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公安局和江陳餘的辦公室之間,她太累太壓抑,有太多的委屈無處訴說,現在她需要發洩。

周良善很善解人意的沒有打斷她。

卻不想,袁莎莎的哭聲使得秘密驚醒,張着小嘴也大哭了起來。

周良善慌忙哄他,袁莎莎頓時停止了痛哭,抽抽噎噎地探頭去看。

此時的沈谧要比前幾天漂亮許多,毛絨絨的小臉粉紅可愛,嫩得都可以掐出一汪水來。

袁莎莎掏了張紙巾,邊擦眼淚邊說:“眼睛像你,嘴像沈樹。”

就像是風水輪流轉一般,現在的周良善像剛剛的安欣一樣,最聽不得的就是沈樹的名字。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難受極了。最後她嘆息了一聲,問袁莎莎:“可以找來僻靜一點兒的地方讓我們住下嗎?”

“你們?你要帶着孩子走?那沈樹知道嗎?”袁莎莎疑問出聲。

周良善很嚴肅地說:“聽着,這孩子叫周谧,是我周良善的兒子,他的爸爸不是沈樹,所以我想要帶他去什麽地方都跟沈樹無關。”

“周谧。”袁莎莎聽着突然傷感了起來,她重複着秘密的名字,又說:“姓周也好,萬一周山要是非得判個死刑,就把這孩子過繼給我們吧,也算是周山有後人了。”

周良善極度不愛聽這種話,她擡手捂住了袁莎莎的嘴,道:“好了,莎莎,有我在周山一定不會死。”

周良善自己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強大自信,她看着袁莎莎半信半疑的眼睛許諾似的鄭重點頭。

“莎莎,現在要先解決我和秘密的住宿問題。”緊接着,周良善很确定地說。

就在沈樹回家的路上,周良善帶着秘密跟随袁莎莎離開了沈樹為之購置的“愛之歸巢”。

在滿世界高樓大廈的背景下,在一片青綠田野邊,有一片茂密的櫻桃園。此時不到三月,櫻桃樹雖未開花,但放眼望去海洋一般的青蔥色彩,像名家用水墨丹青所渲染出的山水畫一般,叫人忘情忘我恨不得鑲嵌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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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蘋安市邊緣的城鄉結合處,也是袁莎莎的老家。她便在那櫻桃園邊為周良善找了個農家四合院,安頓他們母子。

這裏的空氣沒有市內的污濁,這裏的環境幽靜雅致,這裏的生活節奏緩慢。這裏清新自然,這裏沒有高爐重壓,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好,那麽的适合生活居住。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對于周良善來說,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沈樹,亦不用擔心安欣再次找上門來。

或許,生過孩子以後的周良善,增添了母性所以軟弱了許多,此時的她不想招惹任何是非,惟願周山活着,秘密健康長大。

至于沈樹,随風吧。

33定時炸彈

沈樹回到“愛之歸巢”時,周良善和秘密早就離開多時,獨留了一張字條置于玄關的鞋櫃之上。

字條上只有一句話:請別再來找我們,如果你是真的……

沈樹不明白省略號後頭省去的到底是什麽字,也搞不懂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更想不通為什麽明明他去公司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麽又成了這個樣子。

他和周良善不是已經冰釋前嫌了嘛。甚至在昨天晚上周良善還問他都有什麽特長可以在以後教給秘密,還說什麽父親的一言一行時刻影響着兒子。

他以為她這麽說,是想讓他做個爸爸好榜樣。難道不是嗎?她這麽問,難道不是已經完全接受他了嗎?

沈樹百思不得其解,翻來覆去的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裏又發生過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沈樹拿了兩條中華煙敲開了小區保安室的門,要求調取他所在樓層的監控錄像。

還別說,發現很多。

出了保安室,沈樹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通常這個時候,家裏的阿姨已經回家,所以當電話被接起時,不待那邊的人出聲,沈樹便直接說:“媽媽,你已經見過你孫子了對吧。怎麽樣,是不是很可愛。可惜,現在失蹤了。媽媽,你把我好好的一個兒子弄不見了,你怎麽賠我?”

不曾想,電話那頭的人直接哭了出來。

很顯然,聲音卻不是安欣的。

沈樹又尖着耳朵聽了又聽,才聽出了那人竟是程穆。

沈樹沒好氣地問她:“你哭什麽?你怎麽在我家裏?我媽媽呢?”

只聽那廂的程穆哭着說了句:“沈樹,你混蛋。”啪的一下就挂斷了電話。

沈樹的怒火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層。他想,這尼瑪都是些什麽事啊!

可饒是沈樹再不孝順,媽還是媽,明明知道周良善定是受了她的刺激才跑的,他又能拿她怎麽樣呢。再大的怨氣再大的怒火也不能往媽的頭上撒呀。

但是袁莎莎就不一樣了。沈樹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好看。敢帶走周良善和秘密,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袁莎莎也不傻,直接把服裝店裏的鑰匙留給了店長,便也做起了甩手掌櫃玩起了失蹤。不過,她可不是偷懶,她是真有事。周山的案子已經拖無可拖,再有一個月就要開庭了。

這天,周良善帶着秘密和袁莎莎一起去找江陳餘。

卻在江陳餘的家裏碰見了他的父親。

周良善與之有過一面之緣。

江海同對她的印象很是深刻。

此時的周良善因為将将産子要比一年之前豐腴了許多,江海同看着抱着秘密的她好一陣恍惚,仿佛陡然間時光倒流一下子回到了最初還沒有煩惱也是他人生之中最是快活的那幾年。

周良善也沒有預料會在這裏遇到他,愣了一下,客氣又有禮貌地叫了聲:“江叔叔。”

這一聲“江叔叔”打斷了江海同的幻想,他就似一下子蒼老了二十年,突然面對現實,手足無措。

他幹笑着掩飾着自己的尴尬,繼而熱情地招呼着她們:“請進,快請進。”

這時,江陳餘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周良善他原本是笑着的,可一看見周良善懷中的秘密,他的笑便不自然了起來。

說不好的什麽滋味,總之是想要高興,卻不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想要傷感一下,卻又不知道自己的傷感從何而來。

很矛盾。很糾結。很……

江陳餘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袁莎莎又哭了起來。

不似周良善和江陳餘的熟稔,她和江陳餘并沒有任何交情好套,唯一對付他的武器只有眼淚,博取着他的同情。她就是這樣憑借着眼淚,使得這一年來江陳餘“毫無怨言”花錢出力地用盡了人脈,拖延着周山的案子。

或許是哭的次數多了,哭出來了條件反射。現在只要袁莎莎一看見江陳餘,不掉眼淚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以至于,江陳餘真的很惆悵,真想一把掐死她。

這邊的袁莎莎一面哭着,一面想着接下來要先說什麽的時候,江海同說話了。

他說:“姑娘,你別哭,是不是我家陳餘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沒錯兒,這老頭想歪了。

其實,他更想此時痛哭的是周良善而不是這個他根本沒有見過的女孩。若是,周良善一哭,那今天豈不是兒媳婦有了,連第三代也有了。

可惜啊可惜。

江海同正惋惜的心疼,江陳餘徹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爸爸,瞎參合什麽,莎莎是周山的女朋友,還有良善,你見過的,她是周山的妹妹。”

周山,江海同是認得的,并且知道他出了事情,好長一段時間了自家兒子忙前忙後的疏通關系也都是為了他。

江海同“哦”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還是很熱情地說:“坐下說,坐下說,阿姨快去倒茶。”

不過,至始至終,江海同的熱情都是對着周良善來的。

幾人相繼落座。

江陳餘嫌江海同在這兒礙事,便說:“爸爸,你不是要走了嗎。”

江海同呵呵笑笑說:“沒有啊,肯定是你聽錯了。”

江陳餘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扭過頭對着袁莎莎和周良善說:“周山的案子,下個月十六開庭審判,我的意思先看一審怎麽判吧,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上訴的材料,到時候實在不行判完以後我們直接上訴。”

周良善點頭,袁莎莎垂淚。

江海同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幾人,端着茶幾上的茶水殷勤地遞給周良善。

周良善伸手去接時,江海同突然頓住,直直地盯着她的手問:“孩子,你右手是不是受傷了,怎麽一直帶着手套呢?”

周良善尴尬地回應:“燙……燙傷的。”

“那燙傷之前,你右手的手背上有沒有一個棗紅色的心形胎記?”江海同突然想起了什麽,試探着問。

“胎記?”周良善很奇怪地看着江海同,意外他為什麽會這麽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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