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等洗手間裏的水聲停下時， 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封不厭擡手敲了敲門詢問：“小石頭，你好了嗎？”
洗手間內的楚時時剛洗完臉，甚至還用水龍頭的水沖了個簡單的淋浴， 整只魚神清氣爽相當快樂。
聽到門外的詢問，正在擦頭發的金發小人手一顫， 巨大的毛巾頓時擋住了視野，甚至差點把他整個人都壓倒了。
“等一下！”
他的聲音透過毛巾， 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也有些慌， 似乎是怕門外的人下一秒就推門而入。
金發小人慌亂推搡着巨大的毛巾，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從毛巾下面拯救出來，連忙手腳并用地爬回到蛋殼中。
封不厭耐心等了等，沒多久， 輕微的啪嗒聲從門內傳來，清潤嗓音緊跟着響起：“好了。”
“那我進來咯？”得到肯定回答的封不厭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在洗手臺上、還有些搖晃不穩的蛋。
剛剛的啪嗒聲， 應該就是小石頭回到蛋殼裏的聲音，封不厭幾乎能腦補出金頭發的小家夥手忙腳亂的模樣。
他問：“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暫時沒有啦。”楚時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又開口，“小魚幹。”
聲音聽起來和之前似乎沒什麽區別，但封不厭還是從裏面捕捉出了一絲期待。
封不厭笑道：“這麽喜歡吃小魚幹嗎？”
蛋殼晃了晃， 雖然沒說話， 但搖晃頻率中的催促之意絲毫沒有掩飾。
他上前兩步捧起蛋殼，扯過一條幹毛巾，把濺在蛋殼上的水漬擦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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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餐廳裏的人從未到得如此齊全過， 就連封不厭抱着蛋踏入餐廳的時候， 都被衆人齊刷刷看過來的視線看得腳步一頓。
蛋殼裏的小人魚下意識後退， 後背緊緊貼在了後方的蛋殼內壁上。
“好、好吓人！”楚時時瞳孔地震，“他們仿佛要把我吃了！”
封不厭眯了眯眼，擡手蓋住蛋殼，幫蛋殼裏的小家夥擋住了不少視線。
他輕咳一聲，黑沉的視線從左掃到右，被他掃到的人幾乎立刻就移開了視線，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盯着他的方向。
小人魚把自己埋進水裏，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把被激起的寒毛強硬地壓了回去。
九枞四人也難得和大家同一時間來到了餐廳。
龍岩朝封不厭揮揮手：“頭兒！這裏！”
四人坐在他們常坐的位置上，除了平時他們愛吃的餐點之外，楚時時一眼就看見了幾個裝着小魚幹的餐盤。
藍色的魚尾巴控制不住地晃了晃，不小心拍打在蛋殼內壁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封不厭把蛋放在身前的桌面上，取了個空盤子，把不同種類的小魚幹一樣拿了一些放到盤中。
“喜歡吃哪種自己挑。”他說，“出發前帶的鮮魚種類不多，如果沒有特別喜歡的，等這次任務結束回獵人星，我再帶你去商城挑。”
“不挑。”蛋殼歡快地晃晃，小小聲回應他，“只要是小魚幹，我都喜歡。”
一旁四人動作相當一致地停了下來。
龍岩震驚喃喃：“會、會說話——嗷！”後面的聲音被安斯艾爾一個旋擰打斷了。
封不厭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四人便飛速低頭，做出一副正專注于各自早餐的完美景象。
藍尾巴小人魚在心裏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和九枞他們相處了這麽多天了，但他們之間完全沒有過直接交流，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破殼了。
他的社恐保護罩碎了，被這麽多人盯着，雖然知道他們其實看不見自己，但楚時時依舊下意識的有些抗拒。
封不厭安撫地摸摸蛋殼，随即也低頭開始吃自己的飯。
見周圍衆人都在埋頭幹飯，一直安安靜靜的蛋殼突然晃了晃，上半部分稍稍擡起，一條手臂小心翼翼地從縫隙中探了出來。
那條手臂細細白白，跟玩偶做的幾乎沒兩樣，努力往放在蛋殼旁的盤子探去，迷你小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片刻，卻因為蛋殼裂縫太高而餐盤太低，怎麽也碰不着盤子中的小魚幹。
片刻後，那條胳膊唰一下又縮了回去，蛋殼重新咔噠一聲合上。
封不厭吃飯的動作頓了頓，其他幾人的動作也有一瞬間的凝滞。
龍岩捏着勺子手顫抖着，似乎有些想笑卻又不敢笑，整張臉都憋紅了。
雖然看起來都在專心幹飯，但衆人不約而同的都在用眼角餘光持續關注着那顆蛋，自然也把那條胳膊的一舉一動都看進了眼中。
封不厭輕咳了一聲，喉間壓着一絲笑意，随後又拿了一個空碗倒扣墊在了小魚幹的盤子下面。
這下，餐盤的高度幾乎和蛋殼裂縫持平了。
楚時時：“……”
他們都看見了吧？肯定都看見了吧！！！
QAQ.jpg
藍尾巴小人魚拍了拍尾巴，以讓人驚嘆的速度，完成了開殼拿小魚幹縮回手合上蛋殼這一系列動作。
楚時時化悲憤為食欲，把幾乎有他半個身子那麽長的小魚幹，咬得咔嚓作響。
不得不說，小魚幹的味道和口感都一級棒，不幹巴也不油膩，又酥又香還保留着些許魚本身的鮮甜。
楚時時饞小魚幹饞了很久，這麽一口下去，只覺得自己整條魚瞬間得到了治愈，就連剛剛社死帶來的悲催感也淡去了不少。
果然美食可以治愈所有不開心，小人魚滿足心想。
桌上的蛋搖搖晃晃停不下來，似乎是蛋殼裏的生物吃得很歡。餐桌上的龍岩幾人，一邊忍不住偷瞄蛋，一邊在桌底下用終端星聊偷偷交流。
名為‘星際五賤客’的五人小群中。
【龍有錢】：他的胳膊看起來還沒有我的頭發絲粗。
【清音】：@龍有錢，比你的頭發絲粗。
【龍有錢】：誇張！懂嗎！誇張形容！！！
【安斯拉貓貓頭】：他好可愛[嘿嘿嘿.jpg]
【龍有錢】：你們能看出他是什麽生物嗎？我只記得金頭發和藍眼睛了，其他都沒看清。
【清音】：沒看清＋1。
【安斯拉貓貓頭】：沒見過，可能是什麽很少出現在大衆視野的類人物種？
【安斯拉貓貓頭】：另外，他的聲音真好聽[害羞熊貓頭.jpg]
【龍有錢】：你怎麽也開始用熊貓頭了？！[驚恐龍龍頭.jpg]
【龍有錢】：他這麽小只，不會是拇指姑娘吧？
【安斯拉貓貓頭】：拇指姑娘是童話故事！沒有這個種族！就算有他也不是拇指姑娘，是拇指小夥！！！[揪你頭發（劃掉）鱗片.jpg]
【清】：拇指小夥……？
【九塊木頭】：你們真的不收斂一點嗎？
【九塊木頭】：隊長好像在看你們呢[狐貍眯眼笑.jpg]
【封不厭】：喲，好熱鬧啊[熊貓頭探頭.jpg]
小群內刷不停的消息猛地停滞下來，緊接着剛剛的消息被一條接一條撤回，最後只留下了龍岩最先發的那條‘胳膊沒有頭發絲粗’，因為超過時間而無法撤回。
龍岩：“……”
他擡頭看向封不厭的方向，就見對方正好也看向了他，黑眸裏帶着一絲似笑非笑。
龍岩一個哆嗦，立刻低下頭瘋狂往嘴裏扒拉面條。
所幸封不厭似乎并沒有追究的打算，伸手端了一碗清淡的白粥，一邊吃一邊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他也很好奇他的小石頭究竟是什麽。
如果只看外貌，除了個子比普通人類小了很多之外，小石頭似乎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麽區別。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只有他看到了的、那對海藍色的‘裝飾品’。
封不厭無法确定那到底是裝飾品，還是說是小石頭身體構造的一部分。
但在小石頭洗漱的那短短十分鐘，他在星網上搜尋了全星際目前所有的類人型物種的圖片資料，卻并沒有找到有哪種物種有類似的身體構造。
莫非那真的只是一對裝飾品？看裝飾品的位置……是什麽特殊的耳飾嗎？
封不厭掃了一眼蛋的方向，正巧看見上半部分蛋殼被推上去些許，細細的小胳膊麻溜地又撈走了一條小魚幹。
魚……？
封不厭突然一愣，他細細回憶着那對‘耳飾’，突然覺得那‘耳飾’的形狀和質感，似乎有一點像魚鳍？
莫非小石頭是什麽水生物種？封不厭陷入思索。
蛋殼裏的小人魚絲毫不知衆人隐晦的交流，在一口氣炫了兩條小魚幹之後，楚時時終于吃不動了，整條魚懶洋洋地癱在水面上，尾巴尖尖在水裏滿足地晃動着。
零零叭在楚時時身邊晃晃：“宿主，咱們省錢了。”
“是的，整整五百兌換點呢！”楚時時小聲回答，“你就不怕被他們聽見你在說話嗎？”
系統自豪道：“他們聽不見，如果宿主在和我說話的話，他們也聽不見宿主的聲音。”
楚時時點點頭，視線隔着透明蛋殼落在了外邊的小魚幹上。
他現在體型小，能吃下的東西也不多，兩條小魚幹就已經是極限了，但外面還有那麽多小魚幹……
楚時時猶豫了不到一秒：“封不厭。”
封不厭的視線立刻落在蛋身上：“怎麽了？”
“小魚幹可以打包嗎？”清潤好聽的聲音裏染上一絲羞赧和渴望，“真的很好吃。”
“打包……？”封不厭還是第一次聽說在自家星艦打包的說法，覺得有些新奇，“當然可以。”
星艦廚房沒有一次性的打包飯盒，封不厭幹脆拿了一個幹淨帶蓋的保溫碗，把桌上剩下的小魚幹統統裝了進去。
“這些夠了嗎？”
蛋殼歡快搖晃：“夠了夠了！”
用餐結束後，封不厭重新帶着蛋回到了房間。
血脈暴動的後遺症還沒有消失，他的身體還非常虛弱，也沒什麽胃口，只勉強喝下了一些白粥。
封不厭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憩，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摩挲着光滑蛋殼。
真的不是他的錯覺，他心想。在和蛋接觸的時候，雖然非常非常細微，但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無力感在緩慢退去。
身體的恢複速度比以往暴動後更快，按照這個速度，也許用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就能恢複到巅峰狀态。
但是小石頭似乎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封不厭靠着沙發休息了片刻，突然睜眼問：“小石頭，你想進我們的星聊小群嗎？”
吃撐了還癱在水面上的小人魚一愣，小群？什麽小群？
封不厭補充道：“我和九枞他們的五人小群。”
這段時間和小石頭相處下來，他大概摸清楚了小石頭的性格和習慣。
如果和人面對面接觸，對方的性格很害羞也很內斂，但如果是在星聊或者全息星網上……
想到那一個接一個能把人眼睛閃瞎的熊貓頭表情包，封不厭覺得，也許和小石頭交流的正确方式，是通過星聊這種不需要直接接觸的聊天工具也說不定。
蛋殼裏的楚時時有些猶豫，也有些驚訝：“他們的五人小群……為什麽要拉我進去？”
零零叭同樣不解：“不知道呢。”
小人魚支起身子，摸下巴沉思狀：“這是要把我拉進他的好友圈的意思嗎？”
“不知道呢。”系統閃着疑惑的光，“進他們的小群對我們的任務也許會有幫助，我們可以根據他們的聊天來推測接下來的命運事件發展走向。”
這話很有道理，而且楚時時并不排斥這種不需要直接接觸的聊天模式。
問完問題後，封不厭沒有繼續催促，安靜地等待着蛋的回應。
沒多久小石頭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好的呀。”
……果然如此。
封不厭勾了勾唇角，點開終端光屏進入群聊界面。
‘星際五賤客’的小群之中，最後一條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發的‘好熱鬧啊’上面。
【封不厭】：都在嗎？
【封不厭】：我拉個人進來。
【安斯拉貓貓頭】：拉人？誰？我們認識嗎？
【清】：星際五賤客要變成星際六賤客了嗎？
【龍有錢】：[驚恐龍龍頭.jpg]
【龍有錢】：頭兒你背着我們在外面有人了嗎[淚，炸了出來.jpg]
【九塊木頭】：龍岩，你如果不想挨隊長揍，最好撤回剛剛的話呢[狐貍喝茶.jpg]
【封不厭】：[眯眼笑.jpg]
【群提醒】：群成員‘龍有錢’已撤回一條消息。
【封不厭】：[熊貓頭·你們猜呀.jpg]
【封不厭】：他比較害羞，你們收斂着點，別吓到他了。
【九塊木頭】：比較害羞？莫非他是……[狐貍靈光一現.jpg]
【安斯拉貓貓頭】：莫非是什麽？九枞你他媽說話別只說半截啊！！！
【群提醒】：群主‘封不厭’邀請‘我的熊貓頭呢’進入群聊。
【群提醒】：群管理‘九塊木頭’已将群名改為‘星際六賤客’。
【清】：歡迎新人。
【安斯拉貓貓頭】：歡迎新人！
【龍有錢】：歡迎歡迎[龍龍頭·眼睛瞪得像銅鈴.jpg]
【九塊木頭】：歡迎～[狐貍拉橫幅.jpg]
【我的熊貓頭呢】：謝謝大家[熊貓頭·來呀，一起快活呀.jpg]
另一個房間之中，安斯艾爾微微一愣：“……比較害羞？”
清音有些茫然地歪頭：“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麽害羞？”
龍岩撓了撓頭：“奇怪，怎麽感覺他給我的感覺有點熟悉？”
明明只是一個常見的熊貓頭表情包……而已？
九枞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龍有錢】：新人請自爆身份[龍龍嚴肅臉.jpg]
【安斯拉貓貓頭】：[貓咪偷窺.jpg]
【我的熊貓頭呢】：[是你們的寶貝蛋呀.jpg]
【封不厭】：[是你們（劃掉）是我的寶貝蛋呀.jpg]
群聊之外，安斯艾爾瞬間就看懂了寶貝蛋表情包的意思，她震驚吸了一口冷氣：“卧槽！”
龍岩和清音還沒有反應過來。
龍岩傻愣愣地問：“什麽卧槽？表情包有什麽問題嗎？”
安斯艾爾揚起腦袋看向九枞，貓咪毛絨帽上的耳朵都支棱了起來：“是我想的那個寶貝蛋嗎？”
九枞眯眼笑：“你說呢？”
封不厭的性格，他們四人都非常了解。屬于他們的五人小群，封不厭肯定不會拉他們不認識的人進來。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拉進群的，只可能是……
龍岩終于反應了過來，一雙龍眸幾乎能噴出光來：“卧槽！是石頭蛋？？！”
清音瞪大眼睛，銀眸裏閃過一絲震驚。
九枞鼓了鼓掌：“恭喜你們，終于解答出了正确答案。”
楚時時在群裏度過了一段愉快的聊天時光。
熟悉的交流方式讓他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再加上龍岩等人的性格本就很好相處，楚時時很快就和衆人聊成了一片。
系統光團啧啧稱奇：“星網的作用莫非也和蛋殼一樣？”
楚時時贊同點頭：“你猜的沒錯。”
星網配上熊貓頭，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社恐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反正楚時時不能。
星艦上的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距離他們的目的地Z4469星域，就只剩下最後三天的路程。
屬于封不厭的生命狀态線已經穩定在了綠色區域，這讓楚時時終于徹底放下了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系統後臺第一次響起了‘嘀嘀’的提示音。
正叼着小魚幹當零食吃的楚時時一愣，茫然看向系統光團：“你叫什麽？”
零零叭也茫然，片刻後它驚喜道：“宿主！任務進度條漲了！”
小人魚顫了顫耳鳍，反應過來：“是S級機甲白鯨？最終的優先購買權應該已經敲定了吧？”
系統光團閃着喜悅的七彩之光：“應該是的！封不厭的主任務進度漲了百分之五！布魯諾斯的支線進度漲了百分之三十！”
與此同時，封不厭也收到了一條來自獵人公會總部發來的郵件。
【恭喜獵人封不厭，獲得S級機甲白鯨的優先購買權。如您擁有購買意願，請在十天內聯系機械獵人部并一次性繳清款項。若您需要轉讓購買權，請在十天內進行轉讓手續辦理……】
封不厭微微挑眉，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蛋殼中，系統的機械音還在興奮地哔哔叭叭：“恭喜宿主獲得五萬兌換點，以及一次免費十連抽的機會！兌換點已存入宿主的系統賬戶，十連抽必出一張珍貴SR卡，請問宿主是否要現在使用十連抽機會？”
“十連抽？抽卡嗎？”楚時時有些驚訝，“卡池裏都有些什麽？”
“都是一些工具技能卡牌。”零零叭說着，把卡池內的卡牌總覽投放在了系統光幕上。
卡池中的卡牌分為三大類，SSR、SR和R卡。R卡等級最低，SSR等級最高，但即使是同等級的卡牌，也會因為功能不同而有神卡和廢物卡的區別。
聽完他的介紹後，楚時時的第一反應：“能治愈封不厭血脈暴動的藥劑卡在卡池裏嗎？”
系統機械音微微卡殼：“抱歉宿主，藥劑卡的等級高于SSR，是不入卡池的特殊卡牌。”
小人魚頓時蔫噠下去，嘆氣道：“那這卡池要了有何用。”
他們最需要、也最難以拿到的就是能治療一切疾病的藥劑卡。
零零叭小聲逼逼：“還是有用的，那張價值一萬兌換點的一次性治療卡也在卡池裏，是一張SR卡。”
沒有能徹底治愈的卡牌，一次性的治療卡也能勉強救急。
楚時時點頭道：“那就抽吧。”
光幕上出現抽卡按鈕，抽卡特效結束後，十張卡牌懸空出現在他身前。
其中九張卡浮現着黯淡白光，楚時時看向唯一閃着紫光的卡牌，伸手把這張SR卡翻了個面。
【SR卡·人魚的誘惑：使用卡牌後，使用者會即刻擁有人魚族的特殊技能，包括人魚魅惑的歌喉、人魚魅惑的眼神……
時間限制：十分鐘。
誘惑對象：對視之人。
注：卡牌使用對象不限。】
楚時時：“……”
零零叭：“……”
藍尾巴小人魚覺得有些荒誕：“小叭，你看我是需要這種SR卡的人嗎？”
零零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使用對象不限，宿主用不上，但是可以給別人用呢……”
楚時時顫着耳鳍：“比如誰？”
系統光團晃了晃說：“比如封不厭？”
楚時時：“……？”
零零叭察覺到氣氛的不對，連忙想要進行補救：“給厲年用也不是不行。”
楚時時：“……”
我勸你不要太荒謬.jpg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得知這張卡牌存在的封不厭：在某些情況下，也不是不能用[摸下巴.jpg]
楚時時：你在想什麽！快住腦啊！[魚魚驚恐.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