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兩個熊孩子樂極生悲……
江東縣的小學、初中和高中都在一條街上, 隔得不遠,楚韻抱着二娃很快跑到小學,她沖進去就看到她大兒子躲在老師背後, 一個看起來年紀挺大的老頭氣勢洶洶沖她兒子叫罵。
“把你父母叫出來, 簡直沒天理了, 小小年紀就知道打人鬧事, 我看就該送到農場改造改造。”
“個小流氓, 一群人欺負我孫子,我跟你們沒完。”
“你父母呢,叫出來, 我就不信,沒有個講理的地方。”
保護王沐的老師曾洪玲勸道:“謝紅星家長, 你別激動, 你還沒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不好。”
“曾老師,你當老師的可要一碗水端平,我家謝紅星也是你的學生,你怎麽盡幫這個小流氓?”
謝紅星有爺爺撐腰,也得瑟起來:“就是,曾老師不是個好老師, 我要去舉報你。”
曾洪玲黑臉, 也不顧及這爺孫兩人的臉面:“班上的其他同學都看到的,明明是謝紅星搶王沐的東西,也是謝紅星先動手打人的。”
和王沐、王林兄弟倆關系好的同學,連忙聲援好朋友:“曾老師說的對,我們都看見了。”
謝紅星捏着拳頭,瞪着這群小不點兒, 一群小孩兒害怕,趕緊跑到老師背後躲着。
王沐的好朋友錢小虎膽子小,吓得拉着王沐的衣服,小聲問:“楚老師什麽時候來呀?”
王沐:“別怕,我媽馬上就來了。”
謝紅星的爺爺耍混:“我不管,這個小流氓打了我孫子,必須給我孫子賠錢,還要賠禮道歉。”
楚韻放下手裏的老二,譏諷道:“賠錢?好啊,我正要找你們家賠錢。小的不學好,搶人家東西還敢動手,老的就更不是個東西!別以為你嗓門大你就有理,我看你這腦子有坑的樣子,估計也聽不懂人話,咱們就叫公安來。我相信公安肯定會秉公辦理,到底誰該賠誰的錢,我們就聽公安怎麽說。”
王大娃看到楚韻,小跑過去,一向膽子大的孩子,看到楚韻眼眶都紅了:“媽媽,他們欺負我。”
王二娃趕緊拉着哥哥的手:“不怕不怕,我把媽媽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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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洪玲看到楚韻來也松了一口氣:“楚老師,你看這事兒怎麽解決?”
楚韻沖曾洪玲笑:“謝謝曾老師保護我家孩子,這事兒我說了,叫公安來,我這裏脫不開手,麻煩你去叫人。”
“不準,我不準!你是這小流氓的媽吧,趕緊賠錢,還要給我孫子賠禮道歉。”
楚韻冷眼掃過那對爺孫,直接無視那個老頭兒,跟沒辦法溝通的人,她沒有浪費口水的必要。
曾洪玲心裏有氣,甩開腿就去公安局叫人。
被楚韻的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去,謝紅星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爺爺,公安要來了。”
謝老頭兒扯着脖子吼:“公安來了我也不怕,讓他們盡管來。”
謝老頭不怕公安,謝紅星吓得瑟瑟發抖,小孩兒對公安還是有些畏懼的。
公安局離這裏不遠,等公安一來,板着臉一吓,謝紅星一哆嗦就全交代了。
這個時候的學校管的不嚴,像謝老頭這樣退休的人,一天到晚沒什麽事兒做,孫子在學校讀書,他有空的時候一天能跑學校好幾趟來看孩子。
謝老頭今天一來就看到一個孩子按住他孫子揍,這還得了,一把掀翻坐在他孫子身上的小孩兒,就鬧了起來。
謝紅星:“我只有一個,他們人多,是他們欺負我的。”
王林跳起來:“你胡說,你想搶我們的板栗,你是壞孩子,你還欺負其他小孩子。”
公安兇巴巴地看了謝紅星一眼:“他說的是真的嗎?”
謝紅星嗫嚅半天,沒說出話,謝老頭兒急了:“你冤枉人,我家孫子每天早上一個雞蛋,不缺吃不缺穿,看得上板栗這樣滿山都是的賤玩意兒?”
曾洪玲幫腔:“究竟是真是假,問問就知道了。”
錢小虎怯怯地舉手:“公安叔叔,他搶過我的鉛筆。”
“還有我,他搶過我的餅子。”
“前天謝紅星搶了我的包子,我同桌看見的。”
“上學期期末考試,我看到他作弊了!”
“……”
錢小虎開了個頭,一群小蘿蔔頭都踴躍舉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事實擺在面前,沒什麽好辯解的,謝老頭一看自己占不了上風,扭頭就要走。
楚韻冷聲道:“站住!讓你走了嗎?”
“你還想怎麽樣?”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事兒是你們的錯,你把我的孩子掀在地上,不定傷哪兒了,那我孩子的檢查費用是不是要你們承擔?精神損失費是不是得賠償?你的孫子欺負了同學,搶了那麽多東西是不是要還回去?”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你家住在哪裏?在哪個工廠上班?不說是吧,查一查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帶着這些被你孫子欺負了的家長,上你兒子媳婦兒的工廠讨公道去,直到事情解決,你看怎麽樣?”
楚韻一連串的話丢出來,大家都懵了,公安最先反應過來,不由得看了楚韻一眼。說實話,這樣的糾紛碰上不講理的,受欺負的罵罵咧咧兩句也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家長腦子活,會辦事啊!
謝老頭惱羞成怒:“哼,你有本事就來找,真以為我怕你!”
謝老頭拉着孫子走了,楚韻立馬轉身問曾洪玲:“這老頭住在哪裏?”
曾洪玲故意大聲說:“謝紅星爸媽都是紡織廠的工人,都住紡織廠家屬院,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謝老頭腳步一頓,又急沖沖走了。
事情解決了,楚韻謝過公安、曾洪玲,還有剛才幫王林說話的這些小不點兒。
錢小虎害羞笑了:“楚老師,王林帶來的板栗好好吃。”
楚韻聞弦歌知雅意:“你們下午來家裏玩兒,我給你們準備板栗,每個人都有哦。”
一群孩子樂得哈哈大笑,争先跟楚韻說,他們吃了午飯就來。
被謝紅星的爺爺鬧事耽誤了,這節課還有一半的時間,曾洪玲把孩子叫回教室,把課上完。
至于王沐和王林,楚韻就先帶走了。
曾洪玲擺擺手:“沒關系,你帶回去吧,孩子今天肯定吓着了。”
“謝謝曾老師。”
楚韻帶着孩子先回了一趟高中,她有事兒出去,陳秋幫她代了課。此時,陳秋正在上課,看到她在窗邊,給她使了個眼色,楚韻無聲地說了聲謝了,帶着孩子回家。
母子三人回到家,王沐和王林正高興呢,媽媽剛才給他們撐腰呢,怼的那個臭老頭沒話說,兩兄弟不知道多高興。
楚韻去牆角拿了一根趁手的黃荊棍棍:“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兩兄弟心頭一抖,臉上的笑容沒了,磨磨蹭蹭地靠過去。
楚韻一棍子打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吓得他們差點腿軟。
“我是不是說過,家裏有什麽好吃的不準去學校炫耀?”
兩個小罪犯垂着腦袋。
楚韻提高音量:“我有沒有說過?”
“……有。”
“頭擡起來,大聲點!”
“有!”
王大娃還是低着頭,卻擡眼偷看她,在楚韻的眼裏,只看到他白眼快翻上天了,別提多滑稽。
楚韻憋住笑,一本正經:“既然知道,那今天的板栗是怎麽回事?”
兩兄弟也不掙紮,果斷認錯:“媽媽,我們錯了。”
“既然錯了,那就要認罰,往後一個月,你們除了吃飯,沒有小零食吃。家裏剩下的糖漬板栗你們也沒有份兒,下午全部分給你們的小夥伴。”
王二娃實在嘴饞,鼓起勇氣:“媽媽,我們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一個月!”
“不行!”
王建業中午回家,看到兩個孩子垂頭喪氣在牆邊罰站。
“怎麽了?”
王大娃看了一眼廚房,朝爸爸招手。
王建業走過去,王大娃小聲說:“我們今天在學習打架了。”
“然後呢?”
“然後我媽罰我們站。”
“老實說話。”
王大娃撓撓耳朵:“我們早上偷偷把板栗帶到學校去了,一個壞孩子搶我們的板栗,打架了,那個孩子叫家長來,我們也叫媽媽,然後就……”
王二娃可憐兮兮地去拉王建業褲腿:“爸爸,你會幫我們吧。”
王建業冷酷地把兒子的小爪子扯下來:“我和你們媽媽是一國的,老實罰站吧。”
下午,約好要來家裏玩的小不點兒們都來了,同來的還有各家的家長。
“楚老師,謝謝你呀,要不是你今天幫忙問出來,我們還不知道我們家小虎在學校受人欺負。”
說話的是錢小虎的媽媽。
“對,現在一口好吃的多精貴啊,我們大人都舍不得吃,都留給孩子,結果孩子還沒吃到肚子裏就被人搶了,你說氣不氣人?”
“謝家那幾個人我都認識,等下午下班,我們一起打上門去,簡直沒天理了。”
“對,我們一起去,惹急了,我要去他們廠裏鬧,把工作都給他鬧掉。”
楚韻一句話都沒說,一群家長你一言我一語地就把事情決定好。
大部分家長都是有工作的人,約好下午一起去謝家,就紛紛趕着去上班,把孩子先留在楚韻這裏。
楚韻去屋裏把剩下的糖漬板栗拿出來:“王沐,你給大家分板栗,記住了,你們兩個不準吃。”
“哦。”
一群小孩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裝着糖漬板栗的玻璃罐,王大娃兩兄弟唉聲嘆氣的,自己吃不上就不說了,還要給他們分,媽媽太過分了。
小夥伴吃着甜蜜蜜的板栗,自己卻吃不上,王二娃委屈的差點沒哭出來。
楚韻瞥了他一眼,王二娃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他決定了,以後有好吃的,一定不跟別人說,他和哥哥偷偷在家吃。
楚韻不能讓一群孩子傻玩兒,吃了板栗,過了一會兒,楚韻去屋裏把家裏剩下的各種酥餅,如椒鹽小桃酥、花生酥這些全部拿出來和他們玩游戲,有獎競猜。
這一次,楚韻批準他們兩個可以參加,兩兄弟就差蹦起來。
楚韻:“待會兒我出題目,你們知道答案就舉手,我抽你們回答問題,回答對的,就獎勵一塊小點心哦。”
錢小虎忙不疊地舉手:“我來,我來,楚老師我是第一名哦。”
“哇哦,小虎真棒!現在我們開始搶答,五加二等于多少?”
一群孩子舉起手。
楚韻:“小虎來回答。”
錢小虎急忙道:“五加二等于七!”
“好,獎勵小虎一塊瓜子酥。”
錢小虎小跑過去,從籃子裏面選了一塊最大的瓜子酥,心滿意足地跑回去坐着。
看到實實在在的獎勵,一群小孩兒來勁兒了。
楚韻:“請聽題,三加二等于多少?”
一群小蘿蔔頭趕忙舉手,王二娃心急站起來:“媽媽,我知道,選我,選我。”
楚韻裝作猶豫,王二娃心都提起來了,楚韻忍住笑:“那王林來回答這個題。”
楚韻逗着一群小孩兒玩,到最後,每個孩子都端着碗,碗裏裝着點心,特別是錢小虎碗裏面裝得最多,都冒尖兒了,喜得他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下午,家長來接孩子,看到這一幕,錢小虎媽媽不好意思道:“楚老師太破費了。”
“沒關系,都是自己做的,也不貴。”
“‘楚老師真是心靈手巧啊。”
一群家長聊了兩句,大家帶着孩子準備去謝家要個說法,正在這時候,謝紅星的爸媽帶着孩子賠罪來了。
謝紅星他爸慚愧道:“都是我家沒教好孩子,還請大家多多包容,我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孩子,絕不會讓這些事再發生。”
謝紅星他媽也趕緊道:“對,之前給你們造成的損失我們肯定賠償,楚老師你家孩子傷哪兒了?咱們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該賠的我們肯定賠。紅星,快點過來給人家道歉。”
謝紅星走路一颠一颠的,大家一看就知道屁股上挨揍了。
謝紅星紅着眼睛:“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對,請大家原諒我。”
錢小虎躲在媽媽後面:“你以後還會欺負我們嗎?”
謝紅星父母喉頭一梗,怎麽攤上這麽個熊孩子。
謝紅星爸爸推了一下他的背:“快點回答人家。”
謝紅星垂着腦袋:“我不會了!”
謝紅星爸媽賠着笑,把送來的賠罪的東西分別送到幾位家長手裏。他們早早打聽過了,幾家孩子今天下午都在這裏,所以才趕緊提着禮物跑過來。
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有幾個家長心裏有氣,也說不出什麽,只能接過賠禮,不陰不陽地怼他們幾句。
不管什麽難聽的話,謝紅星父母都聽着,也不還嘴,只說以後肯定會好好教育孩子。
賠禮賠到楚韻這裏,謝紅星媽媽有點緊張。說實話,下午知道學校發生的事情,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把楚韻得罪死了。
楚韻不僅是縣高中的老師,還是會計培訓班唯一的老師。他們謝家親戚裏面有孩子還在學校讀書,也有的還想等下次培訓班招生的時候,去報名考試,就怕楚韻給小鞋穿。
楚韻淡淡一笑:“你們家老爺子罵我家孩子,可是一口一個小流氓。”
謝紅星媽媽紅着臉:“真是對不住了。”
楚韻:“看在你家孩子小,我勸你們一句,孩子都是有樣學樣,你們家孩子變成這副德行,你們應該找找自家原因。”
這個自家原因明擺着的,就是謝家那個老頭兒為老不尊。
這事兒過了之後,過了好幾天,楚韻有次去學校接孩子,聽曾洪玲說,謝紅星的爺爺被送回老家養老了。
曾洪玲冷笑一聲:“嘴那麽臭,看到了鄉下,看看人家會不會慣着他。”
經過這件事,一群小孩兒更加團結,感情也更好,也特別喜歡到楚韻家裏來玩。
小孩兒天然都是害怕老師的,錢小虎這個腼腆的孩子,以前叫王林兩兄弟出去玩,都是站在門口喊人,絕不會進他們家的門。現在不一樣了,錢小虎放學之後,巴巴地跑到楚韻家來玩。
以前錢小虎不得不喊楚韻的時候,喊她一句楚老師,聲音細若蚊嘤,現在喊一聲楚老師,楚韻隔的老遠都能聽見。
錢小虎喜歡問楚韻問題,有學習中的問題,也有其他稀奇古怪的問題,堪稱小孩子的十萬個為什麽。
有些事情楚韻知道,就回答他。她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錢小虎一點也不介意楚韻說不知道,因為這個反而更喜歡問她問題。
錢小虎纏着楚韻問問題的時候多了,王大娃和王二娃有一次吃醋,兩兄弟一左一右地抱着楚韻:“你走開,這是我媽媽。”
錢小虎疑惑:“楚老師本來就是你們媽媽呀。”
王大娃:“……”
王二娃:“……”
楚韻笑出聲:“你們兩個讓開,看看人家小虎多愛學習,你們也跟着學學。”
好家夥,兩兄弟氣勢洶洶地瞪着錢小虎,這個別人家的孩子。
錢小虎一臉無辜,瞪我幹什麽?我們不是好朋友了嗎?
日子如流水般劃過,春天來了,身上的厚衣裳都換下來了,兩個孩子去年秋天的衣裳已經穿不上了。
楚韻把家裏的存的藍布拿出來,給兄弟倆裁了一身,家裏有縫紉機,半天功夫就做完了。
兩兄弟穿上新衣裳出去浪,惹來一衆羨慕的目光。
張大志看看自己身上好幾個補丁,一跺腳往家跑,張家又是雞飛狗跳,又哭又鬧,隔了兩天,張大志穿上新衣裳,去找王家兩兄弟炫耀。
王大娃和王二娃面面相觑,這個可不是他們主動炫耀的,是媽媽主動給他們做的新衣裳,難道他們還能不穿?
不管怎麽樣吧,李春麗又恨上了楚韻。就你家穿得上新衣裳!就你家能顯擺!
她存了好久的布票,一下又沒了,還沒用到自己身上,李春麗心裏苦。
草長莺飛,人間四月天,李二和曹大姐背着今年的新茶葉來找楚韻來了。
曹大姐熱情道:“這是今年春天剛做好的正春茶,口感好,香味也好,一年就這麽一茬,外面的人沒有關系都買不到這麽好的正春茶,一般對外賣的春茶都是頭春茶、尾春茶。”
李二從背篼底部拿出來十塊七三茶磚:“楚老師,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
楚韻檢查了包裝,都是好的,茶葉她實在看不出好壞,但是李二能給她送過來,茶葉應該都是好的。
“這就是我要的,以後如果有這樣的老茶,我都要。”楚韻去屋裏拿了二十塊錢給李二。
李二拿到錢,臉上都是笑:“你放心,有好的老茶我都給你收着。都是一個地方的人,我說我要茶葉送給親戚,人家也不會說什麽。”
楚韻笑着謝過他們,這次他們送來的新茶量不多,楚韻也沒給錢,而是給了他們一斤肉票,一包空間裏面的散裝餅幹。
“我給錢你們肯定不樂意要,肉票和餅幹你們收着。”
李二不好意思,曹大姐大方地收下來,笑眯眯道:“那就謝謝楚老師了。”
楚韻和曹大姐拉了一會兒家常才送他們走。
下午,李香蘭來找她,楚韻道:“正好,這周休息回家嗎?”
李香蘭點點頭:“回去啊。”
“我這裏得了一些正春茶,給你一包帶回家,還有一包,你幫我送給我公婆。”
“喲,李二一家對你可真不錯,有好東西就想到你了。”
楚韻白了她一眼:“你不也有份?”
李香蘭笑嘻嘻地收起茶葉:“給你說個正事兒,我聽我爸說,市局明年有個位置空出來,我們孫局很有希望,他現在迫切地需要刷政績啊。”
楚韻笑道:“那是好事啊,我們的培訓班可是獨一份。”
“那可不,孫局長旁敲側擊地問我,你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楚韻:“好主意倒是有,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你讓他等着看。”
李香蘭:“你有啥計劃。”
楚韻神秘一笑,能有啥計劃,好好地辦她的培訓班罷了,再努努力把培訓班辦成培訓學校,再去報紙上打打廣告,宣揚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