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 不許看!
北原族的聖獸具有占蔔未來的能力,本來,離占蔔的結果是自己未來的聖獸伴侶在東南方,這位伴侶的名字叫晨,住在東南方,他已經到了可以交配的年紀,所以打算帶幾個人去接那位小雌性回家。
而在占蔔的結果中,還隐約顯示,身為十大長老之一的玉的伴侶,也在東南方。
其實占蔔這個東西,一般是北原族用來提前預知自然界的重大災難的,在災難降臨之前,聖獸可以及時的帶領北原族所有的族人趕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之後,為了使每一代的聖獸及時得到傳承,不發生意外,所以聖獸也可以利用自己預知未來的這個能力,提前找到自己的伴侶,交配,繁衍下一代,早早培養出新的聖獸守護整個北原族。
所以說……關于玉的伴侶占蔔完全是意料之外,而斂更不用說了,離壓根就不知道人家的未來伴侶是誰,不過不知道,才有更多發展空間,不是麽?
再者,斂是守護聖獸的守護長老中最穩重的一個,北原族的長老們從不會缺雌性們的喜歡,想和斂結成伴侶的雌性可有不少呢。
“好吧,如果你覺得不合适的話,那我就去和那位小雌性說吧。”
離不擅長難為人,見斂面露難色,立即改了口。
“不……不是的,老大,我想……我可以試試看。”斂和棠大概是所有長老中最聽離的話的人了,只要是離的意思,無論讓他們去做什麽事,即便覺得為難,也會盡力的去執行。
離欣慰的拍拍斂的肩頭,餘光瞥見靈偷偷往後看的小動作,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靈!”
“是!”黃毛的靈立刻立正站好,見離正怒氣沖沖,立刻讨好道:“老大,人家也是雄性獸人好不好,看一下又怎麽了,老大難道就不想看嗎?”
靈話多,是最愛調戲離的長老沒有之一,這也和他活潑外向的性子有關吧。
“我……”離的臉頰有些發燙,難為情的別過臉去:“想看是想看啦……”忽又轉頭義正言辭道:“但是你們不許看!”
“啧,這也太不公平了。”見離動了真格,靈并沒無賴的繼續違抗他的命令,渾身跟長了虱子似的動來動去就是不肯好好站着。
寧辰洗完澡,把濕淋淋的獸皮裙重新圍在腰間,甩了甩發上的水珠,大步從溪裏邁了出來。
渾身清爽的走到離面前,卻讓身邊的五個男人齊齊一震。
未幹的水珠猶有不少沾在身上,發尖的水珠順着線條優美的身體往下流淌,起伏的腰線下是半遮半露的挺翹臀形,淺粉色的兩點小凸起經過水的清洗,也顯得愈發可口起來。
微尖的下巴一擡,寧辰奇道:“你們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
安靜的很是詭異。
“咳咳……我們……話都說完了,該上路了。”離大大咧咧的把寧辰擋在自己身後,也擋住了四道如狼似虎的目光。
“哦,那走吧。”反正他沒有目的地,去哪還不都是一樣。
四位長老打頭陣,離和寧辰走在最後面,越走,樹木就越稀疏,徹底走出森林後,一行人便朝着東南方前進。
森林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起伏不定的山丘,可以看到很多動物在草原上出沒,有的眼熟,有的壓根不認識,寧辰饒有興趣的邊走邊看,順便把看過的動物身上的武器和弱點一一找出來。
武器是指利牙和尖角,還有鋒利的爪子,不過很多動物見到他們并沒有主動發起攻擊,都是繞道走,許是人多的緣故吧。
生存,吃喝是頭等的大事,喝暫時不用愁,一路走來很多水潭水窪,水都很幹淨,而吃的嘛……
寧辰是一點都不喜歡這裏的果子,肉也沒吃過鮮美的,對于要求高質量生活的他,無疑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怕他累着,幾人走到太陽最烈的時候便停了下來,讓寧辰在樹蔭下乘涼,斂和棠便化作原形去抓捕動物做食物,而靈則在原地生火,玉則在附近采摘果子,離則守在他的身邊,名曰‘保護他’。
呵,真真可笑,一個殺手還需要別人的保護?
不過看着幾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寧辰倒是頗感意外,他本來以為這幾人都是離的同夥,此時見離悠哉悠哉的依靠在他身後的大樹上閑适的看着他,而其他人毫無怨言,讓他有點相信離作為‘聖獸’的地位并非他所想象的那麽簡單了。
捉到兩只梅花鹿的幼崽,斂和棠把獵物拖到樹下便開始切割,寧辰霍然坐直,不可置信的盯着兩人手中的東西——
匕首!
“怎麽了?”離急忙也跟着坐直,順着小雌性的目光看去,沒發覺什麽異常。
“這小刀……是哪裏來的?”寧辰圓潤的指尖指向那鋒利的閃着寒光的匕首。
“哦,這個啊……這個是我們拿東西和狼族的人換來的。”
這麽說……狼族的獸人會冶鐵咯?
看來這片獸人大陸,将帶給他很多出乎意料的驚喜。
“能不能給我一把?”
那匕首沒有柄,手握的地方用幹枯的細藤蔓纏着以防傷手,刀首也不是圓弧形的,而是尖利的長方形,看兩人的動作,并不熟練,反而顯得有些笨拙。
“別,那東西很容易傷人的,萬一你受傷了怎麽辦?”離不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大價值,總之,除了雄性獸人用它割肉之外,他們很少會用到,連雄性獸人不小心也會被它割傷,更何況嬌弱的雌性?
寧辰不理會他的過分寵溺,徑自站起來,幾步走到斂和棠身邊。
他剛一走過去,就感覺到兩人似乎都有些不自在,原本就笨拙的動作更加遲鈍毫無章法,好好的肉切的亂七八糟。
“我來試試,好麽?”他輕聲詢問,低眸間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黯淡的陰影。
斂和棠同時一怔,幾乎是本能的要說不。
寧辰蹲下身子,伸手覆在斂小麥色的手背上,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他的刀,滑膩的有些微涼的觸感讓斂半天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