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
開學第一周,百業待興,校領導是挺忙的,管後勤的老師也是很忙的,學生們相對來說比較閑。學生閑了,任課老師自然也就閑了。
我身為一名無人問津的歷史老師,這一周已經快要閑出鳥了。晚自習輪到我坐班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蹲在辦公室裏打游戲。不是我不務正業,确實是沒事做。
周末,我是有開補習班的,上課地點就在我家客廳。到了時間就把放在儲物室的折疊桌椅拿出來擺好,完了十幾個學生擠在一個客廳裏。物質條件雖然差了點兒,但老師我的非物質條件還是杠杠的!
實話說,我若是個單身漢,做老師的那點兒工資是足夠養活我自己的,但現在我要養家糊口,那些錢就入不敷出了。這才無奈開了補習班賺外快。沒有誰願意自己家擠這麽一大群小屁孩的。
我同學的提議,不是不好,是非常好,通過升職來加薪确實要比賺外快不知好上幾倍。但是這樣一來,勢必忙得天昏地暗。以前是怕沒時間和若绶卿卿我我,現在是怕沒時間照顧他。
說回補課的事。不害臊的說,我在附近一帶是蠻有名的補課老師。我不但補歷史,其它科目也能補,幾近全能。來我這裏補課的學生,主要是來我這寫作業的。遇到不會的題就來問我,不管是什麽科目,只要不是變态難,我一般都能解答。
有些老師除了補課還提供寄宿服務,如此一來确實賺得更多,但我卻從不提供寄宿。原因有二,其一是物質條件所限,沒辦法,地方太小,總不能讓學生睡書房或睡沙發吧?雖然我家沙發夠大。(我選家具時有一原則:必須能方便我随時宣洩獸性)其二是為了維護我們的二人世界。要是在以前,被學生發現我和若绶麽麽麽麽,我肯定會被當成一個變态逐出學校,然後削除工籍。換做現在,我要是被那群女學生發現金屋藏嬌,呵呵,我就準備第二天上網看到數萬字的同人文吧。
現在的腐女很可怕,腐男更可怕。
還記得第一天上課找我茬的那貨嗎?我今天終于知道他的名字了——陳丞。這名字一看就是小受的名字。他現在正坐在我家客廳裏興致勃勃地問我各種露骨的問題。
我今年好像沒有忘記燒香拜佛吧?
後來總算送走了這位小祖宗,對佛祖千恩萬謝後,便飛奔去卧室和媳婦兒膩歪去了。
雖然醫生說,植物人要是昏睡超過六個月,能醒來的幾率已經是微乎其微了。但是我很樂觀,微乎其微也就是說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這一年來,若绶的情況确實是有好轉的。剛開始那一個月,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一樣,我那時候,經常神經質地去探他鼻息,生怕他突然就這麽沒了。後來,他偶爾會動動眼珠,當我講氣話激他時,他的身體會變僵硬,當我講笑話給他聽的時候,他的身體會變得柔軟。當然,黃色笑話不包括在內,我曾喋喋不休地給他講過一整天的黃色笑話,沒什麽反應。
一開始他的胃沒有辦法消化食物,只能打點滴輸營養劑,後來慢慢地變得能進些流食。我最初給他喂粥的時候其實是有想過嘴對嘴喂的,無奈老娘看得太緊。她就怕我奸屍。我說就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她說,像我這種禽獸,親一下之後又會想摸一下,摸一下之後立馬就要做一下,等做完全套之後會意猶未盡的發現自己已經奸完屍了。
我娘不讓我親我就偷偷親。明明是自家媳婦兒,親下嘴都跟偷腥一樣做賊心虛。這一年來,真的是沒親上幾回嘴,我媽就跟個特務似的無時無刻不在盯着我。如今她賦閑在家,有的是時間搞地下工作,以前她還在工作的時候,我和若绶可以肆無忌憚的從門口一路做到卧室。
咳,這些都是陳年舊事,當時畢竟還年輕。
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我媽工作得挺拼的,有時半夜十一點才回來。我出來工作後,她就一心一意做起了學校男宿舍的管事阿婆。常言道,男宿舍是腐女的天堂。男同學們,聽老師一句勸,危險無處不在,宿舍阿婆有時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淳樸。
若绶出事後,我媽連宿舍阿婆都不做了,在家中做起了他的全職護工。
若绶在我們的照顧下,情況确實有好轉,但最近卻一直不好不壞。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他睡夠了就會醒的,不對,他就算沒睡夠也還是會醒的。如同他平日裏賴床一般,我只要不停地在他耳邊說:“別睡了,豬”,他再困也會爬起來揍我一拳。剛睡醒的他往往軟綿綿的沒力氣,那一拳揍過來對我的身體沒什麽實際殺傷力,對我的理性卻有極大的殺傷力。
所以,使他徹底清醒的方法其實還是早晨來一發。他現在沒醒可能還是我媽對我的性生活管的太嚴。
話說腐女不是應該都會鼓勵小攻一夜七次的麽?怎麽我媽這麽另類?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