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讓親?

032

謝近羽從看到消息開始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看見謝雷。

謝雷在門口笑着和別人說話,旁邊站着他的親媽和親哥。謝近羽離他們的距離不近,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麽,也并不好奇。

如果說,謝雷是優秀的商人,謝遠沉是優秀的談判家,那麽他的母親黃語,則是個優秀的執行者。

雷厲風行,事業上典型的女強人。在謝近羽童年為數不多的印象當中,這個女人從未柔軟過。

謝近羽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卻沒遺傳到他們的冷靜與果斷,他對外界是好奇的,對未來是憧憬的,對弱者是同情的。

他會注意摔倒的人會不會哭,會注意他們為什麽總是在笑,會因為小豆丁林絲羞澀的一聲招呼愣神,猶豫之下點頭。

也會因為對方的道歉讓對方進來看房,并撿回一直髒兮兮又奇醜無比的貓。

謝近羽感性也心軟,顯得他在這個家庭格格不入。

謝雷當然看見了謝近羽,但沒叫他過去。隔了一會兒,他收到了謝遠沉的消息。

-謝遠沉:客戶的女兒過去找你了,叫晨陽。

剛收起手機,一個羊毛卷的小姑娘就托着地板,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謝近羽猜測:“晨陽?”

“啊!”晨陽猛地捂住嘴,臉紅撲撲的,“活的老婆!”

被人說出“活的老婆”的謝近羽臉上挂着淺淺的笑。

“我去,老婆怎麽比照片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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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近羽笑容險些沒繃住。

“啊羽哥,我不是別的意思。哎呀,其實我是那個意思,羽哥你懂吧?”晨陽興奮的原地轉了一圈。

哪個意思?

懂什麽?

這算是謝近羽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粉絲,網上看這群小姑娘放得開覺得挺可愛的,現實中發現還是有點招架不來。

晨陽叽叽喳喳說了一堆,謝近羽只需站在原地微笑即可,等一個話題結束,晨陽話鋒一轉,“羽哥,上次過年的那個直播我看了。”

謝近羽點頭,晨陽自己憋不住的嗷了一嗓子,“哥哥哥,我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就想問問你和你室友是真的麽?”

謝近羽:“什麽真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說,支支吾吾的,“就,那個什麽……不都說時尚圈十有九彎麽,所以,咳,對吧?”

謝近羽又開始裝不懂了,“啊,你說這個,某人确實是彎的。”

晨陽因為“某人”兩個字興奮過頭,聽到那句“彎的”,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誰都不懂嗑cp見到本人的快樂,誰都不懂從正主口中得知性向不直的興奮程度。

晨陽拍拍胸膛,吸了一口氣,嘗試問:“那羽哥……?”

說到謝近羽的性向,其實他自己還在迷迷糊糊,但晨陽這麽一問,謝近羽頓時想到剛剛的微信對話。

季則你怎麽這麽不經逗啊?

被逗了就傻乎乎的上當,氣成那個樣子還得發一長段話,像是争取某個地位、宣誓什麽主權。

謹慎中帶着強勢,特別好笑。

不行,不能想了,太好笑。

晨陽問完這句話,成功看見羽哥臉上的笑容從客氣變得愈發真誠。打心底的笑容和官方笑容當然不一樣,晨陽看一眼就呆了,忍不住紅了臉,心髒跳的很劇烈。

羽哥真的是她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人。

然後最好看的羽哥收起笑容,嗓音含着不重的笑意,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呀。”晨陽紅着臉,害羞的不敢看他。

謝近羽笑了一聲,“你說是就是吧。”

這場宴會一直開到了淩晨,謝近羽沒跟完全程,和晨陽聊完沒多久就走了。

第二天的機票提前定了,早上八點的飛機。謝近羽最近沒什麽工作,林絲準備留家待幾天,謝近羽明早一個人回去。

洗漱完有點餓,晚上的宴會有餐食,但基本都是蛋糕餅幹,謝近羽沒法吃。

今天林叔叔安排保姆早早休息,謝近羽不好麻煩人家,心想湊合一晚上吧,明天就回去了。

回去讓季則做好吃的。

謝近羽倚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着發絲,不知不覺中點開了季則的朋友圈。

不過季則這個人挺無趣的,微信名字就是自己的名稱縮寫【JZ】,頭像是純黑色。再看謝近羽這邊,朋友圈定期發送自拍,頭像是一團挺藝術的抽象畫,名字是他的英文名。

-謝近羽:你頭像能不能換一個,這個太沒意思。

謝近羽發消息的時候季則正在洗澡,聽到手機的消息提醒,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點開。

-季則:怎麽才算有意思?

-謝近羽:這是我給你出的題,季同學不要企圖作弊。

季則回的很快。

-季則:好的,謝老師。

季同學不愧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異學生,謝老師的題剛出兩分鐘,季則就把頭像換了。

謝近羽看見圖片的一瞬間挑了挑眉。

-謝近羽:你拿我當頭像?

-季則;嗯。

-季則:不可以麽?

-季則:我覺得這張很好看。

謝近羽心口像是被人撓了一下,力道剛剛好,不疼不癢的。他點開季則的頭像,把圖片放大。

謝近羽猜測季則是故意的,因為圖片是一張雙人圖,拍攝地點是上次那個擁擠的酒吧角落。

季則穿着西裝坐在沙發上,兩條腿合并,上面坐着謝近羽。謝近羽的腿張的很開,因為衣服是旗袍的緣故,圖片能看到他性感充滿張力的腿部線條。

這張圖片是看不見季則的,卻能看見他的手。季則的手掌寬大,骨骼明顯,一只富有力量的手張開、緊緊摁在謝近羽的後背,兩個人貼的很緊。

當時拍這張圖倒是沒什麽,現在謝近羽一點開,一種後知後覺的羞恥感湧了出來。

當時他們貼的有這麽近?季則的手摁的有那麽用力?

季則不是素人麽,怎麽拍個雜志跟拍色/情片似的。

太不正經。

謝近羽又盯着圖片看了兩眼,表情皺巴巴的,許久後嘆了口氣,把被子掀開,任命地去了廁所。

季則太不知廉恥,遭罪的卻是謝老師。

……

第二天謝近羽起的很早,林家除了保姆其他人都沒起,謝近羽靜悄悄地吃完保姆備的早餐,關門離去。

一路上很順利,到家的時候屋內安安靜靜的,只有謝小帥。

謝近羽把行李放在旁邊逗了會兒貓,覺得太困,回卧室睡了一大覺。

醒來之後已經下午兩點了。

睡了三個半小時,大腦已經睡醒,身體卻依舊很沉重。謝近羽合着眼趴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外面有動靜,才艱難的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你回來了?”謝近羽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啞,“下午沒課?”

“三點多有課。”季則手裏拿着謝近羽的行李,謝小帥坐在一邊看。地上躺着一個黑色袋子,估計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小帥弄掉的?”謝近羽彎腰把東西撿起來。

“嗯,還沒來得及撿。”季則看他拆包裹的動作,裝作不經意地問:“這什麽?”

謝近羽:“給你買的。”

季則擡起頭,謝近羽臉上的笑容很明顯,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昨天晚上順便買的,聽說是最近出的新款手機,正好有機會把你那個舊手機換了。”

季則眼裏的開心都快溢出來,還在那裝矜持。

抿了抿唇,說:“沒那麽舊,我大一才換的手機。”

謝近羽也不按套路出牌,“哦,那就是不要的意思?”

季則:“……不是。”

謝近羽總結,“我給你買了手機,你說之前的手機還沒那麽舊,不就是不要的意思?婉拒嘛,我懂,既然不想要就算了,我看看有誰能送,比如昨天那個——”

“謝老師。”

季則聲音沉了很多,盯着謝近羽,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你沒删麽?”他說。

謝近羽嘴角的笑還沒揚起來,季則又開口了,“……我跟你都親過了,你要對我負責。”

“威脅人?”謝近羽眼睛眯成一條縫。

“……不是。”季則垂下頭,繼續收拾包裏的東西。

“那什麽意思?不讓親?”謝近羽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底氣。

“……沒有。”

季則悄悄擡頭看了謝近羽一眼,臉紅的跟過年挂的紅燈籠似的,動了動嘴唇,小聲補了一句,“讓。”

謝近羽沒繃住笑了出來。

季則你怎麽回事啊。

他故意說:“既然你都是自願的,我幹嘛要負責?”

季則表情特別糾結,手指用力抓着書包帶,又松開,過了好一會兒,謝近羽以為他要說什麽反駁的話,季則突然看向手機,“不是要給我的麽?”

謝近羽:“嗯?”

“我要了。”季則把手機拿過來,特別寶貝地雙手捧着,語氣嘟嘟囔囔的,像是跟誰賭氣。

後面還說了一句,聲音特別小,要不是謝近羽離得近,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

也夠難為謝近羽的了,短短四個字連聽帶猜,總算猜了出來。

然後謝近羽就笑了。

季則捧着手機,眼睛乖乖的垂着,委屈巴巴地補充一句,“……不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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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燒酒:

以後就只在這邊更啦。

最近好懈怠,所以明天還更,謝謝大家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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