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戒指呢?我戒指呢?”

俞景陽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使勁甩晃手裏空空如也的酒杯,完全搞不懂戒指怎麽就憑空消失了。

杯子裏沒有,手邊的餐桌上亂摸一氣也沒有。

難道掉地下了?

真特麽見鬼了。

俞景陽自認還沒有走到老年癡呆那一步, 他明明把戒指放進了酒杯裏, 可真實情況卻這麽匪夷所思。

他剛要起身準備開燈挖地三尺,旁邊噙笑不語的元清瀾一把摁住他的胳膊, 迎着俞景陽狐疑的目光, 呵氣如蘭道:“在這裏。”

俞景陽呆愣愣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就被玩興正濃的元清瀾拽着衣領拉了過去,溫熱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一起,輾轉深吻中他訝然地再次瞪大雙目。

戒指,戒指居然在元清瀾嘴裏。

事實上, 在他去廚房拿冰塊的時候元清瀾就把倆人的酒杯對調了。

他不知道俞景陽在搞什麽神秘幺蛾子, 所有好奇心使然就換了。

沒想到他居然把戒指放進了酒杯裏,目的不然而喻。

元清瀾被哄高興了, 所以也無所謂有沒有被套路, 就大發慈悲滿足俞景陽耍流氓的意圖吧。

“喜歡嗎?”

戒指捏在元清瀾手裏, 俞景陽按着他的後腦勺跟他抵着額頭親昵,說話間嘴唇不時親昵磨蹭, 把情人間的呢喃诠釋得性感逼人。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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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瀾被親得嘴唇刺痛,眼睛濕潤迷蒙,大腦因缺氧反應遲鈍, 迷迷糊糊還以為在問他這個吻怎麽樣。

他這幅被親懵圈的樣子俞景陽可太喜歡了。

每次看到能直接酥了他的心尖。

非常得意,非常有成就感。

讓他忍不住繼續逗人:“我說的是戒指!你想什麽了?”

俞景陽手掌清涼, 覆上元清瀾紅熱的臉頰, 對比鮮明, 身體最直白的感覺根本藏不住。

面對明晃晃的調情和俞景陽混不正經的笑意, 元清瀾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被逗弄,羞惱之下,一把拍開了臉上摩挲作惡的手。

戒指,他很喜歡。

親吻,他很着迷。

這是元清瀾心底最真切的感受。

當然,他的動容都藏在心裏,一點也不想對眼前的流氓說。

退開距離,元清瀾開始強裝鎮靜地吃飯,明明看着還在氣呼呼地瞪人,但臉上洋溢的笑意卻清晰美好。

俞景陽重新打開客廳的水晶燈,一室明亮頃刻而至,之前他需要通過觸碰才能感受到元清瀾的熱意和害羞,現在臉上的紅暈完全暴露在眼前,看得他又想摩挲揉/弄。

吃飯完,收拾完畢,自然又來到了俞景陽最喜歡的賺錢環節。

元清瀾已經做好回房大戰的準備了。

沒想到,沒想到,俞景陽直接把他摁在了剛才就餐的餐桌上。

元清瀾使勁推搡抗拒,根本躲不開俞流氓密集的親吻,最後都拿腿踢了還是被強勢壓制住了,完全淪為案板上的鮮肉。

“等,等,等一下!”

元清瀾拼命搖頭,全力表達自己的訴求。

他氣喘籲籲地磕絆到,“能不能,能不能,把燈關了!”

這麽大的客廳,絲毫沒有遮擋,現在還有衣服遮羞,一會兒簡直不敢想。

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他根本放不開啊。

“關燈是另外的價格。”

俞景陽絕對是存心的,可憎的資本家面目終于露出來了。

媽的,賺錢都賺到床上了!

元清瀾又氣又羞,已經不知道怎麽罵這個禽獸了。

俞景陽繼續逗弄他,眼看又開始親個沒完。

元清瀾服了,也認輸了:“一萬!一萬!”

平時要是俞景陽這麽吻他,他肯定早渾身酥軟了。

今天卻生澀僵硬,好像真的有點進入不了狀态。

于是,成交!

元清瀾看他答應,終于如釋重負。

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俞景陽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條領帶,在元清瀾不可置信又憤懑的怒視中:

把元清瀾的手腕綁在了桌子上,像怕他跑了,還系了個大大的死結!

元清瀾羞臊得胸膛起伏,沖着他的背影震怒咆哮:“俞景陽,你他媽怎麽敢?!”

事實證明,俞老板就真他媽敢!

元清瀾不服輸,只能用一只手使勁拆解綁死的疙瘩,他越急越扯不開,急得一頭薄汗。

直到燈關了俞景陽回來,他都沒成功。

……

後來半夜回房間休息時,昏昏沉沉的元清瀾還在不甘心地自言自語自語:“俞景陽我要殺了你!”

……

在昨天剛意識到要在客廳時,元清瀾內心是極度忐忑害羞的。

等經歷過在第二天清晨醒來,元清瀾:老子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

“醒啦?”

昨日高難度的勞累并沒有打斷敬業典範元總的生物鐘。

不到九點,他就比往日稍微晚一點醒來了。

其實早就有清醒意識,只是太困不想睜眼就又迷糊了一會兒。

“嗯。”

由于嗓子沙啞,睡眼惺忪的元清瀾把這個字哼得像撒嬌。

俞景陽以為他醒來後肯定會給自己一頓暴擊。

沒想到,沒想到元清瀾不僅沒生氣,還那麽溫柔地看着他,溫潤細膩的手掌從脖子一路向上,輕輕撫摸到他的後腦勺。

這,這是對他昨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剛才還忐忑怕挨揍的俞景陽登時就得意了。

後腦勺被元清瀾微微用力往下摁,眼看就要到接吻距離了。

色令智昏的俞景陽乖巧地閉上眼睛,一臉期待和享受。

結果,預料之中的溫柔早安吻沒有等來,就覺眼前猛然一黑,随着身下一股斂着的蠻力,俞景陽被擊翻在床,攤開的被子像一張大網将他就頭兜住,如雨點的拳頭落在身上揍得他吱哇亂叫。

還伴着元清闌從肺裏擠出的怨氣:“你還敢餐桌play!你還敢就地漲價?!王八蛋,我打死你!”

雖然隔着被子,但生氣的元清闌還是打的他好疼。

俞景陽連連告饒,使勁掙紮試圖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他畢竟比元清闌這個斯文人有力氣,眼看氣急的元清闌就要按不住他。

“你再動一個試試!”

聽到媳婦一聲厲聲警告後他最終放棄掙紮,躺平任由元清闌發洩。

終于,元清闌打累了,又擡腳狠踹了他兩腳才徹底偃旗息鼓。

雖然他努力安慰自己都是成年人了,玩得花一點也沒事,但想到昨晚血脈偾張的場景還是羞恥不已。

都是俞景陽這個色批鼓動的,跟他這個正經人沒關系!

別看元清闌揍人揍得歡,實際上他還真的挺累的。

尤其腰部以下,酸麻到近乎局部分離。

揍完俞景陽找回點面子,他又體力不支重新跌回柔軟的大床上,胸膛起伏大喘氣。

被子下被揍得七葷八素的“色批”看沒動靜了,才悄悄一點一點扒拉開被角探出頭來,他顯然沒被打服,嘴巴說起話來還是很欠:“幹嗎打這麽狠,你昨晚不是也挺好的嗎?”

話音剛落,元清闌擡手又是一拳,幸虧他抱頭往被子裏縮得快,不然肯定會被打成家暴眼。

“那個,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俞景陽非常了解元清闌,他太愛面子了。這種情/事上遠沒有自己接受得快、接受度高。

所以主動求饒認錯才是上策,一定要給足他面子和臺階。

當然,下次他還敢。

據他觀察,元清闌明明白白就是嘴上很嫌棄,身體很實誠。

上床又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元清闌真不喜歡,他還能自己娛樂自己啊。

“那個,以後也不坐地亂起價了。你也是我的VIP老客戶了,這次就算買贈不收費了。”

俞景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真的是又欠又搞笑。

閉目喘息不理人的元美人明知道他在滿嘴跑火車,但還就吃這一套,還真把他給說笑了。最後也只能強裝嗔怒罵一句:“不要臉!”

“你明天上午的飛機?”

看媳婦兒不生氣了,俞景陽馬上又腆着臉湊過去一起枕到人家的枕頭上。

“嗯,明天上午十點。”

元清闌揉了揉僵硬的脖頸,真感覺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扭頭警告一臉餍足的俞景陽,“出國前別再動我一下!”

幸虧他今天還能休息緩緩,如果再來一次,他還出什麽國,指不定都下不了床了。

“不會,不會,我早就想好了,今晚的錢我不賺了,下班回來伺候你按摩休息……哎,別打,別打,我說的是正經按摩,你誤會了!”

俞景陽現在動不動就滿嘴說渾話,哪兒還有一點之前的翩翩紳士樣兒。

“那個,以後少跟餘熏一起混,別讓他帶的又浪蕩又不務正業。”

元清闌不習慣背後說人壞話,但他馬上要走好幾天,餘熏又還沒回家,時不時在度假村晃,反正他就心裏不舒服。

俞景陽再不敏感,任元清闌前後特意單獨提了這麽多次餘熏他也明白了。

再看看剛才還理直氣壯、現在小聲說話又目光閃躲的媳婦兒,他更篤定了。

“你不會吃餘熏的醋了吧。”

俞景陽得意的合不攏嘴。

“怎麽可能!”元清闌斷不承認,“我吃他什麽醋,好笑!”

俞景陽真舍不得他走,別別扭扭的元清闌好可愛啊。

“我會每天視頻查崗,如果被我發現你出去鬼混,後果你知道的!”

睡都睡了這麽多次,元清闌理所應當認為自己絕對有管他的資格了。

俞景陽猜到他可能一直誤會了什麽,剛想告訴他自己多年暗戀的辛酸史,不料,宋歡歡卻忽然來電,把他含在嘴裏的話截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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