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光之下
淚水早就幹涸，因為眼睛紅腫，疼得連看東西都難。呆呆地坐在房間裏，等待大夫的到來。
吱呀，“大夫請！”
“好。”
“小姐，奴婢請大夫來了！”
轉過身，是位老者。
“大夫，快看看我家小姐吧！小姐的眼睛已經這樣好幾天了！”
走上前放下藥箱，在明天雲眼前晃晃手指。“姑娘，看得見嗎？”
還很清楚，“看得見。”
“那請說說是幾根手指？”
“五根。”
翻看他的眼睑，“還好，姑娘只是眼睛發炎而已。”
“那大夫，就請給我家小姐開藥吧！”
“好。”寫下藥方，“姑娘，這是我給你開的藥方。你就拿着這個方子取藥，我留下了煎藥的注意事項。只要三貼藥，就可以痊愈！”
“多謝大夫，這是診金。”
“應該的。那老夫就告辭了。”
“小姐，我這就同大夫去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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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睜開眼。拿起手掌，舉在眼前。确實有些看不清--看不清皮膚的紋路。
坐到窗前的位置，天色已經昏黃，白天的事恍惚在眼前...
叩叩，“小姐，奴婢來服侍您用晚飯。”
“進來吧。”
吱呀，“小姐，今晚是粥。奴婢喂您吧。”
一口口地吃下，粥裏有鹹菜，不會覺得白味。
“小姐，已經沒有了。您吃飽了嗎？”
“我吃飽了，你下去吧。”
“是。”
起身走到木盆旁，梳洗過。
又該幹什麽--
章平寂是男人，男人總有需要的時候，男人是要發洩的！一遍遍地催眠自己，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自己活了二十二年，從不曾碰過女人--生活在宮中，總是要顧及很多。就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男人。
既然如此，也該有需要才是。
再次換上男裝，走出房間，從房頂處到街上。
民間的花樓是什麽樣子的？一路找去，卻沒有什麽頭緒。
漫無目的的游晃在大街小巷，難道這偌大的皇城裏，就沒有個逍遙的地方嗎！
不知不覺走出城中，到了連接鎮裏的橋上。眼裏模糊的，顏風轉頭看自己--
他現在在幹什麽？一步步走下橋，前方的街道紅色連天，慢慢靠近。
一座華麗的轎子停在怡紅院前，随行的下人忙拉開轎簾。“年公子，請！”
“哎喲！年公子來了！”
“紅媽媽，你上次說怡紅院裏換了新的姑娘嗎？還不趕快讓我看看。”
“诶！您請進！我這就去叫姑娘們出來！”
擡腿走進門，“紅媽媽，美人兒都在哪兒呢？”
“年公子，您別着急啊！媽媽我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姑娘們也都在房間裏候着。”
“原來如此！多謝媽媽，這是我的心意。媽媽請笑納，不知道夠不夠啊？”
“夠了夠了！”一把抓過面前的一疊銀票，笑得嘴都咧到後腦勺。“年公子快上樓去吧！別讓姑娘們等太久--”
“媽媽說的是！那我就去了。”
“好，好！”
“走了！”
“媽媽我就不打擾了，哈哈--”
走在這花街柳巷中，家家妓院的門前都站滿了衣着暴露的女人。薄紗袖裏的手臂揮舞着絹巾，頭上的裝飾也搖搖晃晃。
不斷有人從門口進進出出，看着這些紅男綠女，心裏很不舒服。
“這位公子！公子！”
不理會後面的呼喊，眼睛裏看到的前面，也只是一片紅而已。
“喲，這位少爺！”
這民間的花街柳巷，當真是令人惡心！就如章平寂，和那個婢女做的事一樣！
“這位公子！”
被人拉住衣袖，轉過身。“你幹什麽。”
“這位公子，來我家吧！”
“放手！”這老鸨的身上脂粉氣太重，令人厭惡。
“公子，我家的姑娘們個個都貌若天仙。那床上的功夫也是一頂一的好，保管讓您快活上天！”
“我說放手！”
“我說公子，你就別害羞了！來這種地方就是尋快活的，你還是別挑三揀四的了。來我家吧！”
自己怎能與那種人盡可夫的女子茍合！一把拍開老鸨，大步走開。
“搞什麽！都到這條街上來了，還裝什麽柳下惠啊！”
妓院就是這樣的嗎？一個個都沒了臉，只有一副軀體還在動而已。
那樣行屍走肉的，連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即使這樣，還是笑得出來--怎麽笑得出來！
“大爺，您再來啊！”
“有你在這兒，我能不來嗎？寶貝兒，快讓我再親一個！”
“哎呀！”
“哈哈，等着我，我過幾天就來找你！”
“大爺慢走！”
松開妓女往後走，“誰啊！這麽不長眼！敢推老子，不想活了你！”
怎麽沒看到前面有人。“對不起。”
“诶，我說你這個人。別以為你長得一副娘們兒臉，老子就會放過你！一句對不起就敢打發我？”
一臉橫肉的胖子，是哪個肉鋪的屠夫吧。拿出一錠銀子，“這個夠了吧。”
“夠了夠了！”搶過銀子，又可以上女人了！“多謝了啊！你也是來快活的吧！看在銀子的份上，大爺就告訴你，這家的姑娘，床上功夫那才叫一個好。保管你欲仙欲--”
“滾！”一掌打開橫肉，人渣！
“好酒--好酒！哈哈--”一個酒鬼從巷口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時不時地喝一口手上的酒。
“咳咳--好酒啊--咳咳--”
倒過酒瓶，“沒酒了--我的酒啊--”
看看前面，“家在哪兒呢？我的家去哪兒了？酒也沒了--我要喝酒！哎喲！”
從地上爬起來，“誰啊！竟敢擋老子的路，不想活了！”
一腳踢向地上的人，“老子跟你說話呢！”
“還裝死是吧！老子就成全你！”抓起地上的人，“老子--”手上的人滿臉是血。“鬼--鬼--鬼啊--”扔下手中的人，慌忙地跑出巷子。
沒有察覺到跑來的酒鬼，被其撞到在地。
“鬼啊--救命啊！”
鬼？
明明自己就是個酒鬼，還說別人是鬼，真是可笑！
出來這麽久，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柔亮的光灑下來，照亮周圍的磚瓦。
慢慢向前走着，前面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地上。
是個人！蹲下身，搖搖他的背。“醒醒，醒醒！醒醒！”這背影怎麽這麽熟悉？
翻過他的身體，就算眼睛看不清，還是一眼看出--
“顏風！”
作者有話要說： 一開始是明天雲在替顏風找大夫，然後就是回憶了...因為以前碼的，很差勁的敘述方式怕大家看糊塗。--------------也許會有人産生疑問，沒錯，明天雲是個練家子！在宮裏自己悄悄練的，畢竟是個男人，學什麽銀針刺繡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O(∩_∩)O~----------------【下回，風拂雲心，是對是錯，心聲已經暴露。】敬請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