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雀雀畫畫

賀昭玉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哪句話又說錯了,池願剛止住的哭聲又大起來。

讓他試着喜歡我也不行?

賀昭玉陷入自我懷疑,這話沒法說了,索性閉口不言,等他自己冷靜。

池願哭得頭嗡嗡響,才從賀昭玉肩上移開。臉都壓紅了,低垂着眉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因為哭太兇還一抽一抽的。

“別難過了。”賀昭玉心疼道。

池願吸吸鼻子,“我是感動的。”

賀昭玉無聲地驚嘆,他跟不上池願的情緒。

“如果我說……我已經很愛你了,你還信嗎?”

池願坐得筆直,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一眨眼又滾下兩顆眼淚珠珠,這誰能不信。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賀昭玉輕輕點了下頭,池願又撲到他身上。

“你……你別哭了啊,”

賀昭玉肩上被他哭濕一大片,衣服都沉甸甸的,心有餘悸道,“有話好好說。”

以前怎麽沒發現池願挺愛哭的,前兩年的眼淚加起來都沒這些天多。

池願沒吭聲,粘在他身上膩歪。來回蹭他的脖子,轉着圈地蹭,額頭貼上皮膚,賀昭玉暗叫不好。

池願的臉一直紅彤彤的,他還以為是羞的,照現在這個體溫,應該是在發燒。

賀昭玉把人從身上揪下來,又用手摸了摸,“池願,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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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池願特別淡定地點頭,“我有話說。”

“先吃點藥躺下慢慢說,一會兒別燒起來了。”

測了體溫是低熱,吃點藥發發汗應該就沒事了。賀昭玉忙前忙後,中間池願幾次開口都被打斷施法,塞到被子裏裹成個粽子。

賀昭玉才微微放下心,“你要說什麽?”

最想傾訴的當口被掐斷了,池願不好意思起來,扭捏道,“其實…其實你聽到的那些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賀昭玉挑眉,又湊近了兩厘米,“那是什麽?”

池願一擡頭就能親上,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輕輕碰了下嘴唇,賀昭玉的眼神憐愛又沉醉,池願便像是獲得了坦誠的力量。

“是我……把我自己困住了……我只是很遺憾沒能更好的認識你。”

池願這麽一說賀昭玉就明白了,只是他沒想過池願居然會這麽在意,大概是愛到深處的卑微吧。

他說想還錢,确實是能擺正心态最好的方式。只是以他目前的薪資狀況,要還清恐怕還得糾纏個幾輩子。

賀昭玉開始認真思考給他劃點公司股份的事。

“我想勢均力敵地愛你。”

池願背過身去,害羞道,“不過現在我想開啦,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所以也不是非要跟你算那麽清楚……如果還不上就當我沒說。”

“好。”賀昭玉臉貼着他的背,像抱着一個小火爐,“那我等着被苞.氧的那天。”

夜裏池願可能是燒迷糊了,沒睡幾分鐘,非說和好了,要do個i慶祝一下。

“特別熱,”池願不遺餘力地引誘,聲音都跟着發粘,“你不信你伸進去……”

賀昭玉:“我信我信我信,你快睡吧。”

安靜沒一會兒,池願又開始撒癔症,“有專家說發燒時的體溫才是最适合做的。”

賀昭玉唬他,“我們剛才已經做完了。”

“是嗎?”池願皺緊眉頭,像只找不到尾巴的小狗,轉着圈朝身後看,狐疑道,“我怎麽沒感覺,你使勁了嗎?”

“……”

意識到挫傷賀昭玉的自信了,又非常貼心地拍拍他的臉,“沒事,下次努力吧。”

池願睡不着,賀昭玉又幹起他的老本行,講催眠故事。

“後來比克大魔王生了一個蛋,也就是小比克,悟空……”

“比克不是男的嗎?”

賀昭玉認真講解,“他是那美克星人,那裏的人不分性別……”

池願來了興致,“你去問問比克怎麽生的,你也給我生一個好不好。”

“……”

賀昭玉以為還要磨合一陣,事實證明是不用的。池願只要繞清了我愛你你愛我,立馬就能撒歡。

隔天池願還有點燒,但精神特別好,沒事就盯着賀昭玉傻笑。賀昭玉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步都不帶差的。

賀昭玉被他弄得不好意思,還要強裝鎮定,“那什麽,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先走了,有事電話。”

池願癡癡地看着他,“沒事能打嗎?”

賣萌犯規了。賀昭玉喉結滾動,“什麽時候都能打。”

賀昭玉走後,池願又睡了一大覺,這下徹底睡夠了,醒來已經是下午了。起來晃悠晃悠,叼了片面包在落地窗邊畫設計稿。

池願工作起來很專注,連賀昭玉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被身後的輕咳聲吓了一跳,“你怎麽這麽早?”

“不放心你。”賀昭玉沖着畫稿揚了揚下巴,明知故問,“忙着呢?”

雖然只是簡單的線條,但還是能看出吊墜上的圖案是蘇晨。

“他要的那條項鏈……全款都給我老板打過去了。我剛入職就說我做不了,不太好。做完這個我倆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賀昭玉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吃醋了吧。”

“沒有。”

“哦。”池願繼續畫,馬上就完.事了。

賀昭玉在屋裏轉了兩圈,“你再問一遍。”

“啊?”池願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抿着唇笑,配合着又問,“你吃醋了嗎?”

“嗯。”在家裏畫別的男人,都沒給他畫過。

池願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卡通小人幾筆就完了,要不我給你畫一張細致的,全身的怎麽樣?”

“你學珠寶設計,人像也畫這麽好嗎?”

“我從小就學畫畫,你上網搜我的名字就能看見獲獎記錄了。”池願得意道,架上畫架,“拉窗簾,現在就畫。”

學藝術的不是最在意光線了嗎。賀昭玉不懂也沒多問,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要拉窗簾了。

池願笑眯眯地用筆對着他比劃了下,“把衣服都脫了,我要開始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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