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男識一“(1)
大二男生寝室
······
“喂,今天你是怎麽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呃…哦,沒什麽。”對于同寝室友的關心,馬林并不想解釋太多,免得流言四起,影響到自己和女友的關系。‘不過,真是邪了門,為什麽會時不時地想到她呢?’馬林的困擾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對于自己,馬林自認為很了解,雖說算不上老成穩重,但至少也算比較成熟吧,對于所謂的一見鐘情,他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就算是自己深深喜歡的女友,當時也只是略有好感而已。所以,馬林對自己昨晚的一時“失态”一直懊悔到現在。
‘真是太不成熟了,幼稚,不就是個漂亮女生麽,我竟然會在她走後還在原地發愣。簡直太丢份兒了。’馬林狠命地撓了撓頭,将自己的思緒從原生态的動物本能中提煉出來後,便掏出手機,撥出一串熟得不能再熟得號碼,靜靜地聽着電話那頭的手機炫鈴。
“……喂,幹嘛?”手機那頭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幹嘛?不幹嘛就不能打給你了?”馬林先前還洋溢在臉上的幸福微笑,在聽到女友不溫不火的口氣後,一下收斂了起來,轉而換上了一臉的失望。
“神經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對了,今天怎麽那麽早就打電話給我了,學生會的事都處理完了?”
“當然是想你了呗~學生會的事哪有你重要?還沒吃晚飯吧?”
“恩,還沒。”
“那我過來,10分鐘後你寝室樓下見,一起吃飯,就這麽說定了,一會兒見。”未等女友回複,馬林便挂了電話,抓過桌上的錢包,就沖出了寝室。不知為什麽,他現在非常想見自己的女朋友。
······
還沒跑到樓道口,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原來是司馬打來的。
“喂。”
“來學生會秘書處一趟,有急事。”電話那頭的司馬顯然是在發號施令。
“啊!?老大,不會吧,我剛約了那薇吃飯啊。”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馬林也不說話,他明白司馬在思考,對于這位朋友兼上級,馬林還是很有信心地覺得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推了,這裏的事急,不然我也不會急着找你。那薇那邊我來幫你解釋。你倆好成那樣,不在乎一頓兩頓的。”司馬冷靜的話語在馬林聽來已經接近于冷酷了。
“哎…”馬林已經無語了,他知道這是司馬權衡再三的答複,平時只要是自己約會和學生會活動起沖突,司馬總是能替自己擋一擋,這次卻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說不定真是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了,做人不能太自私,兄弟現在有麻煩,自己也不能不管不是。“算了,那薇那兒我自己說好了,你等着我,我一會兒過來。”
“恩,我等你。”說完,司馬那頭便先挂了電話。
‘這下可不妙了,剛才自己還放大話來着,現在薇薇說不定已經在等我了,怎麽向她解釋呢?’就在馬林躊躇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馬林,剛才你和誰在打電話?”
‘不會那麽不巧吧。’剛還在想着如何解釋的馬林,竟然接到了女友的電話。
“呃…是司馬啦,他剛才有點事和我說。”
“噢,不說這個了,剛才你挂得太快,我來不及和你說,今天我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我們寝室的小小不舒服,阿楠還沒回學校,小雨又去打工了,我得留在寝室照顧她,所以…不好意思啦,明天再陪你吃好麽?”
‘太奧妙了吧,莫非是老天幫我?’對于女友因為自己有事而取消了約會,馬林覺得無比慶幸,‘不必再為如何解釋而煩惱了。’
“噢,這樣啊,可我都出來了,白走那麽多路,再要我回去,很累的诶,你怎麽補償我啊?”沒了心事的馬林開始耍起“無賴”來。
“不是說明天陪你麽,你還想怎麽樣啊?老是這個樣子要什麽補償,你壞死了,去死啦~”女友嬌羞的聲音讓馬林聽着很是享受,心情甚好。便一邊繼續在電話裏打情罵俏,一邊向學生會辦公室走去。
******
“來了啊,快幫我整理那疊資料。”見馬林進來,司馬就指了指辦公桌上那巨厚無比的資料,并招呼道。
“什麽東西,那麽多?”
“哎…學生學籍資料,新一界的進來了,把他們的資料整理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特長的學生,打算吸收進學生會。”
“喂,這事好像不該我負責吧?”
“實在找不到人了,你就幫兄弟一把吧。”
“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
“真是麻煩。”
“對了,那薇沒說什麽吧?”
“哎…”馬林故弄玄虛地嘆了一口氣,并沒有直接回答,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像是真被女友責難了。
“我還是幫你去向她解釋一下吧,不然你帶着情緒工作,也不知道算是在幫我還是害我。”
“算了吧,我馬林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麽?你要真想彌補一下,就随便請我吃頓好的,哈哈。”
“呵呵,誰知道呢。不扯了,快做事吧,待會兒晚飯我們随便吃點,晚上我再請你吃宵夜。”
“OK。”
短暫的閑聊後,辦公室恢複了安靜。
······
“對了,司馬,你上次和我說的女孩是不是短發的?”
馬林突然間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司馬着實一愣,他微微擡起頭,瞄了馬林一眼,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筆并坐直了身子。“你說的是哪件事?”
“靠,這麽冷淡!?竟然這麽快就忘了!?”馬林也擡起頭,見司馬并不在工作,便也依樣畫葫蘆地趁機休息起來。“就是昨天注冊你和我說的女孩呀。”
“……噢,她啊,是短發,怎麽了?”
見司馬說是,馬林來了興致,‘說不定就是那個女孩,司馬不是說她有股很不同的氣質嘛。’
“那女孩是不是挺高挑的,大約175左右,皮膚較白,小臉,而且打扮比較男性化?”
先前還一臉無所謂的司馬在聽了馬林的一連串問題後,心神一緊,‘莫非馬林見過她了?’但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今天自己已經整理學籍資料半天了,一直都沒見過有這女孩的資料,也許,她也就是個來S市旅游的普通游客吧。
“和你說得很像,但這個世界外貌略有相似得人太多了,也許不是她。”說完,司馬便準備繼續埋頭工作了。
“她那條牛仔褲好像是自己剪的。”馬林話音剛落,便發現司馬才準備低下的頭又擡了起來,雖然表情并沒有什麽大變,但那隐約透着些許情緒的眼神,卻徹底地出賣了他。
“看來就是她了,想不想知道她叫什麽?”馬林眯着眼望着司馬,神情很是得意。
‘沒錯,馬林一定見過她了,竟然還知道她的名字,莫非他們以前就認識?……不對,似乎遺漏了什麽。’想着想着,司馬像是得到了什麽暗示,将後背貼上椅背,雙手環插胸前,露出邪邪的微笑,以同樣的方式盯着馬林。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馬林忍不住了。
“你小子這麽看着我幹嘛?想說什麽就說。”
“馬林啊馬林,我只是覺得奇怪,本來以為你們原來就認識,但我分析了一下,覺得不對,你是本地人,那女生絕對是外地的,如果你早認識她了,我想,你現在的女友應該不會是那薇了吧。昨天上午你還對她的映像一無所知,但現在卻可以描述得如此詳細,老實說吧,是不是昨天下午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裏見過她了?你小子行啊,才見面就知道了人家的名字,莫非是你問她的?莫非你對她有意思?這件事那薇知不知道啊?”
司馬一連串的話說得馬林沒了方向,本想調侃一下司馬,卻沒想到反而被他調侃,真是太沒面子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些沒有根據的推斷,我馬林是什麽人,我可是專一得很。你不就是想誘導我說出來嘛,直接問好了,還嘲我,你這家夥太不地道了。”
“哈哈,直接問你你還不賣足了關子?只有激你,你才會說。怎麽樣,現在就說出來吧。”司馬老狐貍似的笑笑,很明顯地,在這場“對抗”中,他是勝利者。
“你看是不是她?我只是昨晚和她見過,名字是現在才知道的。”馬林從眼前的資料堆裏尋出一張A4紙,随手飛傳給了司馬。
司馬接過紙一看,果然,原來她叫秦藍,名字還蠻好聽的嘛。
A4紙上實際市秦藍的學籍資料,但卻也是目前為止最為詳盡的個人資料。司馬捏着紙,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對了,昨晚你們怎麽見得面。說過什麽沒有?”
“唷,你還關心這個啊?猜猜。”馬林抓住了機會,開始賣關子。
“不如讓我和那薇一起猜,那更有意思。”司馬決定不給馬林這個機會。
“……怕了你了。其實也沒什麽,我昨晚去超市買夜宵,就遇上了,我看出她想要我的菠蘿包,就讓給她了,本以為她至少會客氣客氣,還會還我一個。沒想到她就直接把兩個都拿走了,只說了聲謝謝。”
‘果然有性格,不做作,不扭捏,直接而大氣。秦藍,你果然很有意思。’聽了馬林的訴說,司馬越發對資料照上的女孩感起興趣來,‘現在仔細看看,照片上的她比酒店裏顯得更秀氣,清瘦白淨,細眉亮眸,還真是挺漂亮的。’
思略了一會兒,司馬将A4紙放進掃描儀,接着用電腦又打印了一張,取出對折了幾下,便放進了自己衣袋。這些舉動,讓馬林抓個正着。
“喂,你幹什麽,這是學籍資料,不是個人藏品,你好像無權那麽做吧?”
司馬聞罷,扭頭詭異一笑,“誰知道?”,“走,出去吃飯,我請你。”
“呃……那工作怎麽辦?”
“我們是機器人麽?明天再說。”
“你今天是怎麽了?一點不像平時的你。”
“心情不錯。”撂下簡單的一句話後,司馬率先離開了學生會辦公室。
‘靠!’在馬林的印象裏,司馬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表情和情緒了。‘難道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終于要動凡心了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23.-24、25章
“阿嚏……”
“藍藍,你怎麽了,這可是你進來後第六個噴嚏了,你不會是對海鮮過敏吧?”
面對若珊的疑問,我無話可說,今天不知怎麽了,從半小時前開始,我就幾乎每五分鐘打一個噴嚏。照許蕊的話來說,一個噴嚏說明有人在想我,兩個說明有人在談論我,三個說明有人在罵我,四個說明有人在罵我全家,五個說明我家祖宗也被罵了,六個說明…哎…也不知道是誰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能讓我打六個噴嚏。
揉了揉依然有些發癢的鼻子,我環視一周,卻見許蕊正神情複雜地端詳着我,那表情,到底是同情還是羨慕,至少以我現在的閱歷,是分析不出來的。
“看什麽看,表情這麽怪異。”既然分析不了,那就直接問,我向來喜歡單刀直入。
“沒什麽,就看看。”許蕊出人意料地沒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反而說了句頗為讓人揣測的話,并随之向我抛來一個媚笑。像是在嘲笑我什麽,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像。這個死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又深度了?
“藍藍,你還是別吃海鮮了,我覺得若珊的話有道理,你也許是對海鮮過敏。”
聽了默默的話,我放下筷子,又望了一眼一桌的生猛海鮮,心中實為不舍。‘憑什麽啊,這頓我也有付錢,難不成要我看着四個女生大吃大喝,自己卻只能幹瞪眼?’
“若闌,要是對海鮮過敏,但還要吃海鮮,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死翹翹。”若闌随口應了我一句,便又繼續逗玩起了貓目。
‘靠!看來我命中注定與這頓海鮮無緣了。可我記得我以前對海鮮不過敏啊…’
看着我可憐兮兮地望着一桌的菜,默默也許是出于同情,便示意我實在想吃,就少吃一點,應該沒什麽關系。‘說得也是,以前老爸就替我算過命,說我的命挺硬的,命硬的人也不至于那麽容易就因為過敏而死掉吧?’想罷,我便再次啓動了筷子,繼續“舍命”吃大餐。
“對了,藍藍,你怎麽找到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價格也還行,還能帶貓進來,真不錯。”若闌咂了口啤酒,翻着油膩膩的嘴皮子問我。
“上次來學校閑逛的時候發現的,老板姓馬,人不錯,現在他一定在廚房忙,待會兒我點道他的拿手菜給你們嘗嘗。”
“你還認識老板?那我們這頓能不能打折?”許蕊的問題總是顯得那麽沒皮沒臉。
“……你以後出去,別對別人說我認識你。”
“切~有便宜不占,你十三點。”
“……”我對許蕊真是沒想法了,好歹她也算是個富家女,可怎麽出門老想着要占便宜呢,相比較邱岳的闊綽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真給她老爸臉上“抹黑”,還不如我這個工薪階層子弟來得大氣。懶得再和她扯嘴皮子,我便向她翻翻白眼,不再說話了。
······
“唷,是小秦啊,來吃飯怎麽也不和我打個招呼?見外了不是。”正在我們一行人大嚼特嚼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我擡頭一看,原來是馬叔。圍着油膩的圍裙,憨厚的臉上滿是汗珠,勞動人民的典型特征都在馬叔身上找到了,幸苦,卻也同時快樂着。
“馬叔,看你忙,怕打攪你賺錢嘛。”我微笑着向馬叔點了點頭。
“哎…都是熟客生意,賺不了幾個錢。……呃,這幾位是?”馬叔顯然是發現了我身邊的這四朵花,稍稍顯得有些尴尬,真看不出來,都是中年人了的馬叔,還挺腼腆的嘛。
“噢,這幾位是我同學,我特地帶他們來您這兒吃您的特色菜。”
“唷,那麽給我面子啊,好!今天就露一手給你們嘗嘗。”
“謝謝馬叔,您的手藝我們聽秦藍說過,一定不會客氣的。”許蕊倒是不見外,圓滑得很,開始套起了近乎。
“哈哈,小丫頭真會說話,你是小秦的女朋友吧?”
“噗……”聽到馬叔這句話,我一下子把才喝到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我的天啊,許蕊是我的女朋友?想我減壽不成?’“誤會誤會,她不是我女朋友,我還沒有女朋友。”我立馬解釋。
“就是說呀,馬叔你知道嗎,我可是對秦藍很有意思呢,可他眼光高,看不上我呢~”
‘啊呀我的媽呀,許蕊你個臭丫頭,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太那個什麽了吧。’我暈,我倒,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哈哈哈,小姑娘有意思,今天馬叔我高興,你們這桌記在我帳上。小秦你也是,人家女孩子那麽癡你,你多少也給個機會嘛。哈哈。”
郁悶,糾結。許蕊你真是害死我了,你倒是得逞了,可我卻淪為被調侃的對象,看看默默她們,一個個都在掩嘴偷笑,什麽世道啊!?反正今天我是記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賭氣般地猛灌了一口啤酒,結果卻差點嗆到,哎…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
“藍藍,那個店老板不知道你是女生麽?”待馬叔走後,默默小心翼翼地問我。
好一個尴尬,‘不知道我是女生?我本來就不是女生嘛。’哎…我終于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嗯,不知道。就你們幾個知道。”我嚼着嘴裏的食物,把話說得含糊不清。
“噢?~”尋聲瞟去,無意間看見許蕊意味深長的表情和邪邪的笑容,頓時覺得後背心一陣發涼。‘這個死人,又不知道在腦子裏算計我什麽了。’
“所以,你們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的話……結果就很難預料了。”一邊說着這些話,一邊用我自認為肅殺的眼神緊盯着許蕊。先給她亮個黃牌警告,免得她又無事生非。
“你放心,藍藍,我們會盯着小蕊的,你的事,不會有人從我們嘴裏知道。”若闌又咂了口啤酒,雖然話是說得不溫不火,但卻隐約透着一種震撼力,很有氣勢。這樣的氣勢,真的很難想象是從一個漂亮女生嘴裏說出來的。若闌,感覺好像一個值得信任的大姐大。
“诶诶诶,為什麽要盯着我啊?說說明白。”許蕊顯然有些不服氣。
“因為你最不規矩。”若珊打趣地對許蕊道。
“我不規矩?到底誰不規矩?誰不規矩啊?…”見若珊調笑自己,許蕊便來了勁,撲到若珊身上咯吱起她來。一瞬間,我們這一桌,傳出一片女生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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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真的很好吃诶~馬叔您的手藝比秦藍說得還要棒!~”許蕊一邊吃着鍋包肉,一邊贊不絕口,把馬叔哄得眉開眼笑。真是服了她了。
不過,說真的,雖然上次我已見識到了馬叔的拔絲山芋,沒想到馬叔竟然還有那麽多拿手菜,先不說讓許蕊啧啧稱奇的鍋包肉,就說那看似平平無奇的韭菜豬肉餃子,在馬叔的妙手下,成了一道皮薄、餡多、汁濃的精致餐肴,還有那秘制麻醬涼皮,就更是一絕了。
老實說,要不是馬叔為人樸實,做生意還講情義,動不動就請客人吃飯的話,他早就發大發了。真是為馬叔感到有點可惜,不過,卻也為自己能解釋馬叔這樣的豪爽老板而感到慶幸。
······
“小秦,來一支。”話音剛落,馬叔就飛抛給我一支煙。
接過煙後,我不假思索地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它。可就在我點燃煙,并抽了一口後,我立馬意識到不妥。在默默她們面前我可是女生啊,這樣老練地抽煙,豈不是會被誤會是不良少女?她們會怎麽看我呢?
我略帶緊張地偷瞟着默默和尹家姐妹的表情,才發現她們的确正用吃驚的眼神看着我,‘完了完了,形象一定毀掉了。’
“藍…秦藍,你會抽煙?”默默睜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啊,早就是煙民了,一直讓我很妒忌的就是,她老抽煙,可皮膚卻依然很好。”早就清楚我某些底細的許蕊又開始喳喳呼呼了。
“果然诶,而且抽煙的姿勢好帥,好有感覺哦,不行,我得拍下來。”若珊說罷,便掏出手機給我拍起照來,弄得我好一陣尴尬,沒抽幾口,就把煙給掐滅了。
“對身體不好的,以後少抽點吧。”默默溫溫的一句話,讓我和馬叔同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罪人。哎…美女的殺傷力就是大啊。
“呵呵,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要忙,先不陪你們了。”馬叔撂下一句客氣話就閃人了,似乎是不想承擔因為給我煙抽而造成的後果。
“藍藍,你怎麽能抽煙呢,女孩子抽煙,樣子多難看啊。”見馬叔一走,默默立馬教訓起我來,那感覺,那神情,簡直和老媽無異。
“呃……這個……”我被她說的無言以對。
“算了,默默,你也別說藍藍了,沒聽小蕊說麽,她是老煙民了,叫她一時戒是戒不掉的。藍藍,你以後少抽點就是了。”若闌果然夠成熟,一席話說得理在理上,情在情上。不由地叫我有些佩服起來。
“嗯,我盡量戒戒看吧。”也不知我是不是為了讨好默默,我不假思索地給出了一個我自己都不信的回答。
“嗯,你身上有煙吧?交給我。”默默向我伸出手掌,似乎有些不依不饒。
“……”
又是那些嘈雜的鳥鳴,使我無奈地掀開了眼皮。突然發覺,住在這種綠蔭環抱的校園,根本就沒有必要上鬧鐘。(被鳥叫聲吵醒時,我設定的手機鬧鈴還沒有到點)
翻了個身,無意間掠見下鋪沒人,伸出腦袋向下再次确認了一下,确實沒有。擡頭望向窗外的陽臺,也不在。牆上挂鐘顯示時間還不到六點。邱岳這家夥,起得真是越來越早了,竟然這個時候就不在寝室了。好在昨晚吃飯的時候,向默默要了這個學期的課程表,以後也不必再麻煩他了。
窗外唧唧喳喳地紛亂得很,我被吵得無心再睡,便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以前睡慣了懶覺的我,難得起得那麽早,所以,打算享受一下早起的優越感。我推開陽臺的移門,走了出去。一陣和風拂過,吹得我心神蕩漾,感覺飄飄然的,凝神聚目,放眼望去,整片整片的綠色盡收眼底。學校的環境還真是不錯,先前的嘈雜鳥鳴,現在也顯得不再那麽讨厭了。我深呼吸了幾下,并做了幾個伸展運動。頓時,神清氣爽。想到昨天一早,邱岳在陽臺上喝茶,忽然發現,在這樣的清晨,在陽臺裏喝喝茶,果然是夠惬意的,那小子也挺會享受的嘛,和我是同屬小資一派的。當然,我屬于裝小資,人家是真小資,沒辦法,誰叫那家夥有錢嘛。
在陽臺上吸夠了“天地精華”,我便回寝室刷牙洗臉去了。在洗臉時,卻不經意地發現,我的頭發似乎長長了,兩邊的頭發已然超過了耳垂。可我記得我是大前天才理的發,怎麽會長得那麽快?我仔細地照照鏡子,發現皮膚也變得更白了,并且顯得很細膩。該死,這是怎麽回事?我現在的樣子比起以前更像女生了。
走出浴室,為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打算多少僞裝一下。我找到帽子,将頭發捋順後壓進了帽子裏,并戴上了開學前買的眼鏡。今天上午是英語課,得去視聽教室,因為離寝室有一段距離,所以,我打點好一切後,便早早地離開了寝室。
一個人走在校園裏,有點涼意,肚子也感覺有點餓,由于時間尚早,小賣部和學生超市都還沒有開門,而我今天又不想去食堂吃,于是便轉戰到了學校門口。
清晨的校園裏冷清的很,路上幾乎沒幾個學生,但校門口卻是熱鬧非凡。書報攤和衆多早點攤為了一天的生計已開始為上早班的人群忙碌了起來。在書報攤買了份晨報後,我便選了一個尚有座位的早點攤坐了下來。
“老板,給我兩根油條,一份豆花。”當我招呼攤位老板時,忽然意識到有些不正常。我的聲音怎麽了?怎麽那麽嘶啞,音色沙沙的,就像是胸肺中灌滿了水一般。難道是感冒複發了?不對呀,我頭不暈腦不脹。精神也覺得不錯,不像是又生病了。正當我在納悶時,老板已将我剛點的東西送到了我面前。
‘算了,不想了,填飽肚子要緊。’想罷,我便悠哉悠哉地邊看晨報邊開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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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地吃完早點,用報紙擦了擦油膩膩的手,我便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才走出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貌似上班族的30歲左右的男人,他竟然撿起我剛丢棄的油油的晨報,邊翻開報紙邊向我輕佻暧mei地眨眨眼,嘴角還挂着邪邪的笑意。看到他那副德行,我真想開口罵他。只不過,由于早餐吃得太悠哉,花了不少時間。為了不耽誤上課,也懶得與這種人糾纏,我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就快步走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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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視聽教室走着,突然被一雙小手突襲,從背後蒙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雖然默默盡可能地壓低了嗓音,但她那特有的甜美聲線,我一聽就辨出來了。
“默默~”拽着她的手,将她輕輕地拉到我面前。(默默的手好滑好嫩,真有點舍不得松開。)
“真沒意思,被你聽出來了。”默默撅着嘴,一臉的失望表情。雖然默默的樣子很可愛,不過現在的感覺卻是很搞笑,難道女孩之間都喜歡玩這種無聊的游戲麽?但如果默默是我的女朋友,那就一定會另當別論喽。
“呵呵……”不知該說什麽,所以我選擇了笑。
“咦?藍藍,你的嗓子怎麽了?”
“可能是感冒還沒好透,沒什麽的。”
“…藍藍,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诶~”默默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
“怎麽了?”
“你今天看上去好漂亮,戴着眼鏡也遮不住,皮膚好剔透哦~你用的什麽護膚品啊?”聽了默默的話,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好滑!!’肌膚的觸感幾乎和默默的手一摸一樣。
“我是男生,怎麽可能用護膚品,你想多了。”我搪塞道。
“也對哦,你在男生寝室住,應該是不可能會用女生的東西的。這麽說,藍藍你就是天生麗質啦~好羨慕你哦~~”
‘天生麗質!?我竟然受到了這樣的贊美,不誇張的說,這對我來說就好比是一種酷刑。哎…’我苦笑着想,并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對了,許蕊她們呢?”我忽然意識到許蕊她們三個丫頭不在,便問起了默默。
“她們啊,昨晚和貓目玩到淩晨兩點,寝室熄燈了,還打着手電接着玩。這不,剛才我叫她們的時候,起不來,就決定翹課了。”
‘真是佩服這些女孩子,跟一只貓竟能玩到那麽晚,甚至還決定翹課。’(作者:不點名的話,你也會翹課的。)
“藍藍,下午沒課,要不要來我們寝室玩啊?”
“再說吧。”對于默默的邀請,我不是不動心,但上次的女生寝室經歷還記憶猶新,那個“是非之地”,我還是少去為妙。
“來嘛來嘛,貓目也一定想見你的~~”
“呃…好吧。”經不住默默的執拗,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我們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視聽教室,裏面已經有不少學生了,我掃視了一下,發現邱岳也到了,正坐在最後一排看着書。本想過去和他打個招呼,但默默已經落座,我便也在默默身邊坐下了。不久,老師就進來開始上課了。
英語以前就是我的弱項,本打算進了大學發憤圖強,好好把英語學一學,但事與願違,從上課到現在才十幾分鐘而已,我就被那滿口鳥語的老師弄得昏昏欲睡了。看看身邊的默默,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雜志,絲毫沒感受到那蠻族語言的“殺傷力”。‘還是睡覺好了,反正早上也沒睡飽。’于是,我脫下外套,折成枕頭狀,便趴在上面呼呼大睡起來。
······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胸口的脹痛感折騰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奇怪,怎麽看東西都有疊影啊。’,我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還是有疊影,不過,比剛才好了一些。
“藍藍。你面色好差,沒什麽事吧?”邊上默默關切的聲音飄忽地傳來,聽着的感覺就仿佛自己還沒醒過來一樣。我木讷地轉過頭看着默默,但眼中的她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不管什麽,看起來大都是模糊不清的樣子。
“不知道,就覺得頭很沉很暈。眼睛也看不清東西。”這一覺睡得真是怪怪的,怎麽越睡越不清醒了?
“…藍藍,你的聲音怎麽…怎麽變得那麽細?”默默的話讓我意識到,我的聲音确實很不正常,早上還嘶啞的嗓音,現在卻聽上去如此細甜,一點沒有了原來聲音的影子,聽起來完全就像是女生的嗓音。
“藍藍,你可能又生病了,和老師請個假,先回去休息下吧。”正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不解的我,在默默的提醒下,倒也覺得的确很像是生病了。
“還有多久下課?”我問默默。
“大概還有20分鐘吧。”默默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那我等下了課再回去,坐着休息會兒,說不定能感覺好一點。”現在的我只感覺全身乏力,還是坐一會兒的好。
說是這麽說了,可坐了許久的我并沒有感覺好起來,雖然視線變得清晰起來,但頭似乎更暈了。而且,胸口的脹痛感也一陣一陣地侵襲着我。這20分鐘的課,對我來說簡直是在煎熬中度過的。
“藍藍,我陪你去校醫院看看吧。”好不容易捱到下課,默默扶着我走出教室後,便對我說。
“不必了,我回寝室休息一下也許就好了,下午我就不去你們寝室了。”
“也好,萬一又遇上什麽流氓醫生,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保護不了自己。還是我送你回寝室吧。”
“不行不行,你這麽一個大美女,要是進入男生寝室區,太危險了!要是有人騷擾你,我現在可保護不了你。再說,你也進不了我的寝室樓呀~我一個人可以的,放心吧。”我擺脫默默扶着我的手,自己走了兩步,回頭對她笑道。
“你真的可以?”默默還是不太放心。
“真的沒問題,你就別擔心啦。”
“那…你回寝室後給我發個消息。”
“好的。”
······
在默默的攙扶下,我們一直走到男生寝室區的外圍,我便把默默打發回去了。也許是呼吸了一下室外的新鮮空氣,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