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開一條縫,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再說我可是個現代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算了算了,不就是個裸男麽,又不是什麽大事。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教訓,我先去把門闩死,然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走過去,給他噴藥。

隔了一會,我聽到他咳了一聲,語氣很奇怪地說:“你們女孩兒就愛在乎這個……罷了,反正這事除了你和我誰都不知道,咱們就當沒發生過。”頓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事……我就當在摸豬肉呗。”

前面的男人一下子僵住了。下一秒就刷地站起身,抓過衣服披上。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楊郭!你這頭豬!!”

三個小時後,我腫着一條大象腿艱難從練武場的地上爬起來。之後差不多一個多禮拜,我的右小腿都是比左腿粗一圈的。

“小師妹,過來。”他心情相當不錯地朝我勾勾手,像在叫自己的寵物,“師兄給你擦藥。”

“不用你來!”我狠狠拍開他的手,一不小心又碰到了胫骨,疼得龇牙咧嘴,“你這個壞人!我會跟師父和大師兄告狀的!”

詛咒你睡覺時永遠鼻塞!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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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過了兩個月。在蕭龍宇的地獄式訓練下,我天天累得像伏地魔一樣,追求查至極的計劃完全無法開展。魏波茹觀察了我一點時間後将我剔除出了情敵名單,不過估計還是列在潛在對手列表中。

師父開始忙碌地準備請帖,薊門道場上上下下也開始大掃除,為一個月後的弘武大會做準備。

那天吃晚飯的時候,蕭龍宇說:“今年參賽人數夠了。查師兄做主将,我是副将,魏波茹做三将。”

我迫不及待地問:“那我呢?我呢?”

他冷冷掃了我一眼。“你是吉祥物。”

我嗆了一口飯,還來不及問“你把伏地魔置于何處”,就見他擱下筷子站了起來,對師傅說:“蓮教的請帖,我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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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本來一直坐在旁邊看戲,聞言,臉色一下凝重下來,想了許久,最後說:“你不方便出面,還是讓你大師兄……”

可蕭龍宇根本不聽,像堅持初戀一樣,堅持要去。

師父嘆息一聲。“這樣吧……郭兒,你跟龍兒一起去。”

……喂喂,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又扯上我啊!

蕭龍宇沒吱聲,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滿警惕和厭惡。我回了他一個“你當我想去麽”的嫌棄眼神,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出言諷刺。

直到第二天我們出發的時候,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憂心着我的榨汁機追求計劃(簡稱“炸雞”),依依不舍地和查至極告別了半天,又跟魏波茹打了個招呼。可直到我背着包袱走到門口,看見那兩匹高大威猛的馬時,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不會騎馬。

師父還在進行最後的叮囑:“龍兒,切記不可莽撞……”

我咳了一聲,走到他們旁邊,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我摸着下巴拼命思考各種解決對策時,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并不像書裏形容的美男子的手,什麽白皙如玉,細潤如脂。這只手修長有力,指尖和掌心都覆着薄繭。這是一雙俠客的手。

一擡眼,正好對上蕭龍宇那雙寫滿不耐煩的眼睛。

我猶豫半天握住他的手,他稍稍用力就一把我拉上了馬。這些動作好像都發生在我恍惚之時,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馬背上,後背靠着蕭龍宇堅實的胸膛。

他低聲說了句:“走了。”一夾馬肚,轉眼出了薊門道場門口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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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教位于北方的綏州城,我們趕了小半個月的路,才在第十天傍晚進了城門。這一路,蕭龍宇似乎恢複成了初見時冷漠的模樣,很少開口,讓我也不太敢跟他說話。

我們坐在綏州城川流不息的街邊,我正打算說天色快暗了,我們早點去找個客棧住下吧,明天一早好去送請帖。卻見蕭龍宇從包袱中掏出了一根笛子,默默地看了很久。

他輕聲說:“我是在綏州城長大的。”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文藝行為弄傻了,幹笑了幾聲。“嗯,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呵呵……”

蕭龍宇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吹起了笛子。

音符從他的唇角流出,清寂如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吹出這樣悠長寂寥的笛音。我把腦袋枕在膝頭,望着他的側臉。

在夕陽的餘晖下,他的面容姣好俊秀,頭發被照成了毛茸茸的金色。

眼前的這個人,我和他朝夕相處了兩個多月,卻依然不了解他。查至極對我很嚴厲,可他歸根結底是個好人,而蕭龍宇卻不是。

他可以很冷漠,也可以很溫柔。可以很邪魅,也可以很認真。他會輕佻地叫我小師妹,也會殺氣騰騰地看得我後脊發冷。我絲毫不懷疑,第一次見面時,他真的對我起了殺意。

正胡思亂想着,忽然見一個人影站到了我們面前。

我猛然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仔細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穿着普普通通的粗帛深衣,五官也怎麽看都是路人甲。奇怪,不像是劇情NPC啊……

只見他沉默地聽了半晌蕭龍宇的笛聲,然後……不動聲色地扔了幾個銅板給我們。

大叔走之前還嘆息了一聲:“現在連要飯的都穿得那麽好……”

蕭龍宇明顯震驚了,手一抖,一下吹出一長串疵音來。我明顯感覺到,那一剎那他的人生定位有些恍惚。

我愣了愣,随即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捶地不止,掙紮着站起身,從袖子裏掏出幾個銅镚兒,往他腳下一丢。

“小哥兒,給爺來一曲~~~”

蕭龍宇的額角爆出了一個“井”字。他捏着笛子,閉眼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吼道:“楊、郭!!!!”

我掉頭就跑,他一把将我扯了回去,擡手就是狠狠一個爆栗:“你這頭豬!!”

我捂着額頭瞪了他一眼,回敬道:“你這只青蛙!”

“你這頭驢!”

……

我們兩個站在街邊罵個不停,簡直像在播報動物世界一樣。蕭龍宇小氣死了,比我還像小孩,死活不讓步,還越說越起勁。

我被他罵急了,一跺腳,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你是哥斯拉、凹凸曼、草泥馬、法克鱿、雅蠛蝶!!”

6蕭龍宇你這個陳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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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罵急了,一跺腳,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你是哥斯拉、凹凸曼、草泥馬、法克鱿、雅蠛蝶!!”

看着他突然變得茫然的神情,我終于覺得神清氣爽。

可惜我的好情緒沒有持續到第二天。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蕭龍宇的神色就有點奇怪,時不時停下來,似乎在想着什麽。我被他搞得有點忐忑,又想起出發前師父提到蓮教時莫明的神色,心中焦慮更甚,總有種“臨刑前最後一頓飯”的感覺。

我忍不住問他:“蓮教到底是個什麽門派?你幹嘛一定要親自來送請帖?”

蕭龍宇沒回答,只擡頭看了我一眼。“你可以不去。”

我連忙大義凜然道:“不,師父讓我跟着你的。我像是那種會抛棄戰友的人嗎?!”

他懷疑地瞥了我一眼,擦了擦嘴,在桌子上放下飯錢,“等會兒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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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教總部位于随州城郊外的一座山上,山門上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蓮”,還塗了金粉,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似的。

我和蕭龍宇通報後進了山門,由一個女弟子帶着,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向大殿走去。一路上,不少人望着我們這對不速之客,指指點點,神情各異。

我趕緊低頭。大哥大姐們,你們錯了,不速之客其實只有一個,我只是不速之客身邊的金童玉女而已……

進了大殿,竟然看到裏面站得滿滿的全是人。

我埋着頭,跟在蕭龍宇後面。他騷包地往那裏一站,甚至不需要講話,在衆人眼裏便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我看着他彈了彈衣袖,緩步走進殿中,然後……

無數狂蜂浪蝶就團團圍了上來。

我擡頭仔細一看,頓時傻了。

這周圍的,竟然……全是女人。

我又想起剛才一路上山,似乎也沒有見到這山上有一個男人。難道……這蓮教是個只收女子的門派?可是……

剛想到這裏,就見蕭龍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進到身側按住,低聲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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