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推心置腹
蘇夏至心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就這麽一直燒着鍋得用多少柴火?
快步進了廚房,将竈裏燃得正旺的幾根大的木柴抽出,丢在院子裏澆了半盆水熄了火,蘇夏至對手足無措站在門外的闵岚笙說道:“這樣燒火很浪費,以後咱過日子得算計着,如此大手大腳可不成。”
“哦。”闵岚笙低頭應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臉色并不好看,眼下還帶着淡淡地黛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蘇夏至心裏一軟,看在他是為了讨好自己的份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你洗漱了沒有?”
家裏就一個木盆,兩個人用,總要分個先後。
“洗了。”闵岚笙點頭。
“那我去洗漱。”越過堵在門口的秀才,蘇夏至走到東屋檐下端了木盆到井臺邊上洗漱了,走回東屋去收拾被褥。
那身紅的刺眼的嫁衣随意的放在香案上,她拿起又細細的看了幾眼,然後麻利的疊起,擦幹淨靠牆而立的那個衣櫃,蘇夏至把自己的東西一股惱地收拾了進去。
又換上了平日裏穿着的破舊衣裙,邊走邊挽袖子,腦子裏琢磨着早晨兩個人飯食,恭桶裏的東西已經都拿了出來,家裏所剩的食物不多。
“娘子。”闵岚笙站在正屋門口歪着頭喚她。
蘇夏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那個倚門而立的美人這麽深情的一叫,她心裏想打人的小火苗又有了死灰複燃的趨勢。
“你對我瞪眼睛,你也是我娘子。”秀才不怕死的接上一句。
點點頭,蘇夏至把袖子往細麻杆般的手臂上撸了撸,皮笑肉不笑的走近他:“相公,要妾身伺候伺候您嗎?”
“等你不生我的氣了,我的腰也好了,我伺候你。”秀才雙手揪着袍子的前擺,眼睛望着地說道。
瞬間,蘇夏至覺得現在自己就是個逼良為娼的大流氓,正在欺負善良無害的純潔弱小‘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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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後竟不知說啥才好,蘇夏至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指着羞答答的美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要點臉!”
手才伸出就被一只冰涼的素手握住,闵岚笙拉着她往屋裏走:“有正經事呢,不要鬧啦……”
現在他倒說不要鬧了?
“……”蘇夏至氣極反笑:“聖人說的沒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秀才你是真行啊……”
秀才失落的搖搖頭,語氣很抱歉:“不行的,我腰疼呢……”
把又要炸毛的蘇姑娘按着坐在靠窗的書案前,闵岚笙有些費力滴拖着一個凳子過來挨着她坐下,把一個荷包和一個粗布袋子放到她手中。
“一包是昨天咱們收的份子錢,一包是咱家裏剩餘的一點錢。都在這裏了,過日子你掌家,我聽你的。”闵岚笙把蘇夏至的兩只手都包在自己的掌中,如捧着珍寶。“傻子,真的不要鬧了,咱好好過日子吧。”
“還敢叫我傻子?”蘇夏至秀氣的眉峰一挑,不懷好意地歪着腦袋往秀才的腰上看。
“我就是要叫!”闵岚笙捧着還沒吃到口裏的媳婦的小手很有骨氣地揚頭說道:“一腳算什麽,你哥哥又不是天天都跟着咱們,我才不怕他!”
“再說了,我為何要當着他的面如此叫你?”說着他往前一探身,鼻尖幾乎貼着蘇姑娘的臉頰就在她的耳邊快速地叫道:“傻子,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耳朵被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騷擾着有些癢,蘇夏至自然地一扭頭想躲開他,哪知正臉才扭向秀才一側,就被他準确無誤地咬住了小嘴兒:“嗚嗚……”她除了哼哼,什麽話也說不出。
這确實是咬,蘇姑娘的兩片嘴唇都被他叼着,兩個人只隔着彼此的鼻子對視着,闵岚笙的眼中都是笑意,玩味地看着有口難言的女子。
被他咬了幾次,蘇姑娘這次總算沒有暈頭轉向,她快速地把手抽出,死死的捏住那個混蛋的鼻子,不一會兒,再不喘氣就憋死了大尾巴狼終于戀戀不舍地張開了嘴。
“屬狗的?你怎麽老咬人!”蘇姑娘揪着他的鼻子不撒手,站起來扥着他往裏屋走:“看老子怎麽收拾你!今兒非得把你的牙全部拔光!”
“疼!疼!疼!”闵岚笙彎着腰也不反抗,任由着娘子把自己拽到了屋裏的床邊才有些忐忑的問道:“你……想幹嘛?”
“趴好!”蘇夏至一推他,秀才腰上不能用力,順勢撲到了床上:“你自己挑: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趴在床上的秀才聽了就想笑,這什麽女人?
他爬了幾次想要起身,只是腰疼的不敢用力:“傻子,傻子,我錯啦!你就饒了我這一遭吧!我這腰是真疼啊……”
“趴好!不許動!”蘇姑娘走路帶風,說話也狠狠地:“我回來要是看見你姿勢不正确,絕對不會憐香惜玉的!”
“呵呵……”闵岚笙只顧趴在床上‘呵呵’笑個不停,自己把自己笑得肉酥骨軟,哪裏還起的來?
他長到快二十歲,幾乎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還要安靜,認識的年輕女子一個巴掌都湊不夠,好不易接觸到了一個,便是蘇夏至這樣與衆不同的極品,只覺得她說什麽都那麽有趣。
“幹什麽!”袍子的下擺被撩起,方才還笑個不停的秀才笑不出了,因為他發現蘇姑娘正在把他的裏衣從褲帶裏往外拽!
蘇姑娘一把拍飛他揪着衣服的手,三兩下就把他的上衣掀開,不等驚恐萬狀的秀才掙紮,腰上一片冰寒襲來,冷的他渾身一顫!
“嘶……”知道傻子是不會害他的,闵岚笙咬牙堅持的沒有動,奇怪的,冰寒過後,腰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感也消了很多,他覺出來了舒服:“傻子,你給我揉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