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冒出來,就像思她難耐,一口一個“小顏”的叫,說他想瘋了她。

秦遠修兩大步縮盡距離抱住她,埋首進她的脖頸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顏還覺着是幻境,看前景認定他該也說不出什麽高深的臺詞,羸弱的笑了聲,替他說:“秦遠修,你是不是又想說你想瘋了我?”

秦遠修哪裏是想瘋了,分明就疼瘋了!真是便宜他了,竟還留了她半條命給他。本意過了年再返回,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好歹年三十趕回來了。一進家門看到秦郝佳凜然威坐的樣子就覺大事不妙,到底給他将人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樣子了。迷離着一雙眼,夢游一般的看他,那潛臺詞好像是,秦遠修,再也不見。他殺人的心都有了,何是想瘋了這麽簡單!

攬進懷裏搖了搖,素來清澈寧靜的眸內翻起雲海,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還真是。”

容顏強打起一絲精神,眸子清亮,他緊張得似要将自己都融化掉,她卻一副輕松的表情:“夢你這麽多次,就這一次的效果最好,看來回光返照果然不一般。”

秦遠修臉上再不是萬事皆不在乎的從容,生出了些惶恐,畢方将人抱得更緊。按着她的腦袋一再再的往懷裏收,喉結動了動:“容顏,再胡說八道我可真抽你。不都說禍害千年麽,你就想這麽便宜我?”

容顏倒沒想着便宜誰,可總有人不讓她好過,力量太微薄,能自保都是好的。頭一歪,不知是暈迷過去,還是睡着了。

室內瞬間燈光通明,何時秦郝佳和幾個下人已經站到門口。

秦遠修攬着容顏背對衆人,自然是看不到表情的,戲谑的一聲笑,自喉嚨裏溢出,真像發了狠,含進嘴裏就碎了。

接着吼出聲,憤憤的說:“還愣着幹什麽,叫醫生。”

管家就差連滾帶爬的下去,之前通報了沒好日子過,如今眼見着更是三九嚴寒的天,由心生出一股涼意,沿着脊背一路向上。

私家醫生來得很快,轉眼給容顏做了全身檢查。秦遠修立在一旁等得心焦,耐不住性子問:“到底怎麽樣啊?”

醫生小心意意答:“沒什麽大礙,就是幾來天沒吃東西身體太弱了,再加上正逢生理期,身體自然吃不消,多補一補就能恢複。”

秦遠修心是放下了,怒火卻升了上來。邁着少爺步子下來,上上下下的一幹人早已立在廳中任讨任伐。

秦郝佳畢竟歷盡百事滄桑,終歸是沉得住氣的,擡眼看他,一臉的理所應當:“是我要教訓她的,與其他人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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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修離她遠遠的,下了樓梯就不再靠近,斜身倚靠到牆壁上,以一種漫不經心的眼神打量她。以為會火冒三丈的時候,反倒不合時宜的笑出聲。就是這明晃晃的笑,深深刺痛秦郝佳的眼。

一剎變得坐立不安,莫不如抽筋斷骨來得好受。

秦遠修垂下了頭,額發蓋過一雙含笑眼,笑意也随之收斂。再擡頭,直直的看着她,眼裏冒出火來,語氣卻冷到極至:“你教訓她?憑什麽?”

秦郝佳真的站起來,前進兩步忽然怯懦,若大的廳中遠遠的與他相望。

“憑什麽?就憑她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姐姐。她跑出去喝酒,還撒潑打架,不教訓她還便宜她了不成?”

秦遠修偏頭想笑,就真的笑出來。那笑可真夠涼薄,一早她就覺得她這個弟弟許是真的無情無愛,剝了骨抽了筋也是幹脆的孤注一擲,再多女人到了這裏也只能是臨水照花人,如何走得進心裏。忽然有那麽一日對一個人生出在乎,就像中了毒上了瘾,恐連自己都無法自拔。

秦遠修瞳仁恍惚中籌雲密布,說出的話一字一句像敲進她的心裏:“你無理取鬧做這些事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讓你自己心安,減輕你這麽多年的愧疚?別把你的刻薄當成贖罪,我不需要!不覺得你這樣已經成了病态麽?”

秦郝佳直愣愣的看着他,整個人石化了一般。一句話,就已将她千刀萬剮。她是守着一些東西活着,不管是病态還是其他,總算撐着過來。如今他這樣一說,忽然覺出人遠天涯近來,竟寂寥得瑟瑟發抖。

下人見秦郝佳甩門出去,擔心的問:“少爺,要送大小姐回去麽?”

秦遠修掏出一根煙點上,低沉着頭微微眯起眸子,半晌,悠悠吐了一口煙圈:“不用管她。”接着轉身上樓。

秦遠修下流

更新時間:2013-1-11 1:36:25 本章字數:2819

容顏這一覺睡得實在夠久,幾來天手腳一直冰涼,像永遠也暖不過來。愛萋鴀鴀就算睡着,夢裏也是涉足在冰天雪地裏,赤手赤腳的,直至耐不住寒冷,凍醒過來。才發現室內連暖氣也是停了的,周遭又是一片黑,她幾乎日日恍惚,分不清是活着還是死了,是不是已經去了陰曹地府。這樣暖進骨子裏的感覺還是幾天來第一次有,就像有雙溫暖幹燥的手掌包裹着她,暖意絲絲滲進來,惬意悠長。

醒來時已經大年初一的晌午,一睜眼有陽光照進來,恍惚像過了幾個世紀,眼前的一切久違至陌生。她甚至一時思及不清到底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還是那些夢魇真有發生。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久久的望着天花板發呆。時不時發出一聲輕微的質疑:“哎?”

“真傻了是不是?天花板都快看穿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知道往兩側看一看?”

這一嗓突兀的冒出來,就從容顏的左耳穿行到她的右耳,實是受了驚吓,驀然側首,秦遠修以手撐頭面對她躺着,一雙桃花眼含着笑看畫一樣的看她。

容顏大腦轉動遲緩,口不擇言,想着什麽就直接問了出來:“你真是踩着七彩詳雲回來的?”

秦遠修目不轉睛,忽然将人收進懷裏,狠狠吻下來,情深到自己嘆息,一副将人吃到腹中方能解恨的感覺。大掌撫遍她的腰身,輾轉四處輕輕按壓。輕一翻身,高大身姿覆上來,貪得無厭的啃咬她,舌頭險些将她的攔斷,直将她的馨香一寸寸吸噬幹淨,再沿着嘴角一路下滑,咬住她左耳唇,低低嗓音從喉嚨裏發出:“我的傻老婆!這傷是怎麽弄的?秦郝佳打你了?”

容顏早已天旋地轉,推着他的肩頭微微喘氣,本就餓得眼花缭亂,被他動情一吻更是乾坤不變。失了魂似的搖搖頭:“不是……被別人撓的……”忽然有所反應,眼裏恢複些光彩一臉抗拒:“秦遠修,你可不能趁我體力不支沒反抗力占我便宜。”

秦遠修翻身下來,曲指摩挲她的臉頰,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側過臉,眼裏映着點點微光:“被誰撓的?跟她說你是誰老婆了麽?”問完這一句,才不輕不重的說:“有什麽好占的?長得還沒我好看,看着我親你,還說不上誰占誰呢。”

容顏拉下臉:“秦遠修,有你這麽不要臉的麽?”

秦遠修将人往懷裏收,她犟脾氣上來了,硬是不從,到底只輸了些葡萄糖和營養針,力氣還很薄弱,雙臂被他攏緊,一直按到胸口上。

她探出頭,憤憤的嚷嚷:“秦遠修,嫁給你沒什麽好,我認了。受了別人的氣是我自己沒本事,可是,沒你們家這樣的,你姐姐她……”

秦遠修把臉擡起來,忽然一臉認真:“以後再不會了,她的爪牙不會再觸及到你。”

态度實在良好,反倒讓容顏一時無所适從。他也是難得乖順一回,平日比她還要頑強,無理争三分的主,如何肯乖乖就犯?莫不是美國之旅不甚悲摧,所以才提早回來,人總會在心靈受到創傷的時候格外脆弱,也是最沒戰鬥力的時候,才難得與人為善。那個闵安月明顯是長着刺的,否則內力高深的秦遠修也不至于被她刺激瘋,不惜下這麽大的血本,找個代班老婆反報她。

沉吟了一會兒,問出來:“秦遠修,你跟闵安月在美國相處得不愉快?”

不知哪裏問得不周到,或是語氣不得體,總之一句話就像惹怒了她。驀然眯起眸子,定定地看她幾秒沒說話,就似要将她嵌進眼睛裏,他不冥目,她也休想消停了。

秦遠修就是好笑了,還就真有人不将他看在眼裏的,免疫力可倒是強悍到鐵血丹心的地步了。

冷冷的笑着:“容顏,你到底是怎麽做人家老婆的,就這麽翹首以待的盼望着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女人是不是?”

容顏怔了下,真是委屈大發了。這是她盼望不盼望的事麽,事實就擺在那裏,比真理還真。當事人旁觀者無一例外的跟她詳盡闡述過,唯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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