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氣真的熱了。站在太陽底下,烈日當空,滿街風騷女秀身材露胸露大腿,色狼們傾巢而出,一個願秀一個願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個社會可真是一片和諧啊。

以前以車代步,打着空調,聽着音樂,饒是外面驕陽似火,也與我無關。現在也是以車代步,坐着公交,聞着汗臭,聽着大媽們嘈雜說話聲,冷氣不足,座位不夠,外面夏日炎炎,裏面汗流浃背,通通跟我有關。

還了債可謂是一身輕松,可惜房子沒了,車子沒了,連票子也沒了。

這件事我沒瞞着家裏,反正要知道的遲早知道的,我爸媽一臉擔憂,可事情就這麽發生了,世界上沒後悔藥啊,況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從頭來過,我還是走原來這條道。

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是我人生一個大劫,避無可避。

他們讓我搬家裏住,我考慮再三說住朋友家,兩老看着挺受傷。我這麽做是有計劃,并不像我媽整天念叨着兒大不中留養孩子不如養只狗。

我笑着說,諾,帥哥留給你,讓它代我盡孝道。

翌日,我提着行李箱站在丁煜航的房子門口,我按了門鈴,很快門開了,剛洗完澡的他怎麽看怎麽可口,頭發上還滴着水,順着那雪白的肌膚滑落而下,說不出的誘人。

他瞅了眼我手中的行李箱,面無表情的說,“你怎麽來啦?”

我笑嘻嘻閃身進了屋,在玄關處脫了鞋說,“借你家住兩天。”貴賓王子一路跑到我的面前,我擺好鞋子呼嚕它的毛開心的問,“小家夥,給我看看,最近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你主人虐待你不給吃啊?”

故意忽略丁煜航抽筋的臉,提着箱子大致浏覽一遍,房子寬敞,簡潔大方,以黑白為色調,上好的家具,質地上乘的地毯和窗簾,總之很适合丁煜航的形象。我走走停停,無意間打開他的卧室,擡腿就要進去。

背後被人拉了一把,丁煜航指着對面的客房說,“要住就住這間。”

無所謂,反正以後有的是相處時間,暫時住在客房,總有一天我的侵略範圍肯定會擴張到他的卧房。

雖然他沒問起,不過我還是多此一舉跟他解釋一番。

“我現在無家可歸,身無分文,恐怕要流落街頭……”

他打斷,“你可以住在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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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把年紀,現在落魄了怎麽還好意思麻煩兩老,免得他們看到我添堵。”

“哦,你倒好意思麻煩我,給我添堵?”

“怎麽會呢,咱倆誰跟誰啊!”我嬉皮笑臉套近乎。

“房東和租客。”面無表情。

“……”

“我暫時付不出房租,你看能緩個把月不?”

“可以。”

我暗喜,先緩再拖最後霸占這個家。“反正你欠的那一大筆,加點利息就好了。”

“……”

“我可以幹家務抵房租。”

“你敢試試!”終于有了一絲絲表情。

“不要太感激我!”繼續厚臉皮。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樓?!”發飙了發飙了……饒是心底樂翻天,還要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我主動要求幹家務,為什麽要殺人滅口?難道幹家務也有錯!”

“幹家務沒錯,錯的是幹家務的人。你家那德行,只要不添髒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少瞧不起人!”

說着就幹。實話說他家可以算得上纖塵不染,好在有換洗衣物,洗衣服用洗衣機誰不會!

估摸着他要下班了,我叫了外賣,他放下包瞅了眼飯桌,不鹹不淡的說,“少叫外賣,味精太多。”

我默默想,這話的潛臺詞是不是讓我學着做飯呢?好,心裏記下來,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報個班。

吃完飯我争着要洗碗,他沒說什麽,我洗着碗才想起一件事,媽呀,算了,大不了被說一頓。

果不其然,丁煜航陰沉着臉,從鼻子冷冷哼了一聲,舉起濕噠噠的襯衫問我,“這,怎麽回事?”

我必須要表現出已經認錯的小媳婦樣,絕對不能據理力争,“我看你髒衣服丢在浴室裏,心想着反正我也要洗,那幹脆一起洗好了……然後,就成這樣了。”

他再次不解盯着襯衫上的紅色印記,“怎麽會有這個色兒?”

“那個,我的內褲……”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內褲會褪色。

他抽着臉說,“你穿紅色內褲?”

我點點頭。見他轉身把襯衫扔進垃圾桶裏,不發一言進了卧室。我還納悶預想中的暴風雨怎麽沒有發生,一分鐘後他從卧室走出來,把手裏一疊新的白色棉質內褲給我說,“又不是本命年,以後就用這個色兒!”

我忙不疊接過來,把晾曬在陽臺上在淘寶收刮風騷無比的內褲扔到垃圾簍裏。拜拜咯可愛的內褲,跟你相比,我還是覺得丁煜航送的內褲更讨喜些。

晚上洗澡我就換上他送的內褲,躺在床上躁動不安,他的內褲像自動安裝自*慰器,弄的我輾轉反側心神不寧。

過了一個禮拜,我打算向我媽讨教廚藝。丁煜航下班回來還要做飯,雖說他廚藝挺厲害,中西餐都做的有模有樣,可忙碌一天還要花心思做飯,我想還是我主動學習吧。

我不住家裏這件事一直讓我媽很怄氣,可當我說要學習做飯時,她詫異之餘連連盤問我是不是要做給媳婦吃。我挑眉不爽說,“她丁芷語怎麽成你媳婦了!”

在老人家眼裏,丁芷語确實是相當我們南家的媳婦,關于上次求婚被拒的烏龍事,我是半句也不願透露,要不然我媽這性格肯定會轉喜為怒進而殺到丁芷語家問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把在家裏學的簡單菜式反複練習後,等丁煜航下班後給他一個驚喜,這小子皺着眉吃完飯,不忘“吩咐”說,“下次別去這家叫外賣了,太沒水準了!”

我低着頭羞紅臉,打死也不要告訴他這些沒水準的菜是我做的。

****

七月份過去,我的事業也有了新的方向,之前大學處的要好的一個學長準備自行創業需要合夥人,創業資金他準備,我提供技術和客戶資源。雖然還未起步,光明的前程就在不遠處,這讓我充滿鬥志,心情逐漸明朗起來。

随之空閑的時間減少了。

但我會盡量在丁煜航下班前回去煮飯,菜式越來越多,口味也勉強可口。有一次丁煜航說,“你還在那家叫外賣嗎?”

我是哭笑不得。

他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說,“口味比前幾次有所提高……”

“……”以他的敏銳怎麽會不知是我做的,只是故意氣我,這次算是變相的誇贊吧。

七月底很神速做成一筆單子,拿了獎金的我在家煎了牛排,不小心煎過頭了,但聞起來還算不錯。我把信封交給他說,“抵兩個月的房租吧。”

我看都沒看把信封擱在桌上,嚼着牛排一臉斯文相,吞咽下肚後幽幽說,“當做利息。”

“……”這混蛋就這麽明目張膽吞了我兩個月的房租。

我說看來,這輩子我都還不了債了。

“沒關系,有的是時間。”他慢條斯理說。

“金錢債,我能用身體去償還嗎?”這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你以為自己有多吃香?!誰稀罕!”

說是如此,那天晚上我爬上他的床,順理成章做了很多次,他把□一貫到底,我扭着屁股抱着他的腰懇求深入點再深入點,雖然許久不做□有些異樣,但真實跟他合二為一的感覺讓我幸福的想哭。

我重複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的名字能镌刻在我的心口上,即便疼,也是幸福的疼,疼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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