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款蘇籬落,給不給錢王爺看着辦
“白嫂嫂,看樣子又有好玩的了。”蘇航幾聲哈哈大笑,便跟着楚穆靖前去一同觀看,白婉婷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好奇心倒也驅着她也去看一番,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倒也吓壞了自己。
門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群窮苦百姓,此刻嘴裏都正嚣張着喊着什麽,而這群人之中,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就是人手一張紙條和藥方,讓人不禁有些遲疑。
這些人,究竟是受了誰的指示前來大鬧王府,這可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白嫂嫂,依你之見要該如何處置這些難民?”蘇航看了半天的熱鬧,正巧看見了白婉婷也跟了過來,便打趣的問着。
白婉婷看着楚穆靖那不悅的臉色,連想也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妾身覺得,這些難民大鬧王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定要統統抓起來逼問出幕後使者,可別是對楚哥哥不利,若是不利,殺之而壯王府氣魄。”
“哈哈哈哈哈。”蘇航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笑容妩媚,聲音宛如百靈鳥的悅耳之聲,說着:“好一個殺之,壯王府之氣魄,白嫂嫂心可真夠狠,真有氣魄。”
白婉婷聽聞之後,卻皺着眉頭看着蘇航,問着:“你這是什麽意思。”
“夠了,你們兩個吵什麽。”一時之間,氣血湧上心頭,堵在他胸口上無處可撒火,本就心煩意亂,卻又聽見自己人還在叽叽喳喳吵個沒完,一下便就繃不住了。
“張管家,把他們手中的紙呈上來。”他到要看看,這一番寓意,究竟是何人。
“是。”張管家上前,從一名難民的手中接過單子,呈上給楚穆靖過目,楚穆靖看着張管家呈上來的單子,最終氣憤的将單子捏成一團,半晌不作回應。
蘇航看着他的反應,倒不像是被人在聖上面前擺了一道,便又從中出了一張紙出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也沒忍住,再次笑了出來。
想不到今天進王府是最好笑的日子。
那張紙條上什麽也沒寫,唯獨寫了落款蘇籬落三個大字,還真的是敢做敢當,蘇航對這個女子更是要另眼相看幾分了。
楚穆靖斜眼瞪着蘇航幾分,蘇航這才識趣的閉上了嘴,忍住笑意說着:“看來三嫂還是更要厲害幾分,這事兒,全看三哥打算如何處置了。”
“張管家,帶他們下去拿錢打發了。”楚穆靖放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大門內,邊走,還邊掏出手絹仔細擦拭着剛剛拿了紙張的手。
蘇籬落,等你将毒解完,咱們一筆一筆的來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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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蘇籬落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随後揉了揉鼻尖,用從嘴裏發出的哈氣來暖了暖手,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了,沒想到這山上的風如此之大,本就身穿單薄的衣服,定是扛不住這一陣陣的寒冷。
難怪大多數的人都會死在這山之中,恐怕能夠真正走到冰蓮花的藏身之處并沒有幾個,恐怕在路上就已經扛不住了。
好在蘇籬落向來體質就好,這點寒冷多少還是能夠抗一會兒的,不管逆着風徒步上山有多累,她也絲毫不敢停下腳步去真正的休息,要知道,在這深山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讓自己的身子變得遲鈍,變得血液無法流通,那樣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只要她還能走,還能動,就不能停歇。
直到走到了半山腰上,她這才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
因為在她的面前,躺着一個滿身是傷痕的男人,血跡模糊了他的臉龐,讓她無法看清此人的長相,他衣衫褴褛的躺在冰冷的路上,毫無反應。
蘇籬落看了看周圍,在确保環境安全之下,她這才勇敢的靠近他,蘇籬落喊了他幾聲,卻不見有任何反應,便連忙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間,手指上可以清晰的感覺的到他溫熱的呼吸撲打在上,這才讓她微微放心下來,喃喃低語着:“嘿,還好你遇見了我,算你命大。”
蘇籬落打量着周圍,想尋個可以避風的山洞暫時休息片刻,可是将他放在這地上,恐怕再吹一會兒,可能連屍骨都無存,畢竟這深山之中,什麽動物都有可能存在,思來想去,蘇籬落最終選擇将他背起,慢慢的朝着深山處走着。
還好上天不負有心之人,尋找了沒多久,便找到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大山洞,這山洞有柴火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有人來過這裏,蘇籬落心裏樂開了花,在這裏如若能夠遇上人,或許她找冰蓮花的希望也就越大。
蘇籬落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了下來,為了能夠讓他躺着舒服一些,她從外面抱了一大捆柴火堆在他的背上,借助柴火的支撐力,或許可以讓他感到好受一些。
然而做完這一切,蘇籬落便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可別她還沒有尋到冰蓮花,就要累死在這山洞之中,那可死的真夠冤枉的。
忽然,蘇籬落的手指上似乎摸到了什麽東西,十分的硬,帶着疑惑和好奇心,蘇籬落緩緩的扭過頭,借助着山洞外照射過來的一縷陽光,讓蘇籬落看清楚她摸到的是什麽東西。
待她看清之後,再也無法控制住壓抑內心的恐懼,尖叫連連,原來是一根早已化為白骨的骨頭,看形狀,至少也是成年人的男性骨骼。
原來,這裏的柴火痕跡,或許就是這他的吧。
她起身,連忙鞠了個躬,嘴裏念着:“不好意思打擾了,因有人受傷,借此地一用,我照顧好傷者連忙就走。”
對于蘇籬落而言,這或許是她對生命最好的一個尊重而又簡陋的告別儀式吧,或許這個人生病,或者家中有人生病需要冰蓮花,這才冒着生命危險跑到此地,卻不幸交代了自己,至今無人發現,孤苦伶仃的在這裏躺了許久,恰好被她撞上,她的這個舉動,無關鬼怪之傳聞,只為對生命逝去的可惜而感到悲傷。
想了想,蘇籬落壯着膽子,從外面搬了一些石頭,漸漸的覆蓋在這具白骨上,為他做一個簡陋的墓穴,人活着的時候有一處之地休息,死了即便不是厚葬,好歹也有一個安息的地方。
做完了這一切,蘇籬落這才心裏好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