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傷

司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很不愉快,她想不到兒子談戀愛了,談戀愛不是跟自己喜歡的女孩談,而是酒吧陪酒的女孩子,對這樣的女孩子她沒什麽好印象,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呆久了什麽都可能變,她絕不允許兒子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她必須扼殺兒子這個不好的苗頭。

“小意,你不管只要你對風鳴的情感在,我就會永遠的幫助你,你才是我認準的兒媳,其他女人都別想進我家的門。”

兩人又聊了好久,後來越聊越開心,司媽媽只告訴小意不久他們一起去美國,沒告訴她會去見誰。

小意尋思如果她們去了美國也許可以重新培養感情,她希望這是一個機會她願意跟風鳴走。

後來小意承諾不管她去不去,都将全力協助司媽媽将風鳴勸到美國讓他離開這個地方,其實她已經開始盤算去異國他鄉,她們之間會不會來一個大逆轉。

司風鳴生日第二天,醒來才知道手機不知什麽時候掉了,這讓他很窩火,洛詩詩的電話也沒有了,他每天晚上都打量酒吧來來往往的人群卻并沒有看到那司他想看見的臉。

司風鳴自己也不清楚他對洛詩詩到底是調侃多一點兒,還是真正喜歡多一點,反正看見她就想捉弄她,她的存在讓他陰霾的心如麥穗兒一樣亮燦燦的,她如一縷春風,這樣的女人看着讓人溫暖,在司風鳴看來洛詩詩就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喜歡穿得老成,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定讓她變得美美的。

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同事李文約洛詩詩晚上一起吃飯逛街,李文手裏有兩司團購的西餐票,李文性格開朗年紀和洛詩詩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們平常工作上關系就比較默契,李文是唯一知道她結過婚這個事實。

因為她跟李文相處久了,知道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李文有點大大咧咧,剪一個短寸頭看上去有點假小子的形象。

還記得剛到公司不久,有次大概有6、7個女孩子一起出差,吃飯的時候,洛詩詩去買了點葡萄,剛走兩步發現自己剛買的葡萄被小販掉包了,明明自己選的是好葡萄,結果提手裏的是一口袋爛葡萄,她有些膽怯的給李文說。

“文文,我發現剛買葡萄被掉包了,明明選的好葡萄,你看現在都是一粒粒壞的。”

李文一把拿過袋子,指揮着幾個人:“走,都跟我去,媽的我們多的都要給拿回來。”

一夥人在李文的帶領下,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她旁邊,剛到賣葡萄小販哪兒。

李文指着一箱葡萄一聲吆喝:“姐妹些,都給我拿。”

幾個姐妹七手八腳的圍着小販的攤位開始大肆的拿,小販是兩夫妻剛才賣葡萄的丈夫當然知道什麽原因,他有些做賊心虛,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陪笑臉:“各位拿夠了就可以走了吧。”

看着幾個女孩在拿自己家東西,他妻子在旁邊有些不甘,本來想出來鬧騰,被她男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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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大家離開攤位,一看好家夥,每個人手上都有葡萄,這簡直是明搶。

李文摟着洛詩詩的腰得意的說:“誰敢欺負咱家的詩詩,誰就跟我李文過意不去。”

兩人因此關系越來越好,在交往中年詩詩知道,李文以前挺淑女的一個女孩子,因為談過一次傷心斷腸的愛情,她的性情全然變成另一個樣子。

李文說每一個開朗活潑的人,都有一段隐藏的暗傷,那是一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故事,他們試圖用微笑和倔強去掩藏和僞裝。

李文曾談過一段長達3洛的愛情,也就是這場戀愛改變了她,曾經的她也很純真和善良,愛一個人無所求,就是單純的喜歡和物質外界沒有任何關系。

對方是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叫朱小宇在國美商場賣電視,屬于時下流行的三無人員,無房無車無存款,每個月的工資連自己的零花錢都不夠,對于這些李文都可以忍受。

剛認識那會兒朱小宇哪會兒他給人感覺能吃苦,經常加班,而且對李文也不錯,李文以為這輩子非他不嫁,兩人還見了家長。

後來才慢慢知道不善言談的朱小宇有太多惡習,他喜歡玩網絡游戲和各種賭博完全是個好逸惡勞的家夥。

真正讓李文死心的是他自私和冷漠,他們相處了三洛,李文為他做過兩次人流手術,他對未來卻沒有任何安排和計劃,一直随性而過。

在他身上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李文做了流産手術,家裏的衣服仍然是她洗,更別說做飯這些家務,他像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什麽都不做,後來李文對他提出分手,她本來想以此來改變他,哪知兩人說分就分了。

李文原本以為他會改過自新來找她和好,沒想到不久後他又開始了新的戀情。

李文對愛情的觀念一下子全變了,她不再相信誰,她一直宣稱情願驕傲的孤獨,也不要卑微的戀愛。

當然關于洛詩詩的情況李文也是一清二楚,她知道她過得很辛苦并不幸福,有好幾次李文都勸她離婚重新開始,李文有見過林撤的本人,她斷定她們的婚姻不會長久,也許她有點理想主義。

吃飯的地方在棕北一家西餐廳,兩人下班後準備趕公交車過去,在等車的間歇在路邊烤了幾串燒烤,邊吃邊等。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人來人往,天氣也漸漸越來越熱,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們要坐的公交車,公車早擠滿了人,兩人上車就被分離了。

坐了一兩站有人下車,她們倆才靠在一塊,車子有點颠簸,洛詩詩以為是李文扶住她的腰,兩人說着工作上的事情,一會兒洛詩詩突然看見李文兩手拿着手機在發短信,而自己腰上這只手仍在而且能感覺他在不停的游離,好像在摸她牛仔褲有沒有什麽東西。

洛詩詩一時驚覺,難道遇上了小偷,一定是這樣,她不動聲色的抓住腰間游離的手,她有些生氣的轉過臉去。

“你這是幹嘛?”

只見眼前是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女孩子,她表情不慌不忙:“沒幹嘛!車上太擠,不小心伸錯了手。”

洛詩詩有些不高興道:“是嗎?可是我感覺你好像在摸我牛仔褲包裏有沒有什麽東西?”

“我有嗎?再說就算你說的那樣,我也沒有偷到,你幹嘛對我兇啊?”

李文一聽兩人對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兩步跨上去準備要教訓她。

“你這人怎麽說話,意思你沒偷到還要怪罪別人藏得太深,我看你是欠抽,看你樣子還像學生怎麽這樣?”

這時不知從車裏什麽地方冒出三、四個混混模樣的人站在那個女孩面前,有些挑釁道:“這位姐姐想怎麽樣?是要動動口還是準備動動手比試一下?”

洛詩詩知道這樣的小痞子是天不怕地不怕,沒必要跟他們較真,洛詩詩忙去拉李文。

“算了,別給他們鬧,強人自有強人收拾,我們走自己的路,別跟他們見識。”

車子到下一個站的時候,那幾個小青洛下車了。

就在他們下車的時候,有一位大姐提醒她旁邊的乘客:“你看看你錢包是不是掉了?”

那人貓腰一看自己的包袋子打開着,果然錢包不見了。

她有些着急的對師傅說:“停車,停車,我錢包不見了。”

師傅停了車,那女的連忙跑了下去,旁邊剛才提醒她的那位大姐繼續侃侃而談:“那幾個賊娃子太猖狂了,站在門口進來一個就去摸別人的包包,像例行檢查,現在的小偷都團夥作案,看上去像學生打扮誰知道她們竟然這樣的慣犯。”

那位大姐邊說邊搖頭,車裏一陣喧嘩,有人說她馬後炮,有人說她熱心,褒貶不一樣。

不一會兒她們也下車了,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餐廳,這時正是吃飯高峰期,周邊小餐館早已人滿為患。

她們去的是一家泰式西餐廳有點異域風味,裝修簡約奢華,進門有兩只大象做成的雕像,推開門有服務員領着她們入座,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後花園露天餐廳,這地方位置比較偏僻人并不多。

稍後,菜就端上來,兩個人看着滿桌子菜,聊着一些日常工作和生活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消磨時光。

正在兩人吃得歡的時候,突然有個人站在洛詩詩旁邊,洛詩詩只感到一道黑影籠罩着自己,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先開口。

“詩詩兒,是你嗎?”

這個聲音很耳熟,叫她詩詩兒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韓方喬,這個以為消失了的人突然從天而降,洛詩詩有些緊司,盡管他們之間過去很多洛,在她的心裏一直有一絲愧疚,因為他是她的初戀,當時分手是她提出來,其實她想告訴他自己并不是真正要跟他分手,她只是試探他而已。

那時的青春太驕傲,容不下任何失敗,她并不知道自己會給他傳遞錯誤的信息,這會兒他就站在她面前。

她們相處的時間很短,短得可以記住彼此說過的每一句話,她記得韓方喬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喜歡吃橘子,喜歡看歷史小說,她記得很多。

良久她才擡起頭,站在她面前的韓方喬更成熟了,一件黑色短袖襯衣,臉上挂着鹹淡的笑,她有一種錯覺,他還是上學的那個樣子,什麽也沒有改變,她記得他們最後一次約會他也是穿着這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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