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他還是冷得打顫,執煙的手都是抖的。看來又燒上來了,系上西裝外套的扣子,咬牙切齒也不打算說出來,容顏哪裏是沉得住氣的人。

吐了口煙圈,肩膀有手覆上來,輕重适度的幫他揉捏兩下。

秦遠修覺得舒服,沒回頭,伸手松松的握住一邊:“你出來幹什麽,想給我講故事聽?”他故事看多了,早已練就一身本事。剛才劉小俯在容顏耳畔分明是有話說,而且那話顯然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段安弦和夏北北。

“你想聽什麽故事?我講給你聽,我可比小顏會講故事,你信不信?”

笑吟吟的聲音傳來,聽得秦遠修身體一僵,驀然撒了手,轉過身看她,挑起眉頭:“哦,你很會講故事?想想也該是,故事多的人,講得也自然生動,這一點容顏肯定比不上你段安弦。随便講一段吧。”

段安弦聽出他話裏意思,也知道他清楚她平日是做什麽的,分明瞧不起她,才拿白紙一樣的容顏抵對她。是啊,這世上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容顏一樣好命,明明沒有傾城容貌,卻能處處讨人歡心。冰清玉潔的一張臉,早些年還有嬰兒肥,連笑容都被打上純天然的标簽。不像她,标準的紅顏薄命。

神色不變,輕微笑了笑:“真說故事啊,确實挺多的,一時還不知道講哪一段好。哎,小顏跟你講過我們上學那會兒吧,個頂個傻得要命,一轉眼時間過得這麽快,兩個人都嫁了。想想就覺得舍不得,還挺懷念過去那段瘋玩的日子。”

秦遠修看她感嘆,迷起眸子問:“上學時的容顏什麽樣?”

段安弦想了想,思緒像一下飛得久遠,不禁笑起來:“那時的小顏啊,她可逗了,我們四個人中最愛睡覺的一個,睡眠時間平均得比我們長四五個小時吧,下午第一節有課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一般都不去上。不過她人緣好的沒話說,簡直老少通殺,記得某個風華絕代的學長稱贊容顏,說她就像冰天雪地裏的一株蓮。這話當時還傳得熱火朝天的,被學校裏的其他女生嫉妒了可是有段時間。其他年級不認得的還特意跑班上看她,懊惱得容顏連宿舍門都不想出了,還揚言要滅那個學長的口。”想來哪個男人也沒因誇贊一個人惹火燒身過,因此覺出特別,即便在人群中也會多看她一眼。

秦遠修将煙掐滅,自鼻子裏溢出一聲輕哼,面無表情:“你們那學長眼神有問題吧?她那種傻丫頭,跟誰能處不好。”

段安弦斜眸睨他,覺得他是有情緒。見他又掏出根煙點上,順帶要來一根。

點着了秦遠修才問:“你會抽煙?”

段安弦不答反問:“怎麽?不喜歡女孩子吸煙?”

秦遠修自顧點上,吐了口煙圈,沒看她:“沒什麽特別感覺,只要容顏不抽。”

段安弦執煙的手頓了下,再看秦遠修時神色何其動容何其貪婪。天下怎會有這樣的男人,桀骜不羁時活脫脫的混世魔王,要對一個人好又細微得淋漓盡致,這種男人自己怎就遇不上。都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對女人尤其不好。他那意思無非就是其他女人好不好他管不着,但容顏卻不能不好。

一下再沒了說話的興致,段安弦心裏自嘲,覺得自己今天是自找不痛快。眼見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高手,還不自量力的往上撞,不是找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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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先進去了。”

秦遠修偏過頭,将人喚住。

段安弦一怔:“還有事?”

秦遠修隔着煙霧看她,虛幻得高深莫測:“你是跟容顏一個學校畢業的吧?”見她點了點頭,接着淡淡說:“拭體溫的方法很獨特,跟她不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是要用嘴的麽?”

段安弦臉頰頓時燒起來,就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當場被抓了現形,難言到無所遁形。半晌,讷讷問:“你昨晚一早就醒了?”

秦遠修垂下眸子,哼笑了聲:“是醒了,餓得要命,能睡着麽。”

“那為什麽還要裝睡?”

秦遠修簡單的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沒話說。”

你看我腦子像短路

更新時間:2013-1-11 1:36:33 本章字數:3035

一頓飯實在都沒怎麽吃,秦遠修從外面進來時席都過了小半,往容顏身邊一坐,濃重的煙氣飄過來。愛萋鴀鴀

容顏揪着他問:“去後面幫忙燒鍋爐了?”

秦遠修順着她的杆往上爬:“哪是呀,在廚房燒火來着,要不然你以為這一桌桌的菜就能做熟了?”

容顏瞪着他,糾結了眉頭,憤憤說:“不跟你貧,怎麽抽這麽多煙?”以往也抽,但他煙瘾不大,連他自己都受不了濃重的煙火味。今天這是怎麽了?把自己當煙筒待了。

秦遠修也不想啊,不過這腦子總是暈沉沉的,不抽煙提提神,唯怕自己撐不住,就得當場睡過去。

還是夏北北一句話提醒了容顏,就坐秦遠修的對面,一擡頭發現他臉色不對,就問:“秦少,你臉色不好啊,不舒服?”

容顏一下醒過神來,手背已經慌亂的貼上去,他接着往下扯,微微的笑了笑:“別大驚小怪的,吓人,好好吃你的飯。”容顏煩躁的打掉他做亂的手,半晌,拿下手臉色飕變,不管當着人的面,教訓:“你傻麽,自己發高燒了就不知道?”二話不說的拉着他起來,轉身對邊上的段安弦交代:“一會兒小小敬酒過來的時候你們跟她說一聲,就說秦遠修發病了,我先帶他回去。過後我再聯系她。”

段安弦腦子裏還盤旋着昨晚在熟睡的男子額上烙下一吻的場景,不敢擡頭看,匆匆應:“好,我跟她說,你們快回吧。”

出租車上容顏仍舊板着臉不理他,報上酒店之後,一心側過臉看窗外,任他怎麽叫都只當視若無睹。

秦遠修一再再被忽略,還是厚着臉皮靠上去,頭枕着她的肩,沒皮沒臉的念怏怏:“老婆,我很難受,沒想到這次感冒會這麽嚴重诶。”

容顏白了他一眼,任他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就是不為所動。

秦遠修看着她微微氣鼓的臉,忍俊的彎起唇角:“生哪門子的氣啊?不是想多給你撐撐門面麽,這麽重要的場合,又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提前稍帶着你退場,面上總是不好看吧。”

容顏當然知道他怎麽想,但又不是死板的人,知道什麽叫情理之中。再者劉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麽死撐着實在沒必要,本來今天就覺得對他有千恩萬謝,現在又這樣,不是讓她虧欠得血本全無麽。

結果還是心腸太軟,板着臉:“別以為我會領你情,你這樣純是給我找麻煩,早說興許吃個藥就能好了。你要真折騰出點兒事來,光你大姐一個人就能讓我欲生欲死都不能。”話已至此,語氣裏瞬間透出無奈,是啊,秦家是片大林子,什麽鳥都有的。如今又跳出個秦紹風,光聽說還不夠,現在真算長見識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主,身上就像安裝了控制神精的切換鍵,一按一個樣。秦號天面前乖得跟小綿羊似的,一轉身就雞飛狗跳,物是人非了。來這裏之前還去家裏玩過一次,下人躲得遠遠的,都不敢往上湊。就她傻大膽,覺得将人晾在廳裏總是不妥。到底被他給逮到了,抓着她玩游戲,輸一次一個腦瓜嘣,多幼稚,偏偏是個高手,彈出她一頭的包。恨死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秦遠修見她皺着眉,說完話冥思苦想一陣安靜。側着頭細細打量她,想起段安弦說的那句“冰天雪地裏的一株蓮”。是沒多驚豔,五官只能算得上齊整,但氣質宜人,認真瞧了就會發現有萬種風情,每一個表情都能覺出生動美好。想來那人也是這樣暗暗的仔細留意過,才能說出那樣精準的話來。拳頭一緊,忽然不悅,沉着聲音問:“你跟那‘風華絕代’到底什麽關系啊?”

容顏回神,看着他一片驚:“什麽‘風華絕代’?”

秦遠修唯諾神色如潮退去,轉眼義正詞嚴:“我怎麽知道什麽‘風華絕代’啊,不是你們封的號麽?”

容顏耐着性子:“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呢?”擡手就要拭他的溫度,莫不是真燒傻了吧。

看來是真想不起來了,也實在不是談論這種事的好時候,他戰鬥力不強,就算她真記得卻死不認帳,他也照樣拿她沒辦法。索性靠到椅背上瞌着眼睛不說話。

良久,容顏在一邊說,情真義切的:“秦遠修,今天謝謝你了,怎麽知道小小喜歡那種項鏈的?”

秦遠修眉眼不擡:“不是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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