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戰争,造成邊疆百姓民不聊生,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百姓們,你們說,西沙值得麽?如果你們覺得值得,朕立刻就讓邊疆停戰!你們願意麽?讓數十年的安穩再次換來西沙的侵略,再次換來戰争麽?讓你們的子嗣,在數十年後再次死在和西沙的戰場上麽?百姓們,如果你們覺得該停戰,朕絕不阻攔!朕乃天子,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不該,不該停戰!”

百姓們安靜的片刻,一人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這句話就像是落在油鍋裏的沸水,立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立刻就引起了衆多百姓的附和,這些百姓之中也有妻子女兒死在之前的戰争裏,對西沙簡直是恨不得喝它的血吃它的肉。

“西沙那群狗娘養的,不該停戰,打得好!”

“不該停,我們支持繼續打!”

“繼續打,那群畜生,絕對不能放過!”

“對,不能放過。”

“我們支持繼續打下去,繼續打。”

……

夜安晨擡了擡手,向下壓了壓,承諾道,“朕再次承諾,西沙不滅,士兵不還。所有參與這場戰争的家庭,都可以去禁軍處登記在冊,都可以得到三年的稅收全免,每年三兩銀子的補償。若是有戰死沙場的,以後的稅收全免,每年則可以得到十兩銀子的補償。”之前從夜安慈那裏得到了不少黃金,也足夠貼補了。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

百姓們紛紛跪了下去,熱淚盈眶,磕頭道。

“大家都起來吧。”夜安晨擡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回到龍眠殿裏,安子純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在太陽下站了那麽久,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弄得濕噠噠的,緊緊地黏在身上,難受的很。

雪霜靈服侍着夜安晨下了浴池,自己也跟了下去,拿起放在一邊的豬苓給她洗着頭發,輕聲道,“陛下這次莽撞了,萬一百姓們都不支持戰争呢?”

夜安晨閉着眼睛靠在雪霜靈身上,顯得很是惬意,“不會。從戰争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百姓們很容易被鼓動。我說了那麽多,就是要讓她們知道,和西沙是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的。”

雪霜靈捧了熱水将泡沫弄了下去,拿了放在一邊的布帛給夜安晨擦了擦臉,“陛下讓暗衛混進去就是為了鼓動百姓?”

夜安晨将雪霜靈攬在懷裏,赤着的肌膚直接相貼着,很是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只要有人第一個出聲,百姓們很容易就被帶動起來。她們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她安排暗衛混進百姓裏面,自然就是為了鼓動她們。

“陛下英明。”雪霜靈淡笑道。

夜安晨勾了勾唇角,俯身過去,含住了她的唇瓣。

京城城樓上夜安晨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江湖,這裏面自然有秘密勢力的幫忙。

夜安晨的一番話不但沒有激起民憤,而是讓她們明白,只有徹底打敗西沙,邊疆才能換得和平。

西沙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她們憤怒不已,組織軍隊反撲,她們熟悉草原的地形,也給靈國的軍隊帶來了很多麻煩。

到最後戰争陷入了膠着,西沙的軍隊不在聚攏,而是分散開來,漸漸往草原深處擴散,楊天柔并沒有帶領兵馬往裏面追去,畢竟她們不熟悉草原,而且糧草也跟不上,不适合長時間作戰。

不過楊天柔也沒有讓西沙的人好過。

她直接派了士兵将靠近邊疆城池的草原全部燒掉,露出大片大片的空地,然後在驅使西沙的俘虜在附近挖了一條護城河,她倒是沒有虐待戰俘,只要不做什麽,俘虜們也能吃得好穿得好。

和西沙的戰争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初秋了。

這場戰争裏,靈國傷三萬六千五百一十二人,死九千七百二十六人;西沙則傷亡五萬七千三百六十五人,無重傷,繳獲俘虜一萬三千二百七十五人。

對于這些俘虜,楊天柔也不知道該怎麽安置他們,他們畢竟是西沙人,現在西沙被打得東躲西藏,母親女兒妻子都死在靈國的手裏,想來心裏也是恨意滿滿。

楊天柔将問題呈給了夜安晨。

夜安晨思考了一番,也不清楚該怎麽處理這一萬三千多的俘虜。

直接殺了,不免被百姓說是冷血殘忍,但是不安置好,也很可能給西沙帶來麻煩,畢竟西沙并沒有徹底解決,到時候西沙卷土重來,和這些俘虜裏應外合,那可就糟糕了。

想了兩天,夜安晨吩咐楊天柔,要她将俘虜充作奴隸,直接送到軍營裏去,問問裏面的士兵有沒有願意要的,願意要的直接就配了——反正軍營裏的大多都是沒有配偶的,這麽一來,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若是沒有人要,就直接派人送到雲南開荒種地去,那個地方窮山惡水的,也不怕出什麽亂子。

等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夜安晨一道加封聖旨,将邊疆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加封了一遍,而在這次戰争裏大放異彩的向含瑤更是被直接封為從二品副将,在楊天柔奉旨回京的時候處理軍營的事情。

和送楊天柔離開的時候一樣,夜安晨親自在門外迎接楊天柔回京。

“參見陛下。”楊天柔單膝跪地,沉聲道。

夜安晨扶她起來,“天柔,你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朕的期望。”

“這是臣應該做的。”楊天柔站了起來,道。

夜安晨哈哈一笑,“朕明晚在宮中設宴,宴請所有有功的将士。而普通的士兵,也可以去東西兩個禁軍大營參與宴會,犒賞三軍。”

“謝陛下。”士兵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朕已經允許後君帶着越兒去成恒公府住上一段日子,想來現在他們已經到了。你們也許久未見,後君很擔心你。”最後,夜安晨小聲道。

“謝陛下。”楊天柔也有些激動起來。

又說了些許贊揚的話,禦駕回到了皇宮之中。

“阿靈,我很開心。”回到龍眠殿,夜安晨迫不及待的抱住了雪霜靈,親吻着她的鬓角,高興地道。

雪霜靈環抱着她,“恭喜陛下,解決了西沙這個心腹大患。”

夜安晨眉飛色舞,“的确是值得恭喜。阿靈,今晚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

“陛下,我酒量不行。”雪霜靈搖頭拒絕道。

酒量不好?夜安晨越發開心了,“這可是值得慶祝的日子,阿靈,就我們兩個,不會被其他人看見的。”

“好吧。”雪霜靈看她滿臉期待的樣子,最後還是應了。

夜安晨心裏倒是打得好算盤,她從未見過雪霜靈醉酒的樣子,想象着她醉酒後的風情,心裏的火熱就激動的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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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銀月高懸,繁星滿天。

夏日的夜晚還是有些燥熱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時不時的就有夜風吹過,帶着花的香味。

龍眠殿後的小花園裏,夜安晨和雪霜靈席地而坐,周圍的空地上擺着兩個空的酒壇子,竟然是已經喝完了。

雪霜靈白玉般的臉頰上已經暈染開來鮮豔而又漂亮的紅色,眼神迷茫卻又妖嬈,帶着絲絲縷縷的誘惑,看的夜安晨欲火四起,當場就将她攬在懷裏肆意輕薄啄吻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雪霜靈顯得有些呆呆的,被夜安晨抱在懷裏也不知道反抗,很快就被吻得呼吸急促。

清冽的酒香在兩人的唇舌間蔓延。

夜安晨的酒量比雪霜靈好太多,盡管大半的酒進了她的肚子裏,她的神智依舊是清醒的,甚至還有餘力逗弄着難得露出這樣神情的雪霜靈。

夜安晨摟着雪霜靈的腰肢,呼吸落在她的脖頸間,慢條斯理的解開雪霜靈衣領的扣子,輕笑道,“阿靈,我是誰?”

雪霜靈的腦袋已經耷拉了下來,她聽到有人說話就擡起了頭,呆呆的看着夜安晨的下颌,許久都沒有說話。

夜安晨低頭看她,忍不住的笑了,這麽呆呆傻傻的雪霜靈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解開雪霜靈的外衣,夜安晨溫熱的手掌在亵衣上游動着,帶來不甚明顯的觸感。

雪霜靈抓住夜安晨的手,不高興的嘟囔道,“癢……”

“哪裏癢?”夜安晨壞笑着低下腦袋,掙開雪霜靈握着她的手,呼吸落在了雪霜靈的脖頸間。

雪霜靈縮了縮脖子,語調都慢了半拍,“這裏癢……”她的手掌随着夜安晨的手移動而移動,看起來格外認真。

“哈哈哈……”夜安晨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雪霜靈窩在她的懷裏,靠在她的肩膀上,只能看見她的下颌,也不知道雪霜靈在想什麽,張嘴就咬住了夜安晨的下颌。

“嘶——”夜安晨倒吸了一口冷氣,頭一仰,躲開了雪霜靈的牙齒,随後低下頭笑罵道,“阿靈,你想咬死我麽?”

雪霜靈繼續傻傻呆呆的看着夜安晨的眼睛,然後伸手摸着她的臉。

夜安晨一側頭,正好含住了雪霜靈的手指。

暧昧的含着雪霜靈的手指,舌尖在手指上滑動着,偶爾小小的咬一口,夜安晨的眉宇間全是笑意,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分外好看。

“陛下……”雪霜靈低低的喚了一聲,湊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夜安晨順勢往後面仰了仰,松開了雪霜靈,将雙臂撐在身側,十分享受的迎合着雪霜靈主動的親吻。

“陛下,陛下,陛下……”雪霜靈一聲又一聲的低喚道,彼此的唇瓣相貼着,幾乎是将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夜安晨的身上,迷戀的看着夜安晨的面容。

夜安晨低笑,“我在……”

雪霜靈的舌頭滑進了夜安晨的嘴裏,勾起了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夜安晨擡手抱住雪霜靈,自己則被雪霜靈壓在了身下。

津液不斷的交換着,帶着濃濃的酒香。

呼吸交錯,肢體交纏,兩人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最後交頸喘息着。

夜安晨攬着雪霜靈坐起身,将她打橫抱起,準備回龍眠殿休息。

——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雪霜靈的醉态她也看到了,接下來就是她享受的時候了。

她愉悅的眯了眯眼睛,很是欣喜。

寝殿裏還是點着水沉香,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

角落裏放着四五個冰盆,倒是一點也不顯得熱。

夜安晨将雪霜靈放在龍床上,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脫了雪霜靈的外衣,壓了上去。

此時的雪霜靈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眼睛半閉不睜的,都快要睡着了,被夜安晨這麽一壓,睡意就散了幾分,伸手就要推開她。

夜安晨握住雪霜靈的雙手放在頭頂,唇落在她的脖頸處,低笑,“阿靈,今天可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

“陛下?”雪霜靈歪了歪頭,“放開我……”

夜安晨聽話的收回了手,三兩下就将雪霜靈的衣服全給剝了,自己的衣服卻穿着在。

衣服和肌膚摩擦着不怎麽舒服,雪霜靈不高興的推拒着她。

“來,阿靈,幫我脫衣服。”夜安晨附身含住雪霜靈的唇,将她抱起坐在床上。

雪霜靈的腦袋現在是一團漿糊,夜安晨說什麽她就做什麽,順從的去解夜安晨的扣子,一邊和她接吻。

夜安晨撫摸着雪霜靈細膩的肌膚,唇舌也滑到了脖頸,留下一個個青紫的吻痕。

雪霜靈幾乎軟成了一攤春水,靠在夜安晨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解着衣服的手指也不斷的顫抖着,根本就解不開。

夜安晨輕笑着,一只手摸上了雪霜靈的胸前,捏住了小豆子,揉捏挑弄着。

“唔……”雪霜靈低吟着。

“舒服麽?”夜安晨笑着問道。

這時,雪霜靈反身将夜安晨壓在了身下,跪坐在她的腰間,眼睛輕眯着,居高臨下的看着夜安晨。

夜安晨吃了一驚,随即放松下來,挑釁的看了雪霜靈一眼。

雪霜靈俯身,直接撕開了夜安晨的衣服,扔到了龍床外的地下,然後啃上了夜安晨的脖子。

“你屬狗的麽?”夜安晨偏了偏頭,笑罵道。

雪霜靈就像沒有聽見一般,雙手在夜安晨的身上游動着,嘴上的力道卻是放輕了不少,慢慢的舔弄着那一片肌膚。

“嗯啊……”夜安晨舒服的吟叫着,鼓勵的抱住她的腰,“快點……”

胸口貼着胸口摩擦着,兩人之間的沒有了任何空隙,下肢也交纏在一起,磨蹭間帶來極大的快感。

将一顆紅豆含在嘴裏,輕輕的舔咬着;另一顆紅豆也落在雪霜靈的手指間,不斷的磨蹭碾壓着。

夜安晨眼神迷離的看着床頂,低低的吟叫着,雙腿也彎曲起來,不斷的在雪霜靈的腰側磨蹭着。

雪霜靈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着,順着夜安晨的腰線緩緩下移,最後落在了下面漆黑的芳草叢中。

“唔,啊……,阿,阿靈……”夜安晨的身子扭動着,自動的尋找更加強烈的快感。

雪霜靈的手指在外面游動着,揉壓着,直到感覺到了一點濕意,這才探了進去。

“阿靈!”夜安晨勾出雪霜靈的脖頸,和她擁吻着。

手指被緊致的內裏含住,雪霜靈眯着眼睛,在夜安晨的身上留下無數的吻痕。

上身相互摩擦着,彼此的紅豆豆也是磨蹭着,很快,兩人一起到達了□。

第一次□結束之後,夜安晨翻身想将雪霜靈壓下,卻被雪霜靈強硬的拒絕,她直接吻住夜安晨的唇,帶着濕意的手指再次探進夜安晨的身體裏。

“阿靈,你!”夜安晨急促的道。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雪霜靈終于開口,她有些急切的律動着手指,“只是我一個人的!”

“嗚啊……”夜安晨的眼角都流出了淚水,她擡起腦袋,重重的咬在雪霜靈的肩膀,看我明天怎麽對付你!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強硬的要了夜安晨四五次,雪霜靈的酒意終于上湧了起來,最後一次□過後,雪霜靈直接趴在夜安晨身上睡着了。

雪霜靈居然睡着了啊!

夜安晨磨着牙,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

兩人身上都是黏黏答答的,身下的錦被也是濕濕的,很不舒服。

半抱着雪霜靈坐起身,夜安晨抽了一口冷氣,覺得自己都坐不起來了,腰肢酸軟的可以。

捏了捏後腰,夜安晨再次在雪霜靈的肩上咬了一口,“你倒是會享受!”

雪霜靈微微皺眉,動了動身子,依舊是沒有醒來。

夜安晨拉了拉龍床邊垂着的繩子,很快安子純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陛下?”

“朕要沐浴。”夜安晨淡淡的道。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嗯。”

安子純垂着腦袋,眼前走過了一雙□着的腳。

雪侍衛真是可憐,又被陛下做得昏迷了。安子純毫無同情心的想到,只是她想錯了,這次可憐的可不是雪侍衛,而是女帝陛下。

等夜安晨抱着雪霜靈從宜泉殿回來的時候,龍床上的東西也都被換掉了。

雪霜靈已經徹底的睡熟了。

夜安晨心裏不平衡的戳了戳她的臉,磨磨牙,“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将雪霜靈抱在懷裏,拉過一邊薄被,夜安晨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

雪霜靈難得的比夜安晨早醒。

醉酒後的腦袋還有些疼,雪霜靈閉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眉頭。

昨夜的記憶紛紛湧進了腦海裏。

陛下!

雪霜靈連忙偏過頭,看見夜安晨還在熟睡,因為她的動作,夜安晨身上的被子滑下來不少,露出滿是青紫吻痕的胸膛。

“阿靈?”夜安晨緩緩地睜開眼睛,“怎麽醒的這麽早?”昨晚洗漱完後,她就吩咐了安子純,今天的早朝取消,她們可以多睡一會兒。

“陛下,我,我,昨夜我……”雪霜靈結結巴巴的開口,“我……”

夜安晨抱着被子就要起身,卻摔回了床上。

“陛下!”雪霜靈撲了過去,“你怎麽樣?”

“就是腰有點酸。”夜安晨道,“給我揉揉。”她倒是不生氣,雪霜靈對她有占有欲是好事,要是沒有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雪霜靈将夜安晨抱在懷裏,力度适中的按壓着夜安晨的腰。

半柱香之後,夜安晨動了動身子,“可以了。”

見雪霜靈還是有些內疚的看着她,夜安晨輕笑着和她交換了一個纏綿的親吻,額頭相互抵着,“起身吧。”

“嗯。”雪霜靈低低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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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軍接風洗塵的宴會照舊是在海天殿舉行的。

文官坐在一側,武将坐在一側,夜安晨端坐在最高處,雪霜靈和安子純則是和以往無數次宴會一樣,一左一右的守在夜安晨的身側。

燭火的光芒将巨大的海天殿照應的一片明亮。

中間寬闊的空地上,衣着鮮豔的舞男正在跳舞,絲竹之聲連綿不斷,配合着動人柔美的舞姿,吸引了絕大部分文臣和武将的視線。

夜安晨對這些興致缺缺,靠在龍椅上,漫不經心的看着,眼神時不時的掃過底下的大臣,觀看究竟哪些大臣喜愛美色。

眼神偶然瞥到了楊天柔,夜安晨發現楊天柔對歌舞好似沒有興趣,只是不斷的吃菜喝酒,很是怡然自若的樣子。

楊天柔本身的爵位就很高,又是這場和西沙戰争中最大的功臣,理所應當的坐在夜安晨左手邊的第一張桌子,所以夜安晨輕易的就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

“天柔可是不喜歡這些?”夜安晨吃了一口菜,輕笑着問道,“朕看你都沒有擡起頭看過,若是不喜歡,朕就讓侍人們重新換一個。”

夜安晨突然和自己說話,楊天柔當下就要站起身來回話,被夜安晨阻止了,“今天不用在意那麽多禮節,你坐着說話就是了。”

楊天柔也不搪塞,大大方方的道,“陛下也知道,臣從小就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感覺無聊得很。倒是宮中的美食臣很喜歡。”

夜安晨哈哈一笑,“天柔要是喜歡,朕撥個禦廚去成恒公府就是。不過天柔,你這個性子可是要改改了,不然哪有男子敢嫁給你啊?”

楊天柔拱着手,苦笑道,“臣這性子可是改不了了,只盼将來能遇見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就好。”

“哦?”夜安晨挑了挑眉,“不知道天柔喜歡什麽樣的男子?朕也好給你指一門好的親事。”

聽到這番話的大臣們都豎起了耳朵,眼睛發亮,連歌舞都看不下去了。

這成恒公楊天柔可是一門極好的親事。

先不說楊家的爵位世襲罔替,滿門忠烈;就說楊天柔本人也是深受聖眷,儀表不凡;再說她惟一的哥哥更是一國的君後,更是未來的太後君;楊家上無公婆伺候,下無姑嫂妯娌,只要嫁過去就是做男主人,享清福。

楊天柔不動聲色的看了在場的大臣一眼,低垂着眼睛輕笑道,“臣只是想找個懂我的人。身份也不需要多高貴,能和臣一起生活下去就足夠了。”

餘光看了雪霜靈一眼,夜安晨有些理解楊天柔的心情,舉杯道,“朕允諾,只要是天柔你喜歡的人,不論身份貴賤,朕都收其為義妹,為你們賜婚。”

楊天柔連忙從桌子後走了出來,單膝跪地,“臣謝主隆恩。”

“快點起來。”夜安晨連忙道,擡了擡手臂,笑道,“天柔如今也和朕生分了。”

楊天柔站起身看着夜安晨的眼睛,笑道,“禮不可廢。”

此時正值一輪歌舞結束,下一輪歌舞還未開始,海天殿裏一片安靜。

夜安晨端着酒杯站起身,看着武将那一列道,“今日是給你們接風洗塵的,朕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對靈國所做的貢獻。”

夜安晨站了起來,文臣武将們也不敢坐着,紛紛舉着酒杯站了起來。

“這是臣等該做的。”武将們低着頭齊聲道。

“朕先幹為敬。”夜安晨大笑着說道,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

武将們也喝幹了杯中的酒。

“你們都不用拘禮。”夜安晨做回龍椅上,“今日可是值得高興的日子。”

下一輪表演的人上場了,大臣們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穿着盔甲的女人搖搖晃晃的從酒桌後走了出來,頓時就将有序的表演弄亂了,舞男們跪了一地求饒。

“李黎,你這是幹什麽?”楊天柔低聲呵斥道,“還不下去?”說完,她站起身道,“請陛下恕罪,李黎恐怕喝多了。”

“楊将軍,我才沒有喝醉。”李黎的臉上是一片紅色,眼神發亮,醉醺醺的說道,“這些歌舞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看着一點意思都沒有。陛下,臣想來個不一樣的。”

“李黎,不可無禮。”楊天柔示意靠近的武将把李黎拉回去。

“無事。”夜安晨笑道,“不知李将軍有什麽不一樣的。”

“臣有一家傳劍舞,今日想獻給陛下。”李黎不客氣的說道。

“哦?”夜安晨挑挑眉,“朕還從未見過劍舞呢!既然李将軍有此雅興,那就讓大家都欣賞欣賞李将軍的劍舞吧。”

“那臣可就獻醜了。”李黎眼神閃閃發亮,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長劍,“這劍舞一個人表演不好看。陛下,不如讓臣和其他人一起表演如何?”

夜安晨眼神頓時就暗了暗,看了楊天柔一眼。

楊天柔對上夜安晨的眼神,搖了搖頭。

“朕允了。”夜安晨笑着道,“只是這裏并沒有會劍舞的舞男。”

“臣帶了人過來,就在宮外。”李黎立刻接口道。

“那就帶過來吧。”夜安晨勾了勾唇角。

“謝陛下。”李黎激動的道。

“陛下,不對勁。”雪霜靈俯身,小聲道。

夜安晨點頭,“我知道,等一會兒你要注意一點,萬一打起來了,可千萬別受傷了。”

“我知道了。”雪霜靈小聲道,輕聲的退了下去,很快又回來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八個人跟在侍衛身後進了海天殿。

夜安晨吩咐侍衛帶來了八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九人接過了長劍,李黎站在最前面,道,“臣獻醜了。”

這九人的劍舞倒是很不錯,表演的十分默契,舉手投足間是劍光閃爍,柔中帶剛,讓周圍一大片沒有見過的大臣們紛紛鼓掌叫好。

這時,已經有大臣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李黎将軍才從邊疆回來,區區兩天,怎麽就有這麽默契的手下?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好的誰相信啊?

劍舞卻是越發的靠近夜安晨了。

楊天柔已經握住了鞋子裏的匕首。

沒有允許,武将進宮都是要解除兵器的,但是她習慣在鞋子裏多放一把匕首以防不測,夜安晨也是知道的。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九個人直接向夜安晨飛了過去,劍尖直指夜安晨,九把長劍從不同的方向刺去,目的就是要她的命。

“護駕,護駕。”安子純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尖聲叫道,同時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夜安晨,“來人,護駕!”

沒有準備的大臣們吓了一跳,抱頭鼠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雪霜靈的反應則是最快,她抽出腰間的無刃劍,迅速的上前格擋開那些刺過來的長劍,将夜安晨往身後一拉。

楊天柔也抽出了匕首,迎了上去。

兩人聯手,倒是也将九個刺客攔了下來,沒有讓她們靠近夜安晨。

時機已逝。

大量的侍衛握着武器沖進了海天殿,将九人團團圍住。

不會武的大臣們都已經退在了一邊,武将們手中沒有武器,也就沒有上去,而是快速的護在夜安晨的周圍。

那九人的目标就是夜安晨,用的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個勁的往夜安晨那邊沖去,雪霜靈就守在往夜安晨的那個方向,所有往這邊來的刺客都被攔住。

半柱香之後,除了李黎之外,另外八名刺客全部被就地殺死。

血腥味很快就彌漫了海天殿。

李黎身上都是傷口,整個人血淋淋的,被侍衛們制住,雙手扣在身後,跪在地上。

侍衛們和武将們留出了一條小道,看着夜安晨慢慢的踱步到了李黎身前。

她好似嘲笑般的說道,“你太心急了。如果不是你太心急,朕恐怕也看不出來你意圖不軌。”

李黎的眼睛裏充滿了恨意。

夜安晨輕笑,“你表現的像是醉了,可是說話卻有條不紊;你一個剛從邊疆回來的将軍,怎麽會有配合的這麽默契的下人?按理說劍舞應該是你突然想起來的,怎麽會偏偏就準備好了人手?”雖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是夜安晨不願意相信。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陛下,李黎是邊疆軍隊裏的一名老将了,在這次戰争中立下了不少功勞,所以臣才帶着她參加宴會的。”楊天柔掃了李黎一眼,淡淡的解釋道。

夜安晨站在李黎身前,“你是西沙的人。”

李黎擡着頭看她,惡狠狠的說道,“狗皇帝,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不要指望從我嘴裏得到什麽消息,我只恨我沒有殺掉你,為西沙死去的戰士們報仇。”

“放肆。”雪霜靈一腳将李黎踹到在地。

“不用生氣。”夜安晨擺擺手。

“你潛伏在靈國多久了?”夜安晨也不生氣,淡淡的問道。

李黎卻是一偏頭,不願意說話。

“如果你不說,朕立刻就吩咐下去,将那批西沙的俘虜全部殺掉。”夜安晨輕笑着威脅道。

“你,你!”李黎兇狠的望着夜安晨,“你這個暴君,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夜安晨眉眼一挑,“你們西沙不斷侵略靈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會被天下人恥笑?拿這個威脅朕沒用。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李黎現在哪有選擇的餘地,她啞聲說道,“我很早就潛伏在靈國了,為西沙傳遞消息。所以這麽久西沙劫掠村子都沒有被靈*隊圍剿都是因為我提前放了消息出去。這次邊疆主将換成了楊天柔,我就什麽消息都得不到了,她每次是在軍隊出動前才會吩咐下去,但是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時間傳出去。”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西沙被滅,還要跟着靈國人一起慶祝。

李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這個狗皇帝為西沙報仇。所以我努力的積攢軍功,最後來到了這裏,可惜我失敗了。”

“親手殺掉自己族人的滋味如何?”夜安晨充滿惡意的問道。

“你!”李黎的眼底沖紅,就想要撲過去,被侍衛一把按住。

“和你一起的人又是誰?”夜安晨繼續問道。

“是很早以前潛伏在靈國的探子。”李黎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道,“那些探子以前是和夜安慈接觸的,也是從夜安慈那裏運送金子的。上一次刺殺你的也是我們的探子。”

夜安晨想起了被處死的那些人和下落不明的二十萬兩黃金,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竟然是西沙的探子。

刺殺她倒是好主意,若是她死了,靈國就會陷入混亂,自然顧及不了邊疆,若是她沒有死,自然也可以将罪名推倒夜安慈身上,不會聯系到西沙,反正夜安慈已經死了,不會跳出來辯駁一二。

“你們在靈國可有其他人了?”夜安晨淡淡的問道。

“已經全部在這裏了。”李黎道,“我已經全部都說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對西沙的人下手。”

夜安晨勾了勾嘴角,“拉下去就地處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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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次接風宴會就這麽被刺客給攪合了。

在場的大臣們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尤其是武将們,畢竟李黎是跟着她們一起進來的,現在出了問題,她們也逃脫不了幹系。

不過夜安晨倒是挺開心的。

刺客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上的一根刺,不想拔只是無從下手而已,現在這根刺被徹底拔掉了,她和雪霜靈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出來,她想知道的也知道了,現在人也死了,夜安晨心情不錯,轉身看着身後的衆位大臣,溫聲說道,“愛卿們今日都受驚了,接風宴會就到此為止吧,愛卿們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文臣武将們跪了下來,行禮道。

很快,海天殿就安靜了下來。

“陛下,臣有罪。”楊天柔跪在夜安晨身前,低聲道。

夜安晨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的走出了海天殿,道,“和朕來。”

楊天柔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夜安晨身後,離開了海天殿。

夏日的夜晚繁星滿天,兩旁的草叢裏蟲兒的鳴叫聲此起彼伏,螢火蟲成群結隊的穿過草叢,煞是好看。

夜風緩緩地吹過,倒是也不顯得那麽燥熱了。

夜安晨走在前面,只留下雪霜靈給她掌燈走在身側,安子純帶着侍人和侍衛不遠不近的跟着,既能看見夜安晨,又不會聽到她們的談話。

“陛下,臣有罪。”楊天柔垂首,又說了一遍。

“你何罪之有?”夜安晨回頭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往前面走去,這個方面是去禦花園的,“今晚只有你和我,不必拘禮。”她沒有用“朕”,就是想拉近兩人之間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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