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獻給你——英雄!”
“行了行了!”他連忙阻止我鬼哭狼嚎的歌聲,“你到底想做什麽?取悅本王?你想當王妃?”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
陸離長舒一口氣,笑着點點頭。“那就好,我放心了。”
……這貨……究竟在嫌棄我什麽?!!
旁邊的查至極明顯被吓到了,見我握拳低頭不語,手忙腳亂地拿了條毛巾給我擦眼淚。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住手!你手裏拿的是塊抹布!”
查至極看上去快哭了。
“好了,別鬧了。”陸離終于收起了那副看人出醜的嘴臉,嚴肅地說,“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師父和大師兄都受了重傷,又不知你生死,都快急瘋了。如今祥明師弟在照顧着,你快随我回去吧。”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都沒事,但聽到陸離的話,我還是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不過,本來打算去薊門……
我看了看查至極,兩人臉色都有些尴尬。
陸離似乎沒有發現,在查至極面前也不避嫌:“你知不知道攻擊你們的是誰?”
“杜……獅虎說,他們是來找當年被教主救下的楊家大小姐的。”
“唔。當年蕭将軍奉旨保護她被滅滿門,教主又為了救她昏迷至今,真是紅顏禍水。”
我十分同意地點頭。楊家小姐不就是那楊鳳嘛,自古紅顏多是非啊。
陸離見我居然是這個反應,撇了撇嘴。随後大概是自己肚子也餓了,大手一揮:“來人,上菜!每樣都來一份!”然後財大氣粗地往桌子上砸了一大錠銀子。
雖然我的确很能吃,但是随着眼前的菜越堆越多都快放不下了,我不由也有些頭大。“師兄,你吃得了那麽多嗎?”
“吃不了我就看着,不行麽?”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一副老子有錢老子愛咋地咋地的樣子。
這……這種暴發戶賣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的二百五行徑……
……等我有錢了絕對也要這樣!握拳!!
吃完大餐,我胃撐得只能坐成鈍角,在窗口懶洋洋地曬月亮,深深覺得這才是人生。陸離優雅地抹抹嘴,說道:“師妹,不要淘氣了,明日就啓程随我回綏州吧。”
我聞言又有些掙紮。
“楊姑娘。”一直沉默不語的查至極開口了,“你先回去看你師父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搖搖頭。“不行。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去。我回去看看他們就跟你去找林師父。”
好不容易遇到查至極了,怎麽能就這麽讓他走了。我還指望着他引薦我去薊門呢。當然,更深層的原因是:他還欠我錢,我不能放棄這樣一張長期飯票。
陸離看着我們,嘴角含着一絲詭異的笑,卻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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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夜兼程,可等我們到了綏州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剛到蓮教山腳下,就見一個有點眼熟的師弟迎面走來。看到陸離,他眼睛一亮,随即狂奔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陸師兄!你可回來了!快去看看杜副教主和季師兄吧,杜副教主昨日剛醒!還有那蕭小雨,在山門外跪了三天了……”
我一驚,話還沒聽完就飛身往山門口跑去,可找了半天都沒見人影。我又回去一把抓住那個小弟子的衣襟:“人呢?!”
小弟子被我抓得直翻白眼,又不知道我是何方神聖,猶豫半天,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在……在北峰……”
“我問的是蕭小雨!!”
“他……羊副教主……勸他不成……直接拿了……花盆……砸暈……拖……拖回房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男人真的不能多騎馬……會完蛋的……
剛才突然想到個小劇場:
【奇葩小劇場 這是No.幾來着……】
某日清晨,蕭龍宇紅光滿面地走出房間,見杜芳正獨自站在院中賞蘭,身影凄清無比,不禁感慨了一聲:“唉——還是有老婆好啊——”
花前的人瞥了他一眼。
“我親過,手也拉過。”杜芳掏了掏耳朵,不鹹不淡地說。
“…………啊??!!!”
“親過很多次~~”接着不痛不癢地說。
“……………………”
于是得瑟不成反被刺激的某人瘋了,在森森的危機感中,腦子裏只有“郭兒~郭兒~快收拾金銀細軟,帶上小龍一起跑啊啊啊啊~~~~( ⊙口⊙)/”
42被燒壞腦子的獅虎
【我杜芳遲早要負你,恨着我,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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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那小弟子“咻——”一聲飛進了山門。臨走前轉頭一瞥,看到查至極正趴在地上忙着寫拜帖,不禁眼角一抽。這書呆竟然還想得到要遞拜帖……
我一路橫沖直撞,不顧一衆弟子的阻攔,直接殺上了北峰。最後連羊揚揚也被驚動了,氣勢洶洶地趕來抓我這個不速之客。
她破門而入時,我正摩挲着睡美人蕭龍宇的額頭,無比文藝地輕聲說:“既然找到愛的人了,就要好好待她。人長大了,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畢竟那是要陪你過下半輩子的人……”
只聽“轟”一聲巨響,一個滿身戾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我看着羊揚揚提劍站在逆光處,魔鬼般的身材,魔鬼般的臉龐。
她看到我先是一怔,然後擡起劍尖指着裝死的蕭龍宇,又指向我,又指着蕭龍宇……如此循環了好幾遍,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就摔門而去。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羊揚揚在山門外聽了蕭龍宇梨花帶雨的忏悔,得知自己當年帶回來的小蘿莉竟然是個男的,還抛師棄祖死乞白賴地去追那楊鳳了,氣得七竅生煙,抄起旁邊的盆栽就沖他腦門砸去,恨不得一花盆斃了這白眼狼,再自斃以謝天下。
最後在全教人民“杜副教主生死未蔔,山門濺血太不吉利”的哭喊下她才饒了蕭龍宇一條狗命。既然他已經被杜芳逐出蓮教,蕭小雨這個人也就不複存在。羊揚揚把他關在北峰,為了防止他哭鬧上吊瞎折騰,白天都灌迷藥。
于是,蓮教上下只知道這幾天北峰有個房間鬧鬼,每晚都有個穿紅衣服的男鬼在窗戶跟前晃來晃去,老遠看到人就喊:“放我出去!我不換了!我不換了!……”
我嘆息一聲,跑去看杜芳和季浪。季浪重度燒傷,還沒醒。我剛走到杜芳房門前就遇到了孫祥明。小灰灰看到我頓時一怔,拉過我的袖子低聲說:“師父剛睡。”
一把我拖出院子,他的嘴巴就開始激動地抖啊抖,幾近哽咽:“阿心,我都聽師父說了……要,要是早知……早知你是女的……嗚嗚嗚……師,師兄就算是自己嫁給師父,也不會讓你跟着師父去相親的……”
他吸了吸鼻子,握住我的手捧在胸前,深情地說:“師妹,你受苦了……師妹啊!!”
我一陣無語,只能抽搐着喊了聲:“師,師兄……”
“師妹——!!!”他又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嗓子。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這位飙淚人士的啜泣聲才止住,委屈地撇了撇嘴,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阿心終于長大了……前兩年都不屑和明師兄說話來着……”
我臉上不禁又抽搐了一下。
這時,拐角突然走過來一個人。蕭龍宇見到這幅“妙齡少女路遇精神分裂怪蜀黍,掙脫不成慘遭調戲”的戲碼不由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推開孫祥明,把我拉到身前護着。某一瞬間,我覺得他在護某只四個蹄子的寵物一樣,還不忘摸了摸我的頭頂。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真不知道孫祥明那老婆兒子是怎麽忍受他的。我可是親眼見過他對着正在曬太陽的阿黃訴衷腸,結果一個時辰後我再去看,阿黃已經四肢僵硬口吐白沫,直接歇菜了……
“阿心,這是誰?”孫祥明抹了抹眼淚,指着蕭龍宇問。
如果說我男裝換女裝還比較好認,那脫掉裙子卸下珠花抹掉嘴上紅到飛起的口紅的蕭龍宇就是徹底換了個人。而且這幾個月裏,他又長高了,和杜芳也相差無幾。孫祥明認不出他也是常理。況且,他現在已經不頂着蕭小雨的名字了。
我還沒開口,就聽他回答:“在下蕭龍宇,此番随蘭心姑娘前來蓮教拜訪。”
孫祥明眉宇一動。“你是蕭廷将軍的兒子?”他有些猶豫地問。
蕭龍宇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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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祥明一走,我就甩開了蕭龍宇的手,轉過身背對他。
“阿心……”他戳戳我的胳膊,“還在生氣?”
見我不回答,他搬了個院子裏的石凳子,吭哧吭哧挪到我身邊。
“我錯了……你看我都不顧重傷在山下跪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