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退婚的驕矜惡少05
……
喝了奇怪人類飲料的小惡魔現在确實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麽。
任務最開始的僞裝咒法是會随着劇烈的情緒波動偶爾失效的, 小惡魔從記憶咒中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現在醉呼呼的小惡魔一定是不知道的。
被打了屁-股, 腰下的尾巴就漏出來了，這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
少年的尾巴尖慢吞吞擺了擺，然後被冷白修-長的手指纏入指間。
“尤賽亞, 你有根小尾巴？”清晰冷淡的聲線這樣道。
“嗯, 我不只有尾巴, 還有翅膀呢！”少年鼻子皺了皺, 然後一對黑色的小翅膀就從蝴蝶骨後冒了出來。
襯衫解開了，這對翅膀沒遇到什麽阻礙，撲扇了兩下。
“哦，是麽？”那長指不緊不慢地沿着翅膀末梢不輕不重地往內側劃動。
這種有點奇怪熟悉的舒整方式讓小惡魔又被陡然卸力又羞赧，本來就沒什麽力氣，這下軟塌塌趴在床丨上成了一灘，因為臉側太紅，受的刺激太過, 少年這麽把腦袋往床單上埋, 那小翅膀就忽地收回去消失了。
黑發的兄長見此，只是掃了眼少年背後精細的蝴蝶骨。
他指節随意地逗弄了一下少年那個擺動着的小桃心, 那小尾巴也在他眼前收回去了，怕羞似的。
原本小惡魔就是不想讓人看他形狀和其他惡魔不一樣的尾巴，才試着露出翅膀來轉移注意力, 未想到會被那樣……那樣撫摸翅膀。
黑發兄長冰藍的瞳孔注視着，眉挑了一下, 卻什麽都沒說。
他将床上的軟趴趴的少年托着腿彎抱起來, 然後走向放好溫水的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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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醉酒後的事情, 少年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包括那個好喝的“飲料塔”，紅棕色發的人，然後就是……好像因為私自跑出去開派對被兩個兄長罰了。
怎麽罰的……少年也只記得疼了，而且剛剛執行僞裝身份的小任務就被“殼”的兄長們懲罰，讓少年有點挫敗的沮喪，不過好在兩個兄長今天都不在宅邸裏。
後一個前置任務，還有半天時間，少年醒來時沒有宿醉的頭痛感，或許是昨天夜裏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但他連酒精是什麽都不懂，自然也不知道可能會有宿醉這種事，只是重讀了一遍任務要求，然後就打開通訊錄索引。
他要和朋友一起去玩叫“燃硝”的全線機甲模拟游戲。
而毫無疑問少年點的仍舊是除了兄長，父親的手機號外排首位的利昂特，畢竟雖然後面發生了什麽他大多不記得，任務還是顯示成功了的，且完成度很高——
這應該是派對按要求夠大的原因，而派對他完全是交給原身份最信任關系最好的“朋友”去籌備的。
所以少年潛意識裏也很信任這個名字，雖然印象似乎只停留在其顯眼的發色，還有特殊的象牙色瞳孔。
利昂特剛開始接到電話的時候，仍在想昨天的事。
他本來還猜少年之後是會打通訊來劈頭蓋臉罵他，還是別別扭扭說點什麽傲慢又欠教的感謝的話，但是實際上少年晚上沒有打通訊過來，他便有了些推測。
畢竟以往尤賽亞的兩個兄長來處理了尤賽亞惹的禍-事之後帶不情不願的尤賽亞回去，都不曾顯出特殊情緒，焦頭爛額，失望，為難，責備，什麽都沒有，實際上是對幼弟的全然縱容，他們不覺得這類“小事”值得對他們寵愛的幼弟苛責。
而昨天那時候，那位黑發的，已入軍部的兄長分明雖冷着面，但卻是罕見地隐着怒意的。
尤賽亞昨晚回去，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受到了兄長們的管教，才沒有了空閑。
不過确實也該管教，畢竟那個将這小少爺拐帶上丨床的身份不明者連自己都無半點印象，大概是真的來路叵測。
這麽思索着，利昂特一時沒應聲，幾乎顯出幾分心不在焉。
“利昂特？”那邊沒得到回應，感到奇怪的少年音。
“……抱歉剛剛走神了。小尤賽，能再說一次嗎？”利昂特回神。
“……啊，我剛剛說你等會帶我進——”少年似乎沒因為他分心生氣，而是仍舊興奮地道。
聽完少年的話，利昂特愣了一秒，還以為聽錯了，因為尤賽亞從前向來對網絡游戲沒什麽興趣。“燃硝”他曾提過一句，但尤賽亞興致缺缺，他也知趣沒再提及。
“燃硝”這個游戲，顧名思義，歸于戰争類。
官方授權機甲模拟數據，由全星際最大的游戲開發廠商負責運營的全線模拟對戰游戲，玩家數量在線時長等永遠都是遠超後列數十倍的首位。
而帶給全星際獨此一號的模拟機甲，而是內部戰績排名數據同樣無半分水分，而這意味着其公開透明到受官方認可。
實際上，星際中的知名軍校甚至首都軍校，每年都會從“燃硝”戰力排行最高的一擋中特招一部分給出名額。
這使得原本是娛樂的游戲被鍍上了一層軍方色彩，而對此有所求-索的人們趨之若鹜。
在與異-形蟲族的戰争未徹底終結前，即使在首都星系是重重緩沖保護下的安全地帶，帝國人類仍有部分居安思危的心态，不少重要的政丨界商界公衆人物都有“燃硝”的賬號。
種種原因，利昂特曾經在剛在尤賽亞身邊時提過一次這個游戲。
不過這位公爵府的幺少爺對這些游戲啊機甲啊可半分興趣都沒有，一顆心只撲在皇室的二皇子殿下卡缪恩·戈爾丁身上，包括但不限于找那些真真假假傳聞中二皇子的緋-聞男友女友麻煩，每天都忙得很。
而現在開始對其感興趣，利昂特估計，只是因為毀約事件之後小少爺想找點樂子轉移注意力，就像之前那個要求除了“場大，人多，豪華”之外沒有任何靠譜條件的“慶祝派對”。
“好，我的小少爺，新手頁面已經給你發過去了，等會上線我來拉你。”利昂特笑道。
那邊立刻挂斷，想必是去家中宅邸新送到的傳感模拟器上躍躍欲試了。
幺少爺做什麽事總是心血來潮，一開始總有一種不管不顧的興奮勁，而作為關系最“近”的“朋友”，他的任務就是奉陪小少爺的每次心血來潮。
略調了下設備，便轉身往房間一側的模拟器走。
兩條直長而肌肉緊實的腿踩在地上，紅棕色發的青年慵懶，看上去卻毫不缺乏鍛煉。
他不知道這一次小少爺的心血來潮會持續多久，于是先用擱在桌上的杯子飲了半杯水，才走上模拟器，拉上了眼罩。
進入到入場界面時，他看到在線好友欄已經有一個新ID亮着，便直接傳了過去。
果然看到已經在興奮地點着服裝，這個試試那個戳戳的少年。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全真模拟的游戲界面，對什麽都有一種新奇感。
那種這裏動動那裏換換顏色的模樣，很難想象這是公爵府那個從小被捧在手心嬌養的幺子，完全像個剛接觸第一個游戲的幾歲小孩，天真稚氣。
利昂特停下略掃了一眼少年的ID，“Uyd”，用了名字首字母，但這麽幾個字母一排也挺肖似小孩兒會取的ID昵稱，還有點類賣萌表情。
雖然這個小少爺性格相反，長得确實很可愛就是了。
“尤賽亞，時裝可以慢慢挑，先試試‘燃硝’裏的機甲吧，選個你喜歡的款式，就像……嗯，就像挑件你喜歡的衣服。”利昂特輕松地攤了下手道。
看到少年确實打開了面板，在初始試用機甲界面一個個認真看，從旁提醒道：“小少爺，上機甲前小心，也有不少人适應不了模拟暈眩……”
話音還沒落，少年已經雙眸一亮，一眼相中了有一雙背翼的機甲，然後便躍-進到裏面，開始動動手動動腳起來。
利昂特一見，立時就想阻止，“飛行機甲帝國軍方還沒有開發到……”
但少年白色的機甲已經順利地從原處展開雙翼飛行到了天上，悠悠地在虛拟的藍色天空下盤旋了起來。
利昂特看着這景象，象牙色的瞳仁微微睜大。
他本張口想說什麽，此時又重新閉合，第一次有些失語。
飛行機甲是軍方正在研究的新型機甲種類，雖然目前的進度只有半成品，在“燃硝”上線載入數據後，三個月以來，沒有一個玩家能順利成功使用這個型號。
現行的機甲是傳感式樣，都是直接連接人的體感，但是飛行機甲——
沒有人知道應該怎樣振動肩胛後的兩段背翼，即使有玩家瞎貓子碰死耗子試着往上撲棱了兩三米，也很快歪着一邊沒動靜的背翼墜機下來臉着地，順便摔壞造價就比其他幾個貴四倍虛拟星幣的初始飛行機甲。
少年現在在天上飛得很開心，因為無論是之前的任務世界還是後來的懲罰世界，他能展開小翅膀在天空下飛起來的機會都很少，這下忽然被滿足了自由，小惡魔很高興。
少年正在天空好奇地這裏拍拍那裏按按機甲裏的按鈕，還摁出來一個可以“嗒嗒嗒”射丨出紅色子丨彈的木倉型武-器，機甲就忽地往下墜了下去。
“這是怎麽……”少年一邊拉了拉一邊制動杆一邊疑惑地道。
“小少爺，我之前說過這種新型機甲還沒開發完全——”
眼看着那個白色的飛機機甲直往下墜的利昂特已進入了自己的常用機甲，然後向墜落的下方疾馳而去，“——能源持續時間只有常規機甲的七分之一。”
于是沒動力了的飛行機甲變小，然後化成了一個玩具大的小機甲，正落在他肩膀上。
少年懵懵地，這麽站在他肩膀上。
一對背翼的結構相當複雜，所以在官方暫沒能優化的情況下消耗的能源與主機相比是翻了數倍的，而攜帶的能源總量似乎還沒研制出有效途徑提升。
利昂特笑了笑，然後道：“‘燃硝’裏設置飛行機甲能源耗盡會這樣縮小，落在其餘同伴機甲上可以補充能源。”
一般機甲用不到這種功能，通常一場戰役游戲或者匹配對戰完能源都剩近半。
因為沒有開發完整，程序員似乎設得卡通又随意，還有一絲迷之可愛。
“所以，我親愛的小少爺，你确定要在‘燃硝’裏用這種試驗性機甲嗎？”
他調侃裏的小少爺現在真的是個“小”少爺了，聞言在他肩膀上跺了跺右腳，發出“啪嗒”“啪嗒”兩聲輕響。
“遵命。”利昂特懶笑道。
于是他慢悠悠地在初始房間裏來回滑行等待肩膀上的小機甲“充能完成”，然後才點開一個匹配對戰。
剛進入匹配地圖，紅棕色發的青年發現這是一個僅古星球足球場大的地圖，除了中間有少量廢墟狀的障礙，幾乎一覽無餘。
同樣進入房間的兩個對手看着對面那個高大的深紅機甲上肩膀上頂着一個迷你白色機甲，頗有些好奇。
“嘿，兄弟，現在挂件裏還有機甲手辦類的？還挺俏皮，等會打完了分享一個鏈接？”
“老兄你隊友呢？剛進圖就進了掩體，嘶，好家夥，是不是太陰了點？”
紅棕色發的青年聞言，只懶散散地擡擡指，發了一個“微笑”表情。
那兩個對手也就只閑扯淡放松一下對面警惕，現在短暫對視一眼，就極快地調出常用武器，然後從兩個方向立刻包夾過來。
——這種沒有太多移動空間的小型地圖向來是先下手為強。
紅棕色發的青年也幾乎在同時向後撤了一步，随後便在地圖的廢墟中滑動，明明是向後的方向，移動得卻和正向一般快，操作熟稔精确至極。
而覺察到這點，兩個分段位雖較利昂特略低但配合無間的對手瞬間警惕起來，腳下都發出代表加速的藍光向這個方向試圖包抄。
至于紅棕色發的青年，仍舊不緊不慢，明明是1V2，看起來卻跟在遛彎似的。
他肩上的迷你白色機甲忽然往上騰空飛起，然後在這過程逐漸增長成正常大小，可惜下方的兩個對手機甲沒有擡頭看不見，而接下來被虛拟雲掩住了身影。
少年開着機甲在上空，眨巴眨巴眼，然後在界面上标了一個很簡筆，簡筆到有點歪斜卡通的俯瞰小地圖，兩個對手的位置，還有一個星號利昂特自己的位置，周邊所有最近的掩體地形塗畫成了不規則塊。
他按照新手引導将地圖“嘀”地傳送，利昂特就接收到了那個“卡通塗鴉”小地圖，別說，其實還挺容易看懂。
“謝了，小尤賽。”他笑眯眯地道。
飛行俯瞰視角确實就跟開了全圖點亮的作-弊器一樣，無怪偵查機種的駕駛玩家有不少用了吃-奶的勁兒去學怎麽開飛行機甲，能撲騰出兩點五米的就是個偵查系的軍校生，不過最後大家都墜機了就是了。
這種偵查功能簡直接近無解。
但傳完了地圖的少年似乎并沒有打算回來“充能”，而是緊接着一個俯沖，向暫時被一小片廢墟和同伴分隔，雖然仍用通訊器保持着實時聯絡的橘色機甲沖過去。
那橘色機甲還在警惕，忽然就被一個沖下來展開一雙背翼的機甲，打着最基礎的機木倉武器，“嗒嗒嗒嗒”一頓居高臨下突突突沒章法的輸出，還沒反應過來視野就通紅一片，告知他機甲損壞度即将滿值——
他趕緊試圖擡手用武器對這空降的敵方單位反擊，卻只來得及比出對這突然出現還用基礎武器把他活生生打沒的帶翼機甲半個中指，發出一聲悲憤的“有挂……”
少年看到自己的積分從“0”漲為了“1”，知道自己好像打贏了，高高興興笑得見牙不見眼，然後看到自己面板上有“能源即将告罄”的提示，又嗖地向深紅色大機甲的方向飛回去，“啪嗒”一聲縮小到了迷你形狀在人肩上坐好。
看到了全程的利昂特象牙色的眼一錯不錯，半晌才喟嘆似的在機艙裏往上捋了把額發。
……艹，這也太可愛了！
暫斷的傳感接上，紅棕色發的青年不再兜圈子等肩膀上的迷你機甲适應模式，直接迎上去調出順手的激光木倉，幾下點-爆了那個黃-色機甲的關節連接處。
那個對手還沒因為一直摸都摸不到的深紅機甲忽然出現在攻擊範圍暗喜，機甲就被打散架了，只好恨恨咬了牙，點了退出。
至于這一對雙排玩家下線後立刻按了十幾次“舉-報使用外接軟件”被系統駁回，然後又轉到論壇一番主觀視角經歷，怒訴官方縱容外-挂，掀起一陣論壇衆說紛纭熱議，都是另一邊的事。
利昂特的積分和勝率都在高分段，雖然帶着的少年新號是空分段，中和了一下，匹配到的對手基本仍都在上位分段區間。
但兩個人一直連勝沒有停過。少年的迷你飛行機甲又能飛上去開地圖，又能忽然空降一頓嗒嗒嗒輸出，有的時候對方是防護烏-龜殼型的機甲沒能打沒，還能重新飛回深紅機甲肩上補充能源，加上利昂特綽有餘裕兜底而且有意放少年熟悉機甲操作，一路兩人打得極順暢，沒有卡殼過。
少年很興奮，因為俯沖輸出的時候他會想起大惡魔前輩曾經教他的在空中高位釋放指向性毀滅咒法，雖然因為咒法受限，大惡魔前輩只帶着他到天空方位下指了手勢，但現在他找到途徑運用了，覺得自己在變得越來越厲害，向大惡魔前輩的方向進發。
至于利昂特，利昂特覺得自己好像肩膀上帶了一只小精靈，那種又能畫塗鴉地圖畫，又會打架，還很可愛的那一種。
“利昂特，我好像升到很近的分段了。”少年眨巴了下眼，看着面板，他現在顯示的排名段好像只比利昂特的低一小些。
“那大概是因為你的連勝場次和勝率，而且新賬號的定段場次結束了。”利昂特想了想道，他沒察覺自己的語音信號在閃動，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登模拟器設備出了點需要調試的小問題，而恰在此時，一個電話圖标的提示在面板上出現。
“小少爺，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招呼過後，切出游戲接導師通訊。
少年聽不見剛剛利昂特的語音，而此時少了一人的隊伍已經在搜尋到匹配者後進入了2V2雙排。
少年的機甲還在充電，此時卻忽然感覺自己坐着的肩膀似乎有點更高了，雖然還是那個陸地機甲的型號。
不過這個機甲通體顏色深黑，隐約帶着一層浮動流光的色澤，看上去低調，威嚴，又強大。
“你換了皮膚嗎？真好看。”少年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深黑機甲的肩，他還不知道機甲塗色的區別。
而那個深黑機甲掃了肩上的迷你白色機甲一眼，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我去偵查啦！”少年說完，就準備騰空飛起來。
可是剛剛那場打的是兩個防護型機甲，少年“空降突突”了兩次，能源消耗很大，而且在等待空間待的時間也很短，這下沒飛起來半米，就重新墜了下來。
白色的迷你機甲“啪叽”一下重新砸回了深黑色大機甲的肩上，看上去小只呆呆，有點笨笨的樣子。
少年碰到這情況，有點郁悶，不過想到記憶咒裏利昂特也不會嘲笑他，便短暫地放心，叽叽咕咕了點閑聊。
“唉，雖然這樣停着不累，我還是不太喜歡，我重嗎？”
畢竟利昂特總是需要這麽把他頂在肩上。
深黑色的大機甲沒回答。
至于迷你機甲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叽叽咕咕了一小會，看到能源似乎夠飛一次了，就騰空飛行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在上面的白色飛行機甲隊內聊天框發送來了一個塗鴉卡通小地圖。
深黑色機甲：……
白色機甲又重新飛落了下來，變成迷你機甲落回了大機甲左肩上坐好。
至于終于掃描到最近區域有敵方信號，深黑色大機甲擡步，向那方向邁步走去。
這個機甲比之前那個大，每次走路，幾乎都帶來地面的震動。
少年有點好奇這個皮膚和之前的區別，一邊走一邊晃了會兒腿感受高度，在大機甲的肩膀上發出一點細微的“嗒嗒”聲響……像個鬧騰的小挂件。
至于等終于看到了對手的一臺機甲，充了能的迷你機甲就嗖地飛出去變大，白色的飛行機甲居高臨下一陣空降“突突突”，把雖然聽到了機甲震動地面的腳步聲，仍然因為速度和出現方位猝不及防的對手打沒了，又嗖地飛回來變迷你坐回了大機甲左肩上。
深黑色機甲：……
确實是個鬧騰的挂件。
至于第二個對手，本來因為還沒彙合的隊員聊天欄忽然灰下去心裏一驚又有點失去鬥志，被白色的飛行機甲突然從天而降一陣突突，雖然及時打開了機甲高級防護罩，仍舊損壞度一大管見了紅。
正看到那個飛行機甲轉身飛回去像是暫時不繼續攻擊，舒了一口氣，他就看到慢步走來的深黑大機甲擡臂，“轟隆”一炮，他機甲完整度告罄。
白色飛行機甲重新“恢複”迷你，“啪嗒”一下回了大機甲肩膀上。
瑪德，那是什麽新型挂件武器嗎？官方什麽時候出的？這是退出的白光閃回前倒地機甲中玩家最後的想法。
至于這邊兩人回到了等待房間，少年賬號設置是默認的自動排入，而暫時在同一隊伍的深黑色機甲也同樣随之進入了下一次排隊。
他視線看着上方“正在排入”的字樣顯示，蹙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點擊“退出隊伍”。
于是，少年和深黑色機甲排了第二次，第三次……
少年有點奇怪隊友為什麽寡言，不過他本來也不怎麽在乎利昂特回應，都是怎麽自己高興怎麽來。
雖然匹配到的對手不知為什麽好像比之前難打了許多，不過少年完全不懼挑戰，到後面适應了這個新“皮膚”機甲的高度，還開始坐在人肩膀上抱怨叽叽咕咕。
“你怎麽換了個皮膚，接我的速度都變慢了，剛剛我差一點點就要掉到地上了，後果很嚴重知道嗎？”
其實深黑色機甲激光劍把一個對手腰-斬，轉而回來的時間足足綽綽有餘，因為他落下的時候方向歪了點，還略擡了擡大手，把他摘放在了原處。
而且他用的是初始機甲初始武器，雖然比其他種類機甲高幾倍，即便是摔壞了，維修或者重換價格也不高。
少年不管，僞裝身份就是這樣任性的性格，之前玩得太高興忘了時間，現在補救也不遲。
深黑色機甲沒說話，只側頭瞥了肩上的迷你機甲一眼。
這局已經要結束了，少年見他不認錯，還“啪嗒啪嗒”小手臂在人肩上拍了幾下，雖然在大機甲厚厚外殼上不痛不癢就是了。
“利昂特，怎麽不說話，說你錯了！”
正在這時候，接完導師關于項目和下學期安排電話，發現了模拟器上小紅點反應調試問題，修好語音信號器後上線的紅棕色發青年，看到少年正在游戲裏，而且顯示該局已接近結束傳送，彈了個聊天消息過去。
“小尤賽，剛剛接完了電話，你在單排？這幾局打得怎麽樣，等會出來我們繼續？”
而少年界面剛剛彈出熟悉頭像的聊天窗口，他聽到當了好幾局座駕的深黑色大機甲在再次側頭看了他一眼之後開口。
“我不是利昂特·克羅夫茨。”低沉醇厚，若黑絲絨般的聲線。
……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