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窘迫

“額。”王慕薇也跟着嘆氣,手掌上刺痛傳來,她擡起手看了看,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陳嫂,勞煩您幫我拿些紗布過來好嗎?”

陳嫂聽她這麽一說才發現她手上有傷,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去拿,太太您趕緊去樓上休息吧。”

王慕薇道了聲謝謝,這才上了樓,推開卧室的門,反手關門,倚着門站了好久。

身上的衣服髒了,手掌也髒了,她皺眉脫下衣服,又随手翻找了件幹淨的衣服扔到了床上,然後進了浴室。

身體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輕用水将手掌洗幹淨。

皮膚沾到水,刺痛的感覺讓她狠狠地皺了下眉頭。不過好在疼痛只是短暫的,等到适應了這種感覺,便覺得沒那麽疼了。

陳嫂端着紗布和消毒藥水上了二樓,剛一上樓就看到從書房出來的男人,“少爺。”

謝司霖淡淡看了眼陳嫂手上的東西,消毒的藥水,棉花,紗布,鑷子。随口問了一句,“是誰受傷了嗎?”

陳嫂頗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是太太,剛才從外面回來,好像是摔了一跤,手掌都磕破了。”

謝司霖臉頓時黑了,從鼻腔裏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真會演戲,惡意敲詐完了就開始上演骨肉計了。

廚房裏新來的小丫頭正忙着做晚餐,手忙腳亂的打碎了個碟子,陳嫂一挑眉,将手上的托盤遞到了謝司霖面前,“少爺,您幫我拿給太太吧。我去廚房看看。”

謝司霖年少喪母,陳嫂這些年一直負責他的起居,對她,自然比一般人都縱容溫和很多。

“恩。”雖然心中不願意,但到底沒說什麽,伸手接過了托盤。

謝司霖站在門口皺眉,難道那個女人剛才真的受傷了嗎?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裏生出便被他遏制住了,怎麽可能,王家的女人他上過一次當就夠了。

“啊!”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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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沒有猶豫,謝司霖伸手便推開了門,屋內空無一人,只有半開着的窗戶又冷冽的寒風往屋裏灌着。

隔着一扇門的浴室內,有女人低低呻吟聲響起,雖然不大,但是能夠聽得出此刻女人的難受。

王慕薇泡了個澡,覺得舒服多了,從浴桶裏面爬出來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便直愣愣的摔倒了地上。

原本就是一絲不挂,這樣一摔,身體和堅硬的大理石地面接觸,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摔得頭暈沉沉的,正要爬起來,才發現腳踝處扭到了,只要輕輕一動,就疼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上疼痛太明顯,她突然就眼睛一酸,一直都是這樣,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只有自己一個人承受,想要求救都沒有人可以求。

眼淚不争氣的往下流,腳上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只要輕輕一動就撕扯着疼。

“這是怎麽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很明顯的不悅。

王慕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猛地一擡頭,便看到了正低着頭望着自己的男人。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浴室外面的光亮照了進來,打在男人的身上,幽深的一雙的眼睛帶着居高臨下的審視。她臉上的淚痕尚未幹枯,就那麽愣愣的和他對視着。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幾秒鐘,經年流轉,在過了很多年,她和這個男人糾纏了半生之後,她依舊清晰地記得這一幕。

他像是個蓋世英雄,突然出現,将她從絕望和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便已經被男人抱在懷裏。在浴室的燈光下,她整個人便完全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啊!”一聲驚呼,王慕薇反應過來,白皙的臉上瞬間漲紅了,下意識的就拿手去遮擋。

可是手哪裏能夠遮擋的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分明沒有一點君子的模樣,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看着她,甚至嘴角幾不可查的勾了起來。

好像她越是窘迫他便越是開心一樣。

“你不準看!”王慕薇急了,只覺得渾身都氣血上湧。

“難道不是你故意勾引我?現在又裝純情烈女?”謝司霖淡漠的将視線收回,嗤笑了一聲。

王慕薇臉上青紅交錯,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低着頭,小聲的道,“我沒有。”

抱着她到了外面,将她放到床上,王慕薇匆匆拉過被子蓋住了身體,饒是如此,一張臉仍舊蹭蹭的冒着熱氣。

謝司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臉嫣紅的臉,不知道怎麽的竟是覺得難得的豔麗。

剛才他拉開浴室門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景色着實讓他瞳孔猛烈一縮,等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了正低低啜泣的女人面前。

“你還不出去?”王慕薇抱着被子看着他,嗓音低低的帶着幾分沙啞,睫毛上的水汽尚未幹透,平日裏一雙清涼的眼睛此刻便多了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我為什麽要出去?”謝司霖勾唇一笑,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反倒是直接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長腿交疊,男人英俊的五官,在藍寶石色的錦緞襯托下,越發顯得衿貴冷漠。

王慕薇微微愣了下神,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咬了咬唇,看着他道,“謝少,您有事可不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說。我現在有些冷。”

窗戶開着,冷風進了屋子,加上她剛剛洗完澡,就是抱着被子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涼。

謝司霖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考慮,随即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本書出來,低頭看了起來,“我對小籠包沒有興趣。”

毫無征兆的一句話,王慕薇愣愣的也沒明白什麽意思,他對小籠包有沒有興趣告訴她做什麽。

難道廚房今天要做小籠包?

正猶豫着要不要伸手拿衣服換,剛一掀開被子便低頭看到了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腦海中頓時電光火石,電閃雷鳴。

剛剛熱度褪下來得一張臉瞬間紅的不像話,“謝司霖,你!”

“我怎麽了?”男人擡起了頭,聲音越發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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