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的禁地

玄一卻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多說言語,然,彤兒将熱騰騰的湯藥再次端到蘇籬落面前的時候,蘇籬落便一把搶過藥碗,準備再一次的砸掉,她不想再被人任人擺布,如若沒有得出一個救她的所以然,她是萬般不會再接受他這些所謂的“好意”

眼疾手快的玄一,連忙從袖口中掏出一枚銀針,正中她的某個穴位出,力度之大,讓她瞬間被點了穴,無法動彈。

“彤兒,你且先去休息吧。”他面無表情的吩咐彤兒先退下,而往日挂在臉上淡然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狀态,彤兒心中不禁一緊,先生多年不曾如此有過這麽嚴肅的表情,從前的他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會淡然一笑,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情是難倒他的。

“彤兒?”他見彤兒半晌不肯離去,皺着眉目,語氣不由自主的再次提高了幾度嗓音,催促着。

一時間想入迷的彤兒再聽見先生第二次的催促,便連忙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拿走一盞燭燈後,便連忙從玄一的眼中消失。

一時之間,燈光暗了不少,即便眼前有些昏暗,可蘇籬落卻依然死死的看着他,而他對于蘇籬落的眼光并不在意,他悄然走到她的身旁,從她手中接過湯藥,輕輕吹着湯藥的熱氣,勺子不斷的翻騰着藥水,最後,他才緩緩開口:“你是讓我喂你,還是自己老實的喝掉?想自己喝的話,眨個眼給我看看。”

蘇籬落聽得出他的聲音有幾分冷卻,也能感覺的到他此刻的心情帶着幾分情緒在內,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想到這裏,蘇籬落便連忙朝着他眨了眨眼皮,不管他信不信,至少要讓他先揭開自己穴道再說別的。

畢竟被人任人宰割的樣子,真是令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好在玄一信了她的話,用手從她穴位上将銀針撤掉,原本蘇籬落以為,銀針撤掉之後,她便就可以活動自如,只是沒想到,即便銀針被撤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酸疼難忍,不要說端藥碗,就連擡起手腕的力氣也都沒有。

蘇籬落無力的躺在床沿邊上,無助的看着玄一,他帶着一抹嘲笑,而後将她從床沿上端正的扶着,讓她的背部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将藥碗放在她的唇邊,看着她。

她聞着苦澀的藥味,即便她想要反抗,而她整個人毫無力氣,且此刻被他緊緊抱在胸前,根本無法閃躲,她只能認命般的喝着湯藥,一滴也不敢剩。

喝完之後,他這才肯放過蘇籬落,準備端着藥離去,卻再次被她所阻攔:“等等。”

“早些休息吧。”

“我知道你救人的規矩,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蘇籬落認命的問着他的要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說完,玄一便不再聽她的只言片語,獨自離開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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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籬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便躺在床上,盯着床上的房梁看着,而後,她的餘光瞥向正在昏睡中的楚穆靖,眼底盡是笑意。

她笑他倆如此命大,既被人害成重傷,卻又遇見神醫獲救,只是這慶幸的背後,換來她一陣發冷的寒意,倘若他們兩個都不幸死掉,那麽此刻她的靈魂又會去往何處?

強烈的求生欲望無時無刻都挂在她的心頭,她的內心中,再次産生離開王府的執念,她不可以坐以待斃,也絕對不能夠再這麽耗費時光下去,這毒,一時半會兒她是無法查清,即便查清,在這古代中的醫學裏,可用的藥材實在過于少,她也不清楚是否能夠解開這毒,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她困在這王府逃不出去。

想要生,就必須掌握主動權。

想到這裏,蘇籬落便開始在心中打起了算盤,不管如何,她都不可以再等了,至少從現在開始,她要開始準備讓她逃出去的東西,好歹當她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不會被餓死街頭。

她便就這麽想着,竟想了一夜,直到天空漏出微微的一點亮光,床上另外的人開始不安分的躁動着,打斷了她的思路。

只見楚穆靖躺在床上,不停的翻着身子,額頭上漸漸發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蘇籬落瞧着他,便連忙替他檢查之前的傷口,所幸的是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看樣子是他身上的毒素未排幹淨,開始出現了一些症狀。

她連忙替他把着脈,趴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好在脈搏和心跳都并沒有發現異常,她倒是不急不慢,掙紮着從床上爬下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藥材可以替他治療。

這大早上,玄一和那小屁孩子都忙活了一夜,原本還虧欠他們,因此也不敢輕易這麽早打擾他們,只能自己找找藥材,只是沒想到,到底還是驚動了小藥童。

蘇籬落原本只是想在廚房中尋找看看,卻不曾想到,這裏竟然還有暗門,站在門內看向門外,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滿院子都種植着藥材,當她嘗試着推動暗門之時,暗門外聽見動靜的大狼狗便不安躁動的叫喊着,聲音十分大。

小藥童便就是在這狗的號角聲中驚醒,他連衣衫也不曾披一件,着急的連鞋襪也不穿,于是便順着聲音跑到門外看着,不曾想竟然看見蘇籬落正無措的站在門內,看着他。

“誰允許你來這裏的!”彤兒連忙拉着蘇籬落的手腕,随後将暗門關緊,所幸的是她并沒有貿然闖進去,否則惹怒了先生,他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暗門外的小院子,是除了先生可以去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的地方,俗稱禁地。彤兒深知先生想要保護的人,因此不但在這門外拴着一條大狼狗,當然也暗藏了不少“機關”,倘若在沒有他的旨意下貿然闖入,那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就連他,跟着先生多年,也不曾進過這禁地,更不要說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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