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封情書?他吃醋了!……

最後幾天, 楚韻停止上課了,把時間留出來給它們複習,這一天休息日, 楚韻準備去一趟市裏看公婆, 再順便去找路陽。

她準備一個人快去快回, 王建業和兩個孩子都鬧着要去。

楚韻:“我去辦事, 你去幹什麽?在家看着孩子不好嗎?上午去下午回來, 都懶得折騰。”

王建業幽怨地看着她:“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沒搭理我了?”

楚韻回頭一想,喲, 還真是,确實挺久沒寵幸他們家王工程師了。

背着孩子的面, 楚韻給他一個小眼神兒, 含蓄道:“等考完試, 你選一天,時間都給你,什麽都聽你的。”

最後幾個字,楚韻說的有點含混,王建業問她:“你說什麽?”

楚韻一跺腳:“什麽都聽你的。”

王建業眼中帶笑:“以後事情的以後再說,今天我們一起去市裏, 我也好久沒見過爸媽了。”

王大娃和王二娃也渴望地望着媽媽:“我們也想去, 看爺爺奶奶。”

楚韻也不勸了:“不怕折騰咱們就一起去。”

“不怕不怕。”王大娃王二娃聽媽媽同意了,趕緊跑回屋裏換了一身楚韻春天的時候給他們做的短袖。

當時楚韻給他們做了長袖的春裝,後面有空閑,就又把他們的夏天的短袖短褲做了一套出來。

王二娃喜滋滋地昂起頭:“新衣裳呢!”

楚韻翹起嘴角:“以後乖乖的,媽媽冬天再給你們做一身新的棉襖。”

王二娃激動地跳起腳:“那我們今年就能穿三身新衣裳呀,我要跟張大志說, 他只有兩身,我比他多一身。”

王建業走出來,巴掌輕輕拍到兒子屁股上:“忘記你們媽媽是怎麽交代的?”

王二娃連忙捂住嘴巴:“媽媽,我不說。”

“嗯。”衣服做了早晚都會穿出來,人家肯定會知道。

楚韻可做不出那種明明是新衣裳,卻硬要在上面縫幾個補丁的事兒。

到時候張大志那小孩兒看見了,保準要跟李春麗鬧,李春麗看不慣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無所謂了。

楚韻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出來,裏面裝着兩套夏天的衣裳,是給公婆的。

做衣裳的布,是她用淺色瑕疵布料重新染成的純藍色,第一次在家折騰紮染累到不行,後頭那次染藍色的布都是王建業弄的。

王大娃換好衣裳往後院跑:“爸爸,快來摘西瓜呀,給爺爺奶奶帶一個西瓜。”

楚韻拿鑰匙去鎖門,跟王建業說:“去挑兩個熟的。”

王大娃在地裏東拍拍西拍拍,王建業把他抱出來:“在旁邊站着,我去摘,剛換的新衣裳別弄髒了。”

“哦。”

王建業選了兩個看起來不錯的,抱出去:“找個背篼來,兩個西瓜不好拿。”

王二娃屁颠屁颠地去廚房門口拿小背篼,積極道:“爸爸,用這個。”

王建業背着兩個西瓜,西瓜上面還放着包裹,夫妻倆帶着孩子坐最早一班車去市裏,下車後直奔家屬院。

今天是休息日,兩老這會兒都在家,劉翠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小兒子一家:“楚韻,建業,你們怎麽今天來?”

王大娃和王二娃開心地去抱劉翠:“奶奶,我們想你啦。”

劉翠高興的眼角的皺紋都翹起來了:“哎,奶奶的乖孫,奶奶也想你們了。”

王大娃得意地指着他爸背着的小背篼:“我給爺爺奶奶帶了西瓜喲,我們自己種的喲。”

王二娃幫腔:“我和哥哥還給西瓜地鋤草了哦。”

王傑大聲道:“擠在門口幹什麽,還不快進來。”

楚韻和王建業進門,楚韻笑着叫了一聲老師。

“哎,馬上要期末考試了,你怎麽有空這時候來?會不會耽誤工作?”

劉翠跺腳:“你這個老頭,孩子沒回來你天天念叨,人來了你又問東問西,來看我們一趟能耽誤多久?怎麽就影響工作了?”

楚韻笑道:“不會影響,主要是想來看看爸媽,順便再去處理一點事兒。”

王建業放下背篼,把東西拿出來:“楚韻給你們做的衣裳,還有王大娃吵着要給你們帶的西瓜。”

劉翠先看的衣裳,上好的細棉布,染的藍色也正,好看!

劉翠高興地拿着衣裳比劃,輕哼一聲:“我媳婦兒我孫子都想着我和你爸,你呢?我生你有啥用,還不如生個棒槌!”

王建業笑了:“怎麽沒用,沒有我,你哪裏來的媳婦兒和孫子。”

楚韻掐了他一把:“你給我閉嘴。”

王建業閉嘴了。

劉翠根本不關注兒子被媳婦兒教育了,她拉着楚韻說話:“這是咱們去年買的瑕疵布染的吧?”

楚韻點點頭:“我試着染的,效果還不錯。”

“哎喲,我一猜就是,你這個手藝可真好,咱們樓下曹大媽的媳婦兒是西南那邊少數民族的,我見過她染的布,沒你這個均勻好看。”

王傑提醒一句:“你在家裏說說就算了,別出去說。”

劉翠:“哼,我是那麽沒腦子的人嗎?”

楚韻染布的技術,說實在的,肯定比不上人家從小就學織布、染布的有經驗的人,但楚韻知道科學的配方啊,書裏寫的明明白白的,她只要照着操作,成功率還是比很多憑感覺染布的人高。

婆媳倆個聊聊家常,然後說到這次來市裏的原因,她想找路陽做一個采訪。

“哎喲,路陽這孩子五一節的時候還來看過你老師,報社那邊的家屬院離咱們家也不遠,一會兒讓你老師去叫人。”

“不用,我自己求人辦事兒,怎麽能讓老師去?一會兒吃了午飯我去找他。”

中午的大太陽已經把地曬燙了,楚韻站在樓下的陰影裏,簡直不想伸出自己的腳。

王建業抱着他媽給的一個西瓜下樓,看到她就跟洗腳試探水溫一樣,朝陰影外面伸出腳,又縮回來。太可愛了,王建業不禁笑出了聲。

“還去嗎?”

楚韻咬牙:“去!”

她的學校還等着開業呢。

為了少曬一點太陽,楚韻走得飛快,二十分鐘後,終于到了報社的家屬院。

楚韻第一次來路陽家,她在門口打聽了一下,一路找到路陽家,王建業一言不發地跟着她。

楚韻敲門,路陽打開門看到他們很詫異:“楚韻,好久不見了,你怎麽會來我家?”

楚韻臉都曬紅了,用手當扇子扇風:“肯定有事找你幫忙,要不這大太陽天的,你看誰願意出門?”

路陽大笑:“你這個人,找人辦事兒還挺開門見山的。”

“那可不。”楚韻把西瓜拿給他:“我自己種的西瓜,算是我預付的酬勞,千萬別客氣。”

路陽笑着讓他們進門:“行,我把西瓜殺了,你先吃一口,解解暑。”

“路陽好同志啊,不愧是重情重義的高中同學啊。”

“呵,合你心意就是好同志,不讓你抄作業就是沒良心的人。”

楚韻嘿嘿一笑。

這個小故事說起來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楚韻這樣的好學生,絕對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唯獨有一次出了意外,她回家的時候把書和作業忘在學校了。

那次她早早就回學校,抓緊時間趕作業,她緊趕慢趕最後還有半張卷子沒寫完,着急的不行,随手拖過一張卷子就準備借鑒一下。

卷子的主人路陽,死活不肯,兩人拉扯半天,最後楚韻急了,罵他是沒有良心的人,一點都不助人為樂。

王建業皺眉,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楚韻對他以外的男人說話這麽随意。

路陽招呼楚韻坐:“我爸媽他們都不在家,去我奶奶家了。今天這個西瓜我們三個分了,吃個夠。”

雖說多年沒聯系了,一見面說起以前讀書時候的事,還是親切的很。

楚韻看時間不早了,說起正事兒:“我們江東縣辦了一個會計培訓班你知道不?”

路陽點點頭,又搖頭:“知道一點兒,但不多。”

“這個會計班是我提議辦起來的,下周第一批學生就要舉行結業考試了。通過考試的學生,一部分要來市裏稅務局實習一個月,你可以理解為試工,其他的也會去其他縣的工廠實習。這算個新鮮事兒,還對各方都有利,路大記者,我邀請你去做個采訪,有沒有興趣?”

路陽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倒是說說,我能有什麽好處?”

楚韻瞪大眼睛:“追最新的新聞,難道不是記者的職業要求?”

路陽笑了:“你說的對。不過一個采訪罷了,大熱天的何必要你跑一趟,你跟老師說一聲,老師叫我,我還能不去?”

楚韻正色:“那不行,是我求你辦事,還是要表現一點誠意的。”

楚韻又說:“到時候你寫好一點,我有預感,你這篇采訪不僅會在市裏出名,說不定還會名揚全國,被人民日報轉載。”

路陽一頭黑線:“你這忽悠起人來簡直沒邊兒了。”

楚韻嘿嘿一笑:“怎麽樣?來不來?我家地裏的西瓜多着呢,去江東縣,你看上哪個就吃哪個。”

路陽痛快答應:“放心,我跟我們主編申請,到時候肯定會去江東縣。”

“帶個照相的人,到時候可以給培訓班的學生和領導們合影。”

“你考慮的還挺周到的嘛。”

“那可不。”

事情說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楚韻拉着王建業起身:“我們今天還要趕回去,就不跟你聊了。”

“那你們慢走,下周見。”路陽送他們倆出門。

兩人一路回家屬院接孩子,路上,楚韻被太陽曬的蔫蔫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王建業心裏不痛快,也沒有說話的欲望。

劉翠看到他們回來:“快進來,給你們準備了涼白開,快喝一口。”

楚韻端起搪瓷杯,一大杯涼白開,一口幹了,爽快!

王傑問:“事情談的怎麽樣啊?”

“成了,路陽挺熱心的。”

劉翠點點頭:“路陽這個孩子确實不錯,就是婚事不怎麽順利,這都二十好幾了,怎麽還不結婚呢?”

聽到路陽還沒結婚,王建業真誠建議:“媽,畢竟他喊你一聲師母,我覺得你可以多給他介紹介紹。”

“也不是沒介紹過,這個孩子死活看不上。”

王建業:那他看上誰了?

楚韻:“你關心人家結不結婚幹什麽?快點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回家了,時間不早了。”

劉翠:“對,時間不早了,我給你們拿點東西,你們爸爸有個學生去了南方,過年的時候給家裏寄了好大一袋海貨。”

他們背着兩個西瓜來,回去的時候背了半背篼海貨。坐上車的時候,楚韻側頭看了一眼:“有海帶,回去買只豬蹄炖給你們吃。”

王大娃和王二娃樂的笑出了酒窩:“媽,要兩個豬蹄,一個不夠吃。”

“行!”

這一天都大部分時間都這車上折騰,終于到江東縣,楚韻坐車坐的腰酸背疼,兩個孩子路上睡着了,怕他們不小心撞到,楚韻和王建業一人抱着一個孩子,也是累。

都是為了他們一家的未來奮鬥啊!

楚韻捏了一把王二娃的肉屁股:“醒醒,起床了!”

王二娃哼哼兩聲,趴在她肩頭繼續睡。

楚韻:“快起來,你們老母親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王建業直接把大兒子放下來,伸手把楚韻懷裏的小兒子拎起來。

王二娃被弄醒,茫然四顧,就要哭,王建業:“快點,下車,到家給你們吃大白兔。”

王二娃徹底醒了:“我要兩顆。”

王大娃:“我是哥哥,我要三顆。”

王二娃:“不行,我也要三顆。”

王建業一腳輕輕踢到老大的小屁股上:“快走。”

楚韻揉了揉腿,王建業扶着她起來,楚韻看他,小聲說:“家裏好像沒有大白兔了。”

“沒有就沒有,明天去買就行了。”

你行,不愧是親爹,對兩個兒子就這麽随意。

王建業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現在這會兒供銷社都關門了,我想買都買不到。”

楚韻:“當父母的說話要算話,不能因為他們年紀小就随便糊弄他們。算了,跟你說個什麽勁兒,我回家找找,看看櫃子裏有沒有落在哪個縫隙裏的漏網之魚。”

所謂的漏網之魚,就是楚韻在半人高的櫃子裏俯下身翻了半天,裝模作樣地從米袋子裏撈出了四顆。

楚韻一臉驚喜:“哎呀,剛好四顆,我們四個人一人一顆。”

楚韻撕了一顆包裝紙自己吃,又把另外一顆塞王建業嘴裏。

“甜不甜呀?”

王建業嗯了一聲。

楚韻叉腰,回頭問兩個臭小子:“今晚上吃什麽呀?”

“吃面條!”

“要肉醬拌的那種!”

“可以呀,這個不費事兒。”面揉好放幾分鐘就能切成片下鍋。

晚上吃了香噴噴的一碗面,一家子洗漱完上床休息。

王建業躺床上靠着枕頭看書,楚韻關上卧室的門,脫掉脫鞋,一翻身騎他腰上,俯身盯着他。

她柔順的發絲從肩頭滑落,王建業表情冷淡,沒看她,垂眼,目光落在她垮下來寬大的睡衣領口裏面。

楚韻還沒有發覺:“王建業,你看着我。”

王建業把手裏的書放到床頭上,擡頭看她。

楚韻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就跟惡霸一樣:“你今天怎麽回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回來你就給我臉色看,表情臭得很,我給你糖吃你都沒對我笑一個。”

王建業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

楚韻瞪他:“你今天是不是欠收拾?”

最後兩個字,出之她口,最後沒入他的唇齒。

王建業還是沒有反應,楚韻不幹了:“我都親你了,你還是不說話,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你是不是對我厭煩了?哼,肯定就是,拜拜就拜拜……”

王建業伸手摟着她的腰,聽她小嘴兒叭叭說個不停,念叨他可以,但是不準從他身上下去。

“你松手,你公然無視我的示好,拒絕溝通,我不和你好了,今晚上我要和你分床睡。”

王建業懶散地伸了一下脖子,突然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既然你想溝通,我們就好好來說說。”

楚韻紅着臉,嬌聲:“你說呀。”

“路陽是怎麽回事?”

“路陽怎麽了?”楚韻一頭懵。

王建業不跟她繞圈子:“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楚韻簡直無語:“高中畢業後我們就沒怎麽見過,他對我有意思為什麽不來找我?”

“因為他覺得他一個高中生配不上你。”

楚韻捏着他的臉頰:“不管是不是吧,我想說你傻不傻?我都和你結婚了,孩子都能上學了,你不是比我聰明嗎?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他為什麽還不結婚?他今年二十六七了吧。”

“我怎麽知道!王建業,我發現你今天真的是無理取鬧,亂吃飛醋。”

王建業掰開她的手:“你高中快畢業那一個學期,有一次你忘了把作業帶回家你記不記得?”

“怎麽不記得?我明明記得我把作業裝包裏的,結果給忘在桌兜裏了。”

王建業冷笑:“不是你忘在學校了,是有人故意把你的作業和書本拿出來了。”

王建業比楚韻大兩歲,那會兒已經在讀大學了,那會兒他爺爺去世,請假回家。他到家的時候,家裏很多親戚,他媽和大嫂忙着招呼親戚,就他有空,被打發到學校叫他爸早點回家。

王建業到學校的時候,他爸沒在教師辦公室,他去教室找人,教室裏好像也沒有人,只有一個學生在做衛生。

他在窗邊随意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個男生從一個挎包裏把一本書拿出來,往裏面塞了一個東西。這時候一個拿着掃帚的女生跑進來,喊着終于做完了。

那個男生估計沒想到女生這麽快就回來了,随手就把書塞到桌兜裏。

那個女生挎上背包就跑了,那個男生也追了上去,書就落下了。

當年那個男生就是路陽,女生就是他媳婦兒。

楚韻聽的目瞪口呆:“所以害我沒有寫作業的是路陽?這個壞人,害我沒寫作業不說,還不給我抄他的卷子。”

王建業:“……你搞錯了重點。”

“啥?”

“他往你書裏塞的是什麽,你不想知道嗎?”

“你說嘛!”

“是一封情書!”

“啥?路陽真喜歡我?信呢?我沒見到。”

王建業冷聲:“你還要看情書?你回頭找路陽要吧。”

信當時被王建業拿了。那時候他覺得,學生不好好學習,談什麽戀愛。他放暑假又回了一趟家,跟他爸打聽了路陽家的住址,就把那封信交給了路陽。

至于路陽有沒有把那封信送出去,王建業猜測是沒有。那時候成績已經出來了,楚韻上了大學,路陽沒有,或許出于自尊心,他沒有送。

後來幾年後,楚韻和他相親,他就更加肯定路陽沒把那封信送出去。

楚韻哼笑:“怪不得,今天路陽一直在跟我說話,都沒搭理過你。”

王建業掐着她的腰:“人家現在是大記者,混的也好,你是不是後悔了?”

楚韻摟着他的脖子笑:“平時看你一副大佬樣兒,你還有這樣不自信的時候呀?”

王建業沒有搭話。

楚韻摟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平日裏伺候得好,我不會抛棄你的。”

王建業低聲笑,聲音又有磁性又撩人:“我可當真了!”

楚韻大方地親了他一口:“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王建業收緊手臂,抱着他的小妻子,溫柔地吻她。

這一晚上後,第二天起床,兩人關系好像更好了一些,更加地如膠似漆。

楚韻拍拍自己的臉,可不能沉迷溫柔鄉,她的江山還沒打下來呢。

高中這邊期末考試先開始了,楚韻監考後,和學校的老師抓緊時間閱卷。學生的成績統計出來後,楚韻還要去稅務局那邊。

當着稅務幾位領導的面,把她出的幾套試卷都交過去,和之前的入學考試一樣,都是卷好的。

“為了考試的公正公開公平,這是我出的結業考試的試卷,幾位領導抽一份拿去印刷,我明天和後天上午就不來這裏了。”

結業考試是後天上午舉行。

孫局長接過考卷:“楚老師,真是辛苦你了,忙完高中那邊還要忙這邊的事。”

“應該的,畢竟拿了你們一份特聘的工資。”

孫局長哈哈大笑:“這份工資給的太值了,你說是不是,老賀。”

賀副局長笑眯眯道:“那肯定值。”

如果說以前兩人一個正局長,一個副局長,在工作中可能會有點什麽小摩擦,但這個孫局長搞政績準備要往上爬的關頭,賀副局長肯定全力支持的。

畢竟正的走了,他這個副的才有可能轉正。

“孫局長,教育局那邊……”

孫局長不賣關子:“我找人打聽了,以前沒有專門教這個的學校,這個又不是正經高中,又不是中專大學啥的,就算咱們聲勢造起來,估計這個一時半會也難有結果。”

賀副局長說:“咱們這個辦起來,肯定是公立學校,給縣裏甚至市裏培養會計人才,雖說以前沒有這樣的辦學先例,但也不是不能有。”

楚韻點點頭,她對這個也心裏有數,這個年月,她大概率不可能辦私立學校。

楚韻:”你們看,我們如果換個思路怎麽樣?”

孫局長:“怎麽說?”

“如果這個學校挂在我們縣高中名下呢?也不用單獨再去申請什麽的,省事兒。說是學校,其實就是縣高中為了給廠礦單位培養會計人才的一個特殊班級。”

孫局長賀賀副局長對視一眼,這個辦法好像更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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