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次那個專題推薦,讓季染的訂閱大爆發,他成績一躍成為全平臺第一名。

季染成績這麽好,除了推薦位置好以外,還因為他上推薦當天就砸了八萬的存稿。

之後季染連續一個星期每天都是一萬五的更新量,這才讓成績平穩的保持了一段時間。

連城網站更新量十分大,好在季染已經習慣了,而且他手感好的時候,時速能達到六千字。

不過高強度的連更了一個星期,季染多少也有些疲倦,他慢慢的将更新調了下來,準備休息幾天。

周末季染碼完字,閑着沒事在家裏大掃除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季染放下手裏的拖布,打開門就看見了一身是汗的程晨校,他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淩亂的散在額前,帶着年輕的盛氣。

程晨校十分年輕,看樣子也就是大學剛畢業。

“季哥,你家裏有扳手嗎?”程晨校抹了一把汗,表情有點郁悶,“我家熱水器接口突然漏水了,家裏的扳手太小了。”

“我去找找。”季染。

他以前在這裏住的時候買過一套工具箱,後來租給別人的時候季染也沒有帶走,所以家裏應該有扳手。

季染在電視櫃裏翻出了一個工具箱,然後從裏面拿出扳手給了程晨校。

“謝謝,季哥,用完我給你送過來。”程晨校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對了季哥,我是不是得先關一下閥門?”

“最好關上,如果單純是接口松動,用扳手擰緊就好了,要是接口管老化就重新買個管兒。”季染。

“那閥門在什麽地方?”程晨校不太好意思的說,“這事以前都歸我舍友管,我沒弄過這個,是不是咱們插水卡那個地方?”

“那是總閥門,關那個不管用,浴室裏有單獨的閥門,我家的閥門在西面牆,我不知道你房子的格局。”

見程晨校一臉懵,季染抓起了放鞋櫃上的鑰匙,“走吧,我跟你看看。”

“真是麻煩你了季哥。”程晨校滿臉的感激。

季染淡淡的說了一句舉手之勞,然後就跟着程校晨去看他家的熱水器了。

程校晨這裏是個三居室,格局跟季染家并不相同,畢竟房子的朝向都不一樣,不過兩家的洗手間大小倒是差不多。

季染一進門就看見一只小黑貓窩在沙發處,聽見開門的動靜,那只黑貓慢悠悠朝他們看了一眼。

看見這只黑貓,季染總算明白偶爾聽見的貓叫聲是怎麽回事了,沒想到程校晨還養了一只貓。

季染只是看一眼黑貓,然後就進了洗手間。

熱水器的接口處還滋着水,上面裹了一條毛巾,地面已經積了一小灘水。

季染先是找到閥門,将閥門關了之後,然後拿扳手檢查了一下接口。

“你這個接口老化了,你去五金店買個熱水器接口,最好買軟管,軟管耐熱高。”季染回頭對程校晨說。

程校晨探頭看了一眼熱水器的接口,他問,“這個接口是通用的,還是有什麽型號?季哥,我該買什麽型號?”

“一般規格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拿手機拍個照片給五金店老板看,他們一看就知道什麽型號。”季染。

扳手季染就給程校晨留下來了,一會兒軟管買回來了他肯定是要用的。

程校晨去買軟管的時候,季染回去繼續打掃衛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又響了,季染還以為是程校晨還扳手了,沒想到卻是霍昧。

李杭城這位小姨,季染見過幾次,他對這個漂亮幹練的女人印象十分深。

“你好,是叫霍昧,以前我們見過的,方便跟我談一談嗎?”霍昧客氣的問季染。

霍昧的身量本來就很高,再加上今天穿了一雙銀色的細跟鞋,配上條紋女式西裝,烈火紅唇,氣場十足。

季染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想到霍昧會找過來。

如果是為了兩個月前,季染打殘了李杭城那張寶貝臉蛋,那今天她才過來找麻煩未免太晚了吧?

雖然不知道霍昧什麽目的,季染還是讓她進來了。

“我這裏只有水,溫水還是涼水?”知道對方不是來喝水的,但季染還是問了一句。

“溫水就好,謝謝。”霍昧。

季染倒了一杯水放到了霍昧面前,然後才坐了下來。

“找我有什麽事嗎?”季染問。

霍昧一副不是來找茬的樣子,但季染不覺得她這樣一個大忙人,會有空來他家裏喝溫水。

霍昧喝了一口水,然後才開口,“我來是想問問你跟杭城還有沒有繼續的可能。”

聽見霍昧這句話,季染皺了一下眉。

爾後他很直白的說,“沒有!”

季染這個态度,霍昧并不意外,她笑了笑又低頭喝了一口水。

“我知道你跟杭城的感情出了一點問題,但只要是人都會犯錯,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嘗試着原諒他一次。”霍昧說服道。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原諒他,我想還不如直接去找其他人。”季染的話十分涼薄,“至于我對他所謂的感情,我相信最多一年吧,我就會完全忘記他。”

這是季染的心裏話,他對李杭城一直是有念想的,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有。

因為家庭原因,再加上在療養院‘治病’的特殊經歷,季染其實是一個很獨,很排外的人。

說句矯情話的,李杭城是他的初戀,至今為止的第一段感情,第一個發生過關系的人,也是他唯一喜歡過的人。

但那又怎麽樣?

他會忘記李杭城的,只不過是需要一個時間,一個過程。

季染沒辦法容忍李杭城的背叛,對方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厭惡,或者說出軌的行為讓他覺得厭惡。

因為他媽就是被他爸背叛氣死的!

雖然沒有料到季染會這麽冷漠,但霍昧也沒有再勸,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畢竟她今天來不是拉皮條的,知道季染這邊沒有回旋餘地,夠給李杭城交差就可以了。

說實話,霍昧并不讨厭季染,甚至也希望他能繼續跟李杭城在一起。

因為季染是個安穩的人,李杭城跟他在一起沒有染上任何惡習,反而在某些事情上受到了季染的約束。

季染無疑是個很合格的戀人,如果李杭城想要穩定下來,找季染這樣的人再合适不過了。

但霍昧太了解她這個外甥了,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他不可能按照季染要求的那樣守身如玉。

既然李杭城做不到季染的要求,霍昧也覺得他們分開比較合适。

上次兩個人分手打架,李杭城差點被季染打個半死,季染這個火爆的脾氣,霍昧會擔心他們真複合了,然後再發生這種情況。

弄清楚季染的态度,霍昧也沒有多待。

人離開後,季染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李杭城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暫時紮在季染的血肉裏,大概要等一段時間之後,那根刺才能慢慢消失。

想起多年前那個燈光昏暗的小公園,李杭城揚唇笑着說他嘴真軟……

怎麽說呢,季染有點惡心,同時覺得那天下手太輕了。

李杭城這人……太缺德了!

真的,太缺德了,他這麽獨的一個人,怎麽就能栽這種小白臉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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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千古謎題,為什麽程晨校總是汗噠噠出現在季染面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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