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意想不到的結果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幫畜生。”
趙文斌他們三個人躲進了一個空的紙盒箱子裏，才逃過了這一劫，守門大叔被射殺的時候他們都透着一個小孔看見了。
趙文斌想要沖出去，卻被勝子緊緊的拽着了身體捂住了嘴巴，生怕他一個沖動。
那群人走了，趙文斌終于甩開了身邊的人，沖了出去，想要去追那些人，卻沒了影子。
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大叔，心裏滿是愧疚，要不是自己要躲進這裏，連累了大叔，他也不會就這麽送了命。
除了懊惱的死勁打着自己的腦袋，趙文斌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
“文斌，這不能怪你，誰知道那些人會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勝子也是紅着眼睛，走到趙文斌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而他們之前救的那個男人也走了過來，站在原地看着他們。
“走……”
聲音帶着隐忍，趙文斌頭也沒擡的說到。
那人仿若未聞，沒有動，依舊那麽站着。
“走，我讓你走。”
趙文斌提高了聲音，吼道。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渾厚圓潤，聽起來讓人心裏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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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讓你走。”
趙文斌緊緊的握住大叔的手，想要給他捂暖一些。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你放心，這個大叔的仇，我會報的，你的救命恩情，我也會還的。”
“不需要，我不是為了救你，只是看不上那些人而已。”
趙文斌語氣透着冰冷和疏離。
男人沒有在說話，捂着胸口一步步離開了這裏。
……
勝子和趙文斌将大叔的屍體帶回了他家裏，大叔姓趙，家裏除了一個婆子，唯一的兒子參了軍，早些年打仗的時候犧牲了。
“趙嬸兒，是我們對不起我大叔。”
趙文斌跪在老太太面前，低着頭說道。
趙老太沒有看他，見地上躺着的老頭子，心裏憋悶的狠，早些年送走了自己的兒子，現在唯一的親人又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世上。
“走吧，都走吧，我想和他好好呆一會。”
趙老太開了口，那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趙文斌遲疑了一會，起身跟着勝子離開了。
“文斌，這件事不賴你，你別太自責了，都是那些人，簡直就是畜生。”
“恩，回去吧。”
面對勝子的安慰，趙文斌無動于衷，此時他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只想回去見見李相默。
可是誰也沒想到趙老太就在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跟着趙大叔一起去了，當趙文斌第二天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硬了。
趙老太就那麽挂在趙大叔的上方的房梁上，看到這一切，趙文斌恨不得直接将自己一槍斃了，是自己拖累了兩條人命。
“文斌，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能太責怪自己了。”
李相默緊緊的握着趙文斌的手，安慰道。
趙文斌沒有說話，一把将李相默抱在了懷裏。
李相默感覺自己的肩膀濕了一片，随後耳旁傳來了低沉的抽泣聲。
李相默沒有動，任由趙文斌抱着自己，感覺上方的人終于收了聲音，才從他懷裏出來。
至從這件事之後，趙文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更加的沉默寡言，以往遇到不公平的事也會幫上一二，可是現在卻視而不見。
勝子只會嘆息，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李相默也只能變着法的逗他高興，其他的也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
……
北平的經濟蕭條，并不影響煙館和賭場，這似乎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自古商女不知亡國恨，賭徒和煙鬼也是如此，無論外面如何硝煙彌漫，這裏也永遠是一片繁華景象。
這裏是個燒金窟，就算你滿兜黃金進去，也會燒個幹淨，更何況是李福來這種，本來就沒有太多錢的人。
朱氏的賣房子賣地的錢全都花個精光，只能靠着李相默。
李相默賺的錢有數，那點錢要是朱氏一個人揮霍還能好一些，可以再加上一個李福來，可想而知。
出的要比進的多出好幾倍，李相默根本就供不起這兩個人。
“福來，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我真的沒有錢再給你了，你要是在這麽下去，會出大事的。”
李相默趁着李福來朝着自己要錢的機會訓斥了他一句，李福來三天兩頭的要錢，家裏的錢全都給了他，現在吃飯都成了問題，再任李福來這麽下去，早晚會出大事。
“李相默，你算老幾，福來是讓你這麽說的嗎，真是造了虐了，怎麽有你這麽一個姐姐。”
朱氏一聽李相默敢說李福來，立馬就不幹了，還沒等李福來說什麽，先一步怼了一句李相默。
李相默看着護子心切的朱氏，不由得語氣降了幾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要是在任福來胡鬧下去，我們家早晚得出大事，現在世道這麽不好，家裏的錢全給了福來去賭去抽，要是戰争在起來，我們可怎麽辦，你和我爹總不能餓着不吃飯啊，再說那吸大煙賭博最後哪有一個落下好的，就是因為我是福來的姐姐，才會這麽說的。”
“呵，說的這麽好聽，不就是拿着我和你爹當幌子，想要省下錢給你那個相好的嗎，李相默你真是越大胳膊肘越往外拐了，我天天供你吃供你穿，你就省着錢給那個窮鬼花，你弟弟花點錢你就不願意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朱氏越說越來勁，一想到李相默拿着錢給趙文斌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操起身邊的笤帚噶噠又朝着李相默身上招呼過去。
李相默這次沒任着她打下去，而是側了側身子躲開了。
“好啊，你這個死丫頭，有人給你撐腰，翅膀硬了，還敢躲了，好我讓你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
見她躲開，朱氏更是火大，下了狠手，一下一下打的更狠了。
李相默身上多出了很多的血印子，疼的呲牙咧嘴，朱氏也沒停手的意思。
“行了，夠了，一天天沒個消停時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四自打上次打過朱氏以後，脾氣越發的暴躁，有了第一次動手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朱氏被打怕了，聽到李四這麽說，立馬收了手，不敢吱聲。
“娘，我賺的錢只夠咱們一家子吃飯的，福來吸大煙賭博的錢我出不起，你要是在這麽任他胡來下去，以後家裏在出事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李相默扔了一句話，悻悻的出了門。
“好啊，你這個死丫頭，還我看着辦，李相默你給我死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朱氏氣的又罵了幾句，可是見李四又瞪着眼睛，吓得趕緊收了聲。
李相默的話很快就得到了驗證，他們家确實出事了。
只是這事又攤在了她的頭上。
李福來又從賭場借了一屁股子的債，利滾利滾出來好多錢。
李福來還不起就回來管朱氏要，朱氏哪有，就又到了李相默這裏。
可是那麽一大筆錢，李相默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不起，這次賭場可沒要人，這世道要女人沒什麽用，要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李家拿不出來，他們就要把李福來大卸八塊。
朱氏哪能放任不管，偷偷找了趙文斌，讓他拿錢出來，說是就當提前給的聘禮，要是湊不到錢，就再把李相默給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