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能還要更紅一點,像山楂果!

晉晔想起早上對趙一展說過的“小朋友單純得很”,感覺打臉來得有點快,原來自己男朋友只是傻了點。

他看着周呈那雙通紅的耳朵,伸手捏了捏,有點哭笑不得:“你都磕哭了,我哪還有心情想那些。”

“人家電視劇不都這麽演!”周呈舉着可樂捂着腦袋,姿勢滑稽地破罐破摔了,“親吻傷口什麽的。”

說完感覺很羞恥,腦袋都不肯擡,自暴自棄地說:“算了,你還是當我磕傻了吧。”

晉晔失笑出聲,伸手揉了揉他洗完沒吹現在還有些潮的頭發:“再敷一會兒,我去給你找一下藥膏塗。”

周呈悶悶地“哦”了聲,等晉晔出去了,拽掉是身上的毯子穿好褲子,湊到鏡子跟前看自己的腦袋——

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那張臉紅得仿佛紅富士,可能還要更紅一點,像山楂果!

天吶,他什麽時候能不丢臉!

周呈欲哭無淚地對着鏡子調整面部表情,又舉起那罐已經快要不涼了的可樂貼到腦門上,緊跟着足足做了十分鐘的心理建設,才慢騰騰從卧室走出去。

衣服只換到了一半,他還沒來得及選外套,頂着個紅紅的腦門坐在沙發上等晉晔從隔壁拿了藥膏回來。

其實他也常備,打球的時候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不過之前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宿舍,常用藥都放在宿舍櫃子裏面,沒有搬回家裏來。

晉晔拿來的藥膏跟他常用那種不太一樣,沒什麽藥味兒,反而清清涼涼的,像是薄荷糖。

晉晔塗得仔細,棉簽蹭過傷處都帶着幾分小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比剛剛在卧室不遑多讓,周呈剛剛鬧了個烏龍,現在仰着頭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被晉晔垂下來的碎發撓得有點癢,他才擡起撐在身後的手撩了撩。

藥膏塗完了,晉晔合上蓋子放到一邊,細心地給他吹了吹:“還疼麽?”

其實早就不疼了,平時磕一下可能他自己都記不得要塗藥,有男朋友可真好。

周呈誠實地搖搖頭:“不疼。”

然而晉晔還保持着一條腿屈起一條腿立着的姿勢沒動,低着頭又問:“那還親麽?”

周呈撩晉晔頭發的動作頓住了,手掌僵硬地落在了晉晔的肩上,剛剛降溫下來的耳根又燒了起來,悶聲“嗯”了下。

他看着晉晔的眉眼在自己眼前放大,幾乎能夠看清楚晉晔的眼睫,周呈的心跳在那一瞬間變得飛快,緊張又期待地閉上眼,可沒等來晉晔的吻,聽見晉晔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叫聲哥哥,就給你親。”

離得過分近了,周呈感覺晉晔說話時的呼吸噴在他的耳朵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口腔中的那種濕意。

明明晉晔比他大好幾歲,喊一聲“哥哥”再平常不過,可被晉晔的聲線過濾一遍,這兩個字仿佛都帶上了別樣的色彩。

周呈感覺到嘴唇發幹,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啞聲說:“我……”

話沒說完,感覺到後頸被捏了下,晉晔的手指穿插進他的頭發間,他一瞬間忘了要說什麽,知道感覺唇上一軟,被晉晔吻住了,才反應過來晉晔剛剛是在逗他。

可下一瞬他就什麽也來不及思考了。

接吻原來是這個感受,嘴唇竟然會是這麽柔軟,舌頭竟然還可以這樣靈巧,周呈感覺一陣目眩,早上喝的是豆漿,可此時仿佛喝醉了一般,又或者剛剛那一下撞得的确有點狠了,他頭發暈。

感覺快要不能呼吸,周呈“唔”了聲,感覺晉晔離開他一點,唇瓣摩挲他的唇瓣,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剛剛在卧室,你想的是這樣麽?”

“親”在周呈的概念中一直都是一個幹巴巴的動詞,他充滿憧憬和期待,可直到現在才轉換成為畫面。

于是他變成了個貪心的小孩,得到一塊糖仍不滿足,追着又想要另一塊。

他不好意思回答“是”或者“不是”,其實也沒有答案,只是伸手抱住了晉晔的腰,又湊上去,含住了晉晔薄薄的兩片唇。

他學晉晔,去舔晉晔的唇瓣和齒列,鑽入晉晔的口腔去尋找剛剛糾纏他的那條柔軟濕熱的舌,聽見晉晔一聲輕笑,感覺到腦袋挨着了沙發柔軟的靠枕,而晉晔的膝蓋擠進他的腿間。

這一個吻是周呈開始索取的,但他仍舊沒有獲得主動權。

晉晔看着懷裏的人,虔誠的,甜蜜的,接吻的時候那麽認真地閉着眼,長睫毛忽閃忽閃,仿佛兩片小扇子,暴露出主人心裏的緊張和激動。

他摩挲着周呈後腦的頭發,到他通紅的耳尖,腦袋裏忽然一閃而過剛剛見過一瞬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不得不深吸了口氣,轉移注意力一樣,在接吻的間隙逗周呈:“寶貝兒,叫聲哥哥來聽聽。”

周呈的呼吸瞬間就亂了,吻也變得更沒有章法,不甚熟練的動作間還磕到了晉晔的牙,潰敗地說:“你別逗我了。”

晉晔笑了一聲,揉了揉周呈毛茸茸的頭發,拉開了自己與周呈的距離——必須得拉開了,他的自制力也不是這麽禁得住考驗。

可周呈又頂着那張通紅的臉,很乖地喊:“哥哥。”

晉晔:……

他從單腿跪在沙發上壓着周呈的姿勢直立起來,收拾掉剛剛扔在一邊的藥膏,莫名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藥膏給你放在哪?”

周呈還沉浸在初吻沒了的夢幻裏面,沒有發現晉晔那一點點不明顯的慌亂,傻氣地擡手指了指電視櫃:“櫃子裏面。”

晉晔看上去仿佛鎮定,穩妥地放好了藥膏,又問:“頭真的不要緊?要不改天再去射箭館。”

這個吻始料未及,周呈的節奏被打亂,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原本的計劃。

騎馬的選項本來就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前一天晚上他就預約好了射箭館的時間,不是普通的體驗館,是那種俱樂部類型的,會員預約制的,為此他還動用了他爸的會員卡,精心安排了第二天的行程,在家庭群信誓旦旦說會發情侶合照,怎麽能臨時取消計劃。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真的不要緊,就剛撞到的時候比較痛,現在都沒事了,真的真的。”

他可憐巴巴地看着晉晔,像是在竭力保全自己去游樂場機會的小學生:“去吧去吧,我都預約好了。”

說完發現說漏嘴了,因為晉晔嘴角彎了起來。

然而今天已經丢過一回人了,周呈看開了,安慰自己當着男朋友的面也不是不可以丢人。

晉晔早上本來起得就晚些,又發生了這麽個小插曲,這會兒已經十點多了,晉晔“嗯”了聲:“那我去換衣服。”

他拿了鑰匙出門,走幾步到對面,晉晔眼角的笑意變得更深。

昨天從周呈家出來都十點多了,不知道小朋友什麽時候預約的這些安排。

從小到大他的成長環境都缺少儀式感,節日、生日、紀念日都比不上考試、會議、工作重要,直到遇上周呈他才慢慢體味到為什麽人們這麽注重儀式感。

他想了一會兒,打開手機下了個訂單才進到卧室。

可選範圍不多,晉晔打開運動休閑那一個分區的衣櫃,選了套和今天周呈自己選的那套很搭的休閑裝,雖然款式不算最新了,但晉晔猜測周呈會喜歡。

然而這時候手機震動起來,晉文钊的名字跳動在屏幕上。

那種放松的心情戛然而止,晉晔戴護腕的動作一頓,靜靜看了閃爍的手機屏幕幾秒鐘,才解鎖屏幕接通了電話:“爸?”

晉文钊的聲音很少有起伏波動,之前的事情仿佛已經過去了,他說:“今天沒去公司?”

晉晔的手指無意識捏住一枚領帶夾,“嗯”了聲,說:“這個周末我不準備加班,有別的事情。”

他沒有說得太清楚,但晉文钊大概是明白了,沉默一瞬,避諱了這個話題,又說:“那既然不加班,晚上回家來吃飯吧。”

“不了吧。”晉晔把原本不應該扔在外面的領帶夾擺放回飾品架上,關好抽屜格,說,“約了人一起吃晚飯,這周末我不回家了。”

他對着鏡子看了一下,休閑裝讓他似乎年輕了兩歲,晉晔滿意地轉身往外走,對着電話繼續道:“您和媽注意身體,約的人在等我了,我先挂了。”

他拿上車鑰匙,拉開自家和周呈家兩道門,周呈換上了他送的那雙鞋,正對着出門鏡臭美。

在這場戀愛中,是他主動表白,是他主動親吻,可實際上他一直處于被動,被周呈的熱烈和純真吸引着無法自控。

晉晔撥了撥周呈刻意弄下來的劉海,确認了磕到的地方确實沒什麽問題,就拉住了周呈的手:“走了,約會去。”

他彎唇笑了下,很故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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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晉:希望大家放心,我會處理好自己家庭問題,不會波及到我老婆的。

小晉:我老婆真可愛!

十四:呵呵,又一個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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