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氣啊~~自暴自棄中~~~

拿着鍋鏟出去時,顧北杵在門口,“誰來了啊,你杵在那裏幹什麽?”很快看到從門外閃身進來的身影。

丁煜航?他不是說最近要忙着寫學術論文嗎?!提着塑料袋的丁煜航,端着啤酒瓶的顧北,和拿着鍋鏟的我們三人,像三個木樁,一時間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還是顧北先打破僵局,笑着對我說,“南方,你朋友啊?”

我揮着鍋鏟對丁煜航說,“不是說最近忙着寫論文不過來嗎?”說完覺得不對,趕緊加了一句,“論文弄好了?”

丁煜航臉色陰沉,把手中塑料袋遞給顧北說,“剛在樓下買的水果,我回去了。”

啊?這樣就回去了?……還未等我開口,顧北倒捷足先登,“別啊,一起喝酒吧,南方剛剛還說要炒下酒菜來着。”

也不知怎麽就成了這個局面,下酒菜還是丁煜航炒的,我要幫忙,他冷笑着說,“喲,什麽時候學會自力更生了?”

得!算我自讨沒趣!

大家圍在一塊喝酒,鮮少說話。都說男人跟男人一起,可以聊政治聊財經聊體育聊事業聊理想,這倒好,這麽多可聊的,愣是憋不出一個話題。氣氛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我們三人好像都在較勁兒,看誰先忍受不了。最後還是顧北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喝吧。”

我還很假模假樣的說了句,“才喝這麽點,要不,我們玩猜拳吧。”

“不了,下次吧。”

送走顧北後,丁煜航擡起迷離的眼盯着我,小樣兒,現在知道看我了?喝酒那會兒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瞧過我。

“他,你學長?”

我點頭。“我學長,顧北。”

他的眉毛擰成一塊,“南方,你覺得這樣有勁兒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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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煜航,這才是我要問的,你有勁兒嗎。啊?人家過來喝杯酒,你倒好,一聲不吭,你看他都被你吓跑了!”

“這麽心疼,怎麽不追出去?去啊,人家還沒走遠……”

“你有病吧,今天過來存心找我茬是吧丁煜航!”我也怒了,本來還挺想他的,這都什麽事!

丁煜航一躍而起,狠狠摔掉手中的啤酒,酒灑了一地。“我有病?我今天就有病了!南方,有種你跟他告白啊,不是暗戀人家十年了!偷偷摸摸算什麽能耐,有能耐就表白!”

我彎腰撿起啤酒罐,想起待會拖地煩死了。“你懂什麽,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你他媽的連個屁都不懂。對!我暗戀人家十年了,我還要繼續暗戀下去,十年算什麽,往後的十年多了去了!”

丁煜航眼裏燃起的熊熊烈火一瞬間滅個幹幹淨淨。他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朝門走,我一時氣急沖他背後喊,“滾,滾遠點!神經病!”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大力合上震動的門。

他走後,我蹲下身收拾地上殘骸,他放在桌上的蘋果不知怎麽就砸到地上,我一時火大,狠狠踹了一腳,蘋果在客廳裏呈直線砸在牆上,在地上滾了兩圈就跟彌留病人掙紮不動了。我跑到陽臺上,沒看到他的身影,說不出怎麽就堵着一股邪火。

****

洗了個澡出來,迎來不速之客。

“你怎麽來啦?”如果說我和她是兩條相交線,那丁芷語就是相交線上的那個點。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麽,丁芷語每次在我跟前念叨,都是她、我的寶,鬼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她驚惶無措說,“看到阿語沒有?”

阿語?丁芷語吧。“沒有啊,她前兩個月還來過一次,說是離家出走來着,不是去你家了嗎?”

“啊,這樣啊,怎麽辦?她能跑哪兒去呢?這大晚上的……”

我趕緊讓她進來,她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啊?說說。”

其實沒多大事,多半是丁芷語這大小姐脾氣鬧的,情侶之間的吵架,都是由小事引起的。

“她老說我不愛她,我說她無理取鬧,然後鬧着就說分手。”

到分手地步了?“她就這樣,說着玩的。”哎,本來都挺累的,鬧出這個破事,最近怎麽這麽倒黴!

“我還以為她會跑你這裏,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南方,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她吧,我打過去她不接。”

得!看來晚上是沒法安寧了。“我試試吧。”撥了電話,那邊出人意料接通了。

“喂?丁芷語?在哪兒呢你!”

“我在哪兒關你屁事!”喲,看來火氣挺大的。

“要我,你愛死哪兒去就死哪兒去,我無所謂,不過指不定其他人有所謂啊。”我說這話還瞟了坐在旁邊很帥氣的女人一眼。

“她找你了?南方,我們倆的事兒你別摻和,關你屁事啊,你懂什麽!”嘿,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在就不久前我跟姓丁那混蛋說過……

“是,我屁也不懂,你又懂什麽,世界上多少感情不都是被雞毛蒜皮給攪黃了,還分手,一點事就鬧分手,要是我的女人我早抽你一頓了,還是你家那位脾氣好,火急火燎的滿世界找你……”那帥氣女人搖晃我的胳膊,我把電話給她。

她走到陽臺上講電話去了。就跟我是外人似的!也對,我本來就是外人,我在她們感情裏摻和什麽那我!姓丁家那兩兄妹怎麽這麽混蛋啊,還以為自己是齊天大聖呢,滿世界的折騰!

大概十分鐘,那女人回到客廳把電話還給我。“怎麽說?和好了?”

“差不多吧,南方,這麽晚還打攪你,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嘴上這麽說,心裏想,都打攪了一句抱歉就消啦?!

“那我走了,今天的事謝謝了。”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從背後喊住她,“下次啊她丁芷語再鬧變扭,出門前你就直接壓制她,做了再說,做完後她就老實了。”

她笑了,而且笑的挺不懷好意的。我有點郁悶,“走走走,快走,她說不定在家等你了。”

那女人走後,我頹然坐在沙發上。其實那句話我是說給自己聽的,晚上要是在丁煜航走之前,我這麽做,說不定什麽矛盾也沒有了。無論男女,一切矛盾,在□面前通通可以暫時擱置,等做完了,矛盾自然也解開了。可當時我就是擱不下這個臉,我們倆算什麽啊,又算不上情侶,頂多是□,□之間添這麽多□外的東西幹什麽,沒必要,走就走了,要真說散,咱也二話不說,說散就散。

可這時南方猶豫了,我他媽的跟孬種似地猶豫了,他哪天要說散,你能放手嗎?我了解自己的個性,肯定為了面子,果斷放手……可前提是,南方啊南方,那是你真正想要的嗎?時至今日,丁煜航對你,到底算得上什麽?

哎,我是越來越糊塗,越來越不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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