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講題
亓佑并不覺得這侮辱人，滿足自己好奇心才是頭等大事。
姜瀾序告訴他，他是道士。
兩天早餐得到的兩個問題總結起來就四個字。
黑心商家。
偏偏他還說自己是，但不完全是，要他說明還要給他帶半個月早餐。
真是黑心商家。
啊，好奇心不止害死貓，還害人啊。
姜瀾序最近沒怎麽睡覺了，不知道什麽因素刺激到了他，反正亓佑覺得最可能的是月考。
但姜瀾序這人不像是會操心考試的人。
亓佑正刷着題，姜瀾序突然戳戳他，他偏了偏頭，姜瀾序指的是一道物理題。
單位換算。
“……”亓佑：“你不會？”
姜瀾序誠實的點頭。
亓佑愣着，反應過來，笑道：“要我教呀？告訴我你那話的意思。”
“……”姜瀾序默默帶着作業坐正了。
簡躍那個狗東西，之前不跟他說總部希望他認認真真當個學生，起碼不能讓他們丢臉，現在跑過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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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月考了！你現在說！鬧呢？！
于是姜瀾序只能臨時抱佛腳，看看有沒有能幫忙補的。
然後他盯上了亓佑，但是亓佑不幫。
媽的這還不能直接告訴他，完了出問題了還要他負責。
亓佑本來也沒想着他能答應，這個情況也算意料之中。
他拍了拍姜瀾序，給他講題目。
“1W1J/s，W是單位焦耳，1J/s是指電流在1秒的時間內所做的1焦耳的功。”亓佑說：“同理，150W多少J/s？它的物理意義是什麽？”
“……”姜瀾序好像沒太聽懂：“等于……150J/s？”
“對啦！”亓佑沒由來的衍生出一股成就感：“物理意義呢？”
“……電流在1秒內做了150焦耳的功……？”半蒙半猜。
“嗯，好了，先坐好吧，第一節 課開始了，好好聽課，這節就是物理。”
“……”姜瀾序還沒跟上他的節奏，迷迷瞪瞪的就開始上課。
物理課他聽不懂，畢竟他連初中都沒上，還讓他寫高中的……姜瀾序在心裏把總部的人都罵了一遍，還有簡躍。
“姜瀾序，你來回答這道問題。”老師見他有點走神，敲了敲黑板點了他。
“……”姜瀾序：“呃……”
“等于……呃？”亓佑在旁邊準備給他報答案，無奈好像失手算錯了，只能重新算。
“旁邊同學不要跟他交頭接耳，眉來眼去的給他講答案！”老師狠狠敲了敲黑板：“姜瀾序，回答我的問題。”
交頭接耳的是亓佑，眉來眼去的是劉潇。
“二點五乘十的負四次方立方米。”亓佑終于報了答案。
姜瀾序趕緊跟着講了一遍。
“過程呢？就光給個答案？”老師繼續問。
“……”姜瀾序不幹了：“老師我不會。”
老師知道是亓佑跟他講的：“不會還走神，我還以為你懂了呢。”
姜瀾序心裏苦，但他不說。
他坐下後就喊了亓佑，亓佑自然是會的。
距離月考僅僅只有一個星期了，姜瀾序最近瘋狂學習，亓佑也樂意幫他。
“最近怎麽了？上課都不睡覺了，你還會擔心月考？”亓佑咬了一口面包，為了幫姜瀾序學習，他中午也不去吃飯了。
“我……”姜瀾序尋思怎麽跟他解釋更可信：“我朋友跟我打賭，說我轉學後肯定學不好，我不服。”
差不多吧，簡躍确實這麽嘲笑過他。
說起來，簡躍的父母好像也是除祟師，最後好像為了什麽事情被反噬了。
為了什麽呢……
“姜瀾序？姜瀾序！”
亓佑喊他，姜瀾序猛得回過神。
“怎麽了？想什麽這麽出神？”亓佑問。
姜瀾序：“啊……啊，沒事，想到跟朋友賭了兩百塊錢。”
“噗，兩百塊錢，那你沒考好是不是還要給他兩百塊錢了。”亓佑覺得新鮮，之前在國外，不算融洽也能說是相敬如賓，打賭這種不太上路子的大家不會來，比成績是大家共同認為的比賽。
“是啊，唉。”姜瀾序順着他的話說。
亓佑笑了，問他們為什麽打賭。
姜瀾序懵了，打賭玩游戲，還有為什麽？？
“因為……不是，這就是朋友之間玩鬧的小游戲而已，兩百塊錢大家會心照不宣的拿‘人冥幣’給對方，後鼻音的。”姜瀾序一頭霧水。
亓佑聽的認真，聞言笑的極其開懷，活像聽見了什麽大喜事。
“哈哈哈哈，好像挺好玩的。”亓佑說。
“……”姜瀾序：“也沒那麽好玩。”
亓佑笑着：“是，你必須好好學習了。”
姜瀾序心裏罵娘。
“你的那個朋友在哪裏上學？成績很好嗎。”亓佑問。
姜瀾序沉思片刻，摻着真又摻着假地說：“他沒上學，已經去上班了。”
亓佑愣了愣：“嗯？是嗎，那你們怎麽賭的？”
“……”姜瀾序表示你問題好多！！
“我要考進前八百。”姜瀾序斟酌着回答。
亓佑聽後笑了笑，沒再說話，擦了擦嘴把姜瀾序拉過來寫題目。
劉潇回來就看見亓佑“啪”的把筆摔了，看着姜瀾序一臉無奈。
姜瀾序則一臉歉意的繼續喊他講題。
亓佑每天自己帶吃的，也會順便給姜瀾序帶，于是他就沒在幫忙帶了。
“呦，姜哥，哪題不會，我來看看。”劉潇笑盈盈的走過去。
姜瀾序看了他一眼：“滾，自己寫自己的去。”
“卧槽，姜哥，這麽絕情的嗎？我好傷心。”
“……”姜瀾序一臉莫名其妙，一個兩個怎麽都奇奇怪怪：“你犯病了？”
劉潇也不怪，他基本上知道這人暴躁，但是罵的時候總是帶着玩笑意味。
“昂，姜哥，借點錢，我買藥。”
“……”姜瀾序。
最後劉潇在受過姜瀾序的連環炮轟之後，有些懵地走了。
好家夥，這人嘴怎麽這麽快，罵人詞兒怎麽還不重複。
姜瀾序吐出一連串的話後就不想再說話了，亓佑看着他也覺得好玩。
挺新奇的。
他跟高芸的關系很好，但亓佑總覺得還沒好到那個點上。
不像是家人之間的情感。
高芸對他好像有些崇拜……對，崇拜。
亓佑對此一直解釋不清，他也只是隐隐約約的覺得。
相比之下，姜瀾序可能跟能讓他開心。
他脾氣不好，但喜歡吃奶油面包；他有些好面子，卻還是能跟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不懂的題目；他每天都很困，但亓佑做什麽他還是要跟上……
姜瀾序給他的感覺就是新奇，以至于亓佑想把他一點點的扒開，看看他新奇的外表下藏着些什麽。
他認真的給姜瀾序講解題目，姜瀾序卻突然道：“等一下，我出去一下。“
“？去哪。”亓佑題講了一半，還有一點沒講：“聽完再去吧，馬上又要上課了，斷着聽不好。”
“人有三急啊亓老師，我很快回來。”姜瀾序說。
亓老師？啊，真不錯。
亓佑很受用。
姜瀾序一路狂奔到學校宿舍樓。
一般人看不見的，女生宿舍樓頂上團着一片黑霧。
邪祟！
姜瀾序真是要瘋了，這幾天他将作息調正，精神力勉強只能對付些中等邪祟。
這不是中等邪祟，甚至戾氣不重，但架不住它多啊。
有戾氣，說明邪祟有怨氣，戾氣更重，說明它可能殺過人，比如周錦，它絕對殺過人。
姜瀾序不能跟這麽一大團邪祟死耗，但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他摸出手機，幸好自己有随身攜帶手機的習慣，不然這時候還不知道怎麽聯系簡躍。
“喂，簡躍？”姜瀾序說：“你沒感覺到一股聚集在一起的戾氣嗎？”
簡躍在那邊說：“感受到了啊！我正在聯系傅菁她們……你怎麽樣？”
“我還沒動手，你們快一點，數量太多，我不敢跟它們耗。”
簡躍應下，挂了電話。
現在已經上課了，宿舍裏的同學都去了教學樓，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啧，真是煩人。”他那道題目還不會寫呢。
這些邪祟是來找誰的？亓佑？還是自己？
出于周錦對他造成的危害，他有理由懷疑這是周錦找來找他麻煩的。
戾氣都不高啊……
算了，指不定就是普通邪祟偶然聚集了呢？
什麽東西導致它們聚集的？
姜瀾序意識到了。
宿舍樓樓頂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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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負四次方的符號……數和字混在一起我覺得不太好看，觀看，見諒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