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板式家具。這一晃就是好幾年。
大紅紙燈氤氲地明着,青爵将淨璃抱到餐臺上,解開她的衣襟,貪婪地捧住她的豐盈,将那殷紅的粉圓全都含入唇裏,真如啜飲着奶茶一般,不知餍足地吮.吸。
餐臺是高腳設計,青爵站着的高度,恰好與淨璃坐在餐臺上的高度相當。殷紅的燈光落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漾起胭脂一般的紅,仿佛羞澀浮湧。青爵微眯着眼看這一幕绮麗,越發貪婪地揉搓淨璃,恨不得讓她全身都這般羞紅起來。
他掌心的滾燙全都洇入她皮.膚裏去,她的身子在他掌下柔軟下來,像是被熱融了的奶糖,有奇妙的甜香從皮膚腠理彌散開來,仿佛這世上最美妙的奶茶香氣。
奶茶要最佳的溫度才最好喝,其實女人也一樣。青爵不由得低低嘶吼,“小東西,誰讓你生成這樣兒!我作惡,都怪你!”
只覺自己的身子都變成一顆粉圓,在他的唇舌的濡濕之下,變得腫脹而又透明起來。淨璃克制地喘息,終究還是扯住了他向下去的手,紅了面頰低聲抗拒,“你答應我了,只是每個周六才跟你在一起。今天已經夠了,我不喜歡違背前言。”
“再說,我明天還得回老宅去給你收拾房間。我得提前回學校去,跟學校請假。”淨璃顫抖着指尖兒,勉強地扣上衣扣,“你說過,不能讓你家裏人看出來……”
青爵劇烈地喘息,眼睛如夜枭般緊緊凝着淨璃,“我這回走了20天,錯過了三個周六。你就不能把那幾個給我補了?”
“那是你的工作,是你決定要走的。”淨璃穿好了衣裳,恢複了些俏皮,“不該由我負責喲。”說着要從餐臺上跳下來,卻又被青爵攔住。
“耍賴?”淨璃撅了嘴。
“嘁……誰跟你個小孩兒耍賴。”青爵抻了抻長褲,這才走到門口去,将一袋子東西扔給淨璃,“給你的。”
11、乖乖的玩偶
“我不要。”淨璃抱着手袋防備地退到門口。仿佛他扔過來的是洪水猛獸。
“給我理由。”青爵沒有爆發開,但是真絲襯衫還是真實地勾勒出他胸膛的起伏。
“我們并不是情侶,所以我不接受你的禮物。”淨璃緩了口氣,“謝謝你,這份心意我心領了。鞋子我帶回去,明天去店裏退掉,然後将款項打進你手機裏。”
“你知道是鞋?”青爵站在燈光暗影裏,眼神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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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範說有個像大明星一般的帥哥買下了我推薦過的兩款鞋。我知道是你。”
“你以為我買這鞋是為了你?”青爵冷哼了聲,在玄關處用來換鞋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顧淨璃,你未免高看了你自己!”
淨璃怔住,面色一點一點蒼白下去。這時才想起,下午下課就趕過來打工,直到現在一直在忙,都忘了要吃晚飯。空空的胃裏,胃酸兇狂地流淌,眼前有些旋轉,掌心裏都是虛汗。
“不接受我的禮物,我們不是情侶……我明白你是恨不得想将我留在你身上的所有印跡全都抹掉,抹得幹幹淨淨的。你是不是還希望你自己是個處.女,将來再遇見另一個男人,然後将完美無瑕的自己交出去?”青爵坐在黑色的皮沙發上,身影全都暈染在燈光暗影裏,像是毫不留情的劊子手,“真可惜,你做不到了。就算這世界上還有修複手術,可是不管哪個男人站在你身邊,我都會将你我之間的一切都告訴他!——你從十六歲開始就是我的,玩偶!”
虛汗從掌心一路上行,爬上了淨璃的額頭。淨璃不願再多看他一眼,彎下腰抱起鞋盒子,轉身就要走。
“跟我發脾氣?你玩兒得過我麽?如果你不介意讓街坊鄰居都聽見,我也不介意到門口再把你拖回來!”青爵依舊冷冷地一個字一個字吐出。
“你到底想怎麽樣?”淨璃明白,她真的永遠玩兒不過他。
“将那鞋子穿給我看。”青爵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指尖兒撐着他如刀刻一般的下颌,“這兩雙鞋子,我不是為了讨好你,只為了取悅我自己。”
淨璃抱緊鞋盒,脊背靠着門,微微阖上雙眼。
燈影幽暗,青爵起身,宛如黑豹潛行在夜色裏,走到她面前來。甚至是溫柔地凝望着她,伸手卷着她黑緞一般的發絲,“你既然都猜到了是我買走了這兩雙鞋子,那你也一定有機會聽見你的同事提到我說過什麽話……”
他說那雙大紅的鞋子要配漁網襪,還說白色的魚嘴鞋應該光着大腿穿。
“我知道你一定聽見了。”青爵優雅地俯身附在淨璃耳邊,殘忍卻又溫柔地說,“我就是要借着他的口說給你聽。寶貝兒,無論我想怎麽玩兒,你都會乖乖地配合我的,對麽?你只是我的玩偶,只能乖乖聽話,沒有資格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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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叫十二少?不是排行……還有更新。】
12、房間裏的星星
“顧淨璃,你最喜歡玩的游戲是什麽?”面孔嚴肅的小男孩兒,穿一身手工裁剪的黑色天鵝絨小西裝,冷冷立在她面前。
“我最喜歡……”穿着洗得發白的連衣裙,眼睛裏充滿了對這座大房子的恐懼,小女孩兒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我最喜歡玩過家家!”
“好,我們就玩過家家。”小男孩黑色眼瞳裏掠過一絲殘忍,“你就當我的布娃娃。我給你穿什麽,你就得穿什麽;讓你扮演什麽,你就要扮演什麽。”
“好啊!”小女孩并沒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過家家的時候原本就是這樣與布娃娃玩的,對不對?——她當媽媽的時候,布娃娃就是寶寶;她是醫生的時候,布娃娃就要當病人;她要是當售貨員,布娃娃當然要當來買東西的顧客咯。
淨璃嘆了口氣,登上黑色的漁網襪,踩着六寸高的緊窄大紅高跟鞋站起來。胃裏的空洞又擴大了些,眼前的燈光與暗影纏絞起來,在她眼前搖晃。淨璃伸手去抓手袋,從手袋裏翻出一板口香糖來,掰開錫紙,将白色的口香糖吞進口中去。
肚子餓的時候,一點糖分都是好的。
盛着口香糖的塑料板咯吱咯吱地響,吸引了青爵的目光。他正在吧臺邊倒酒,聽見聲音便捏着紅酒走過來,“你在吞什麽?”
“我……沒什麽。”淨璃連忙将口香糖塞回手袋去,只是那塑料板很不配合,一路依舊咯吱咯吱地響。
不必告訴他,她肚子餓了。這房子裏已經空了20天,什麽吃的都沒有。就算他肯為她在這樣的淩晨跑出去買吃的來,她也沒有胃口。
肚子餓,卻未必有胃口吃得下去。
青爵捏着高腳杯的指節泛出青白,仿佛在壓抑着極大的怒氣。淨璃只能垂下頭去。也不知自己又怎麽招惹他了,索性不管他。
“你就想這樣穿漁網襪給我看?”青爵捏着高腳杯走過來,傲慢地搖動着杯中寶石紅的酒液,“穿着裙子遮得嚴嚴實實,我又何必要看!”狂鸷的男子走過來,将淨璃從沙發上提起來,手指沿着她肋骨向下去,溫柔卻不容抗拒地直接将她的裙子扯掉!
黑色的漁網襪宛如第二層皮.膚,完美地勾勒出淨璃臀部的曲線,線條由臀部的挺峭過渡到腿部的修長,最後收在大紅尖頭高跟鞋的冶豔裏。青爵毫不掩飾地深沉喘息了聲,“我就知道,你穿才最好看。”
淨璃努力揪着自己的心,不去分辨他究竟對她是辱還是贊。
“轉過來。”青爵捏着酒杯,将淨璃的身子展開,讓她正面對着他。絲襪裏能藏住與藏不住的秘密,全都曝露在他眼前。他緩緩啜着紅酒,眼神不疾不徐地欣賞着她身上的美景。
“夠了麽?”淨璃高高仰着頭,只望天花板上的星星投影。
人心都是不知足的吧?工業污染的城市裏,女孩子們卻偏偏都想看見滿天的星光。那天她只是在他面前微微抱怨了句,說城市裏看不見星星;轉天再來,就發現茶幾上多了一盞星星投影燈。打開燈,便整個天花板和牆壁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星星。
那天她沒對他說過謝謝,只是當他對她作惡的時候,她便用力仰頭去看滿天星光。然後,忘了他給她的疼。
13、小偷
淨璃是莫名其妙醒來的。睜開眼睛,房間裏已是一室的鴨蛋青色。實則他們折騰着入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所以她壓根兒就沒睡多一會兒。
只能再度驚訝于自己這年輕的體力。原本都快被餓暈了,可是在他的蠻橫攻勢之下,她竟然還能一路随他戰鬥到最後,沒有中途便暈厥——雖然剛跟他的時候,她經常丢份兒地在中途就暈厥了。然後每一回醒來,都看見他促狹的笑。
這家夥作惡是作惡,可是當他的邪惡勁兒都在她身上發洩完了,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就像個大男孩兒,純淨又溫暖。
淨璃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去摸身邊兒。卻是空的。
淨璃連忙起身。這樣早,他去哪兒了?難道是昨晚她得罪了他,所以他沒留下來睡覺,做完了就直接走了?——即便他這樣做,她也并不驚訝,原本他就經常這麽做的。
他的脾氣若是上來,九頭牛都拉不住。她不是九頭牛,她就也幹脆不拉着。
雖然昨天累到死,淨璃醒來卻還是睡不着了,便起身走向衛生間去,想洗漱了早點回學校去。得趕着買一份早餐給宿舍管理阿姨送去,不然阿姨以後該不給她等門了。她晚歸都是違反校規的,多虧管理員阿姨幫她。
走向衛生間去,卻聽見客廳沙發的方向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淨璃驚住,從沙發背的方向看過去,壓根兒就看不見人。難道說進賊了,或者是鬧耗子?
淨璃咬住唇,貓腰從鞋櫃裏拎出棒球棒來,蹑手蹑腳走向沙發去。剛掄圓了要砸,卻正看見青爵抱着她的包包!
“呼!”淨璃用力過猛,再加上驚吓,一下子就癱倒在沙發上,“傅大少爺,你在幹嘛?吓死我了!”
青爵就像被人捉到手腕的小偷似的,面上很是有些不自在,手上抱着淨璃的手袋,好像有點手足無措。
淨璃尋思過味兒來,“你在翻我的手袋?找什麽?”小孩兒有翻媽媽手袋的習慣,想從裏頭找到好吃的;可是他幹嘛?
“嘁。”青爵将袋子扔開。袋子口沒擱好的口香糖滑出來。
“你在翻我的口香糖……”淨璃腦袋有點短路,“難道你也肚子餓了,想找點糖來吃?”
“懶得理你。”青爵起身伸了個懶腰,“要是讓我從你手袋裏搜出避孕藥來,看我怎麽整治你!”
“哦?”淨璃愣了下,這才笑開。明白了,他昨天看她吞塑料板的口香糖,那聲音跟塑料板的藥片很像。原來他以為她提前服避孕藥……他說過他不喜歡女人這樣做。就好像還沒親熱呢,先拉遠距離了。
“你再睡一下吧。”淨璃洗漱換衣服,“我先回學校去了。”淨璃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站住。”青爵忽然指着地上的另外那雙白色的鞋子,“穿那個走。不然我不讓你出這個門兒!”
14、栀子同心
淨璃在校門旁的早點攤買了兩份早餐。她餓得站在國槐樹下便将兩個包子吞進去,也沒來得及品嘗滋味,更顧不得會不會有失形象;包子全都卡在嗓子眼兒裏,她連忙用豆漿往下沖。
旁邊吃飯的幾個年輕人上上下下打量淨璃幾眼,低聲議論,“想看傳媒學院的美女,就得這個時間來看。天剛亮,凡是從外頭急匆匆回來的,都是系花、班花之類的美女。”
“怎麽說?”
“美女晚上都得‘打工’。陪導演、制片人或者投資商,早晨趕回來上課。身兼兩職,日夜都忙。”
淨璃一下就噎住了,趕緊回身走向校門去。“姑娘,你還沒付錢呢!”後頭早餐攤的老板在後頭喊。淨璃臉紅,趕緊站下打開錢包。
眼睛的餘光都能看見那幾個人伸長了脖子過來看她錢包,淨璃故意朝他們開得大一點。她的錢包裏可沒有成疊的百元大鈔,更沒有什麽黃金白金黑金的附卡。淨璃一枚一枚數出幾個一塊錢的鋼镚擱進老板的手心裏。看見那幾個人失望的眼神,淨璃這才直了直脖子,原本卡在喉嚨裏的包子也終于順了下去。
“怎麽好叫你破費。”宿舍管理員阿姨姓曹,是個下崗女工,看見淨璃拿來的早點急忙推托。淨璃就笑,“曹阿姨,那不是給你的。你早晨下班回去也來不及給小光做早餐了,就拿這個給他吧。我剛也吃了一份,韭菜雞蛋餡兒的,挺鮮靈。”
學生們都起床了,女生們打着呵欠從收發室的大玻璃窗前走過,拎着水瓶或者飯盒走出去。曹阿姨瞅了她們一眼,這才壓低了嗓音跟淨璃說,“昨晚上舞蹈系那邊可突擊查寝了,據說最近社會上對咱們學校女生夜不歸宿的情形給傳的挺難聽的,學校可能要嚴查。你這兩天可小心點。”
“謝謝您。”淨璃有點落荒而逃似的走出收發室去。
曹阿姨也是位傳統的母親,女生裏想用些小東西賄賂她幫着留門的不少,可是曹阿姨全都不要;她肯幫淨璃,是知道淨璃在外頭打工。有回曹阿姨跟鄰居逛街,在鞋店裏看見淨璃了。
進宿舍,就只剩下阮靈一人照着鏡子塗脂抹粉呢。淨璃就驚呼,“咱們寝室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勤快了?今天早晨必須出早操麽?扣分兒?”
“什麽啊。”阮靈恨其不争地搖頭,“今兒是什麽日子,你忘了?青花和月來啊,啊啊啊!”
“哦。”淨璃興趣缺缺應了聲,趕緊換衣裳。阮靈納罕轉頭來瞅淨璃。一聽“青花和月”,所有人都會尖叫,就淨璃“哦”了這麽一聲兒,讓阮靈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
阮靈眼睛賊,一眼就瞄着了淨璃腳上的鞋子,“淨璃大美女,我沒認錯的話,你穿的可是傾慕的‘栀子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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