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算了。

梁子就算這麽結下了。

然後吧,這梁子越結越大發了敵手(下)

這梁子吧,既然結下了,那總要解開啊。

話說為了這事兒,洛無聲犯上了嘀咕。

這要是倆公的,還有什麽說的,局面樓後面有塊空地,響應奧運號召,在強身健體的情況下打他一架,然後兄弟兩個去外面燒烤攤上趸桶紮啤,捎帶上二十個羊肉串,蹲到帶紅綠燈的天橋下面邊看美腿邊聯絡感情,這事兒還不就了了?

但是問題是,溫習是女的。

囧啊……

洛無聲蹭到梅初九身邊,說小九啊,你道個歉成不成啊?

梅初九美眸一瞪,回了一個字,滾!

洛無聲摸摸鼻子到溫習身邊,說小溫啊……

話還沒說道一半,溫習很親熱的一摟他脖子,說洛哥今晚有空沒有有空咱趸點紮啤羊肉串去天橋底下看美腿怎麽樣?

洛無聲:- -|||||這個……小溫,你先放手,我要對得起我女朋友(的功夫)的說……

事物有了矛盾就必然有激化的那一天。

話說那天是全國衛生日,整個陶關退休的大爺大娘和孩子們都被動員起來打掃衛生,至于民警麽,自然是哪裏有苦哪裏去,負責滅蟑螂和老鼠。

平常這活都是梅初九包攬的,想讓洛無聲拿螟蛉去砍老鼠,那是一句話,不要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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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初九就簡單了,先去小賣部買盒牙簽,給張發票報了公款,滿天花雨丢出去就能滅一票蟑螂。

平常這陶關小區哪門哪戶鬧蟑螂,一般都拽梅初九去,比蟑螂屋好用到哪裏去。

這次洛無聲剛去動員梅初九,梅初九抱着胳膊嘿嘿一笑,說:“那實習生不是能嗎?好歹溫家後人嘛,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不會用毒,不過好歹會用火器,讓她上,大不了最後咱一把火蟑螂帶屋子一起滅了,漂亮。”

洛無聲點點點……

“兄弟,五戊神火那是對付塔利班級別的……”他很想這麽說。

洛無聲沒辦法,去找溫習,溫習想了想,大包大攬的全應下了。她一攬洛無聲的肩膀,“不過洛哥你先幫我件事兒。”

洛無聲說成啊,你說吧,只要不讓我請客什麽都成。

溫習大大的咧開了嘴,一口白牙那叫一個閃。

“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請洛哥幫我買火柴。買個二十盒吧,惟一的要求是每一個都是不同廠的。”

洛無聲答應了。

他和她都是江湖子弟,世家後代,有些家族行事雖然詭秘,确實也有他的道理。

梅初九對溫習要求的評價是:點房之前總要看看什麽火柴好嘛……

沒有人看到,在說這話的時候,梅初九悄悄捏緊了掌心的大羅針。

他清楚的知道,面前這長得比他帥(……)的女子,将是他的敵·手——

當天,溫習拿着火柴鼓搗了一會兒,bulabula的研究各廠之間火柴頭裏磷等成分的含量問題,當天晚上,她就捧着裝滿了火柴的小盒,走向了居民樓。

也不見她這樣動作,一抖手間,忽然就有滿天的白色粉末揚了出去,卻仿佛陽光下的雪花一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在用毒。”站在派出所二樓的梅初九沉聲說道。

“而你分辨不出是什麽毒?”洛無聲同樣沉聲道。

梅初九手裏的大羅針又緊了一下,搖頭。

唐門暗器獨步天下,兼研毒藥,他卻依然搞不清楚溫習用的是什麽藥。

過的片刻,梅初九忽然眉頭一皺,道,“有聲音!”

洛無聲凝神聽去,臉色也是一變,道,“不少。”

兩人對看一眼,各自握住武器的剎那,鋪天蓋地的蟑螂蚊子老鼠蒼蠅呼啦啦啦的朝溫習湧了過去,勢頭之猛讓偷窺的兩人統統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他能不能躲過這麽多蒼蠅蚊子蟑螂老鼠?

梅初九覺得自己手心裏出了汗,他盯着前方,得出一個結論。

他躲不開。即便用暴雨梨花的手法數輪出擊,他也只有落得被糊成一個垃圾桶的下場——

那溫習那姑娘家……

就在他心裏這麽想的時候,忽然只見站在中央的溫習手指一動,滿天的火柴飛了出去,随即修長十指間有薄薄的綠色光輝漾出,在夕陽之下很是漂亮,緊接着,空氣中幾聲悶響,有火焰炸開!

青色的,美麗得近乎鬼魅,猶如地域之火的烈火憑空燃燒在了夕陽的一片橙紅之中。

火焰裏那個女子柔軟的發梢飛起,菲薄的嘴唇也染上了淡淡的青色。

好·帥。

即便不甘不願,梅初九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

然後下一秒,他聽到樓下篤信基督教好多年的老爺爺顫抖着聲音招呼老伴兒,“哈尼,出來看上帝……”

從此之後,陶關小區經典保留節目又多了一個,衛生日的看上帝……

本故事小番外

洛:小溫那,你用的是什麽藥?怎麽那麽多蚊子老鼠就飛一樣的過來?

聞:啊,一點春藥罷了,極樂滅蟲合歡散,有效範圍四害,作用為在它們眼裏我是一只極品帥哥耗子蟑螂老鼠蒼蠅。不過這東西也應人而宜,如果是梅初九用的話,四害眼裏看到的大概就是極品美女了吧……

洛:……

第九個故事完第十個故事 逢魔時刻

有一個人正在看他。

那是非常尖銳的眼神,刺在人的肌膚上幾乎有微微的疼痛。

那是狩獵者正在冷眼看着獵物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眼神。

冷靜而興奮,微妙的扭曲成稀薄的詭異。

梅初九知道,現在自己正是那個獵物——

這樣的眼神,這一周裏,他已經感覺到了七次。

不多不少,正好七次。

每次都是日落時分,每次都是他下白班回來,每次都是他站在衣櫃鏡子前,每次那道視線都是從窗外射來——

這裏是七樓。

他并沒有立刻回頭。

他只是平穩的,安靜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他環視視線範圍所及的四周。

這裏是他和洛無聲的宿舍,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親手設置。

顯示器旁邊是一盒“伶仃”,他左手邊是衣櫃,櫃子的把手是天外玄鐵鑄就的“冷”。

梅初九的呼吸漸漸綿長深遠。

是的,這裏是他的家,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裏。

深吸一口氣,他猛的回頭——

窗簾在夕陽裏飛舞,有風,有花草的香味,唯獨,沒有人。

梅初九只覺得渾身一冷,他慢慢的走向窗戶,向下望去,這森森的高度足以讓有恐高症的人發病。

他覺得一陣一陣的發冷——

這裏是七樓——

沒有人可以站在七樓的窗外向裏觀望的。

他忽然想起,在遙遠的海的另一面的國家,黃昏被稱之為,逢魔時刻——

當晚洛無聲很郁悶的看着跳上他的床抖成一團把自己埋成一花卷兒的梅初九,只覺得這孩子今天被鬼魇着了怎麽?吓成這樣。

在掀開被子自己跳進去之前,洛無聲很嚴肅的問了個問題,“小九,你不尿床吧?”

結果就是,梅初九雖然怕鬼但是一點兒都不怕人,洛同學睡衣的後脖領子和褲腿被完美的縫在了一起。

梅初九發誓自己一定要解開這個謎。

總之是人是鬼他都要個交代。

是人,揍之,是鬼,走之。

他拜托了洛無聲幫他裝了面反光鏡,可以讓他看到背後窗戶外到底發生了什麽,又很沒出息的拜托洛無聲守在門外,一旦确定是鬼立刻把他扛出去。

一切安排妥當,便又是一個黃昏。

他依舊站在櫃子前面,慢慢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那道眼神再度膠着過來。

梅初九屏息,看向那面設置精巧隐蔽的反光鏡——

然後,他在鏡子裏看到了一道倒挂于窗外的人影——

也不見他怎樣動作,整個人以背對窗戶的姿勢向後飛掠,一把揮開窗簾,正面對上了那道眼神的主人。

他一驚,窗外倒挂着的,正是樓上新搬來的一個姑娘。

而那個女子也是一驚,叫了一聲,“靠,原來是男的!”

梅初九:……

于是乎兩個警察上樓,人家姑娘滿不在乎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嚼泡泡糖。

梅初九很憤怒的敲着桌子,“你這是偷窺你知道不知道!是違法的!”

姑娘橫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男的誰看你啊?要不是學校布置要交女性人體作業,姑娘我願意天天倒挂金鈎啊?再說了,就許隔壁拿自己窗臺上的窗簾杆子練引體向上,就不許我拿自家窗臺練倒挂金鈎啊?偷窺偷窺?我碰你家窗臺了嗎?”

梅初九吐血。

洛無聲決定……沉默= =||||

從此之後,陶關居民區多了一條規定:不許拿自家窗臺練倒挂金鈎!

第十個故事完

絕勝煙柳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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