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們交往吧……”
如平地上一聲雷,哄的一下把我炸的內焦裏脆。
我木愣愣盯着他的臉,懷疑他是否宿醉造成腦子電路短缺……可他精神看着不錯,眼裏玩味戲虐跟往常一樣,挺翹的鼻子勾勒出完美如希臘雕塑般的五官,我想,他肯定不是醉意,而是想作弄我!
我掙脫開他桎梏的雙臂,心生不爽坐起來找拖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要提醒一下,不要随意跟我開玩笑,我可會當真的。”
找到拖鞋,也不知怎麽會在床底下,手臂猛然被人一拉,我瞪着眼被他吻的心率加快,腦子昏沉沉的,明明喝醉酒的不是我,為什麽會迷迷糊糊的?……
啪的一聲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
窗外天氣晴朗,風吹人面,冷意侵襲。
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吃杯面,轉來轉去都是春晚重播,不知為什麽感覺味道怪怪的,我看了看生産日期……我操!早就過期了!
好在我的胃可算得上金剛無敵胃,就算再過期也吃不壞。我想起重慶森林裏的金城武,失戀後的他每天吃一罐過期鳳梨罐頭。在一年聖誕節顧北和女朋友出去開房,我曾效仿金城武在校外小店買過期的水果罐頭吃,那小店老板以比市價便宜一大半的價格賣給我,整整吃了五罐,肚子要撐爆了,連拉肚子都沒有發生。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這胃很堅強,哪怕我故意□它,它也無濟于事。
我眼角掃到那抹身影溜到了洗手間,因衣服不合身,讓他健美的身材平添一股滑稽。我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鮮牛奶,心想容忍他洗個澡,然後再趕他出去。
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假日只會把一個勤懇有為的青年變成一只毫無是處的豬。耳邊能清楚聽到洗手間傳來的稀裏嘩啦水聲,意識不受控制漸漸模糊……
在夢中聞到一股飯香味,睜開眼那股味道還在,不會吧,這夢也太真實了!肚子像受到鼓舞咕嚕嚕響起,我爬起來往廚房走,哪家弄的蛋炒飯這麽香?……出乎意料廚房裏竟然出現一個裸男!我頓時驚慌失措,大喊出聲,誰,誰在這裏!……
那只裸男利落把炒鍋裏的蛋炒飯裝盤,回過頭,瞟了我一眼說,“醒啦?正好吃飯……”
我怔怔盯了他兩眼,大腦這才作出正常反應狀态!……媽的!這混蛋怎麽還沒走!
他把一盤蛋炒飯遞給我,語帶責備說,“你家冰箱拿來做什麽!怎麽什麽都沒有!就四個雞蛋和一個洋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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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燙手,我摸了一下縮回手,眼見盤子将跟地面親密接觸,他眼疾手快及時接住。我低垂眼時看到他裸*露的下*體,這個……太,太情*色了……
他見我羞紅臉,不懷好意湊近我耳邊說,“不要急,先喂飽上面的嘴,下面的嘴吃完飯再說。”
誰想那種龌蹉事兒了!……我惱羞成怒指着他喊,“誰,誰想那事了……”
他面帶笑容率先走出廚房。我不由自主循着飯香味跟了出去。他坐在沙發上招呼我,“快點過來吃啊,不吃冷了就不好了……”
我想不吃白不吃,就試一口吧?走過去時還聽他在一旁唠叨,“這麽大個人,怎麽連飯都不會煮!整天吃速食外賣一點營養也沒有!不過挺符合你形象……”
我硬生生把方向掉了個頭,朝廚房走去。哦全天下就你會煮飯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個蛋炒飯誰不會炒!媽的,我寧願吃速食餃子也不吃你的蛋炒飯!拉開冰箱冷凍層,咦?我的速食餃子呢?!……啊!我的餃子不見了!
我怒氣沖沖殺到客廳,指着不把自己當外人的丁煜航破口大罵:我*操*你XX,你把我餃子弄哪兒去了!
他扒拉一口飯,無所事事指着一個方向,我順着他方向看去,地上放着一個黑色垃圾袋,甚為孤獨。
“扔了?”
他點點頭。
“全部扔了?”
他再次點頭。
“你憑什麽扔我東西!”我都氣的沒邊兒了。
“垃圾食品就該歸到垃圾袋裏,有什麽不對嗎?”他竟然一臉無辜問我,有什麽不對嗎?
不對多了去了!第一,這是我家。第二,那是我家食物是我財産。第三,未經主人允許你憑什麽動我財産。最關鍵是,你他媽怎麽還不走!
我指着門口,簡潔扼要說,“滾!……”
他岔開話題問,“蛋炒飯快冷了,你不吃嗎?”
……我徹底無語了,這個時候誰管什麽蛋炒飯不蛋炒飯!
“不吃倒掉了啊,哎,你小學老師沒教你不可以浪費糧食嗎?”說着站起身打算把蛋炒飯倒掉。不會吧,好好的幹嘛倒掉,都怪那沒出息的肚子,都怪它不合時宜再次響起,我腿腳不受控制往前挪,“那個,扔掉多可惜啊!”
他停住腳步,“你不是不吃嗎?”
我扭過頭,“誰說我不吃了!你說不吃我就不吃不是很沒面子?!”一把奪過蛋炒飯,負氣般扒拉兩大口,還別說,味道真是絕了!
最後還留了兩粒米點綴在盤子上,忍住不用舌頭把盤子舔個遍。
丁煜航把我手中盤子拿走,我擰着眉毛惡聲惡氣說,“幹嘛呢你!”
“怕你把盤子也吃了。”
“……”剛剛狼吞虎咽丢臉丢盡了。
“你幹嘛推我!”
“你說呢?”丁煜航一臉不懷好意。
“媽的想打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
當丁煜航把整個身子壓上來時,我才大呼不妙。“你敢?信不信我再抽你一嘴巴!……”早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抽他一嘴巴,這臉皮真是絕了,要擱我臉上,早就紅腫了。
“親愛的,就當你給我抓癢癢了。”他開始動手解開我家居服的扣子。
“……”我瞪着眼極力反抗,雖說不是善男信女,雖說我這副淫*蕩的身體好像漸漸有了感覺,雖說他修長的手指在赤*裸皮膚上劃過又酥又麻,可是……這關乎男性尊嚴,從始至終我都為被他壓在身下羞澀難堪,更氣惱的是,被壓還能高*潮……高……潮……
這種又爽又羞的矛盾心理,像是貞潔烈女公然在外玩車震,出乎意料的刺激,刺激帶動的快感,比任何時候來的猛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态,可做時意識管不了這麽多,只想他用力撞擊我,使勁捏碎我,無情踐踏我……
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手指甲陷入他堅實的肌膚上,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很想很想落淚,很委屈,很落寞,到底來說,我們倆以這種方式融合一起,暫時用快感填滿心房,很想緊緊抱住他,哪怕一瞬間也值得了!
他說,“抱住我時,你喊了一聲,是誰的名字?”
我癱倒在沙發上,薄被半掩着,身上又青又紫足以證明這場□太過瘋狂。我粗粗喘着氣,感覺腰椎都要被折斷了,見丁煜航湊近的臉問,抱住我時,你喊了一聲,是誰的名字?
我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有喊出他的名字。我希望達到高*潮時喊的是顧北,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有一段時間了,我的夢裏沒有顧北的影子。
“我喊了嗎?”明知故問。
他點點頭,點燃一支煙。
“哦,是顧北,他是我的學長,我暗戀他十年了,整整十年,從十九歲第一次見到他就愛上他。”我笑着掃了丁煜航一眼繼續說,“可是怎麽辦呢?他是直男,這輩子他都回應不了我的感情。”
我想從今天開始,以往種種暗戀,終于可以坦然收場。好像松了一口氣,像卸下心裏頭千萬噸的石頭,不對他癡心妄想的我,或許會擺脫怨婦的哀怨。……
十年夠累了,我想草草結束這場暗戀,開始另一段感情……
丁煜航陰沉着臉,赤身裸體進了洗手間,出來時他穿戴整潔,不聲不吭帶上門。我假裝閉上眼睡覺,等他走後,外面太陽當頭,晴朗的好天氣卻消滅不了趁虛而入的冷風。
我雙手掩面嘤嘤哭出聲,眼淚穿過手指罅隙滴在□的膝蓋上。
那不是委屈,只不過好多年沒哭,終究還是哭一場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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