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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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幾天，陸方鑒一直在請假陪着媽媽，也把逃課的事情告訴媽媽了，寧書岚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也有點黏人，沒有再阻止兒子請假的行為。

寧書岚賠錢，其他的都被學校壓了下去，不打擾陸方鑒的學習環境。宋飛當時發貼畢竟是匿名，結果他媽當晚在班級群發那種消息可讓他在班裏出了一把名，雖然另一個主角陸方鑒也被人當做了飯後談資，可是他又請了好久的假，于是班級裏受到最多注視的就是宋飛，害得他都不敢擡頭，成績也下滑得厲害。

高三的模拟很多，一月一次，陸方鑒抽空回去考了個試，依舊是穩坐第一。

學生們忘事也快，空氣這麽緊張，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前途拼命，無暇顧及陸方鑒的身世故事。寧書岚賠付了宋飛的醫藥費之後，宋飛也在校園論壇發了道歉貼，把一切說成是自己造謠，不過當時實時吃瓜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陸方鑒最新的成績直接甩了宋飛一大截，而且他還有好幾天沒來學校，這下風波慢慢平息了，班級群也被班主任開了全員禁言，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寧書岚也還是堅持一直請假不去公司，經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又是哄他又是罵他，他都沒有松口。

就在陸方鑒快要放寒假的前幾天，寧書岚的簽約合同快到期了。

“小珍珠，你确定你要解約嗎？”經紀人語重心長道，“我們也算是認識好多年了，你是我手底下帶出來的最優秀的一個演員，我記得你高中辍學了吧，高中畢業證都沒有，你想要再找一個這樣條件的工作可就難了。”

經紀人以為他當了別人的情婦，或者是榜上了大款當小三，他又補充說：“做什麽工作不是做？你再考慮一下吧。”

寧書岚還是想解約，經紀人實在舍不得這棵搖錢樹，寧書岚雖然請假多，可是今年的指标已經完成了，他好說歹說勸了好幾句，後來讓寧書岚再考慮兩個月，等開春再談合同的事情。

寧書岚挂斷了電話，伸了個懶腰，陸豐棟又是好幾天沒有出現，但是時常會找寧書岚要錢，寧書岚有時候給他，有時候不給，不過最近幾天，陸豐棟來要錢的頻率變高了，而且還伴随着一些陰恻恻的威脅。

兒子最近正在準備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寧書岚不想用這些事打擾到他，于是只好把錢轉給丈夫，好在陸豐棟拿了錢就不會再來騷擾，久而久之寧書岚也願意拿錢消災。

到了一月份，天寒地凍，下雪了。

陸方鑒的寒假到了，高三生只有過年有八天假。

寧書岚在他放假的第一天好好犒勞了他一頓，他還是不敢出去，害怕面對異樣的目光，于是他點單了一些蔬菜肉食，在家給陸方鑒做火鍋。家裏開了暖氣，火鍋的熱氣也很呼人，寧書岚把棉絨大衣脫下，只穿着高領毛衣，他有兩個月沒接任何片子，雖然輕微的性瘾讓他感覺有些難受，可是不用跟被強迫和陌生人做愛更讓寧書岚開心。

“多吃點。”寧書岚忙活着給陸方鑒涮肉夾菜，他就像大部分中國家庭中的媽媽一樣，對孩子溺愛，恨不得把孩子照顧得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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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鑒點頭，在自己的碗被堆滿之後直接和媽媽的碗互換，寧書岚一愣，陸方鑒道：“媽媽，你先吃。”

寧書岚舒心地笑了笑，小臉被熱氣撲得紅紅的，他們吃完了這頓飯，又窩在一起看電視。

寧書岚從來不會催促孩子去學習，他雖然希望陸方鑒優秀，但是不會給孩子壓力。

陸方鑒小心地握住媽媽的手，見媽媽專心地看着電視，沒有注意他的動作，便更大膽地摟住了媽媽。他變得越來越強壯了，高大，壯碩，容貌俊美，配上寧書岚如少年般清純的美貌，兩人就如同冬日窩在一起取暖的年輕戀人。

媽媽被電視上的有趣情節逗得哈哈笑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水，他的身軀顫抖着，忍着笑癱倒在兒子懷裏，陸方鑒無心看電視上的內容，眼中只有他漂亮又嬌氣的媽媽。

就在這時，門突然煞風景地響起來，門鈴按了兩聲後直接被踹出了一聲巨響，寧書岚吓了一跳，面上笑容消失，驚慌不安。陸方鑒看到媽媽臉上的笑容不見，心情一下子降到谷底，他們依偎着一起走到門口，陸方鑒看了看貓眼，湊到媽媽耳邊說：“是陸豐棟。”

他已經不叫他父親了。寧書岚明顯不開心了，陸方鑒打開了門，陸豐棟一腳踹空，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抓住了門把手才沒摔倒。

他似乎想直接罵人，可是目光觸及高大的兒子，便讷讷地不敢言語。

頓了一會兒，陸豐棟走進來道：“明天跟我一起回家拜年。”

每年他們都要回奶奶的老家拜年，即使寧書岚和陸豐棟的感情多麽破碎，這也是約定俗成的，寧書岚點點頭，陸豐棟就回主卧去了。

陸方鑒的眼神等到父親進了房間關上門才收回，他感覺自己的父親身上蔓延着沉沉死氣，臉頰凹陷，膚色泛黃，像是大病了一樣。

不過這些他們母子都不在意，陸豐棟來的這麽一遭讓他們的心情都遭透了，除夕這天也沒能好好度過。

洗完澡之後，寧書岚進了陸方鑒的被窩，被強壯的兒子抱住，身軀陷入溫暖之中，他的心情又慢慢好了。

除夕有些直播節目，陸方鑒抱着媽媽在被窩裏看，嬌小的媽媽躺在他的臂彎，發絲都是香噴噴的，寧書岚在看節目，陸方鑒在看他。寧書岚不怎麽熬夜，不一會兒便困了，小貓一樣蹭了蹭，趴在兒子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軟乎乎的奶子壓在陸方鑒的身上，可是今天陸方鑒沒有別的旖旎心思，只想和媽媽好好享受獨處時光。

...

第二天一大早，寧書岚起來給陸方鑒做了一些簡易的三明治當早飯，陸豐棟起來得也很早，他直接拿了兩個吃起來，寧書岚也不敢說他什麽。

陸豐棟穿得很薄，眼眶深深凹陷，而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怕冷，反而精神得不像話。

寧書岚察覺出不對勁，可是他半點都不想關心丈夫。

等一切準備好，寧書岚又去叫兒子起床，陸方鑒洗漱完畢後，穿上媽媽給他買的新羽絨服，看起來挺拔極了，新衣服給他更增幾分帥氣，精神頭比起陸豐棟甩了十萬八千裏。

他們坐車去鄉下，路上寧書岚靠着兒子小睡了一會兒，不出幾小時，奶奶家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