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單方面交易
楊樂當然不可能懷孕,他就是飛去泰國做個全身變性手術也不可能懷孕,淩洲也知道這一點,他就是借着酒意抒發一下自己的美好願望罷了。
——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有個孩子,也許楊樂就不會一心想着離開他了吧。
不過從現在的科學技術來看,這還是無法實現的目标。
“我說笑的…”淩洲用毛巾擦着臉,無奈的看了楊樂一眼,“直接潑水是不是太過分了?”
楊樂把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翻了個白眼,“我沒直接把杯子砸過去已經是給你這個前任老板面子了。”
被當頭潑了杯冷水,淩洲的酒意也徹底醒了,他不再纏着楊樂胡鬧,利索的攔腰把他抱起來,笑道:“好了,不跟你鬧了,時間不早了,去洗澡吧。”
浴室裏的雙人浴缸裏早已經放滿了澄淨的熱水,水面上方醞釀着一層熱氣騰騰的霧氣。
盡管旁邊的溫度表顯示水溫是最适合沐浴的39度,不過淩洲還是騰出手來試了一下水,确定不燙了,才把楊樂抱進去。
楊樂腿不方便,身體一進到水裏,腳踩到光滑的浴缸底部,立刻顯得有些恐慌,下意識用力攀住了淩洲結實的手臂,防止自己往下滑。
掌心的熱度透過皮膚傳過來,這樣親昵的小動作讓淩洲心情大好,反手握住楊樂的手腕,一邊安慰着他,一邊也進了浴缸,從背後抱住他。
“好了,別怕,不會讓你滑倒的。”
淩洲親了親楊樂泛着濕氣的後項,忽然想起了什麽,提醒道:“對了,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在院子裏亂跑,最好找個傭人跟着你,要不然摔倒了怎麽辦,尤其是湖邊,很危險,少去那邊。”
淩洲說的是宅子後院裏的人工觀景湖,天氣漸漸涼了,湖水變得非常冷,濕氣也重。
楊樂想起了白天遇到了周沐,腦海中浮現起了那雙小白兔似的、惹人憐惜的眼睛,他垂下眼簾,漫不經心的用手撥着熱水,随口嗯嗯了兩聲,“知道了,我會讓人跟着的。”
淩洲有些驚訝的樣子,“今天怎麽這麽聽話?你平時不是很讨厭傭人總跟着你嗎?”
楊樂撇了撇嘴,“你怎麽回事?我遂了你的意你還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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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洲哭笑不得,安撫似的撫摸着楊樂的頭發,“我就是問一下而已,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楊樂又不說話了,安靜的盯着水面上漂浮的霧氣,兩人就這樣和諧的泡着澡,空氣中充滿着清淡的沐浴露香氣,耳邊響着嘩啦啦的流水聲,身體浸泡在恒溫的熱水中,又舒服又困乏。
過了一會兒,楊樂在淩洲懷裏不安分的動了動,抱怨道:“你能不能管好你下面那根東西,頂到我屁股了,難受。”
他這麽一動,擦槍走火,淩洲耳朵立刻蹿紅了,他危險的低喘了一聲,連忙按住楊樂,煞有其事的警告道:“別亂動,要不然真控制不住了。”
‘嬌妻’在懷,而且還是裸着的,淩洲他要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有問題。
“你別動…”淩洲忍得很辛苦,沉悶的嗓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情欲,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性感。
楊樂頓時警惕了起來,這種低啞磁性的聲音給了他一個危險的信號,每次淩洲想上他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但這其實也是個機會。
楊樂費力的爬起來,轉過身跨坐在淩洲腿上,面對面的看着他,濕淋淋的手臂從水裏擡起來,搭在淩洲肩膀上。
然後壓低聲調、放軟嗓音叫了一聲,“淩洲…”
此話一出,楊樂立刻就感覺底下那東西又硬了幾分。
淩洲雖然耳朵已經紅透了,但臉上還盡量保持着平靜,沉着的應對,“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一般來說,楊樂肯這樣撒嬌似的跟他講話,只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他闖了大禍需要淩洲來救場,第二個就是他有所求,想要什麽東西。
根據白天時顧之遠打電話跟他抱怨某個小壞蛋毀壞花草的事情來看,應該是前者。
楊樂嘿嘿笑了兩聲,“沒有,不過确實有事兒求你。”
他故意貼近了淩洲,試探的問:“據說研究毒素的時候都要研究解藥,那你那天給我注射的東西,有沒有解藥?”
淩洲微微眯起眼,“誰跟你說的?”
楊樂不打算出賣顧之遠,潦草的敷衍過去,“沒誰,我自己瞎猜的,真的有解藥嗎?”
淩洲定定的看了他幾秒,似乎不準備再繼續瞞他,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确實有。”
楊樂心裏有了底,十分大膽的拉起淩洲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湊過去,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引誘道:“老大,你想不想玩浴室play,給我解藥,我就讓你玩,行嗎?”
他這次可是豁出去了,平時中規中矩的在床上鬧,已經讓楊樂腰疼屁股疼了,如果在浴室裏,有了情趣加成,楊樂估計自己要在床上躺屍三天。
但是只要能治好自己的腿,這些都不值一提。貞操?尊嚴?臉面?那算什麽,能吃嗎?不能等同量化為金錢的東西都不叫東西。
淩洲眼神沉沉的盯着他,似乎在考量這個交易值不值得,楊樂身體有些僵硬,緊張的等待着他的判決。
幾秒之後,淩洲緩緩開口,“我确實想和你在浴室裏做一次…”
楊樂期待的看着他,“所以?”
“但應該用不着跟你交易吧?”淩洲似笑非笑的注視着他,擡起手理了理楊樂黏在臉側的濕潤的發絲,捋到耳朵後面去,“如果我想做,你根本抵抗不了。”
楊樂一時語塞,但他并不死心,直起身子來主動親吻淩洲的臉,一邊親一邊求道:“求你了,把解藥給我吧,這幾天我已經深刻反省過了,我知道我錯了,絕對不會再逃跑了!”
“這種話你以前說過。”
淩洲似乎被觸及了什麽陰暗的回憶,眼裏的情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暗的怒意,周身的氣勢也不像剛才那樣溫和,如同冰封的湖水一般冷厲了起來。
他緩緩的道;“而且你還說過很多次,但你從來不會信守自己的承諾,總想着離開,從我身邊逃走。”
“……”楊樂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很快淩洲又笑了,伸手撫摸楊樂那條無法動彈的腿,輕柔的道:“不過我和你這個騙子不一樣,我很守諾,所以我不會提前結束你的懲罰。”
“但是你可以放心,雖然你現在是我的囚徒,但是我會仔細照料你,不會讓你受苦的。”
“你!”楊樂氣得咬了咬牙,使勁推開他,借着水流往後退了退,他緊盯着淩洲,一字一句的質問:“現在你會照顧我,那以後呢?以後你變心了,抛棄我了,那誰來管我?我還要工作的,要照顧家裏的老人,到時候怎麽辦?!”
淩洲十分不悅,語調也冷硬,“我不會抛棄你。”
“你會!有錢人都這樣,就是圖一時新鮮,你遲早會見異思遷,你遲早會發現我根本沒什麽特別的,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學歷,長得也不好看,脾氣又差,根本沒有任何讓你喜歡的地方!”
淩洲驚愕,他知道楊樂一直抗拒自己,不想接受自己,這些他都知道,但他從來沒想到,楊樂居然會質疑自己的愛。
他忽然有種寶貴的東西被人玷污了的感覺,好像一顆真心被人扔進泥裏踐踏,無名火起。
“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淩洲一把拽住楊樂的手腕,力度很大,幾乎把腕骨捏得咯吱作響。
他低吼道:“我做得還不夠嗎?到底要我做到什麽地步,你才肯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可以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抛棄你!”
“你肯定會!”楊樂使勁的甩開他,用力的抹了把臉,手上的水沾到了臉上,水珠凝聚在眼角,看起來就像是哭了一樣。
他的聲音無端弱了三分,矮下身子,脖子以下全都埋在了水裏,“…你肯定會的,至少到那時候我得全須全尾的離開,我得能自己一個人好好活着。”
淩洲看到了一個脆弱的、患得患失的楊樂,這樣的楊樂讓他心底的火散了大半。
他嘆了口氣,過去抱住了他,親了親他的頭發,輕聲道:“我不會抛棄你,只要你是楊樂,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愛你。”
楊樂低頭嘟囔道:“你不會永遠愛我,我也不愛你。”
“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你會變心的。”
“我不會。”
“你會。”
“……”
很顯然他們又要吵架了,淩洲很有先見之明的捏住楊樂的下巴,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瓣,順帶堵住了這張總惹人生氣的嘴。
事情的最後,楊樂也沒有把解藥讨到手。
而且他很郁悶,因為淩洲不但沒給他解藥,還趁他心情低落無力反抗的時候,把他按在浴缸裏做了一次,做得非常兇狠。
這還沒完,把他擦洗幹淨從浴室抱出來之後,淩洲又将他壓在床上做了兩次。
到最後楊樂罵都罵不出來了,只會喘息着躺在他身下,眼角通紅,身上遍布吻痕與指痕。
意識彌留之際,楊樂相信了,至少在身體方面,淩洲是真的很“愛”他,做/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