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退婚的驕矜二少02

……

少年将禮服上衣繁複的紐扣一個個解開, 小惡魔到過中世紀背景的任務世界,知道一類的複古服飾怎麽解。

黑發的兄長看着他,自己的幼弟向來是能由管家幫忙穿衣就絕不會自己動手, 不過此刻他也未再深想,視線只注意到了細白手指下慢慢顯露的少年軀體。

要說畏羞,少年也是有些畏羞的, 但是兄長已經明确了要做什麽, 門被鎖上, 他這個僞裝身份的力氣也是明顯比不上從軍部回來的兄長的……此時除了別別扭扭聽話, 好像也沒什麽別的辦法。

随着少年把禮服褲往下褪,上身的一片雪白一覽無餘,同樣一覽無餘的,即是花似的痕跡。

胸前背後脖頸喉前,哪裏都有,高領禮服将将遮住脖頸中央。

到少年将禮服褲也脫下來,這下痕跡就更多位置更隐蔽了。

青澀與誘丨惑同時出現在一張畫布上。

少年抿了抿淺色的唇,擡起一邊帶着牙印的小腳, 跨進了盛着溫水的浴缸裏。

猶豫了一會兒, 才慢騰騰往水中坐了下來。他試圖拖延這個過程了,但是實際上對着表情冷漠的兄長似乎無濟于事, 少年只能撇過頭。

站在浴缸前的兄長朝他略俯過身,然後他看到了骨節突顯,根根冷白修-長的手指。

直視這個場景無疑是要讓少年無論是本身還是僞裝身份的羞恥心都要同時炸得發麻, 他徒勞地試圖閉上眼,可是顫個不停的睫羽毫無疑問暴露了少年的緊繃和心緒不寧。

這個過程不緩慢, 但也并不短暫。

畢竟那是三天的标記, 每一次少年小腹上的紋章就淡一點, 而漆黑的紋路最後收成一個小桃心,這足以說明标記造成的後果。

黑發兄長的手指指腹都經年鍛煉帶着薄繭,這一碰,少年整個身軀都不由得發抖。如果是小惡魔自己,被這麽觸碰清理,早就忍不住哭出來了。

可僞裝身份迫使他不能這麽做,小貝殼似的牙齒死死咬着下唇,直把那淺色的一瓣咬出了圓圈紅印,脆弱柔軟的唇肉幾乎要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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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點……尤賽亞。”冷靜而淡漠的聲線。

黑發兄長冰藍色的瞳仁擡起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專注地檢視着身體情況。

和異常強硬的态度不同,兄長的動作實質上幾乎算得上輕柔,這是一種手掌精準扌喿控力的體現,可是仍舊讓少年禁受不住。

放松……少年都不知道黑發兄長說的是什麽。

他知道咬破嘴唇也沒什麽用,而且破皮的嘴唇可能會更影響這僞裝身份,閉着眼慢慢松了些。

少年細白的指節摁在浴缸邊沿,長睫撲簌簌地顫-動,仿佛在網間掙-紮的蝶翼。

脆弱嬌貴,倔犟,又敏丨感。這三種特質雜糅在一個人的身上時,可不會讓他好過些,更何況這樣的時候。

黑發的兄長對自己幼弟的性格向來了解,可在此時也不得不以一種不那麽在兄長界限內的認知承認,此刻少年的情态,只會引得人想要再欺負他一些。

不及時清理會發熱,也可能會肚子疼,幼弟不知事,他只能多扌喿心。

這樣考慮着,黑發兄長的檢查更往上了一些,不知道那個不知身份者是怎樣誘-騙他弟弟的,那地方果然還未清理幹淨,弟弟真是太不懂事了。

而這引發了少年的一聲泣音。

那聲音又啞又若将近崩潰。

這會讓幼弟哭出來,是黑發兄長沒有想到的。

聽到那帶着小動物似微濡的聲音比起剛知曉幼弟與人有過交互關系時未昭顯的隐怒,此時此刻,才碎冰似的給了冷平神經極大的震動。

他的指節一僵硬,就讓少年的咽聲更難以抑制了,白皙的脖頸上揚,簡直像是被逼到了邊緣,“哥,哥哥……別……”

他試着掩藏話語中的濕-潤,可那在身體最脆弱之處的檢視已然超出了少年的承受範圍。

黑發兄長閉了閉眼,他感覺自己的喉結已經完全收緊了。

而最後的清理疏導,讓少年在浴缸中像一尾小鲛人似的彈動了一下,然後便再發不出聲響來了。

黑發兄長沒說話,把少年從水中攏起,用寬大的浴巾裹住,細致地擦拭,将雙眼微微失神的少年打橫抱起來。

少年被放回自己房間床榻上時,幾乎是瞬間就完全縮進了被子,不回頭看黑發兄長一眼。

黑發兄長一言不發,擡步轉身走向房門口。

床內側傳來小小的動靜。

“哥……你能不把之前的事告訴大哥和爸爸嗎?”

平常清淩淩的少年音此時含着鼻音,像鬥敗了的小獸。

“……這次不會,尤賽亞。”清晰而冷淡的聲線如此回複。

少年往被窩裏拱了拱,不知是聽了高興還是不高興。

黑發的兄長按下門把手,走出去了。

今天的事實在太過讓惡魔羞惱,小惡魔沒有花多久,就決定把它封印在記憶裏,還要裹幾圈封條。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角能不能讓他借一點點血。小惡魔要的不多,一點點就可以了。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主角,小惡魔應該是知道的。記憶咒中曾重點提到,他不能被二皇子卡缪恩與其未來伴侶安諾蘭發現“小惡魔”本身身份,這是懲罰期間的主要任務。

而且——小惡魔現在終于能整理一下記憶咒裏的信息,他這次還有兩個輔助的前置小任務。

不過現在,小惡魔惦記起了之前黑發兄長說的廚房的小蛋糕。

反正小任務都是兩天內完成就行了……這麽想着的小惡魔把自己從被子裏團吧團吧,又爬起來了。

記憶中“尤賽亞”和他喜歡的小蛋糕口味很像,那麽現在廚房的蛋糕他也喜歡。

于是剛剛還準備在被窩一角縮到天荒地老的小惡魔又振奮地爬起身,循着記憶路線娴熟地溜到達一樓的廚房,開開心心地小口吃起了烤箱中保着溫的小蛋糕。

在一樓另一側客廳門口準備注意一下低落中幼弟狀态恢複情況的兄長:……

吃飽了小蛋糕,小惡魔又很快縮回了房間裏,已經是晚上,小惡魔決定不管是什麽任務都明天再做,安心地睡着了。

至于第二天早上,重新讀了一遍要求的小惡魔,覺得這兩個任務不愧只是為了輔助完成“僞裝人設”的前置任務,看上去好像只用吃吃玩玩就行了。

他拿起通訊設備,按了通訊錄上的索引。

“喂,利昂特,我要辦一個派對,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

半天後。

嘈雜喧鬧的樂聲,花花綠綠的旋轉球形燈,大型泳池,豪宅,各色不同類型的比-基尼美人,甚至有一個香槟塔,還不僅僅是随便擺來看,用的是最昂貴口感極好的那類香槟,就是說,這個塔是可以用來喝的,只要不倒。

怎麽鋪張怎麽來,怎麽奢華怎麽來,怎麽靡丨亂怎麽來。

是的,第一個小任務,是在被當衆悔婚後的隔天就舉辦一個超大型的“回歸單身慶祝派對”,表示自己對那個持續八年的婚約同樣毫不在意,也不在乎所謂的皇室威嚴。

确實非常有尤賽亞“個人風格”的行為。

而這也不包括……

少年現在拿着半杯從塔上拿下來的玻璃杯香槟,此時喝得醉醺醺的,雪白的臉頰泛着紅,一邊手臂随意地搭着旁邊人肩膀,實際上是被旁邊人支撐着。

“嘿嘿……”少年一邊欲落不落地吊握着玻璃杯,唇上隐約帶着晶瑩的酒漬。

“這種……飲料好喝……再來一個……”

旁邊紅棕發色,象牙色瞳孔的青年露出點無奈的神色,只是唇角仍舊是勾着笑的,“小尤賽,我可不知道你連酒都不會喝,這可不賴我,到時候你哥來帶你回去,記得幫我開脫。”

少年才不理會他,低頭把玻璃杯往上移,又拿不穩夠不到,碧色透亮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玻璃杯底的那點酒液,就像不餍丨足的小貓那樣伸出粉丨嫩的舌-尖,舌忝了舌忝。

利昂特注視着這小醉鬼的模樣,仿佛被傳染了般忽地感到了一種幹渴。

本來兩人身邊圍繞着不少美人,都被這喝醉後完全意識不清的少年揮手顯得粗魯地趕開了,聲稱她們擋住了他的“飲料塔小甜心”。

原本就是跋扈任性的性子,這下喝醉了,任性度似乎增了倍。

不過……紅棕色發的青年眯了眯眼。

少年那雙澄瑩碧綠的瞳孔散了焦距,眼尾若有微醺的粉色,挺翹的小鼻尖也點着若有若無的淺紅——更別提那菱形的荔枝色唇瓣,此時沾着香槟酒液,就像是塗了一層水潤的唇脂,誘-惑着人去嘗嘗是什麽味道。

從來知道他是個不好伺候,乖張易怒的小少爺,現在這副醉了的模樣,驕矜任性是驕矜任性,漂亮也是真漂亮。

那麽多各色琳琅的極品美人,似乎都不及挂在他肩上的這一個瑰豔,簡直活-色生香。

偏偏少年此時也不老老實實讓他撐着重量,一邊還要鬧着去看他的“小甜心塔”,一邊撲騰就沿着他肩緣往下滑。

這一滑,連帶少年穿着浮誇的派對白花襯衫的衣領也由着往下墜。

然後利昂特就看見了少年後頸的花丨瓣似的口勿痕。

紅棕色發的俊逸青年唇角勾着的弧度罕見地一頓,緊接着又忽地往外擴了一下。

雖然有不少人會有喜歡給自己的床丨伴打标的習慣,但這樣印在後頸上的口勿痕,昭然顯示出一種類獸的強性丨暗示的獨占欲。

知道這麽個被公爵府從小捧着護着的小少爺,被人從密不透風的保護中騙哄着到了床丨上,毫不留情地拆吃丨入腹,雪白嬌貴的皮-肉還被弄了一身深深-淺淺的紅印——

利昂特以為自己會有一瞬間的嘲弄,早有所料的輕蔑,但是實際情況是……他好像更興奮了。

同樣眼神微微一閃的,是站在不遠處泳池長廊另一側黯淡光線下,姍姍來遲,甚至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受邀的颀長身影。

那淺褐色發少年橘金色的瞳孔若有所思地眯起。

他對自己這個比他大不了半歲,二皇兄的準未婚妻印象還停留在,嘴巴很壞,不受幾乎所有周遭人喜歡,自小升學靠公爵府買入學資格,癡-戀他的二皇兄數年卻從來都沒有得到半分回應,反而做下不少惡事,也沒得到一個回視的可悲惡毒角色。

而無論那樣放-浪的豔丨痕是在二皇兄終于忍無可忍悔婚前幾日,還是之後的隔天被人所留下,他都發現他的這位“前準二嫂”,似乎比印象中要有意思。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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