還是讓他感到那麽的害怕,害怕她會生氣,更怕她會永遠不理他。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

她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柔聲問着,"我并不是了聽你說'對不起'的,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阿染說的話都是假的對不對?你不可能是因為那種理由才對我這麽好的對不對?你會對我那麽好只是單純的因為我對不對?"

麥巴黎就像只垂死掙紮的小鳥,知道再也不可能飛起來卻依然不死心的想要重新回到天空中。所以她努力微笑,再努力微笑,這樣他就不可能欺騙她了。

"即使你沒有找到我,我也有許許多多的理由接近你。"他不看她,好像再也不敢看她,好像一旦看到她就再也沒有勇氣說出真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轉學到鹿港,然後故意找你的茬,然後你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我,然後你父母看到我,然後他們阻止你和我見面,然後你說什麽都要和我在一起,然後我露出真面目,然後你不能接受,最後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我明明就是這樣想的啊……."

但是,事情的發展和我預想的好像完全有一百八十度的反差。現在是我喜歡你,你并不喜歡我,而你已經見過我的親生母親和養母,可我連你父母的面都沒有見到……

她哭了。

哭的一發不可收拾。

哭的如洪水猛獸,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淚水全部哭出來。

麥巴黎忽然站起身,一把拽起他,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牧翌。而後,用她最大的怒吼聲喊,"我……讨厭你!我讨厭你!我讨厭你!我說我讨厭你你聽到了嗎!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你--"

他聽到了,他都聽到了。

那些詞語就好像針一樣,狠狠刺進他的心,一針針的慢慢刺。縱使他已經很痛,縱使這種痛已經深入骨髓,但,她卻依舊不依不饒,非要他死掉,怒吼才會停下來。

她突然又安靜了下來,輕輕勾一勾嘴角,"你別想去找我的父母,也別再想複仇好嗎?"

他愣住。

"因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麥巴黎伸出手,"讓我們最後握一次手吧,畢竟我們相遇過,我不想把你當成陌生人對待。"

牧翌微微顫抖着手,與她的重合在一起。

而後,她轉身,推門離開。

噗通一聲,他跪倒在地,仰起頭,從胸口積蓄許久的情感一下子化作怒吼噴薄而出。

"啊--"

不知道從何時起,天空中竟然飄起了一絲雪花。涼涼的,柔柔的,很舒服。

明明就是知道答案的不是嗎,但她還是執着的想要聽一聽他的說法。結果,該聽的聽到了,不該聽的也聽到了,可為什麽心還是那麽的痛,痛的她快要透不過氣,痛的她只能拼命的咬住嘴唇緩解。

今年的第一場雪啊。

麥巴黎攤開手掌,接起一些靜靜落下的雪花。它們晶瑩剔透的,不一會卻又化作一灘水從她指縫中溜走。無論她怎麽努力合并手指,都只是無濟于事。

她蹲下身,抱頭痛哭,不知道到底是在為了什麽哭泣。

雪下的越來越大。

它們就像天空中優美的舞者,也像的拼命接近火種的飛蛾,明明知道落到地上的一那,就會變成一灘水,美麗也會随之煙消雲散,但它們只是想在生命結束時,好好的舞上一刻,這樣就會非常心滿意足了。

為什麽深愛的人,總是傷人最深?

CHA 14(3)

402宿舍內,安靜的就像沒有人一樣。

雖然學校是放了假,但宿舍還是開放的,畢竟有一些人的家在外地,那麽匆忙的時間裏不一定能買到回去的火車票。

窗戶微微敞開,有一絲涼風灌入,吹起白色的窗簾輕輕飛舞。

麥巴黎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頭架在兩膝間,目光空洞的直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麽。一旁的吳宥允嘆氣,從上鋪爬下,打開書桌上的收音機,将音量調到最大。瞬間房裏就被巨大的搖滾樂聲所充斥,麥巴黎吓得跳了起來,終于回過神。

眼看目的達到,吳宥允得意的手舞足蹈起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了!

"吳宥允,你又在發什麽瘋?一樓就可以聽到這些噪音了。"推門進來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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