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複存在
“就快要開考了，你抓緊時間！”
“爹，我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就給我好好待在書房裏用功。別一天到晚的想着外面！”
怎麽總是在吃飯的時間說這些事，“爹，知道了--”
“等你上了榜，做什麽老夫都不會管你。所以這最後幾天，你就別出門了。”
“好--不出門！”
大考就在眼前，各方的學子都聚集到皇城中。而本地的學子們也都緊閉房門，向着皇榜頭名奮鬥。
唐府裏的兩位公子也為了科舉，整日裏與書本相伴。男子們都一心撲在科舉上，女子們就還是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唐蘇翻出書房裏所有的字畫，挨個兒的欣賞。瞪大眼，走馬觀觀花地略過。得出的結論還是，無聊--
平日裏不是和二哥鬥鬥嘴，就是逗侍女小圓開趣兒。現在二哥要應考，不能去打擾。小圓呢？“小圓，小圓！”
“小姐！什麽事啊？”呼--還好沒被小姐看到自己偷睡。
“你在幹什麽？”
“我？奴婢--小姐，你是不是很無聊？要不，奴婢陪小姐在府裏轉轉吧！”
的确是沒意思。不過，在府裏有什麽好轉的。算了，“你還是陪我下棋吧。”
下棋！“小姐，不要了吧--奴婢只會輸！”免得她一直贏，脾氣又不好。倒黴的還是我。
“不下棋，那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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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陪我練字畫畫，去拿筆墨紙硯來。”
還不如下棋，練字畫畫是她的事兒。自己就只有站在一邊，磨墨--“不如這樣。小姐，咱們出府去吧！”
“出府？”出府又見不到他，有什麽好去的。“不去。”
“小姐，去吧--聽說城裏來了好多的人！一定會有賣字畫兒的，小姐不是喜歡嗎？”
字畫兒，“我房裏還不夠多嗎？”算了，出門見見光也好。“那就走吧。”
“是，小姐！”
走出房間，陽光照射到臉上，好刺眼！自己有多久沒出來了，竟然這麽怕光--
“小姐，這樣就不會覺得曬了。”
“嗯。”接過傘柄，向外面走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各種特色小攤販也多了起來，好不熱鬧。
“小姐，奴婢就說出來沒錯吧！外面比府裏熱鬧多了！”
“是啊。”
“賣筆了，賣筆了！各種上好的毛筆！”
“宣紙！上好的宣紙！”
“硯臺硯臺！便宜賣了！”
…
看着鄰鎮的方向，顏風在幹什麽？
“小姐！小姐！那邊有賣字畫的，咱們去看看吧！”
“嗯。”
來到樹下，健碩的枝桠挂滿了字畫。就像寺廟裏的姻緣樹，滿是紅綢。
“姑娘，你是來買字畫的嗎？”
“哦，我--”
“大叔，我家小姐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好，好。那就請看吧，我就不打擾了。”
拿起挂在眼前的一幅字，‘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年華誰與共？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帛薯，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閑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大叔，這是您寫的詩嗎？”
“不，是我兒子的。讓姑娘見笑了。”
“怎麽會！大叔，您的兒子呢？”
“他去藥鋪幫我取藥了。姑娘，你喜歡這幅字嗎？”
不在啊--“從這首詩裏，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滿懷抱負。只是，太沮喪了。”
“呵呵，姑娘，我這個老頭子對這些不懂。看你挺喜歡的，不如你就将它買下吧。”
也好，這個人把失望寫下。就讓我打消它！“我買下，多少錢？”
“二兩銀子。”卷起畫軸，遞給唐蘇。
這麽好的詩，“二兩。”未免太不值了--
“姑娘，要看看別的嗎？”
“不了。能買到這幅字，我已經滿意了。”
“那姑娘慢走。”
一路走回家，心裏想着這首詩的意境。滿意？還不如說是本來不好的心情，被它影響得更難過。”
既然心中有想法，就該好好努力去實現!做這些多餘的事有什麽用？
“小姐，那個大叔的兒子寫得字還真好看！雖然奴婢大字不識一個，可是還分得清好壞。看您這麽喜歡，一定是很不錯的！”
“是不錯。他的兒子一定是來應考的，只是家境平寒，才不得不賣些字畫為生。”唉，剛才該多給些才是！
“小姐，你好厲害！這都知道，那他會中狀元嗎？”
“我怎麽猜得到？他要是有心，應該不會名落孫山--”一切就要憑他本人怎麽想了。
“小姐，奴婢不懂你說的意思--”
把字挂在牆上，“你不懂就不懂了，誰讓你不看書。”
“小姐--”
顏風會不會參加科舉？應該不會的，他每天都忙着生活。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好想見他--我怎麽勸他的？不要給以後的自己留下遺憾，想做什麽就做！
是啊！想做就做！“小圓，備馬！”
“小姐？”
“快去！”
“是。”慌忙地去準備，這又是唱的哪出？“小姐，馬就在府外。”
“走吧。”
“奴婢也要去嗎？去哪兒啊？”
“上來！”
“我--我--”這麽高的馬，“小姐，奴婢害怕--”
“上來吧！抱緊我就好了！”
爬上馬背，緊緊抱着唐蘇。不敢看腳下--
“駕！”
那天他對自己笑了！現在也想看到他的笑臉，“駕！”馬兒飛奔在大街上，吓壞周圍的人。
兩個姑娘也太招搖了！
到了剛才的地方，年輕男子為守攤的大叔擦汗。“籲--”
“小姐？”
拿出錢袋交給小圓，“你下去，把攤上的字畫都買下來！”
爬下馬背，腳踏實地的感覺就是好！“是，全部都買下來？”
“都買了，就說我喜歡。他們要多少，你就給多少，不要還嘴。”
“奴婢知道了，這就去。”
“駕！”拉了缰繩走。
“小姐！奴婢一個人怎麽回府啊？”
“你買了就帶回府裏！”
無奈地走向畫攤，明明有馬。為什麽還要自己一個人抱回去--小姐也太小氣了！
過了橋，就是鎮裏了。他要是見到自己，會不會高興？“駕！”這馬太慢了！
實際上駿馬已經飛速在路上，兩旁的行人遠遠聽到馬蹄聲，早早的給她讓了路。免得成為馬下亡魂--
已經到樹林了，快！再快一點！
前方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可以看見周圍的籬笆了！“籲--”下了馬，不能驚到他。
到了門前，眼前的景象不是熟悉的。這裏什麽都沒有，“顏風，顏風--顏風！”
作者有話要說： 詩當然不是那個小攤販的兒子所寫，關于文中出現的一切人和物，李永生都會在文完結後給出它們各自的出處。-----------------這章的話，就是唐蘇的勇敢追愛篇了。對了，好像古代的女子都不能随便出門的哦！李永生文裏的這些姑娘家，不得不說，真是膽大......--------------------------------【下回，心灰意冷，不得不見的面，卻又意外發現。】敬請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