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是什麽等級?”
“蕭少俠,乃是頭等殺手‘幽玄’。”
“他這麽厲害,還不是銀紗嗎?”
司徒亮似乎過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成為‘銀紗’的,在破軍司成立的百年來,只有一個人。”
“是嗎。”我有些心不在焉。
司徒亮卻還定定地看着我:“可這個人,因為做了不為律條所容之事,已經失蹤了七年了。”
我嗯了一聲,盯着訓練場內厮殺的衆人,沒看見他複雜擔憂的目光。
司徒亮走後,我一個人在大殿裏晃來晃去,圍觀了好幾場戰鬥,只覺自己弱爆了,真打起來估計就被直接吞了,還不夠這些人塞牙縫的。正感慨間,見場邊坐着的一個胖子真在擦拭着一個巨大的銅錘。那銅錘有我腦袋一般大,被擦得蹭蹭發亮,可以當哈哈鏡使。
我湊到他身邊,問:“胖叔叔,能給我看看麽。”
那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大膽!敢使喚你大爺。你再說一次試試?”
我一驚,哪有這樣就動怒的!不等我開口,就聽他說:“也好,第一回遇着女娃,大爺今日就拿你來給這新錘開開葷!小娘,看招!”
……這就要打?!
那胖子大喝一聲,擡手掄起錘子就要砸我。可手還沒舉起來,就被匆匆趕來的白毛趙展和一衆小弟的慌忙攔住。趙展朝我強堆起一個笑,推推搡搡地把那胖子推上樓梯,往休息室走去。
前幾天見過的跟司徒亮一起的小男孩站在旁邊。他偷偷望了我幾眼,也跟了上去。
奇怪,那張臉,确實只是十歲孩子的。可為什麽會有那種眼神?
我好奇地尾随他們而去,到了休息室旁,卻聽見裏面好幾個人正低聲說話。我連忙蹑手蹑腳地走過去聽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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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高富帥趙展的聲音:“霍胖,不可魯莽!你可知道她是誰!”
“一個小女娃,還能是誰?”那胖子顯然還在氣頭上。
趙展的聲音帶了幾絲怒意。“……連當今聖上都懼她三分,你是不要命了?她如今失憶,否則瞬間便能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是啊,胖子,你剛來難免莽撞些,但要切記千萬別惹那人,否則咱們可是一起倒黴!她雖表面上說是來練武的,可有幾人敢和她過招?只怕到時都不知怎麽死的。”
“如今這煞神重回破軍司,咱們以後有得怕了。”
“只求她別惹事就萬歲了……誰在外面!!”
嘭地一聲,門被大力打開了。我飛速往後一跳,躲開了一道呼嘯而來的手刀。
趙展一擊不中,擡頭看到門外的人是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20毛矛悲傷的過去
【太感人了……貓貓,我以後再也不兇你了……沒想到你經歷了那麽多……我第一次遇到像小說裏一樣凄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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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很不正常。
我狐疑地打量着屋裏那幾個面露惶恐的男人,心中疑窦叢生。
這時,坐在角落的司徒亮站了起來,露出他那标準的八齒笑容,鎮定地說:“楊姑娘,抱歉。剛才小展不知是你,以為有人偷聽才貿然進攻,多有得罪了。進來坐坐如何,我與你賠罪。”
……這人真該去當外交官啊。僅僅一句話,既道了歉又體現了“臭NB什麽誰讓你丫偷聽被打死也活該”的傲然姿态。
對于這種高手,還是不要繼續交戰為好。我後退一步,搖搖頭。“快到中午了,我要回去給我師兄換藥。”
“小展,楊姑娘剛來破軍司難免不熟悉,你送她回去吧。”
還愣在門口的白毛一抖。離開時,我見司徒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叮囑了些什麽。趙展抖得更厲害了。
回去的一路他都走在前面一言不發。我盯着他的白發和後背,直到他終于受不了,回過頭恭聲問:“大人有什麽想問的,問就是了。”
“什麽大人大人的,我才剛來,還得叫你前輩呢。”見他有演變成帕金森病的趨勢,我連忙揮揮手,“不說這個了。我只想問,你們剛才在說的那個煞神,是誰啊?”
他踉跄了一步差點跌倒。
“這……不……這……”
“是隐世的大BOSS麽?”剛才司徒亮好像說了一句“重回破軍司”,又是“來練武的”,結合昨天的事件……難道是蕭龍宇?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趙展,他一個冷戰,變成了毛矛和那個小男孩的混合體,結結巴巴眼見就要哭出來:“大,大人……”
我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他那惶誠惶恐的樣子看得我心煩,估計也套不出什麽話來。
至于那司徒亮,看上去是個謙謙君子,但心機重,又冷情,事事精心謀劃,不知有什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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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破軍司呆了一個星期。
第一天起晚了,第二天迷路,第三天走錯方向,第四天忘帶令牌,第五天不會開門妄圖飛鴿傳信給正在養傷的蕭龍宇……
本以為到了第六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結果,當我一把拉開更衣室的門時才發現裏面一衆赤膊男正轉頭直愣愣地看着我。
下一秒,整個房間雞飛狗跳,衣物橫飛,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慘叫聲不絕于耳……
堅強一點啊楊郭!一個人也要勇敢地活下去TAT!
可奇怪的是,我再怎麽胡鬧其他殺手都視若無睹。一進集訓所,無論我站到哪裏,周圍都會瞬間形成一個方圓三米的無人區。只要是我走過的路,原本擁擠的地方都立即變得空曠無比。
我一場對戰都沒打過,積分卻蹭蹭蹭地往上漲。過了一個星期,我再去看排名榜的時候,我已經飛速升級到了二等殺手,只比蕭龍宇差了一個檔次。
難不成……有內~幕?
奇怪啊,我爸又不姓李……
更重要的是,一個禮拜過去了,遲鈍的我終于發現——這破軍司,上至總管事下至燒菜師傅,似乎,只有我一個女人。
那天,我百無聊賴地在路上溜達着,面前突然冒出趙展來。他有些忐忑地望着我,最後開口道:“大人,你的神獸三天前回了破軍司之後,就一直在我們屋子裏,你看要不要……”
“……神獸?”
“其實,我們一直在盡心盡力伺候神獸大人,可它實在太……”他露出了一張沒錢還必須打腫臉供大神的苦逼臉,如數家珍道,“神獸大人起床的時候,我們幾個必須要站在房門口迎接。它吃飯的時候,牛肉必須是小牛七分熟的精肉。酒只喝十年以上陳釀……”
我連忙擡手打斷他:“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神獸?”
趙展朝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沒過多久,就見幾個人擡着一只巨大的籃子走來。籃子裏墊着厚厚的絨毯,裏面窩着一坨姜黃色的不明物體。似乎被突然的移動弄醒了,那不明物體動了動,伸出一只爪子,一把扶住籃筐,架子頗大地探出頭來瞥了一眼。
……伏地魔?!
我呆呆地看着呈大爺狀的肥貓伏地魔,見它慢慢悠悠地從籃子裏跳了下來,伸伸懶腰,又擡腳撓了撓脖子,最後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從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它的身子就刷地弓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猶猶豫豫地挪到我身旁,往我腿上蹭了蹭。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伏地魔不是被我們留在道場裏看門麽?
“它……什麽時候來的?”
趙展恭恭敬敬地回答:“三日前的夜裏。神獸大人來到門口時已經十分疲憊,似是徒步千裏尋來的。”
它怎麽會來找我?要找也該去找查至極啊。
可不等我多想,這貓就幹脆而果斷地縱身往我肩上一跳。我完全沒思想準備,被這肉球壓得一趔趄,趙展急忙沖過來扶住我。
我吃力地緩了幾口氣,虛弱地說:“既然它喜歡待在你們哪兒,就繼續待着吧。”
趙展的臉色瞬間變得跟他的頭發一樣白。
幾天後的晚上,我親眼看到他躲在屋後的小角落裏一邊跟小弟抹眼淚,一邊哽咽着說:“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好心地走過去打算慰問一下他,可他轉過身來時臉上就又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大人,出來散步嗎?今天晚上太陽可真好啊!”
……唉,你瀕臨崩潰的精神狀态我早就從你慘白的臉色和黑眼圈上看出來了,還死撐什麽呢小白毛。
而且被伏地魔折騰得不成人樣還不是最苦逼的,最苦逼的是他雖然已經吃不消了可卻根本沒勇氣讓我把“阿黃”帶回去管管。
就在我用同情的目光對他進行洗禮時,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在我們身邊響起:“郭郭!”
毛矛像家庭婦女一樣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