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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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吃完,陸家姐妹在洗碗,她們的丈夫也過來了,跟着陸豐棟陪着陸奶奶打麻将,寧書岚喝了一杯酒就紅了臉,臉上燒得要命,心跳得更快了,他搖搖晃晃地想去沙發那裏休息會兒,陸豐收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笑嘻嘻地站起來扶住了嫂子:“嫂子,到二樓客房去休息吧,客廳聲音大。”
陸方鑒還在看電視,餘光一直注意着這邊,他說:“我帶媽媽上去。”
陸豐收心裏不耐煩,應付道:“多大人了,還離不開媽?方鑒啊,院子裏的柴沒砍完,你幫個忙砍幾個。”
陸方鑒沉靜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寧書岚可能是有些醉了,被陸豐收引着去了客房。
半晌,陸豐收又下來了,從院子裏出去,陸方鑒才稍微放心,聽話地去院子劈柴,但是心裏還是有點不安心,總覺得有什麽壓在心頭,覺得陸豐收不懷好意。
打麻将的聲音十分吵鬧,偶爾外面又放幾條鞭炮,幾個小孩在門口玩跳房子,陸方鑒有些厭倦,想去樓上找媽媽,手頭還有好幾個木柴沒劈,已經劈好的高高摞在一起,他擦了擦額角的汗,陸方鑒把斧頭放回原處,回到了客廳。
“胡了!”陸豐棟的聲音傳來,贏了錢就沒了之前死氣,變得活躍起來,他掏出一根陸豐收孝敬的煙點上,吐了一口,陸奶奶擺手散味:“在屋裏抽什麽煙,味兒大。”
陸豐棟滿不在乎地呼二手煙,嗆得陸奶奶連連咳嗽。
客廳吵吵鬧鬧,只有陸方鑒微微皺眉,看向父親手中的煙。
是一款名牌高檔煙,不是父親平常抽的那種。
他的心一沉,擡腳就想往樓上去,陸豐棟卻目不斜視地叫住他:“方鑒,你去後院掃掃地,別閑着。懶得幹活就去陪你侄子玩。”
陸方鑒腳步一頓,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不可理喻的東西,然後轉身朝院子外走去。
他出了院子,趁着裏面的人沒有注意他,便直接繞着這兩層水泥房轉了一圈,赫然發現,院子後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門,還有鐵樓梯,可以直接去二樓,陸方鑒的心霎時一冷,他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回了院子,把剛剛握在手裏的斧子拿了出來。
斧子的柄部還有餘溫,陸方鑒把這把武器緊緊抓在手裏,然後小心地上了院子後的鐵樓梯,他試着按了下把手,門沒有關。
陸方鑒直接提着斧子就開了門,屋裏的景象讓他頭暈目眩,近乎失去理智——陸豐收已經把寧書岚的衣服脫了一半,他心愛的媽媽像一個被拐騙的妓女,穿着一件圓領的上衣,身子躺在豔俗牡丹圖案的床鋪上,面色潮紅,小嘴微張,輕輕地喘氣,雙腿被掰成一個淫蕩的姿勢,露出嬌嫩窄小的逼,軟趴趴的陰莖和粉色緊致的後穴,而陸豐收已經把腰帶解開了,避孕套散落在床上,他正偷偷摸小嫂子的腰,想要把他的上衣也脫下,手裏還拿着手機想拍照。眼看他已經要摸到那雙又白又嫩的大奶子上,陸方鑒直接沖上去抓着他的領子往地上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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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豐收被吓了一跳,硬挺的雞巴都軟了一半,“他媽的,誰來壞老子好事?!”
陸方鑒一斧子砸在他身側,差點沒把他吓半死,那根髒東西是徹底起不來了,陸豐收一看是陸方鑒就覺得要壞事,趕緊解釋道:“我,我幫嫂子脫衣服,怕他睡得難受!”
陸方鑒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把陸豐收提起來,甩到門邊,怒吼:“滾!”
陸豐收咬牙,看着他手裏的斧子,不信他能真的去傷人,他穩了穩心,罵道:“操你媽!讓你媽在外面當別人的婊子,不能給自家人肏?!老子兩個月的工資都給你爹了,你個毛頭小子來搗什麽亂!”
一陣淩厲的風從陸豐收耳邊炫過,要不是陸豐收躲得快,怕是耳朵都已經掉了一個,他瑟瑟發抖地看着陸方鑒的臉,像是看着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樣。
陸方鑒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重複道:“滾。”
“啊啊啊啊啊啊!”陸豐收趕緊把褲子提起來,哭着跑出去,“你他媽就是個神經病!!”
門被甩上,房間變得安靜起來,陸方鑒握着斧子的手已經發白,沒削幹淨的木刺紮進手心,泛起輕微的疼痛。
他喘息幾下,強行讓自己變得正常,然後扔了斧子,去看媽媽的狀況。
寧書岚并不是睡了,而是暈了,他的臉頰很燙,陸方鑒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像是發燒了一樣,他不知道陸豐收給媽媽下了什麽藥,反正肯定不是好東西。
媽媽下半身是裸着的,陸方鑒早已看過很多遍媽媽的裸體,可是再看的時候依舊有一種強烈的性沖動。他找不到媽媽的衣服被扔在哪裏,就用床單把媽媽裹起來,然後直接踢開了卧室門要走。
他兜裏還揣着一些現錢,沒拿陸家的紅包,陸方鑒沒傻到在這大冷天自己掏錢出去住,而是站在父親面前,把寧書岚摟的嚴嚴實實,說:“陸豐收給你的錢都拿出來。”
陸豐棟額角流出一滴冷汗:“你說什麽......”
“你這孩子,怎麽直呼長輩的名字!”陸奶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輸了好幾局了,正在氣頭上,當即開口訓斥。
反倒陸豐收捂着自己摔成四瓣的屁股趴在沙發上,唯唯諾諾地看着,希望三哥能剛硬起來好好教育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如果能把寧書岚交出來就更好了,兩個月的工資都給了三哥,買迷藥的錢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如今半點好沒撈着。
可是他不知道陸豐棟也同樣害怕陸方鑒,兩人僵持一會兒,陸奶奶見兩個兒子都對孫子露出恐懼的臉色,也不顧陸方鑒是她心愛的孫子,抄起拐杖要打人。陸方鑒單手把媽媽摟在臂彎,直接一只手抓住了陸奶奶的拐杖,然後猛地一扔,陸奶奶直接摔了一個屁股蹲,陸豐棟顫顫巍巍地把嘴裏的好煙給按滅,從兜裏掏出了剛剛從陸豐收手裏收到的妻子的賣身錢。
陸方鑒眯了眯眼,他的眼神就像是密林中的蛇類,泛着冰冷的光。他把厚厚一紮錢接過,又搶了陸豐棟搭在椅背後的羽絨服外套給媽媽穿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